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劣的男人
沈年柔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惧不已。
她她她……她怎的就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沈年柔还准备开口反咬,却被江景云一个眼神给吓住了。
“今日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希望丞相府能给本王一个解释。”江景云淡淡的说道,他是从尸山尸海里头爬出来的,眼神气势十足,“二小姐还是出去吧,今日是本王与大小姐的好日子,不希望被人打扰。”
沈年柔被他看的腿软,纵使心有不甘,可方才那话,确实是自己说出来的。
她咬了咬下唇,脸上火辣辣一片。
沈溪寒这个贱人!今日敢叫她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她日后定要她不得好死!
恼怒的瞪了沈溪寒一眼,沈年柔匆匆离开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院子逐渐安静下来。
江景云肆意一笑,欺身而上,伸出大手,捏住了沈溪寒的尖俏的下巴,道,“方才你对她们二人使得妖法,不如也对本王使上一使,叫本王也见识一下,能让人吐出内心真实想法的妖法。”
他看出来了!
沈溪寒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敏锐。
她前世代号魅妖,不是没有道理的,只须一个眼神,她就可以让心志不坚定的人吐露出真实的想法!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够看出来。
见她久久不说话,江景云耐心渐失,眼神也逐渐凌厉了起来。
“嗯?方才那一手妖法不是使得出神入化,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不好!这男人起了杀意!
沈溪寒作为杀手,感官敏锐。
这男人她直觉绝对不是一个善类,不好对付!
甚至和她是同类。
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
“我不过一个深闺女子,哪里会什么妖法?王爷想必是看错了。”沈溪寒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对于沈溪寒的话,江景云是半个字也没信。
他嗤笑一声,道:“你当本王是傻子?”
沈溪寒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怎么敢当王爷是傻子?许是她们良心发现?”
油盐不进!
她也不能对这个男人使用催眠,毕竟这男人是个心志坚定的,她要是露馅,必定得不偿失,还不如蒙混过关。
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自己是魂穿,他甚至无迹可寻。
江景云被她这话说的,气笑了。
他的手顺着沈溪寒的下巴,逐渐移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逐渐收紧。
沈溪寒的身体一瞬间就绷紧了,进入了防备状态。
可她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沈溪寒逐渐觉得呼吸困难,准备想办法脱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王爷,吉时已经到了,您看……”
喜婆在外头小心翼翼的催着,江景云猛地松开了沈溪寒的脖子。
沈溪寒重获自由,喘了几口气,在心中暗骂一声。
这男人绝对是有病,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
“喜婆催了,你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沈溪寒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脖子,对着江景云说道。
她话音刚落,一块大红色的布就落在了她的脑袋上,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人腾空打横抱起。
“啊!”沈溪寒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了江景云的脖子,斥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呵呵,你家没有兄长,没有人背你上花轿,正巧本王来了,就直接抱你出去吧,也让这所有人看看,本王有多中意你这位王妃。”
江景云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最后一句话简直是贴着沈溪寒的耳边说的。
就算是隔着一层大红盖头,她都能感觉到暧昧灼热的气息,却又带着点点寒意,正如江景云给她的感觉一般。
沈溪寒觉得,江景云方才的话,绝对有深意。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江景云却微微用了点力气。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这里人多着呢,你也不想新婚第一天,就闹出什么笑话吧?”
靠!
沈溪寒在心中暗骂一声,这男人未免也太过于恶劣了。
若不是原主的记忆之中,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而在古代抗旨压根就逃不掉的话,她真想当场就撂担子!
见怀里的小女人终于安静下来,江景云满意一挑眉,挂着清浅的笑容,一路抱着沈溪寒出去。
外头的宾客正等着新娘子出来呢,后院发生的事情,如今还未传到前头来,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江景云竟然亲自抱着沈溪寒出来了。
喜婆也是未曾想到。
她连忙上来,道:“王爷,这哪有新郎直接抱着新娘子出来的,不合规矩啊!”
“今日本王大婚,本王就是规矩。”江景云冷淡道。
见状,喜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缩了缩脖子,站到了一边。
众人议论纷纷,倒也只是说江景云满意沈溪寒罢了。
听着那些议论,红盖头地下的沈溪寒,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什么满意,分明是做戏给外人看而已。
一出门,到了花轿跟前,江景云直接将人丢了进去,沈溪寒一时不查,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轿子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呵呵。”
听见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江景云轻笑一声,拉下轿帘,翻身上马。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恭贤王府,两人顺利拜完天地,按理来说皇帝应该来见证,可不知为何,皇帝并未现身。
江景云在听着王府管家来报时,并未露出什么惊异的表情,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可不知为何,站在他身边的沈溪寒,只觉得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沈溪寒被送进了洞房,江景云则是在前头陪着四方来贺的宾客。
丞相府并未给她陪嫁丫头,因此此时的新房之内,也只有沈溪寒一个人。
她也不管礼数不礼数,直接扯下红盖头,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开始吃。
原主从清早就被捞起来准备婚礼,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能喝上,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草草的吃了一盘子点心,又猛灌了一壶凉茶,沈溪寒才觉得货拉拉的胃好受了许多。
此时外头的天已经暗沉了下去。
沈溪寒抬眸看了一眼黑下去的天,前头喧闹的声音也逐渐归于平静。
宴席应当散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景云并未出现。
沈溪寒冷哼一声,也不介意,只拆下繁复的凤冠和礼服,准备收拾收拾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