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另起坏心
王十五瞪他一眼,“好好做你的包子,哪都有你的话。”
两人又敲定了价格,两张花样,他给三十文,已是不少的数目,而且纸张他负责提供。
夏茉要了十个包子,便招呼徐贵走人。
又买了些米面,扯了些细软的料子,回去要给小娃儿做衣裳。
古时盐巴是官家把持着,买私盐是犯法的事。
不过官家的盐也分等级,最便宜的粗盐,都跟石头一样,需要自己回去研磨。
夏茉挑了五斤盐,分了二斤单独包着,递给徐贵,“这些盐巴给你,拿回家去,你娘一定很高兴。”
“这么多盐巴?可是很贵的呢!我……我还是不要了。”徐贵知道盐的精贵,他们家半年也舍不得吃一斤的盐。
“你以后还得替我跑腿,我自然不会亏了你。”夏茉又拿出一吊子钱给他,“以后莫要爬山,坐渡船来镇上帮我送花样,日后还有的是银子给你挣,不过你可得好好干哦!”
瞧他就是个实诚的孩子,否则起了贪念,事情可就得黄了。
目前来说,给他这些,足够安稳他的心。
徐贵捧着银钱,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只感觉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怎么就砸他头上了呢?
夏茉走了一会,发觉他没跟上来,一回头就瞧见他在那抹眼泪,“你哭什么?”
徐贵跟上来,还是哭的一抽一抽,“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若是有人欺负你,我第一个冲上去拼命,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着你做事,我爹自小就告诉我们,不是自己的,一文都不可以多拿。”
夏茉笑着点头,“你爹说的对,做人以诚为先,这样日后才能走的更远,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两人刚出镇子没多远,一批快马就飞奔而来,身后卷着一片尘土。
“捷报!边关大捷!祁王殿下已活捉叛贼赵阔!捷报!边关大捷……”报信官一路飞奔,一路喊,快马穿镇而过。
等他走远了,街上的百姓忽而都欢乎起来,似整个镇子都沸腾了。
就连徐贵也吆喝了两声。
“什么大捷?”夏茉自是不知道的,只是好奇一问。
徐贵挠挠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村里老人们说,南边有人叛乱,就从我们这儿,一直往南走,要走上好远好远,具体我也不晓得是哪,反正就是皇旁陛下派人去打仗,然后肯定是胜了。”
“胜了就好,战乱可不是开玩笑的,走吧!”
还是那个渡口,又碰上等船的秦家人。
瞧着秦母泛红的脸色,估计买着什么好东西了。
看见夏茉,她冷哼了声,便扭开头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其实也不对秦母不待见她,古时女子都将清白名声看的很重,乡下姑娘还好些,若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是连门都不敢随意出的。
七巧却很友善的对她笑着点点头,“姐姐过来坐吧!”
虽不知她俩谁的年纪大,不过应该叫姐姐的吧!
“谢谢!”夏茉在这异世遇见的人不多,忽然有个年纪相仿的找她说话,她也是高兴的。
徐贵也挤到她身边,把个背篓抱在怀里,像抱个金元宝似的。
船划动了,又开始晃晃悠悠。
不多久,上了岸,他们几人也是同路回村子。
秦母缓过劲来,又说道起来,“夏姑娘,我们家秦槐端午便要定亲了,到时你可要来喝一杯喜酒啊!”
七巧脸蛋红了,羞涩的低下头。
女儿家说到婚事,总要害羞的。
夏茉笑着应了,“自是要去祝贺,这位妹妹看着就是会体贴人,性子瞧着也好,婶子有福了。”
只是这近亲结合,有什么后果可就难说了。
她是一万个反对近亲成婚,谁知道生的哪个孩子会是傻的。
但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她插嘴,让秦母晓得,肯定会以为她是故意捣乱,还不定怎么想呢!
“哟!你这上街又买什么了?听说你当了不少东西,即便换了银子也不能这样使法,真是一点都不会过日子。”秦母瞧见徐贵的背篓,装的很满,似乎也很重,上面盖着布,也瞧不见里面是什么。
夏茉跟徐贵交换了个眼色,这小子也是个人精,立马笑呵呵的装傻,“婶子说的是,夏姐姐就是不会过日子,婆婆早上还说她呢!”
“那你那背篓里装的都是什么?给我瞧瞧。”秦母凑过去,出手飞快的掀开上面的布,却只看见一些蔬菜,居然还有一吊猪肉,“哎哟我的个亲娘,你家居然买猪肉,真是太舍得喂嘴了,这得多少银子啊!还买白菜,地里的野菜吃着不香吗?多省钱。”
徐贵闪开了些,依旧笑呵呵的,“婶子说的是,夏姐姐非要买,我也拦不住。”
夏茉也微笑着,“人活一世,有钱就花,否则若人死了,钱还在,岂不吃亏?”
秦母嫌弃的白她一眼,“咱们这些人,是人还活着,却没银子花,你若不会花,叫我帮你花啊!”
秦母猜想她以前定是个富家小姐,不知人间疾苦,只会吃喝享乐。
“不劳烦婶子,孩子刚满月,我还得赶着回去喂奶,就先走了。”跟这婆娘啰嗦半天,真是有点浪费时间。
徐贵也飞快的跟上她,两人走了另一条岔路,走上田梗。
刘婆婆的屋子就在田梗与田梗的交界处,出了门便是农田,也都是刘家的,只不过现在都给她儿子耕种。
夏茉走过时,瞧见地里几个人在锄草。
天气回暖,地里的杂草也格外活跃,几天不看,油菜就要被杂草淹没了。
刘大干了一会活,直起腰来歇息,一眼就看见从田梗上经过的两人,他眯起眼,死死盯着夏茉,又盯了会徐贵,以及他身后的背篓,眼中都是贪婪之色。
刘大媳妇就在边上锄草,挑着草帽,见他不动弹,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谁?我咋从来没见过。”
刘大杵着锄头,哼了声,“还不就是我老娘捡回来的贱丫头,捡回来当天就生了个孩子,还是男娃,也不晓得她究竟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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