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
就在秦重纠结为难要不要提醒小丫头差不多就得了的时候,眼前的小姑娘哭泣的声音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抬起了哭红的眼眸,那眼眸里面是那般的干净无辜,看到秦重的心都漏了一拍,连刚刚想要出口的话也卡住了,四月很显然也看到了秦重,然后大脑回归立刻就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咬着唇,纠结了一下才一脸尴尬的看向秦重,小声的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重看到小丫头那纠结的脸,怕她在哭索性直接承认错误,只是没有想到,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了同样的话。
“没关系。”
“没关系。”两人脸色有些古怪,再次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
气氛越发的古怪了起来,四月有些纠结了,她可不想和秦重之间有什么啊,她觉得要珍惜生命必须远离秦重的,所以斟酌着要说些什么,最好能划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秦重看到小丫头咬唇那一脸纠结的样子。
心理立刻就提起来了,他可没有忘记,刚刚就是这个动作后,小姑娘可是哭了一个稀里哗啦的,所以赶紧开口,免得再被眼泪淹没。
立刻到“诶诶,那个,可以了,你别哭,我都道歉了啊,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是小姑娘你,就不能肆无忌惮,碰瓷也请玩出些花样来,再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以后走路记得看路,不安全的,碰到我就算了,要是其他人怕没有如此简单,这样算我倒霉行吧,你看我负责给你看好伤吧。”
秦重有些烦躁也有些手足无措,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爱哭的小丫头,你要他怎么办总不能以大欺小吧,反正此刻他就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哭,搞得就像自己欺负了人一般,而四月也被秦重的话,给整的很尴尬啊。
加上那冷岑下来的脸,还真的有些吓人,当然他那包公脸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自己这是想用哭来赖账的意思,四月顿时脸色就变得非常纠结难看了起来,想她怎么也是混了一世的人,能是如此眼皮子浅啊,再说就这么点小事需要用哭盾,开玩笑,只是眼眸到底有些心虚的不晓得看向何处了。
最后只能装蜗牛糯糯的小声开口“我没有事情,也没有赖你,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不用解释,我理解的。”看着有些心虚的小丫头,秦重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粗神经了,竟然难得的多了一份善心,既然有想要伸出自己安抚一下小丫头的冲动,只是不等他伸手,就看到小丫头已经转身匆忙的往前方冲去了,那感觉好像后面有狗追她一般,秦重表情一下讪讪的。
“诶,我叫秦重,你要是有事情可以来这里找我的,我会负责的。”看着如同小兔子一般快速逃窜的娇小身影,秦重也不晓得为何还要如此喊一嗓子,然后看到那个逃跑的兔子,越发的跑的快了,看着那个快速消失的背影。
看着那个躲避自己如同洪水猛兽的小丫头,第一次有了自己被人畏惧不爽的感觉,这原本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效果,只是如今他好似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了,而此刻秦重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个女孩已经引起自己的注意力,而他还傻傻的看着那个逃跑的身影消失后,竟然还站着原地,也不晓得自己在等什么。
而四月脱离了秦重后,还真的就一鼓作气的就跑步回了自己家的院子,而这一次也没有再遇到倒霉的事情,只是跑到了自己家门口,前进的脚步突然的就那么停了下来,一个人愣怔的站在站太阳下,看着眼前的这个红砖的院字。
看着那熟悉的红砖垒砌的围墙,看着那上面爬满的牵牛花,还有那围墙上面缺失的几个红砖豁口,依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好似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什么都没有边,而变了的只有自己这颗历经艰辛再次归来的不在年轻心了。
院墙上牵牛花依然开的很灿烂了,那一个个张开的小喇叭,迎风放肆摇曳着,就像是在祭奠她的归来,“四啊,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啊,自己家难道还要我请你进去,出门一趟可不要学会那些矫情的戏码回来啊,我还当你要等明天开学才回来,你个丫头玩疯了,居然在你小姨家待一个多月,也不晓得回来帮忙做些家务事。”
熟悉的埋怨声音,竟然没有半点改变,四月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人是四月的妈妈黄月桂,看着一边说着话一边端着一个小簸箕,径直就往院子里面走的中年女人,四月勾唇这就是四月放在心里,最最舍不下的温暖源泉啊,只是啊,这一片痴心怕是错付了啊。
听到黄月桂的话,四月轻声笑着到“矫情,嗯,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浅笑着跟着黄月桂的后面进去,而黄月桂很显然没有听四月的话,端着那小半簸箕的青草,直接的就朝着灶房走去,显然没有女儿一个月没有回来,如今回来母女之间需要好好关怀一下的意思,不过这样到也好,四月很显然也懒得浪费这个心情,径直的走进堂屋,对着堂屋中间挂着的家和万事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上了楼梯。
四月家不算有钱,可是境况还真的不算差,至少在这泗水镇上还算过得去,自家还建立起来了一个两层小楼,对于他们能同时供养两个女儿上高中,还能有如此一幢房子倒是让好些人艳羡了,上楼径直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虽然是两层小楼,可是就自己和妹妹五月的房间都在楼上,伢娘的房间在楼下,哦,伢娘是这里喊爸爸妈妈的土话。
推开已经阔别了十年的房间,四月站着房间门口看着自己的房间,仔细的观察着当年的一切,入眼的是和房间门正对面的印着小雏菊花布做的窗帘,此刻半开着正迎着风轻轻的飘荡着,边上是一张单人的架子床,上面铺着红白格子床单,还有一床淡蓝色毛巾毯子,紧挨着的是一个三扇门的久款衣柜,上面还镶嵌这一面带花的镜子,窗台的下面是一个老实的写字台,没有台灯不过点灯泡用花线连接着,直接就垂落在了写字台上面半米高的地方,写字台前面放着一张用藤条编制的椅子,还有那书桌上面显眼的两摞一尺多高的复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