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戒酒否?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的就是前来夺取墨莲的修士们。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失去的不仅是一株两株墨莲,而是一整潭的伴生墨莲顺带一株真正的冰帝墨莲,估计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可是谁又有办法呢?
那个姓苏的公子身边不仅有火鸾国姬六皇子和廉家世子同行,如今又多了一个残暴的契约灵兽,谁敢冒死上前抢夺。
不得已,他们只能憋屈又无奈地离开。
而付疏也信守承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傻白甜。
花胶鸡,东坡肉,清蒸鲈鱼,还有红枣羹,虽然没有酒,四人一兽也吃得撑肠拄腹,大呼过瘾。
席间傻白甜,一直围着付疏转圈,胖乎乎的脑袋拱啊拱,恨不得拿那张大嘴亲它主人几口。
尽管大家都吃得满足,善于察言观色的付疏还是发觉了廉瑾笙的不寻常。
他总是盯着冰蟾发呆,偶尔拿眼睛偷偷瞧自己,她回视时却又闪烁着目光躲开。
付疏有吃完饭就散步消食的习惯,以往都是独自一人享受着静谧时光,这次却罕见地叫了廉瑾笙:“廉兄,晚饭吃太饱,要一起走走么?”
听到她的呼唤,廉瑾笙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好啊。”
二人并肩而行,看着他们的背影,姬烨目光微动,危险地眯起了眼。
早就走远了的付疏却没注意到这一幕,她带着廉瑾笙走出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后,才开口问:“廉兄似乎有心事。”
看着她那双宽和平静的眼睛,廉瑾笙根本升不起隐瞒的心思,无奈一笑:“被你发现了。”
“你知我擅观色。”付疏淡笑。
“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廉瑾笙垂眸,轻叹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说:“我有事请苏兄帮忙,我知道这个请求不妥,所以苏兄即便不答应也没关系。”
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事,付疏莞尔:“廉兄请说。”
抿了抿唇,廉瑾笙轻声道:“我知苏兄的墨莲得来不易,也完全没理由让你转让,只是我确实需要它助我晋升,厚着脸皮请苏兄转卖,实在惭愧。”
果然是这件事。
他早就说过来极北小仙境就是为了墨莲,可墨莲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付疏整潭端走,二人如今又算是朋友,难怪他如此纠结。
付疏从来不自诩无私,若是这墨莲真的只有一两株,那即便是廉瑾笙,她也不一定会转让。
可偏偏她拥有旁人无法想象那么多的墨莲,一株两株,便也不碍事了。
她淡淡道:“廉兄想要,苏某自然是要给的。”
“真的?”廉瑾笙眼睛一亮,脸上带着明显的惊喜,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真的愿意将墨莲转卖给我?廉某愿以二倍的灵石买!”
难得看到端方刚直的廉大世子有如此激动的时候,付疏不禁莞尔:“我不仅要将墨莲卖给廉兄,还只要一半的价钱。”
听她这么说,廉瑾笙的表情陡然严肃:“使不得,苏兄不知这墨莲有多珍贵。若是因为你我交情只收一半灵石,那这墨莲,不要也罢。”
“苏福知道廉兄为人,又怎么会因为交情做这种事?”付疏淡淡道:“事实上,我也有事要请廉兄帮忙。”
廉瑾笙挑眉:“何事?廉某万死不辞。”
他的灵力增长已经停滞了进一年时间,无论吃多少灵丹,用多少阵法,都不无法他突破瓶颈,晋升元婴。
这让一直都勤恳修炼顺风顺水的廉瑾笙,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所以这次他一听说墨莲花期将至,连招呼都没打,就急匆匆地跑到极北小仙境来。
如今苏福愿意将墨莲转赠给他,别说是双倍灵石,即便是五倍十倍百倍,只要他力所能及,便是将名下产业都卖掉,他也在所不惜。
更别提只是帮一个忙了。
见他那随时可以赴汤蹈火的模样,付疏无奈摇头,温声道:“在下只是感觉到结丹在即,希望廉兄能为我护法而已。”
“苏兄要结丹了?简直太好了!”廉瑾笙由衷地为付疏高兴,但他表情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此小事,怎么能抵得上墨莲的价值。”
早知道以他耿直的性格,定然会有这方面顾虑,付疏沉声劝慰:“廉兄此言差矣,对你来说的小事,对我可是天大的事。为完成家父心愿,一个月后我就要去参加圣林书院的选拔,修为提升自然胜算更大,顺利结丹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苏兄要去圣林书院,那岂不就要成为我的同门了?”廉瑾笙眼含期待。
付疏颔首:“若能选上便是。”
顺着她的话,廉瑾笙坚持地说:“既然要成为同门,那我就更不能占苏兄的便宜,护法一事我定会竭尽所能,至于墨莲,苏兄也请不要给我便宜。”
看他坚定的眼神,付疏知道若自己要与他争辩,必然是到明天都争不完。
两人只好各退一步,廉瑾笙为她结丹护法,她以市面价格将墨莲转赠给廉瑾笙。
愉快地达成协议,两人心情都很不错,一边走一边聊了些圣林书院选拔的事,就回了他们帐篷驻扎的地方。
小福和傻白甜你追我赶玩得开心,姬烨躺在树枝上看月亮初升,火红的衣摆飘啊飘,像开满了枝丫的合欢花。
笑闹间,傻白甜一个不小心把廉瑾笙的帐篷划了个洞。
廉大世子哭笑不得地跑去修缮,付疏也无奈,一脸严肃地看向傻白甜,这家伙却只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她。
说又说不懂,打又打不得,付疏无奈,只得看着它罚站,前腿不能着地。
清淡的草木香气凑近,姬烨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
折扇轻摇,他似笑非笑地问:“他答应了?”
付疏回头,正好对上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不由问:“你知道了?”
嗤笑一声,姬烨挑眉:“无非一个求墨莲和一个要结丹,很难猜么?”
仅从他二人一同散步便能猜出事情大概,这个男人,不可谓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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