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赶到
“这么说,本王爷还要多谢你的抬举?”莫越风面上不屑尽显,不过是个区区县令,和土匪蝇营狗苟居然贼心膨胀至此,对他这个王爷都开始用抬举的字眼了。
县令刚要驳斥,大当家眯着眼开了腔:“呵,说这些作甚,现在还拿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王爷?你莫越风就是个阶下囚!心情好了,本大当家饶你小命,心情不好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大当家……”县令听着话不对头,这若是杀了他可怎么与女儿交代,刚想要阻拦,就被大当家刀一横挡住了,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徐县令,你急什么?我还要让他好生看着我与白小姐拜堂成亲呢,好生看着你的乘龙快婿罢。”
大当家看着莫越风,脸上讥讽与猥琐一起显现出来,他看这个人就从来没有顺眼过,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做派,还不是沦为了他手中的阶下囚,就算如此还这么死鸭子嘴硬。很好,他与白小姐结婚当日要让人把莫越风绑了来亲眼看着,他可是很好奇这个人神情破碎的模样的。
“好,大当家放心,我会看住他的,让他出无法踏出县令府一步。”徐县令信誓旦旦的说,大当家邪笑这提着刀转身离开,徐县令看了莫越风几眼:“真不知道老夫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子,若非雅儿,你早就要被处死了。”他说着,不想再看莫越风的冷脸,直接甩袖子离开。
莫越风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来:“云雁,我们就快要见面了。”
因着徐雅的心急与催促,大婚很快就开始举行了,徐雅勒令下人给莫越风穿上新郎的婚服,自己自去更衣,县令将婚事操办得很热闹,山寨里的三位当家都来参加婚礼。
莫越风被强按着出来,厅内都是县令府和土匪窝的人,莫越风挣扎两下想要拜托按压他的下人,引起了大当家等人的哄笑。
“怎么?新郎官扭什么,你又不是新娘子,娇羞给谁看?”大当家取笑着喝了一杯,徐雅看着莫越风一身红衣心里满是希冀,面上飞起两朵红云。
“相公……”她呢喃着就要上前挽住莫越风,莫越风连忙闪避,但是下人强按着他,他眉头一皱,
“啪!”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的砸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中,瓷质酒杯摔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门被人“哐”的踹开,一群人杀了进来,厅内人正在轻松的喝酒吃菜,谁也未曾料到这样的局面。
顷刻间,厅内所有土匪窝的与县令府的人都被尽数擒住。
“谁!放开老夫!谁敢在县令府放肆!”徐县令被人死死捉住还兀自叫着,杀猪般的声音极为刺耳。
除了满身戒备的大当家,他几乎是当机立断,迅速捉住了面前的莫越风挡在身前。进来的兵便不敢动他,他把莫越风架在身前:“给老子退回去!”兵便不敢上前。
白云陌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子,身子婉约,面容娇美,正是白云雁。二人走进来站定,气质卓然。
事情已经如此明了,大当家的看着白云雁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愣怔:“白云雁?你居然敢背叛我!”
他直截了当的问,却忘了白云雁本就不是他们山寨的人。
白云雁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我本不是你们山寨之人,不过是你们的囚徒罢了,何来背叛一说,当真可笑。”
被擒住的三当家直接就破口大骂:“白云雁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我大哥对你掏心掏肺的好,真心实意的待你想要娶你当压寨夫人,你居然还念着这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狗知恩尚且图报,你莫不是没有心的杂碎?下贱!……唔”三当家还没说完就被擒住他的人死死的捂住了嘴。
白云雁听着三当家这副说辞只觉得好笑:“恩?哪里来得恩,若非我对你们山寨还有那么一丝用处,你们不是早就把我杀了?还真心实意?不过是贪图女色罢了。”她周身散发着冷意。
徐雅穿着正红色的新娘装,原本整个人艳丽夺目,却因为被擒头冠歪掉。她死死的一口咬到抓她的士兵手上。
士兵吃痛放开,她立马跑了出去,跑到了挟持莫越风的大当家旁边,整个人妆也花了,口脂在脸上划出红道子,狼狈不堪,死死的看着白云雁。
“越风,我来了。”白云雁看着被大当家擒在手中的莫越风有些担忧,但是眼中柔柔的全是暖意。
莫越风看着自己仿若三秋未见的娇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二人只是看着,双眸目光交汇间便有了无数缱绻之意。
徐雅看着莫越风的神色,整个人几乎要抓狂了,她疯疯癫癫的扑上去,想要抱住莫越风,却不小心把手撞在了大当家的刀刃上,登时流了满手的血。
“疯婆娘!滚开!”大当家狠狠的踹了徐雅一脚,局势已经如此明晰,他手上的莫越风是他逃离这里最后的希望,这个徐雅最好不要搞出什么事来,否则他就插翅难飞了!
徐雅被踹了一脚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但是她却毫不在意大当家的这一脚,而是依旧死死的瞪着白云雁:“滚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快给我滚出县令府。”她有些癫狂,整个人失态极了。
白云雁看徐雅穿着的衣袍,绣着不符合形制的鸾鸟,整个人面上便浮现出几分厌恶和凝重。这些土匪看不懂形制不代表她看不懂,县令府的心思还真是其心可诛!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的相公。”白云雁言辞正色道。
徐雅的气势登时矮了不知道有多少节,她看着旁边的莫越风,他一直看着白云雁,眼神未曾离开过一瞬!突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但是徐雅不肯放他抽离,她死死的扑过去,想要拽住莫越风的袍角:“不可能!你滚出去,莫越风是我的相公!”
她惊慌失措,发冠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