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神秘信函
“我以为你这丫头至少会睡上半柱香呢。”
“曾老师，难道我睡了半柱香？！”
“十分钟。”
清云缓了口气，突然发现少了个人，“杰宇哥哥呢？”
“你不是送他离开了吗？”
清云这才想起那时自己快睡着了，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完蛋了。
“大白天的，都梦见了些什么？”
“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清云！你去哪里呀？”
还没来得及回答，清云就已不见了踪影。
“天越，你看看这孩子，成天高兴起来疯疯傻傻的。”
“年轻人吗，当然要有活力了，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自然是想求个安稳。”
清云到沉河还真是找到了一模一样的信，连内容也是一样。清云正想回信，发现没有笔墨，便去附近田地里拾了些没有烧尽的木炭，在布条上写着：你是谁？什么叫花色已褪，故人不识？
想了想，又填上一句：昨夜重梦会君时，几昼无由心事锁。试问小女何所扰？
清云写完后搁置在取信之处，'哼——这才不错嘛！我倒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竟有入梦的本领。’
“清云，你这是去哪儿了？”天越靠在大门前问着，仿佛是有什么事般。
“我就出去散散步，清醒清醒。”清云拍着拿木炭时不小心弄脏的手。
“你有心吗？”
清云刚要进门，被天越拦住了。
“师傅，你…没病吧？”
清云低着头从手臂下穿了过去。
“哦！”清云转身看着天越，右手食指指天，突然想起来什么，小碎步跑去，“师傅，那…信还在你这吗？”
“你不是说没有吗？”
“我可没说过没有”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我那是说的你没病。”
“……”
天越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
曾雨看二人在门口站了许久，“清云，你们在门口干嘛呢？快进来帮帮忙！估计今晚要下雨了，得把这些药材搬到储物间去。”
“哦，来了！”清云急急忙忙把信藏进了兜里。
清云闲着无事，自个儿提议去做饭。清云弄了两荤两素一汤，当归乌鸡汤放在正中，感觉像一个泉引，乌鸡的味道向周围铺开。
“哟，我目测了一下，这汤感觉像圆的中心，这吃饭的人呀就像是趴在那条曲线上一样，半径都一样，也不失公允。”天越惊讶地盯着一桌的饭菜，看向曾雨和清云，仿佛期待着什么。
“嗯～这话我爱听。”清云看着师傅给师母盛了碗汤，两个即将步入老年生活的两口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真好，不过清云一直很好奇他们的族人，为什么就剩他们二人了呢？难道没有孩子？这话又怎么问出口呢？
“看你这桌饭菜这么秀色可餐，师傅今天带你去游山玩水，不用切草药了。”
清云想着书本里的水帘洞，不禁兴趣来潮，这话一出便立即答应了。
“就是这了！”天越看着捡着石子的清云，“请说出有关山和水的句子。”
清云愣了一下，手中的石子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停顿一会儿才反应归来，急匆匆地应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惟吾德馨，惟吾德馨…额…就这样了吧？”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天越说着突然站了起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说这两句是诗吗？或者一个是，一个不是？”
“第一句不是。”
“你确定？”
“当然，虽然弟子拜你为师，但对于格律这些还是清楚的，平日里不过懒得思考，我不想学贾岛。”
天越不禁笑了，“三年两句得，一吟泪双流～着实有趣，没想到连这偏事你也知道。”
“清云，你且说说什么是水？”
“柔软、清凉、明亮…豪放！生机！”
“那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这…怎么可能？人在不同情况下情感是不一样的！”清云满脸疑惑地看着师傅，感觉自己有一个盗版的师傅，但很快这种念头就打消了。
“看把你急得！”天越敲了敲清云脑袋，反问道：“那你觉得有格律才是诗喽？”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海纳百川…”清云反复念叨着，突然清云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海就是诗的最佳状态，川就是一首首诗，为什么说海是最佳状态呢？其一海对于所有人都有一种归属感，这是成千上万的人民达成的愿望；其二是多数人对此作的认可高；其三是诗的胸怀宽广，每个人都可以走进去，不分贫富贵贱；其四…”清云想到这便觉得怪怪的。
“其四什么呢？”
“诗和海都有的宽容的力量，就像用利器怎么也撕不断一片海。”
“还有吗？”
“说完了，不知道师傅有何高见？”
“你…很厉害！”
就在清云要发挥她的小骄傲时，天越补充道：“但我问的是你眼中的诗是什么样子的，是格律，是枷锁？”
“那是一种韵律美，比如书法、舞蹈、医学…都有它自己的特点在里面。”
“这与韵律无关，我并不反对韵律，但是如果一个三角形三点都被固定，那这个三角形和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有何干系，既然诗发于情，又为何死在格律之上？况且文学作品分赋、绝句、古绝、词、曲、现代诗、小说…它们都各有各的美…”
“这不就成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清云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未看到梦寐以求的水帘洞而有点小失落。
天越见清云低垂着头，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去，嘱咐清云去抓几条蚯蚓，自己把藏在草丛里的两个鱼竿取了出来，又去附近林地里捡了个树杈。
从半山腰转弯往下走，见着一个较为狭小的瀑布，两岸绿草如茵。
“就这儿了，你会钓鱼吗？”
清云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总感觉曾来过这里，莫名的熟悉感难道与看过的书有关？清云打消了曾来过这里的念头，回忆着西游记中对水帘洞的描，可现实…
“过来——”天越示意了一下直接把鱼竿子递给了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