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今天开始做女王
付疏和章荀一起往停车场走,想趁着午休时间去见见那位重要的血族,然而没走两步,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而对方的身形也甚是奇怪,似乎无法直立,看起来格外佝偻。
本以为这只是个插曲,可没走两步,那身影又迅速闪回,朝着就章荀扑了过去。
章荀愣了一瞬,动作敏捷地就地一滚躲开攻击,让那身影扑了个空。
而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那身影像人却又不完全是人,头发过于浓密,乱糟糟的堆在头顶,连脖子上都全是毛发,壮硕的身材隐藏在破烂的灰布衣裳里,只露出长着毛的四肢和爪子。
没错,从衣袖和裤腿里伸出来的不是胳膊和腿,而是覆着灰色毛发的爪子。
章荀连忙退后两步,付疏也眯起眼,“狼人?”
“吼!”对方回过头,凶狠地吼叫,露出一张兽性特征明显的脸。
毛发覆盖率明显高于常人,眉骨突出眼眶深邃,连眼球都是透明的金色,瞳孔黑得发亮,看起来十分凶恶。
确是狼人无疑。
只是现在大白天的,这狼人怎么就现出了狼型,还在人口密集度如此之高的大学里到处跑?
不给两人思考的时间,那狼人像发了疯一样再次扑向章荀,对一旁的付疏却视而不见。
章荀本就是普通人类,身体强度和反应速度自然比不上狼族,更何况对方似乎致力于让他死,没有半点留后手的意思,每一击都拼尽了全力。
眼看着他要被狼人扑倒,付疏不知何时挡到了他的面前,以手作刀朝着脖子随意一砍,狼人当即腿脚发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当着两人的面变为人形,四肢变得修长矫健,还露出了一张称得上英俊的面孔。
章荀盯着他看了半晌,疑惑道:“这不是国际贸易专业那个很有名的体育特长生?”
付疏挑眉:“你怎么知道?”
“之前在公告牌上看到的,有人议论就听了两句。”章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好像叫封什么的,还有很多人说他是校草。不过还有很多人说霍天熠是校草,也不知道谁真谁假。”
付疏被他的话逗笑,勾着唇角说:“你难道不知道,每所学校的校草都不止一个?”
她围着小狼人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评价道:“长得还行,勉强能当个校草吧。要是让H大的人知道他们崇拜的校草,一个是血族一个是狼族,估计要难堪死了。”
看她盯着别的男人,章荀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连忙把两人隔开,转移话题道:“我们不是要去找小姐您的朋友,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不急,等他醒来再说。”付疏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章荀更加不解:“为什么?他是狼人,如果知道你是血族,醒来肯定会攻击你。”
毕竟狼人和血族水火不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攻击我,他也得有这能耐才行。”付疏轻视得理直气壮。
不是她说,眼前这小小狼人估计还是个幼崽宝宝,连她身上的气息都察觉不出,硬往他们身边撞,伸手嘛也青涩稚嫩得很,若是放在以往,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而她之所以要等他醒来才走,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小男人的状态不对劲,按理说就算再不谙世事,身为狼人他也不该这个状态到处跑,难道脑子不清楚眼睛还不好使?看不出自己和普通人类的不同?
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从章荀的描述来看,这狼人既然已经能成为h大校草,至少已经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一阵,没道理这么点小事都不懂。
更何况他刚才的状态,明显已经失去了神智,这显然不正常,在人类社会,除了血族谁能把他搞成这样?
还是那个意思,就算再垃圾的狼族和血族,也比普通人类强悍许多,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正常情况下可不该如此狼狈。
唯一能让他变成这样的,或许也只有那个连名号都不知道的组织了。
章荀也想通了这点,讷讷地安静下来,将他给付疏准备的水从包里拿出来,拧开盖子朝狼人脸上淋去,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看不出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小狼人猛地睁开眼睛,狠狠抽了口气。
他眯起眼,看向面前的付疏和章荀,警惕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章荀没有说话,乖乖地站到付疏身后,付疏居高临下地睨着狼人,语气淡淡:“这话该我问你吧,小狼人。”
听到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封岚月心中一凛,灵敏地翻身而起,浑身肌肉都警戒起来:“你是谁,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副模样在付疏看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奶狼,呲着那还没长齐的尖牙警告,看起来不仅不凶狠,反而透着几分炸毛的可爱。
“你该庆幸你碰到的是我们,不然早就被抓去做研究了。”她目光清冷地瞥他一眼,语气平静:“说吧,是谁把你伤成这副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化为狼形还失了神智?”
听到这话,封岚月的防备之心更重,双手架在胸前比出防御姿势,似乎在研究怎么尽快解决面前的两人,以确保自己不会暴露身份。
付疏将他的意图看得明明白白,嗤笑道:“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我竟然敢在这等你醒来,自然也有底气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乖乖回答问题,或许我还能帮你。毕竟对方既然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想来也不是什么行善积德之辈,遭遇同样情况的,应该也不止你一个狼人。”
这话可以说是直中要害。
封岚月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誓死一搏,但那些同样被抓起来的他的同族,他却不能不顾。眼前这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又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显然多少有些能耐,不然也说不出这些话。
这样想着,他缓缓放下手,眼神中还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颇为谨慎地问:“你到底是谁?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是绝不会透露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