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弟弟的畸形爱恋
第五章弟弟的畸形爱恋
壮汉似是被这话给激怒,咬牙切齿向押扣颜荣的那几位使了眼色,当即便在他腹处狠戳几拳,颜荣霎时便痛得软了身子,半跪在地面。
见得这情景,颜诗薇瞪大双眸厉声道:“裴将军一向正直,亲眼见得此情此景,可还沉得住气!倒真是叫在下见识了!”
被颜诗薇这么呵斥,林外裴庆元也便不多加掩饰,身手敏捷凌空踏入,飞起一脚便先将颜诗薇面前那壮汉踹开,随后才收拾了那些个喽啰,颜诗薇姐弟顺势便掩入裴庆元身后。
“颜大小姐着实有几分能耐。”
“多谢将军谬赞。”
与他们拉开距离后,颜诗薇才静下心细细打量起面前这男人来。
大名鼎鼎久经沙场的裴庆元?
在京城怕是少有人见过,否则传闻便不会只传他勇猛,而忽略去他这张精雕细刻的脸庞。毫不夸张地讲,裴庆元的俊俏不俗,是英气逼人,周身散发着杀戮的血腥味,绝非奶油小生般肤若凝脂,仅是五官的绝对立体,和抬眸垂帘间的气质独特。
他一身玄色长袍,腰间别一柄利剑,墨发高束,眸光深邃。
除此之外,还有几分该死的熟悉。
颜诗薇定睛细瞧,才确认下来——两次私闯民宅的男人!
他竟然是裴庆元,难怪那日坐在窗户边上那般嚣张,思及那日对他说的话,颜诗薇不自觉低了低头,气势也不似刚才凌厉。
她是听了身旁桃花们的谈话才知道有个裴将军一直在后面看戏,要是提前看到他的相貌,颜诗薇宁愿自己和那些壮汉干架。
颜坞显然先前少见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惊了一跳,半信半疑道:“裴将军?班师回朝了?”
听得质问,楚之宸也便不做掩饰,神情严肃从身后跨来,反问道:“颜二小姐是连我这皇子也不信了?”
别的眼生,这五皇子可是眼熟得紧,见来人势头不小,颜坞忙收敛起方才嚣张跋扈之相,步调微调,举止温顺行礼道:“小女见过五皇子,见过裴将军。”
楚之宸倒是不做表态,仅亮明了身份便拐向一旁坐下,静看这出好戏。
裴庆元眸光冷冽,丝毫不给她面子,冷冰冰道:“素闻颜二小姐端庄温婉,今日一见可谓大开眼界,殴打弟弟,侮辱姐姐,二小姐手腕可真硬。”
闻此,颜坞神色明显呆滞片刻,身子微微愣怔,迅速调整过来,轻笑一声打趣道:“将军见笑了,邬儿自是不敢的,这……不过是与家姐游戏罢了。”
“你这胭脂在哪买的?怎么在你脸上涂这么厚一层?”颜诗薇从裴庆元身后探出头,眼神中不尽鄙夷。
颜坞气得直跺脚,眼看正想再反驳,却是直被裴庆元给打断,只听他冷冰冰一句:“颜家私事,本将不会插手,既是恰巧路过,便当缘分一场,先送颜大小姐和少爷回府了。”
话毕,再不听身后颜坞多嘴,转身便朝下山路去。
颜诗薇自是懂眼色的,忙屁颠屁颠跟上下了山。
城中熙熙攘攘,裴庆元个头挺拔,高出周边人两头来,身侧颜诗薇也止不住偷瞄这男人,心中暗自唏嘘——
“好一个缘分,分明先前还欠我那么大人情,这才几天便翻脸不认人了……”
“颜大小姐是如何听得本将在附近的?”裴庆元余光扫到颜诗薇时不时偷瞄他,心下反而多了困惑,早在当时便心生疑惑,只不过未点破罢了。
忽被裴庆元冷不丁质问,颜诗薇心下也直打鼓,难不成直言是桃花们讨论他被听到了?怕会被当做疯癫送去郎中那去吧。
“啊……听到呼吸声了!我也是猜测而已,猜……”
“胡说八道。”颜诗薇话未落地,便被裴庆元径直打断,不屑的白眼一闪而过,好巧不巧便被颜诗薇捕捉到,“本将特意放轻呼吸,纵是武林高手,在那等情形下,也绝对听不出。更何况,仅凭呼吸声,大小姐就可判断来者何人?这又是怎的能耐?若本将记得不错,看戏前未曾与大小姐谋面吧!”
被突如其来拎出来质问,颜诗薇心下也止不住乱跳,她对裴庆元是有些听说的,嗜杀成性,再加上第二次见面对他冷言冷语,颜诗薇多少有些恐惧也正常。
“说、说来怕将军不信,是后山的桃花跟我讲的……”
“不愿说大可不说!不必编造这等言论侮辱本将!颜府已到,就此别过!”纵使颜诗薇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在裴庆元听来,仍是胡言乱语,当即便冷冽打断,这便转身离去。
“将军,后会……”
“后会无期!”
颜诗薇抽抽嘴角,直到那二人身影消失,才是舒了口气。
“姐姐,你与裴将军相识?”颜荣蹙起眉头,印象中他们恐都未曾见过裴庆元,可今日初识,见颜诗薇与裴庆元交流更像是许久不见之旧友,故而心生疑惑。
听得此问,颜诗薇身子微微一僵,忆起那夜重伤逃入她房中那人,细思半晌才是耷拉着脸摇头道:“不识。”片刻才又是顿了顿道:“裴庆元势力庞大,朝廷都要让他几分,纵是不识也要让他几分,免得招惹麻烦。他可是个大麻烦。”
这二人这才是回了府中稳定下来。
反倒是楚之宸越走越气,气冲冲直言道:“庆元兄,今日咱们就不该管那档子事!那都是颜家在自导自演罢了,谁不知道庆元兄班师回朝了,搞不好就想借此机会吸引注意!”
裴庆元脸色始终阴沉着,见楚之宸也提出此疑虑,这才接腔道:“我是有这个想法,那个大小姐太可疑了,若非提前摸透了今日行程,恐怕神仙也发觉不了你我的存在。”
至于她口中那些荒谬言论,更是荒唐至极。
但能摸清一向行踪不定的他的位置,颜诗薇也不会太简单。
莫非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两次做戏,刻意在这里候他,上演这出好戏!
想到这里,心下便充斥被戏耍之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