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个男人存在,不管他如何努力,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不是他心胸狭窄爱去计较,他也想原谅她,视她曾经的过往不见,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只要一想到若曦洁白如玉的身体曾经被那个姓白的男人压在身下,他的心就象被人撒了一把寒针般扎得生疼生疼。
那个男人就此罢休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明目张胆想要来设计他,什么事都可以忍,可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伤害若曦,绝对不能容忍,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冷咧的声音再重复着对自己说,那个男人存在,他与若曦的幸福便永远看不到边。
先不论那些照片是从那儿开来的,照片是合成的他当然知道,如果真相信那小儿科的技俩,那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也侮辱了他朱子薰的智商。
可是,若曦要找白瑞来证实自己的清白,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大方地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与若曦有染,尤其是他最后那一句“你忘记了那一夜么?如果你想脱离这座牢笼,我白瑞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若曦。”
“你忘记了那一夜么?”
这一句话是他一直心存芥蒂的话,也是他最最不能原谅若曦的原因,照片也许是合成的,可是,她们有没有关系,那就是天知地知了,因为,毕竟,若曦给他新婚洞房时,她不是处子之身,他一直怀疑若曦的童真给了白瑞,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当他听到那一句的时候,就有一种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颜面无光,甚至在佣人面前也难再抬起头,所以,他带着狂怒疾步冲出家门。
本想在书房睡一夜,可是,生了一晚上闷气的他辗转难侧,她有没有睡呢?她还好吗?听佣人说她没有吃晚饭,终究他还是硬不起心肠,终究他还是掀被起身走了过来,明明只是一墙之隔,为何他总感觉她们之间好象阻隔着万水千水。
果然,她睡得极不安稳,也许给他一样,只是,他心中有她,想得是她,念得是她,而她呢?出现在她梦境里的男人会是他么?
心情好烦,烦透了,他决定把那颗绊脚石除掉,永远地除掉,他拿起她裸露在外的一支胳膊,轻轻地把它置放在被窝里,然后,再无比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向窗口,窗外远边天际微露曙光,淡淡的光束射照在他阳刚的俊颜上,泛起一股淡淡莹白的光辉,夜光下,他深沉的眼睛划过一缕冷俏的幽光……
自从那天晚上听闻他的脚步声后,若曦至此从来就没有再看到过朱子薰,她的老公,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开始怀念起他的味道来,这几晚做梦,梦见的全是他,是他细小温柔地呵护她的样子,是他陪着她去医院产检,一副小心冀冀的样子,还有前段时间,他一回来,就搂着她左亲亲,右亲亲,巴巴地叫着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宠溺没有了,原来幸福是如嘴短暂呵,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不见她,连上班了也窝在单位里,还叫孙泽回来给他拿换洗衣物,就象当初她们闹别扭一样,他并不是工作忙,而是在生气,生她的气,他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还真的不太习惯,她想他,想他身上那股淡淡烟草的味道,她想去单位里找他,可是,每一次走到单位宿舍旁边的那座庭院下就止住了脚步,他可以找借口说“孩子想你,要来看你。”在心中重复了千万遍的话只要一想到那天白瑞对她讲过的话,她就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又捧着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朱宅庭院。
她知道朱子薰的性格,他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白瑞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孩子是他的,让他下不了台,虽然,她与白瑞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是,她还是鼓不起勇气。
可是,一直这样毫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几天,卫丽华虽然没有为难,她知道是因为公公回来了,朱少华毕竟是一个统管上万军人的司令员,卫丽华惧于他的威严,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她,可是,这是一个死结,大家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野种,她不能顶着这样的罪名生活在朱家宽敞明亮的在宅里,如果真是一个野种,那她带走就好了,可是,偏偏不是。
她不能带着这样的罪名把孩子带走,这样,对她,对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她必须要把与朱子薰说清楚,不能这样不冷不热地过下去。
她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里散着步,看着院子里花团锦絮,她这才发现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来不知不觉就来临了。
喷水池里飞贱的水花四处飘洒,一阵清风徐来,池里的清水飘动之际,那一缕映衬在池里的阳光变成了细长的一道亮丽的光影拖得老长老长。
若曦怔怔地看着水池里飞贱的水花,脑子里回想着多年前,那时的她还缺了两颗门牙,也忘记了年龄,也许是七八岁的光景吧,朱子薰给她们学校的校花写情信,硬逼着她去送,她不愿意,朱子薰还用毒蛇吓她,吓得她当时就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见她面色铁青,朱子薰才把那条毒蛇亮在了她的眼前。
“笨蛋,是假的了。”
原来是条假毒蛇,可是,她就是怕怕,再后来,她整天都做着恶梦,梦着许多的花花的毒蛇缠在她的颈子上,你说,朱子薰是不是很混蛋,逼不得已,八岁的她还是去跟他送了那封情书,结果是,朱子薰给那个校花好上了……心一酸,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件,一桩,她为什么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