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脚不干净的贱种
“她那张老脸怎么好意思!”钟沛儿哪怕穿越过来有些时日,依旧无法接受会有这种蛮横土匪似的奶奶。
“那时候就没邻居过来拦着她撒泼?”钟沛儿询问道。
方音擦着泪道:“有是有,但她说米是凭着她本事抢来的,那便是她的东西,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王婆子他们都被骂怕了,便也不敢管这事了。”
钟沛儿听得险些被气笑了,这就是明着做土匪泼妇,还不容别人理论一二。
“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钟沛儿提着裙子就要出去。
方音忙赶紧拦住道:“已经那么晚了,算了吧。等着再去要都已经来不及了。”
钟沛儿说道:“对付泼妇的法子,就得不讲道理,否则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钟沛儿径直离开,气势汹汹的朝着钟家大宅过去了。
此时天暗下来了,大宅之中灯都已经熄了,古时候的门并不如现代那么牢固,拿着一根粗木枝直接一抬一推就进去了。
看门狗来福从小就是原主喂大的,所以看到钟沛儿的出现,十分欢喜乖巧的蹭在她的脚边。
钟沛儿十分淡定自若的玩了一会狗,转而看向专门存放粮食的小房间是上了锁的。
这铁锁没大门好开,钟沛儿直接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鸡窝,直接一口气端了一窝鸡蛋,忙不迭还抓走了一只大公鸡。
钟沛儿临走前不忘中气十足的喊一声:“姑奶奶凭自己本事拿的鸡和蛋,奶奶明个儿可别来找我要。”
说罢直接回去了,方音看着钟沛儿满载而归,急急道:“这偷鸡摸狗之事会坏了你的名声,要不还是把东西送回去吧。”
“无妨,她不要脸,我们和她要什么脸。”钟沛儿直接热锅煮了一锅鸡蛋汤,配着昨天采摘回来的野菜,母女二人就这么吃了一顿。
这钟老太太还以为昨天那一声怒喝就是钟沛儿没气撒来这里骂骂咧咧而已,一早起来发现蛋没了,鸡也少了一只。
钟老太太这才发觉事情不妙,凶神恶煞的去钟沛儿那里算账了。
“你这偷鸡摸狗的小畜生,不守妇道的娼妇教出来的小贱胚子,居然还敢偷我家鸡,真是没天理了,我定要报官!”
钟老太太骂骂咧咧,钟沛儿坦然自若的打着哈欠走出来,笑着道:“奶奶动这么大气可不好,万一气死在我家门口可怎么办?”
“呸呸呸!”钟老太太面色大变,龇牙咧嘴道,“你这丧门星才会早死早超生,我要是你这没脸没皮早一头撞死了。”
“把鸡和蛋交出来!”
钟沛儿睁大无辜天真的眼睛明知故问道:“什么鸡,什么蛋,奶奶莫不是老糊涂了?”
“你别装傻,就是你偷了我家鸡,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种,看日后谁会娶你进门。”
钟沛儿幽幽道:“奶奶骂人可别口不择言,我虽分家但体内流着的也是钟家血脉,你骂我贱种岂不是骂钟家祖宗?”
“再者你说偷鸡摸狗之事,我不记得我偷什么了,我那可是凭着自己本事在你家拿来的鸡和蛋啊。”
这后头的一句话尤为耳熟,这围观的村民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昨个儿你抢人家米,今个儿人家就抢你的鸡。
虽然说这种治人的法子有些自损八百的趋势,但对付钟老太太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钟老太太气得直接就要扬手打钟沛儿,手刚扬起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按在空中。
老太太愤怒的扭头一看,没想到是徐沉策,也不由分说的骂起来:“你这外乡人想插手我们家的家事,你也配,狗东西就该滚出钟家村。”
钟沛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奶奶你可别忘了你还姓陈呢,又有几个资格来骂徐公子?”
徐沉策身上气势与众不同,带着莫名压迫力,让钟老太太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但多年泼妇之名让她不想当众丢了面子,正欲再骂下去,就听到了村里理正的声音。
理正冷着脸道:“大清早在这里污言碎语像什么话,有什么事来找我解决。”
钟老太太一看理正,当时又开始装委屈了起来:“我没用啊,我这孙女偷我鸡又偷我蛋,还要被外乡人欺负,理正可要为我做主啊。”
方音瞅着空隙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周遭围观了两场闹剧的邻居也附和道:“就是老太太先不讲理,谁都知道今年冬天不好过,还来抢孤儿寡母的吃食,实在不要脸。”
这事闹大了,钟老太太脸色越发挂不住了,只能道:“你们仗着人多,惯会编排我老婆子,罢了罢了我把米还了,你把鸡还给我,两清。”
“不必了。反正米是奶奶凭本事抢的,鸡也是我凭本事拿的,你来我往本就两清。”钟沛儿不肯让步,坚持不把鸡交出来。
钟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音道:“交出来!”
钟沛儿忙道:“奶奶如果要我还鸡也可以,那还给我家的米可得还清楚了。”
“近来抢米抢菜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以前的那几次账咱们一起统计清楚,你全部还回来,那我也把鸡送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钟沛儿的话让钟老太太面色铁青,她那可是抢了不少,远远超过了几个鸡蛋和一只公鸡的量。
更何况现下粮食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钟老太太只能咬牙切齿作罢道:“吃不死你们这对丧门星!”
说着就带着一身怒气走了,显然鸡的事也就结束了。
徐沉策看着始终挺直腰杆落落大方的钟沛儿,与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颇为不同。
恍惚间觉得若是未来自己宅院有这样一个女主人倒也不错。
徐沉策被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正了正色,转过头就对上了钟沛儿漂亮的杏眼。
“徐公子又搭救了我一次,还真不知如何感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