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她竟然吻了苏阁老!
苏华年眉眼间染了冰霜,不知是不是白依依的错觉,竟感觉他的眸底含了一丝浅笑。
白依依微微一怔,缓缓的朝苏华年走了过去,一双大眼睛微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尔后,苏华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将其涂抹在了掌心,缓缓的掀开了白依依的衣袖,眸色认真,用掌心轻轻揉搓起了白依依受伤的手臂。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白依依浑身瞬间僵了下来,胳膊酥麻无比,似是被苏华年的动作吓着了。
就连宫仪都睁大了一双眸,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而后,苏华年便朝宫仪伸出了修长的手,宫仪会意,忙从木盒里面拿出了纱布,递给了苏华年,苏华年截下一部分纱布,帮白依依将伤口处包扎好,问道:“可好了一些?”
他的药价值万金,向来效果极佳,白依依自是不疼了,只是她还没有从愣神中醒过来罢了。
苏华年见她不语,眉头微蹙,伸出了手,将白依依鬓角的发朝后拢了拢:“怎的不说话,可是本阁弄疼你了?”
“没……没有,我好多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白依依连连摇头,一双大眼睛中带着微茫,一直望向苏华年,没有移开半秒。
苏华年今日有些奇怪,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了。
“嗯。”
苏华年点了点头,面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仿佛刚刚帮白依依包扎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白依依又试着同苏华年说了几句话,刚开始时,苏华年还会答复他几句,到了后来,许是嫌他烦,苏华年便不再理他了。
白依依站在苏华年的身侧,望着他那精致完美的侧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发呆出神。
苏阁老对她的态度,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面竟隐隐有些失落感。
一路上,白依依望着苏华年,看了又看,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般温柔的苏华年从未出现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苏华年察觉到,白依依一路都在望他,他俊眉微蹙,朝白依依望了过去,眸色漠然。
白依依被她的眼神吓的不轻,忙移开了眼睛,不敢再望她,低声嘟囔了起来:“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眼神这般冷做什么……”
苏华年自是听到了她口中的言语,却未搭理她。
也就只有白依依一人,能明着说苏华年的不是,还能留有一条命了。
苏华年也知道自己待白依依同旁人不同,但他却并未多想,只当作是白依依救了他母亲的性命,他将白依依看的重些罢了。
不知又往前走了多久,白依依终于忍不住好奇,道:“苏阁老,我们究竟是要去哪儿?”
“寻一位故人。”
“可是苏阁老的红颜知己?”
白依依面上含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然而,苏华年却给了她一记冰冷的眼神:“看来白贵人身上的伤还不重,竟还有心思瞎猜,前头恰巧有个蛇窟,白贵人可否要跳下来看一看?”
白依依被他吓得小脸一白,一连朝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不……不必了……”
“那位故人同本阁血脉相连,说起来,算是本阁的大哥。”
苏华年顿了顿,敛眉道。
“大哥?苏阁老不是没有兄弟吗?”
白依依大眼睛微动,小心翼翼道。
“有,不过外人不知罢了。”
“那这么说……我不是外人了?”
白依依笑吟吟地道。
她这句话是随口说的,完全没有调戏苏华年的意思,苏华年却道:“那白贵人觉得,自己算不算苏家的外人,还是……内人?”
内人是男子对妻子的称呼,就连苏华年说出口之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的言语……何时变得这般轻佻了?
“内人是什么?”
白依依不知从哪儿掰了一根树枝,一边在手中把玩着,一边歪着头,好奇朝苏华年瞧着。
苏华年总是说一些她听不大懂的词。
苏华年望了她一会儿,也未同白依依解释。
“苏阁老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我还得自个儿猜上许久……”
白依依说着,便将树枝掰成了两段,随手丢到了地上,捡了一块更大的树枝,在空中轻挥着,把玩了起来。
就在这时,白依依突然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她心中一动,忙道:“什么味道这么好闻?”
这树林里面,莫非还有人种了桃花?
苏华年屏住呼吸,面上增了一丝警惕:“白依依,捂住鼻子。”
白依依忙伸出了手,将鼻子捂了起来,奈何还是有许多桃花香味,侵入了她的鼻子内。
宫仪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阁老,他来了!”
“总是整这一出,也不嫌烦的慌。”
苏华年嗤笑一声。
白依依大眼睛中含着微光,紧贴着苏华年的轮椅,朝着四周望着,心中也觉察出了不对。
她总感觉在暗处,似是有什么人……一直朝他们盯着看,但那道目光并非恶意,而似是一种……耍弄?
或许是吸入了桃花香的缘故,白依依突然感觉身体燥热的难受,眉头紧蹙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她双目有些迷茫,似含一层水雾一般,转过了眸,一双大眼睛中带着亮光,直视着苏华年,口干舌燥的很。
苏华年在细心观察着四周的阵法,完全没有发现白依依的异样。
苏浪这个混账,自己好心来看他,他却在四周设了这般复杂的阵法。
他可忙得很,无心同他在这儿纠缠。
“阁老,地形变了,大少爷设的应当是七迷阵,若不将此阵法破了,我们就算是在树林里面绕十圈,也根本寻不到他,绕上一百圈也出不去。”
宫仪眉头微蹙,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大少爷是借着树林和扑朔迷离的队形,才设的阵法,不知将这些树木都给砍了,将四周夷为平地,可能直接破解阵法?
苏华年似是看出了宫仪心中的想法,缓缓摇头:“他此次并非用树木设的阵法,多注意地上的石头。”
苏华年说罢,眸如猎豹一般,警惕地朝四周望着,似是在寻找阵眼所在之处,甚是谨慎。
白依依寻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了上面,呼吸又沉重了许多,小脸都有些绯红了起来,伸出了手,朝着自己脸上扇起了风,奈何减不了一丝燥热感。
这树林里分明阴凉的很,她身上好端端的,怎会这般热?
难道是她发烧了?
不……绝对不是!
莫非同她吸进身体内的桃花香有关?
白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烦闷,身体更加燥热,缓缓解开了中衣的系带,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她的外衣本就已经丢了,进到树林内时,仅穿了一件中衣和里衣,所谓的里衣,只是一个浅粉色,绣了荷花的吊带罢了,下面则是一条齐脚腕的白色裤子。
白依依解开了系带,不仅没有觉得解热,反而觉得更热了,双眼偶尔也会变得迷惘起来,甚至不知自己所在何处。
白依依又转头望向了苏华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苏华年身上散发着寒气,甚是凉快,有种想要接近他,扑进他怀中的冲动……
但白依依此刻神识尚清明,知道自己若扑过去,更会被苏华年丢到树林的另一头,只能强忍着。
可忍着忍着,白依依也会有丧失神智的时候。
她使劲晃了晃头,眯起了双眸,只觉眼前的苏华年,似是变成了三个。
白依依缓缓的站起了身,便走到了苏华年身后,将中衣脱了下来,细嫩的胳膊猛地抱住了苏花年的肩,在他肩膀上一直蹭来蹭去,眸色发红,好似一只蛇。
“苏阁老……”
白依依的声音低沉喑哑,右手摁着吊带上的系带,甚至想要将吊带也给脱下了。
苏华年的身子微僵,早就注意到了,白依依的不对劲。
一定是那股桃花香……
苏华年深邃的眸微沉,也并没有将白依依推开,而是继续寻找着阵眼。
他知道,依苏浪的不要脸,给白依依下的药,剂量定极猛,他就算是将白依依推开,白依依也依旧会贴上来。
还是快些寻到针眼,将苏浪给揪出来,逼他交出解药比较好。
可苏华年万万没想到的是,白依依竟朝着他的脸颊吻了过去,另一只手抱住了苏华年劲瘦的腰,面色发红,控制不住自己。
宫仪觉察到了不对,忙背对着白依依,不敢转头看一眼,僵着身子道:“属下到别处看一看罢。”
说罢,宫仪便走到了几米开外,继续寻起了阵眼。
阁老没有将白依依抛出来,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阁老可是极排斥外人靠近的,更别提挨他这般近了!
从始至终,苏华年一直神色淡漠冰冷,似乎白依依不存在一般。
“放手。”
苏华年见白依依越发过分,冷喝出声。
白依依微微一怔,眸中掠过一抹清明,很快却又发了红,低声呜咽了起来:“可是我难受,特别特别难受……”
她在苏华年肩上蹭着,犹如一只蛇一般。
“三,二……”
苏华年眸中冷意不减,准备数到三声,便将白依依定住身子,让她安分一些。
苏华年虽一直在故作镇定,但是细听之下,会发现他的呼吸声也有些沉重。
就在他数到一的时候,白依依猛地吻住了他的唇,紧闭上了双眸,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肌肤泛红,浑身都在发抖,脆弱的好似一只大雨中的猫。
苏华年望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眉眼间染了一丝心疼和薄怒。
苏浪这个混账,连她也敢下手,现在定然躲在哪个角落里面,看着他这一场戏罢?
白依依的唇,只蜻蜓点水一般,在苏华年唇上一印,她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着,立即便移开了唇,不敢多做停留,小心脏惶恐的很,一双大眼睛恢复了些清明。
她……她刚刚做了什么!
那可是……
就算是她在控制不住自己,也不能够……
苏华年的眸漆黑深邃,似是能将白依依整个人都吸进去,白依依不敢多看,忙又朝后退了两步。
她晃了晃脑袋,又觉身上热的很,逼得她几近发狂了!
可是她不能再往苏华年身边凑了,万一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她这一张老脸,日后再苏华年面前该怎么搁?怕是会被苏华年笑话一辈子……
然而,最终她的理智还是被战胜了,她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苏华年的腰,打死都不松手,却比之刚刚收敛了一些,没敢再做其他的事。
“苏阁老,有没有凉水……”
“无。”
“我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