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支援
“不行,不要再打了,他要被你打死了!”白久看着王益帆那苍白的脸色和嘴唇,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阻止这一切。
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白久他们早已经跟王益帆之间的友谊破灭的差不多了。
可终究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到底还是多年自小长大的情意在。白久怎么也不可能眼看着王益帆在她的面前被活活打死。
白久面色惨白的样子,还有脚下王益帆神色痛苦的模样,让楚行心里积郁了几个月的愤怒终于给消除了一大半。
他勾了勾嘴角,故意的踩在了王益帆的脸上,踩得王益帆脸都变了形。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不过如此。
“呵呵,心疼了吧?看到你的男人被我打成这个样子,你心疼了?心疼就好,不只是他,我连你,还有那孩子都要一块儿打。我要让他也尝尝我的苦,我的痛!”楚行脸色被气红了来,眼神不善的盯着白久。
此时此刻,王益帆却是突然间笑了起来。因着被楚行打的太重,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笑的都是很勉强。
只是王益帆哪怕是被人踩在脚下,也依旧嘲讽高傲得很。那眼神,那种轻蔑,瞧不起的样子,极具侮辱性。
楚行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眼神和态度,又是一脚踢了上去,暴躁的说着,“你笑什么?你还敢笑!你一家都被我抓了,你就要死了你怎么笑的出来?”
“呵……咳咳……”王益帆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听到楚行说的话更是笑得好看。虽然脸上挂了彩,却让人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和容貌不减半分。
“我笑当然有我的意思,我笑你白痴笑你刚愎自用,白痴得连个绑架都绑错了人。她不是顾小艾,与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可能,怎么会!”楚行听着王益帆的话,心中大震,根本就不怎么相信。这个王益帆狡猾奸诈,一定是有诈。
“有什么不可能?你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么?是白家的小姐,杜夜泽的老婆。杜夜泽跟我之间明眼人都知道有仇,我会在意仇人的妻子么?”
“你个傻叉,哈哈哈……你个傻叉,你千方百计抓了一个我最不在乎的人。我有什么不乐意的?你威胁不了我,还白白得罪了杜白两家,你活不了了!”
王益帆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的那么大声,让人觉得有些恐怖和吵闹。听到楚行耳朵里,仿佛是在楚行的心口是划上了一道一道的疤痕。
因为王益帆什么都说中了,如果这个人不是顾小艾,不是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王益帆的心上人。
王益帆的笑刺激得让楚行越发的疯狂起来,他面色狰狞,发狂了起来。对着王益帆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王益帆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团,任由那楚行殴打。找准了机会,还要在楚行的脚腕上狠狠地来一口。
“啊!”
“松口,松口!妈的,给老子滚!”楚行吃痛得很,王益帆还不松口,最后被楚行一脚踢飞了好远。
那被王益帆咬过的地方,早已经是湿润血红一片。王益帆逮着机会,就是要让楚行不死也要少块肉。
被踢开的王益帆整个人面朝下的都倒在了楚行一米远的地方,久久都缓不过来。等缓过来抬头的时候,嘴里全是血来。
有楚行腿上的,有王益帆自己的。
王益帆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从开头到现在,吃撑这么久,对于一个还患有心脏病的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心脏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一样,又仿佛是几把刀在凌迟一般。王益帆面色苍白,汗水如同下雨一样的掉在地上。
那虚弱的样子,让白久有一种王益帆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爬不起来的错觉。
不知道怎么的,白久的眼眶都已经红了起来。
王益帆的性子多么的倔强,明明知道楚行已经疯了。还不停的刺激他,不停的言语眼神侮辱,楚行几乎是发了疯一样的打。
狠狠地打,打得楚行手都痛麻了,举不起来,不愿意再打了。
而王益帆也依旧是趴在地上,进的气都比出的多了。
楚行大口大口的喘气着,看向王益帆的时候是一种看疯子的眼神。这个人,就像是不怕死一样,就像是一心求死一样。
被他的眼神盯得,楚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益帆却还是笑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时间应该差不多够了,希望那两个人没有让我失望吧……”
“你什么意思?”楚行听着王益帆的话,心里徒然的生出了一种恐惧和莫名的慌乱出来。
“你在仓库外面不是派了三个人守着么?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被制服了吧。楚行,你打了这么久都没把我打死,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一说完,突然间,那仓库的门啪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来。下一秒,鱼贯而入的一群身穿迷彩,手里握着狙击的军人进来。
“不许动!都给我站到一边!”
“站住,全部放弃抵抗!”
“不许动……”
现场短暂的陷入了一场混乱中来,随后安静了下来,楚行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那被楚行放在仓库里的可可也被一个迷彩服军人抱了出来。
可可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有干,一直在抽泣发抖,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行。
“久久,你没事吧!”
“白久姐!可可!”
警察后面紧跟着的是杜夜泽和江素磊两个人,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趴着的白久和王益帆两个人。
杜夜泽面色一震,冲到了白久的身边,给白久松了绑。另一边,江素磊抿了抿嘴,也是一脸异样的给王益帆解开了绳子。
“妈的,王益帆。你诈我,你还是叫了人!你阴我!”楚行被人抓着,面色难看的要死,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
王益帆松了绑,捂着胸口吃力的笑了笑,说了句,“阴的是狗,不算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