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缠吻,竟是如此的尴尬
舞池当中的那个女人,身材曼妙,舞姿妖娆,一件无袖漏背的红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伴随着有节奏的音乐声,她仿佛是解放了天性一样的随意摇摆,她乌黑的发,嫣红的唇,以及那眼角流露出来的种种风情,销魂蚀骨,自始至终她都是舞池中最耀眼的存在。
她的身边聚集了很多的男人,这些男人自恃身材样貌身家出众,就好像是开屏求偶的孔雀一样,想法设法的贴近她,然后展现自己雄性的实力。
这样浑然天成,极具诱惑力的尤物,任谁看了都想尝一尝。
但是女人好像对她身边这些开屏的孔雀都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舞动自己婀娜的身体,而那些男人的眼光就好像是狼看见肉,被激发出天性的占有欲和饥饿感一般,总是在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她,有的是试探性的碰一下手臂,有的是不经意间触碰她的肩膀,当中的有些人甚至已经按耐不住。
这一切都被坐在那边包厢里的男人看在了眼里,她算是他亲自带大的女孩。
四年的时间不见,准确的说他们在两年前曾经见过,不过那只是匆匆的一瞥,她似乎是为了躲他,很快的就消失在圣诞集市的人海中。
谁能想到几年前那个穿着很挫的校服,伏在他膝上安眠的女孩,已经变成了这样勾人的小妖精~
“倒是难得一见的漂亮!”包厢里有人见贺韶庭一直注视着那个女人,便不由得调侃,谁都知道贺家的少主是出了名的荤素不碰。
“难不成贺少心急了?”
心急倒是不心急,只是贺韶庭攥成拳的右手出卖了他,只见他从容不迫的喝了一口威士忌,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现在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恨不得上去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撕碎她身上那件红裙,让他为所欲为,然后将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卸胳膊断腿。
但是一切都还不是时候……
姜暮辞最后的记忆是在酒吧的卫生间里,她有些嫌恶拿抽纸擦掉了嘴上的口红,但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又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酒吧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合是唯的地盘,她能清醒这么一点点时间,完全是因为那女人又把自己给灌醉了。
唯的人生信念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和千江有水千江月,她喜欢这种瞩目的疯狂,而疯狂这一个词却是姜暮辞一直都唯恐避之不及的。
赵姨说房间都已经给她收拾好了,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她连站都站不稳,凭着感觉在门口一遍一遍的输密码,却是一遍遍的提醒她密码错误,她好气不气的狠踹了一下门板。
门没有踹开,倒是她自己被人拉住了胳膊。
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往怀里带,炙热的吻瞬间而下,濡湿而温存,极尽的缠绵,分外的急切,焦躁的宣泄着身体里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她原本以为是碰上了什么色狼,但是那感觉万分的熟悉,让她不由得一怔,下一刻便用尽了全身心的力量同他一起沉沦,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技巧,全然凭着本能让对方快乐。
日上三竿,晚春的艳阳在窗帘被拉开的瞬间,就倾洒了一床的金辉。
姜暮辞抱着头昏脑胀快要炸裂的脑袋苏醒过来,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在酒吧厕所镜子里看到的红裙,顿时放下心来。
唯虽然是个酒鬼,但是她从来就不会做失了分寸的事情,当然除了某些恶趣味……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到家的时候,她好像和唯意识共存了,是唯把她唤醒的。
那个时候她的这一副身体好像是在和某个男人温存,就在那个男人吻上她身体的瞬间,她清醒过来。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贺韶庭,她曾经最想要依靠的男人,但是现在却避之不及,虽然昨天晚上明知道是他,她却还是无比疯狂的贪恋他的温柔。
帮着她拉开窗帘的赵姨,转身微笑看着她:“小姐醒了,先生还在等着你吃早餐呢!”
赵姨会称呼谁一句“先生”呢?
姜暮辞听到赵姨那句话的时候,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是说贺……贺韶庭,他在等着我吃早餐?”
那一刻姜暮辞想死在房间里,果然都是唯干得好事,喝酒有的时候不只是慰藉伤口,还会做糊涂事!
赵姨出去之后,她并没有兴致环顾这久违了四年的房间,而是像挖洞的鼹鼠一样疯狂的刨着自己的行李,然后找到了她赖以为生的日记本,那是日记本没错,不过是住在她身体内六个人格共用的日记本,上面记录了她们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以此来保证这具身体的正常生活。
她记得上了飞机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这将近一天的时间都是唯在外面掌控着身体,而她因为劳累回到了她们精神世界的别墅当中去休憩,所以从下了飞机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她见过很多的人格系统,但是那些系统内的人格长相都是五花八门,而她系统内的六个人格都和她长得差不多,只是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比如瑞亚的滴泪痣,再比如晖的伤疤,准确的说每一个人格都是不同的自己,而唯在这些人格当中和她是最亲近的。
那是她最想成为的自己,妩媚妖娆,风情万种的同时又敢爱敢恨,潇洒肆意,但是会时不时惹一下小麻烦,爱泡吧和蹦迪,而且还是个酒鬼,光这几项就很让她头疼。
日记本上唯只是很简单的记录了一下她是几点到的临川,几点去的酒吧,还在手机里留下了一张自拍照,那是她花费了半个小时才弄出来的惊艳又惊悚的妆容。
姜暮辞不是假的头疼,她是真的头疼,偏偏还要她去收拾唯昨天晚上留下的烂摊子……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唯掌控了身体的主动权的话,她说不定会一巴掌把贺韶庭当成骚扰良家妇女的流氓。
“砰砰砰”的敲门声。
她晃了晃脑袋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看到的是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一身齐整,散发着无限魅力的贺韶庭,这个男人她喜欢了好多年,但是却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咬了一下嘴唇:“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