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第一女捕
虽然知道霍威这么说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实力,但付疏对这位六扇门总捕头的印象不错,更有心借这次机会立威,省的某些人老给她使绊子。
原主谨小慎微怕露馅儿,对那些浑不吝的多有忍让,可她却没这么好的脾气继续忍气吞声。
听到她发笑,最初提出反对意见的常厉面子上挂不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呼喝道:“姓付的,你笑什么?”
付疏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轻嗤道:“我笑某些人身手不行就罢了,脑子也不大好使。不就是不服气考核的名次吗?谁不服气谁站出来比试,这么简单的事你都想不明白,还是说……你怕了?”
“我怕你?笑话!”常厉自然受不得她的激将法,陡然提高了声线:“老子怕谁也不会怕你,比试就比试,只要你不怕死就行!”
付疏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不甚在意地移开了视线,看向霍威:“请总捕头准许我等比试。”
刚考核完就闹出这么大阵仗,甚至有人连他的保证都不信了,霍威心中原是窝着火的,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付疏今日的成绩并非侥幸,而是真的有点东西。
他皱着眉,默许地点了点头。
众人簇拥着付疏和常厉到后院练武场,场地不大,甚至已经荒废了些许时日,乍一进来这么多人,显得格外拥挤,但大家情绪高涨,全然不在意这里有多么破败。
常厉虽然武功稀松,但架不住有个好爹,在锦衣卫那边做小旗。别看只有从七品,但锦衣卫毕竟是仪景帝直辖的部门,就是显得比旁人更接近圣听,更厉害些。m.
因此常厉身边总跟着几个狗腿子,帮着他欺负人不说,还负责伺候他。
只见这些狗腿子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相比之下,付疏这边就冷清了许多。
原主来六扇门这么久,从未跟任何人交往过密,生怕暴露了自己,再加上她实力平庸又不受常厉他们待见,那些没权没背景的小捕快们,不跟着欺负她已是有底线,和她做朋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索性付疏也不在意这些,她始终相信,绝对的实力可以碾压一切不平等,反正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然而就在她准备上场时,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走了过来,白净的娃娃脸上带着红晕,小声道:“我,我相信你!”
付疏微微一怔,她记得这人叫许原风,但更多的交集确实没有,也不知他口中的信任是怎么来的。
虽然疑惑,但她也不会辜负别人的善意,更何况这人虽然长得高,可无论是长相还是眼神都像小朋友一样纯真,让人忍不住就软了声线:“多谢,你很有眼光。”
说罢,付疏淡淡莞尔,起身上了擂台。
那边常厉见状,也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到台上,台下的狗腿子们高声助威,实力不怎么样,声势倒十分浩大。
即便没有付疏,原主的身手也不见得比常厉差,只是对方长得五大三粗浑身腱子肉,她在力量上稍显劣势而已。
显然常厉可不这么认为,他欺负人欺负惯了,觉得自己神功盖世天上有地上无,怎么可能让付疏拿了第一?
只要他打倒了姓付的杂种,他就是第一,什么倒数第二,纯属运气不好!
这样想着,他一个箭步冲向付疏,沙包大的拳头高高举起,似乎蓄着千钧之力。
而付疏却像没看见似的,巍然不动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台下人无不屏息凝神地关注着这一击,就连霍威都捏着一把汗,眼瞧这拳头就要砸向付疏要害,虞凤吟眼里更是闪烁着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然而就在拳头落下的一瞬间,付疏却突然消失了。
常厉眼睁睁地看着对手消失,脸上满是错愕,可他这一击力道太大,根本刹不住车,踉跄着向前栽去。
他好不容易稳住下盘,让自己不至于摔得太难看,却感觉后腰处猛地受力,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台下哄笑一片,付疏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慢了。”
耻辱!太耻辱了!
常厉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付疏那云淡风轻不染纤尘的模样就气得发狂,行动间更是没了章法,一边“啊啊”怒吼一边横冲直撞地朝对方袭去。
付疏摇摇头,心中只觉得没劲,难怪六扇门会落寞至此,如果门里的捕头都是这个水准,只怕恢复荣光只是奢望。
只见她从容提膝,动作看起来慢悠悠软绵绵,可落在常厉肚子上,却让对方嗷地痛呼出声。
而后再扯着裤腰轻轻一带,常厉就又飞了出去,抱着肚子半天没爬起来。
战斗结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唯有霍威在付疏最初出手时就料到了结局,理理衣袍站起身:“笔试结束,付疏胜。还有谁要上台吗?”
仔细听,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笑意。
虞凤吟向来对人的情绪敏感,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愉悦,气得浑身发抖。
付疏和霍威,她一个都不想他们好过!
可她没想到,她很快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见付疏站在擂台上,姿态矜贵淡然宛若神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早听闻虞捕头功夫了得,想来考核中是发挥失常才得此成绩,不如上台来切磋一二,也好为自己正名?”
虞凤吟何尝不想上台比试?可她现在右腿全无知觉,付疏故意提名自己,摆明了是想给她难堪!
自打穿越到大仪国后,她过得顺风顺水滋润无比,从没有人能三番五次地置她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唯有付疏……欺人太甚!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发作,脑袋里转得飞快,思量着如何才能体面地拒绝。
正待她想称病之时,练武场的门突然打开,有人高喊一声:“锦衣卫办案!”
红色身影整齐划一地自门口排到擂台下,形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甬道。
那从甬道中间走来的男人,赫然是邵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