第二章:魏延有后
第二章:恨魏延蜀人咬牙切齿,武阳郡有义仆文长有后
自诸葛丞相星殒五丈原至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蜀人依旧还是沉浸在深深的沉重哀痛之中。蜀人对于导致诸葛亮陨落的最关键之人魏延更是恨之入骨,毕竟是魏延一脚踏灭七星灯主灯灯芯才导致诸葛卧龙的故去。故而在蜀人一提起魏延来说都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死去之魏延再从坟茔之中挖出再杀其千百遍。而在蜀地小儿们当中,最为普遍的一项游戏活动莫过于‘杀魏延’的游戏了。而在此时的蜀地武阳郡附近的一个村落里正在有一帮小儿们在玩此游戏。
“杀魏延喽!”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小男孩很是兴奋,他跑的很快,手里高高的举着一根竹枪,第一个将竹枪刺入竖在田地旁驱赶鸟雀的草人身上。随后兴奋的转身笑道:“我又赢了,今天我都杀了三个魏延了。”
“廖源,又是你赢了。”“你怎么跑的这么快。”跑在他身后的一群伙伴们嚷嚷着,一个个累的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肯定是我赢了,我阿父每天都教授我武艺,他可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廖源四十五度的仰着小脑袋,一连自豪的道。
“廖源的阿父可真厉害。”小儿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个个用羡慕的目光瞅着廖源,更是使得廖源心花怒放。
更有一个小儿紧紧抓住廖源的手,哀求道:“源哥哥,等叔父回家来以后,你给叔父说说,让他一并教我武艺如何?”
“好啊,牛芒,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廖源拍胸脯答应道,随即指着远处的另外一个草人道:“那里还有一个魏延,我让汝等先行十个呼吸,汝等可敢再比?”
“有何不敢?”诸小儿纷纷答应着,而后一个个的又高叫着“杀魏延喽!”对着远处的另外一个草人冲去。
廖源略微等了约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随后也一举手中的枯枝,嘴里也叫着同样的话语对着草人冲去。可正在途中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在高声呼唤他的名字,转身望去,乃是一个身高约八尺有余的中年壮汉,身上背着一些野物,手里拎着弓镞,却正是其阿父廖锐。
“阿父打猎回来了。”廖源转身跑到廖锐面前,伸手从廖锐手中接过弓镞道。
“嗯,源儿,你怎么又在玩这个游戏?”廖锐摸了摸廖源的额头,道。
“阿父,孩儿恨魏延那厮入骨,如非那厮一脚踏灭七星灯主灯灯芯诸葛丞相早就延寿成功了,若丞相延寿成功,我蜀汉必可以征魏灭吴,再次恢复我汉之荣光,这一切都是由于那厮……”
“住口!”廖锐斥责道:“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个黄口孺子议论的?今天的课业可曾完成?”
“回阿父,刺矛三千次、举盾三千次均已完成。”廖源立刻挺着小胸脯答道。
“那今天的兵书读了么?”
“倒背如流!”
“你这小子!”廖锐用手戳了戳廖源的额头,笑道:“自明日起加倍,每日需刺矛六千次、举盾六千次。”
“诺!”廖源笑嘻嘻的答应下来,随即指着身后刚刚跑过来的牛芒笑道:“阿父,牛芒和我交好,想与我一同跟阿父学习武艺,阿父应允否?”
廖锐瞄了牛芒一眼,傲然道:“随吾学艺,可能吃苦否?”
牛芒顿时跪拜在廖锐面前,道:“卑贱之人,不敢言苦,还请叔父教我!”
廖锐听到此话顿时楞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幼时也曾跪拜在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前以宣誓的声音低喝着‘粗鄙之人,何堪言苦!’的言语,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载了。
“既然如此,汝可回家禀告父母,而后每日清晨来吾处与源儿一起习武,如有怠慢,就不必来了。”
“诺!”牛芒兴奋的给廖锐磕了一个头,随后站起身来,向远处跑去,看来是告知父母去了。
“阿父,咱们回去吧,昨日汝告诉孩儿今日可以教授孩儿新的课业了。”廖源拉着廖锐的衣角晃了晃。
“源儿,汝先行回去,吾需要去一趟汝朱伯那里。”廖源道。
“咦?阿父去寻朱伯作甚?莫非是朱伯的骨病又发作了?”廖源奇道。
“那倒不是,是吾与汝朱伯说好,今日要将那匹小马取来,是时候要教导汝骑马之技了。”
“那太好了!终于可以骑马喽!~”廖源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廖锐拍了拍廖源的头顶,笑呵呵的离去,身后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之下显得修长。
十年的光阴,转瞬即过,在这十年当中,蜀国以费祎为相,费祎当权后采取了各种施政致力于蜀国的休养生息并努力克制蜀国未与魏国、吴国产生太大的冲突,因此蜀国难能的得到了一次短暂的平和时期,而魏吴二国却是围绕着荆州、合肥二地征伐不休,然数次兵戈之后,魏吴二国却是谁也没有占得太大的便宜,依旧在保持着合肥在魏、荆州归吴的局面。
而这十年的时间却也使得当初的一个雏子长大成人。此时的廖源已经是年满二十的壮小伙了,八尺有余的身高加上匀称的体型再配上有英俊而又有棱角的面庞如果在后世的话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公众人物。
廖源身上背着一个竹篓,灵巧的在山间穿越着,看到有合适的药材便用手中的灸刀将草药挖出,将泥土摘取干净后放进竹篓当中。竹篓中的草药已经收集了不少,多是黄精、金银花等治疗伤寒的药草。
廖源抬起头,看了看空中日头,擦了一把汗水,喃喃的道:“天可怜见,希望阿父服用了此次药物以后病情能有所好转,若真能痊愈,我廖源宁愿减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正在此时,廖源突然听见有人在山坡之上急急地呼唤他:“源哥、源哥,你在何处啊?”
廖源用手搭了个凉棚远远望去,来的正是牛芒。此时的牛芒也已成人,个头同样有八尺有余的身高,皮肤黝黑胜若石炭,长期习武练就了一身敦实的肌肉,声音洪亮如同炸雷。
廖源应了一声,便立即背着药篓向山下赶去,因廖源上山之时已安排牛芒照顾有余重症已经无法起床的廖锐,如今见得牛芒来的如此匆忙,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未行几步,就听得牛芒哭叫道:“源哥,汝快些赶回去吧,方才叔父大口的吐血,吵着要见你,吾看来怕是不成了。”
廖源听罢顿时向村中急急跑去。
盏茶时分,廖源与牛芒二人便赶回了家中,一进房间,廖源便急急地冲向床榻,一眼看去,廖锐身上盖的被褥已经被鲜血印染了一大片,在廖锐的嘴角处更是血迹隐然,心中更是悲痛,不由得快步抢上前去,跪坐在床头,带着哭腔道:“阿父、阿父,吾回来矣,感觉怎么样了?”不待廖锐回答便回身吩咐道:“金尚,汝速速拿箱子上面的熊皮去请大夫,速去。”
金尚原本是廖锐在牛芒成年之礼时给牛芒取得表字,其意为着金缕之意。
牛芒答应了一声,取了熊皮便出门去了,而廖锐此时却是在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来不及说些什么。
待到牛芒出门后,廖锐又喘息了一阵子,随后对着廖源道:“天可怜见,在吾断气之前,子良总算是赶回来了。”子良正是廖源之表字。
“阿父何出此不详之语!只要阿父再服用汤药,很快便可痊愈了。”廖源哽咽道。
“吾之病症吾心里清楚,”廖锐苦笑了一下,道:“吾现已经年过半百,已是高寿之人,只可惜吾看不到子良成才之日了。”
“阿父莫再言语,”廖源道:“阿父歇息片刻,待到金尚请得大夫归来,阿父定可痊愈。”
“汝休宽慰与我。”廖锐道:“吾不畏死,但吾惧有些事情若不能告知于你,恐吾死后亦难瞑目矣,汝早已成人,吾总想日后慢慢告知于你,但如今吾即将撒手人寰,今日必须要于你说个详细了。”
廖源心中一惊,垂泪道:“阿父勿急,吾以为有何重要之事还是待阿父……”
廖锐摆了摆手,道:“吾时日已经不多,休要打断于我,吾要告诉汝的是其实吾本命不叫廖锐,吾本姓袁单名一个名字,表字子焕,在先帝去世之时受吾之大哥之托,隐姓埋名在此地将其三子抚育成人,如今已有二十二年矣。”
“二十二年?”廖源失声叫道:“阿父莫非说的是吾?”
袁名点了点头,望着廖源道:“正是,其实阿父并非汝之生父,汝应该称阿父为四叔父才是。”
廖源顿时心乱如麻,道:“不管怎样,在吾眼里,汝就是吾之阿父,吾那生父生吾而不养吾,吾认他作甚!”
袁名斥道:“住口!枉吾平时教你孝义之道乎?汝刚刚出生之日,吾之大哥本是大喜过望,可先帝去世消息紧接而来,在朝中始终有一掌权之人欲取大哥之性命,大哥若死,则必累其满门,大哥为延续祖上香火亦为了保全尔之性命特命吾隐于乡下,当时言之若汝成人之时大哥尚在大哥自会将汝接回,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汝十岁之时,吾之大哥汝之生父便蒙遭冤屈被满门抄斩了。”
廖源不由得问道:“阿父,那汝口中所言之大哥即吾之生父其究竟何人?”
袁名听罢,一脸的傲然道:“汝之生父便是先帝亲手所封之镇北将军、凉州刺史,封都亭侯的魏延魏文长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