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4k)
楼泽鹤岂会放她走,在温婵娟上车的一瞬间,他很快便也开车门上去了,温婵娟一看,莫名的厌恶嫌弃:“你做什么?!赶紧下车!不然我就报警了。”
楼泽鹤挑眉,接着甚至倾向温婵娟的驾驶位上,手慢慢的握住方向盘,眼神阴鸷:“哦?报警?不需要,我跟警察在某种方面也算是同事了。”
温婵娟冷哼一声:“你放屁!警察同志才不会跟你一样。”
楼泽鹤皱眉,不懂为什么要对自己敌意那么深:“我怎么了?这不是挺好吗?”
温婵娟半眯着眸子,漫不经心的垂下眼皮,朱唇轻启:“你,就是个性骚扰,人品不行,皮相一般,我见过的帅哥都比你帅,所以,你现在可以滚了吗?”
“不可以!”接着,楼泽鹤直接系上了安全带,理所当然的道:“开车吧,我们去吃饭!我刚来这里,所以对这里不太熟悉,你来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温婵娟简直无语了,只好先开车离去了,开到外面的阳光大道,温婵娟就后悔了,刚刚为什么不放他下车,现在想回家都难!
反正不可能接这个人回去的。
温婵娟按下了车内音乐,免去心中的烦闷。
“你在急躁什么?”楼泽鹤见她开车的速度,时慢时快的,加上眼神飘忽不定的,一看就知道有急事,而且放在以前,她一烦躁就喜欢听音乐的。
温婵娟怼了一句过去:“我现在是心情不爽,因为你在车上,请你下车。”
外面的夜景红灯酒绿的,映衬着楼泽鹤的面部轮廓尤为性感,可惜温婵娟并不欣赏这种雕刻般的五官与轮廓。
“可是,我还没吃饭,家里又没人煮饭给我吃,我很惨的,你就跟我吃顿饭吧。”
温婵娟二话不说,自己额开车离去,然后送到他一个牛杂店里,楼泽鹤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难得楞了一下,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婵娟挑眉回答:“吃的东西。我知道楼大人一定没吃过,所以带你来试试的。”
楼泽鹤岂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额,当下喝令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其他地方吃饭。”
温婵娟眉眼一横,恶狠狠的道:“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会陪你玩的,赶紧给我下车!”
“快点!”温婵娟已经开始轻轻拍打方向盘了,似乎很着急回去,但是又不想让他知道,楼泽鹤很想笑,他一个平时严肃起来让人深感压力的人,就在今晚几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笑了多少次了。
忽然他侧过身子,伸手将温婵娟的后脑勺压过来,温婵娟拗不过他,被迫还跟他面对面的对视,连对方的皮肤的细腻程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做什么……唔,唔,还(放)瘦(手)。”温婵娟含糊不清的说话,楼泽鹤细腻的横扫她的口腔里,就是这种感觉,快四年了,他很想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呢。
温婵娟很快红着一张脸就回家了,温父一直再跟安仔在一起,自从温醉笙知道那件事后,连安仔都不太待见了,很是绝情,段莫君一天下来如果有空的话也会来看一看的,只是对于醉笙,他这个老头子最清楚她的性子,一旦决心下来的事情,是谁也劝不住的。
最无辜最可怜的就是安仔了。
“外公,我想吃糖~~”
温父听见之后,慈祥的笑了笑,接着起身道:“好,外公亲自拿给你,你等着啊,不许乱跑。”
结果,安仔忽然拼命摇头说不要不要了:“妈咪不喜欢我吃那么多糖,特别是这么晚了,要刷牙的,不许吃糖果了。”
听到这话,温父心里一暖,抱着安仔说:“安仔是个乖孩子,真棒,外公很喜欢你。”
安仔也抱着他,在他怀里不动,脸上肉嘟嘟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又黑,惹人疼爱:“那……那妈咪会喜欢我吗?”
温父承诺:“肯定会啊,一定会的。”
醉笙,切莫一错再错下去,不然后悔莫及,丢了家庭在丢了自我,就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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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格在九点多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消息,本来是不想理会的,结果电脑上大佬来了个讯息,他才知道楼泽鹤已经到了A市了,然后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去见面。
他们两个人相约在茶会上,静静——
这里是一片宽阔的大厅,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一张桌子跟两张床垫,还有阳台外飘着的风,冬季的风凌冽而来,真的很冷,纱窗帘都被微微吹起。
吹得人背后阴阴森森的。
“那个……其实我觉得,我们见面……不用来这个地方吧?”纪格淡定的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因为风吹的他的手好冰,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
楼泽鹤轻轻的拿起茶杯,嘴里呼出一口凉气,风轻轻的吹动,将他困倦的面庞吹醒:“我刚下飞机,有点累,正好,吹吹风,醒醒神,你也是,叫你来做的事情,如何?”
纪格无奈的笑道:“还有什么,那些证据根本不够我们控诉,证据难找,方邵莉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调查好几个月,现在都快春天了,依旧没有进展,那你叫苏尽欢,办的事,如何了?她对我的态度极差,问资料又不给,不知道想干嘛”
楼泽鹤轻轻摇头,眉眼之间快要睡过去一样了,接着听到这些后,又醒神了:“苏尽欢,我已经架空她了,至于她查询到的资料,还不如你的,所以我已经没有找他了,迟点没收她的徽章,免得他出来吓唬人。”
听到这样的处置结果,纪格简直大快人心,马上仰首就是一口闷,可惜这不是酒,不然就更爽了。
楼泽鹤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优雅的饮了一口,接着道:“真粗鲁,一点也不懂的优雅之道。”
纪格没好气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楼泽鹤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道:“这次我回来,顾氏的人肯定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到时候你在暗我在明,我们里应外合。”
纪格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说反了?我们向来是你在暗,我在明的。”
楼泽鹤抬眸,莫名的盯着他,那眼眸里就像是黑色旋涡一样将人卷进去,无法自拔。
“这么关注我,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纪格真想拿起面前的茶杯泼到他身上:“你脑子想什么呢,我刚刚说的是实话。”
楼泽鹤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温婵娟的脸,想到了她被那个车上激吻的娇羞表情,嘴角轻易一勾,就不舍得放下了。
纪格则看的毛骨悚然的,拜托,这次的谈话很诡异好不好,求放过。
楼泽鹤猛地抬眼,喝了一句:“看什么看!”
纪格喝了一口茶定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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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莫君在办公室内翻看着温婵娟给自己的资料,关于楼泽鹤的,段莫君其实比温婵娟要更清楚楼泽鹤是什么人,至少,就像是纪格之前说过的那样,楼泽鹤在美国曾经跟自己差点达成了合作的意思,只是他跟他,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好友,连一面之交也算不上的。
段莫君合上文件,并不看,而且楼泽鹤这次来,针对的似乎不是段式的人也不是温氏的人,更像是震宁集团的人才对,看来纪格跟楼泽鹤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才对。
接着,他走出了书房,进了卧室,一世芬芳扑满鼻端,段莫君略微沉醉,只是这个家,总是少了点什么。
“醉笙……还不睡觉吗?”
温醉笙抬眼,在电脑上输入些文件:“我还有点事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的,关灯也行。”
段莫君坐在床沿,摇摇头:“还是不了,在暗淡的环境下看电脑很伤眼睛的,开着就行,最多我玩玩手机。”
温醉笙笑了一声,不作答,然后眼睛瞟到现在也不过十点钟,段莫君平时有这么快就睡觉吗?温醉笙不太信了。
整间卧室瞬间就安静下来,连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在数着自己心脏跳动频率一般,让段莫君的思绪很乱,他此刻打开手机其实无所事事,更想温醉笙能快点结束她的加班旅程。
温醉笙一旦安静下来,几乎能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明明他也是那么的谣言,为何却能那么善用的隐蔽自己。
难道是几年前的流言蜚语让她受伤了?
段莫君在床上懊恼的胡思乱想,而温醉笙则想着明天上班的时候该以一副怎样的面孔去面对顾眠,实在不是她的错,若是顾眠真的要做掉纪格,那该怎么办?
这些人做事想来这么狠毒的吗?
带着这一丝叹息,温醉笙从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工作,洗刷完毕后,才上了床去,段莫君下意识的揽她入怀中,嗅着她发丝芬芳,沉醉,就是这种味道,让他念念不忘的。
温醉笙本来是背对着他,现在她翻了个身子,面对着他,问道:“你今晚是不是很无聊?对不起,最近我工作比较多,没顾得上你。”
段莫君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道:“没事,我能理解,所以你不必自责。”
温醉笙笑了笑,不言不语的,因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之间总有一道无形的墙,似乎将他们都隔开了,有时候甚至上温醉笙喘不过气来,跟段莫君在一起好累啊,她一点也不幸福……是不是她应该热情一些,只是她的性子,就算热情了一段时间,又能坚持多久。
她不敢想,就这么过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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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宁集团内,顾眠在家中发现震宁的股价忽然下降了一个点,本来还没有什么的,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震宁的股价大跌,那些人纷纷退股,一时间的风头还真及得上前段时间老是上热搜的倾岳了。
顾天城也很快收到消息,暗自咒骂了一声后,便开始想解决办法,那个楼泽鹤的动作真快。
他赶紧打电话给顾眠:“给我查下最近股市的比率,越快越好。”
顾眠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楼泽鹤不会知法犯法,我查过了,他是通过舆论来降低股价的,他没有在背后操盘,他做的一切都是合法,我们拿他没办法!”
顾天城也在发火,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我们今天就走,震宁的话,本来就是我爸在搞,A市的震宁出了事也没什么问题,不会有影响,你,去把纪格引过来,越快也好,不能让楼泽鹤提前行动,找到证据!”
顾眠疑惑的问:“那你做什么?不赶快准备飞机离开?”
顾天城眼睛一眯,眸中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我还要带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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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格!”
纪格走在路上,刚抽完一支烟,听到有人再唤他,他还以为听错了,结果回头一看,居然是温醉笙。
“醉笙?难得你主动来找我啊。”
这里是接近海边的人行路上,风吹的更大了,温醉笙讪笑着将耳边的碎发放在耳后,笑了一声:“有兴趣来喝一杯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纪格还是听出来,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只是罢了。
纪格眨眨眼,点头:“好呀!”
还是老地方,这次来到了迷雾,温醉笙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依旧是那股浓厚的奶味,让人整个口腔里的浓郁久久不散。
纪格也享受了一口,接着抬眸看向那个人,笑着开口:“你很难得找我,安仔最近怎么样了?”
温醉笙很明显的神情一愣,一抹笑意掩饰着:“他很好,多谢关心。”
纪格用勺子加了一块糖进去,然后慢慢的旋转搅拌,直到糖精融化。
“你怎么了?你这样怪怪的,我看着害怕。”纪格所认识的温醉笙向来是从容不迫的,想这种那么尴尬的氛围与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真的好奇怪,好违和。
温醉笙想起段莫君的话,最后还是打算先隐瞒下来,毕竟纪格的人际关系太过复杂了,要是事事都说出去,反而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