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传话与……版权？（四千五百）

姜宇的出现，是意外，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意外。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名为‘乾坤’，这个位于主神与功德之轮力量交错，但又未被无量罪孽侵蚀的小小世界，确实只是在他说出了准备殴打至人，再经过郑丽和刘郁他们的帮忙之后，随手选定的地点，或者用姜宇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心血来潮，随手点兵。

由于主神和功德之轮此时彼此敌对的缘故，现在整个多元宇宙都是呈现出一种撕裂的状态，理论上来说，要想找到至人，而且是以不进入被功德之轮近乎绝对管控之下的功德领域作为前提，那就只能是‘主神领域’和‘功德之轮领域’的交错之处的世界了，所以，位于这个特殊领域的‘乾坤小世界’被选中，也有着一种必然性在其中。

事实上，整个多元宇宙本身是无穷的关系，所以这个特殊交错的领域的世界数量当然也是无穷，但是无穷并不代表着姜宇需要选择的世界也是无穷，事实上也不可能，毕竟姜宇现在并没有理解无限，哪怕是最低级的，代表着大数的伪无限，也即是数量非常巨大的领域，他都没达到，自然不可能从中进行筛选，所以，刘郁和郑丽他们给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根据时代之子来进行定位。

而这里，就要再三提到多元宇宙的一些特殊概念了，就像圣人之位、至人之位、先天魔神之位、多元宇宙规则这种特殊之数一样，他们可能会数量特别大，但是实际上依然存在着自身的极限一样。

在多元宇宙之中，一个时代能够影响到多元宇宙，哪怕只是一方多元宇宙中的无限位面集群的气运之子，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一种特殊的位格，也许这个位格的数量会因为时代、多元能级、气运波动以及态势变化等因素导致一定程度的波动，但是位格就是位格，这种位格的数量必然是有限的，不然就会产生出一些从逻辑上就导致悖论的问题——如果一个多元宇宙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无数个足以影响多元宇宙本身的时代之子，那多元宇宙岂不是可以无限升华无限升级？

所以，无穷量的位格，在正常的多元宇宙中这肯定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如果这样，那么在一个单位时间之内，整个多元宇宙只要开放位格，哪怕圣人的位格有限，但由于天骄数量无限的缘故，那么即使按照金字塔的原理，由于无穷概念不可分割特性的缘故，依然会导致圣人都是高阶圣人起步的高手这种荒谬的情景。

不仅如此，由于有着无限的补位，多元宇宙从理论来说，也不应该会衰落，毕竟生命知性的创造都是无穷了，又何来衰落之说？这根本就不可能，也无法实现，起码在常规的多元宇宙绝对无法实现，不然就不会存在那些中越去往高层越少的说法了。

总之，无论是推论还是现实，

多元宇宙中时代天骄的数量就像人类历时期三千九百名圣人位格一样，这是极数，在每一个时代，哪怕是理论上多元宇宙最为完美的黄金时代，也许会有波动，但也必然是有限的，甚至于可以说，每一个圣人或者至人，从某种意义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时代的天骄。

而这天骄有限的原理，就是用于筛选至人所在世界的基础了。

不同于那些发下大誓言，不拯救整个多元生灵，誓不成佛的那些上善至人，这些至人，早已经歪曲了当初的理念，将功德视为单纯的工具，一个个都打着收割功德，掠夺气运的想法，所以像是天生有着大气运，被位面眷顾的时代天骄们，必然就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当然，这种目标并不是一定就会打杀、掠夺，毕竟时代之子，也是分了等级的。

其中最次的，就是某一位面某个历史时期中的气运之子，这样的人或许可以创造这个位面的历史，开创一个时代，一个帝国，或者成就一段传奇，甚至于开创了一方位面文明起源，这样的存在，由于多元宇宙位面无穷属性的缘故，也是变得无穷之多，倒也当不得时代天骄，或者说只能算是低一个层次的气运者。

像这种，如果是位于多元宇宙‘交错地带’，除开轮回小队方会派线下成员进行争取之外，像至人方面，哪些已经走歪了道路的至人及其眷属们，往往依仗着自己的特殊性，直接进行掠夺，进行掠取，因为这不同于寻常的气运属性，使得他们一旦成功，往往收益会寻常生灵身上掠取的功德多得多，因为从理论上而言，哪怕是气运最差的天骄，他们身负的气运和理论的功德值，比一个寻常的智慧生灵都要多出亿倍以上……

而更强一些的，就是位面之子，也就是之前所提到的在潜力上真正有着引领复数位面，甚至于位面集群大势变化的天骄，像这种存在，如果能够善加利用气运，甚至成圣都可能，这种生灵，他们的气运、潜在功德，自然大不可量。

对于这种天骄，在极高层次生灵的眼中，其气运往往已经呈现出一种山川河流之态，浩浩荡荡，各色都有，仿佛天地垂青，无论是主神还是功德之轮，都愿意接纳其人，就连至人也未必敢下杀手，毕竟至人并非功德之轮本身，也代表不了功德之轮全部威能，所以对于这样的气运者，他们往往会徐徐图之，或是拉拢，引导其接近功德之轮，亦或是在引导失败之后，一步步诱导其背离功德之轮的定义，将其贬为罪民，再一举掠夺其本质，而如果这都不成，那他们还有别的方法——请更高级的至人出手将其镇杀。

“所以，因为郑丽你本身就是主神之灵的便捷性，比起那些还要提交申请才能调动搜查多元宇宙气运的‘普通’至人们要灵活不知道多少，所以你能更早一步的对这些气运之子进行监控，然后在关键时刻，会对他们进行拉拢，或是派遣轮回小队进行庇护吗？”

“嗨呀，大叔说得这么难听干嘛？什么叫监控呀，这只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对他们先进行观测而已，毕竟你也知道，现在主神确实一对一打不过功德之轮，所以只能先用这么点小聪明了，你看，这不是还派了两个命运眷属前辈帮你吗……”

“那我可谢谢你啊……”

姜宇回忆着传送前郑丽的说法，他已经知晓这命运眷属，是现在主神对于轮回势力人员的划分，也就是以代行者，英灵，圣者，命运眷属作为一种划分方式，而这两个人，其实已经是现阶段郑丽能够派遣的最高级战力了。

因为按照她的说法，刘郁和琳是不能参与间隙之间下级人员的战斗的，这也是主神和功德之轮阵营的默契，因为若是双方都不要脸的展开上级殴打下级的战斗，那么就会进一步加剧多元宇宙的崩溃和不稳定，所以最终是默许了双方最高都只会派遣临圣和三级至人在这个战场领域展开战斗……

所以正因为是这种默契，使得主神方能够派遣的最高战力，就成了几个尚未成圣，但是战力媲美，甚至超越圣人的临圣级命运眷属……

（按照郑丽的说法，现在主神方已经只有一个圣位了，换句话说，这个圣位是一定不能浪费的，所以最低也必须要成就真圣才行，所以说，这几个命运眷属，在郑丽和刘郁他们看来，还不足以成为真圣吗？）

姜宇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眼前他都无法完全看破的漆黑迷雾，一时间也是有些新奇，不过他背后的两个人却是一副完全习惯了的表情，看起来早已是见怪不怪。

当然，这也是废话，虽然按照郑丽说现在的主神传送，已经不同于以前，是最高警戒级别，哪怕是最强级别的至人都难以立刻察觉，但是以姜宇的感觉来说，主神在第一世代时那种原本传送人时将人催眠，陷入半梦半醒状态的能力其实还是在的，只是对他无效而已，毕竟本质上，这也就是保护普通轮回小队队员的精气神不会被外部刺激伤害的一种保护措施而已。

可是问题就在于，不仅是他，就连他背后的两个命运眷属，或者说是轮回小队第一世代的老队员杨雪和宋天，他们都已经达到了临圣的层次，哪怕实力上比姜宇差上不少，但是主神也不可能催眠得了他们，再陷入到半梦半醒间，所以现在他们已经是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这主神到底是怎么将人送入其他世界了。

“话说，你们都是死了一次，而且死的比较透彻才被复活的么？”

看着主神以伟力撕裂位面屏障，带着三人跨越一个又一个无尽大宇宙世界时，姜宇也是有些佩服的，但也只是佩服了，要知道他都见过仁凰随手捏宇宙和捏玩具一样了，这跨越无尽大宇宙的神通，也只能说是还行，所以他也是转头朝着自己背后两人问去。

“……”

宋天这时没有回答，但是身着蓝白色羽织的杨雪却是看着主神屏障外处，精神上似乎有些恍惚，在听到姜宇的问话之后，她这才转过头来说道：“……纳尼亚之战陨落，本就是命定，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跨越时间长河和时代的屏障，在虫族之母一战后还能再见，当真是奇妙……”

（那我这个过去，可就有点久了……）

姜宇脑海里转了几个圈，已经是反应过来，这个因为他蝴蝶效应出现在第一世代东美洲队的女子，这个罕见的修行了天位体系的武者，大约是在纳尼亚战场陨落了，而至于另一边的宋天，他就猜不出具体是什么情况了，毕竟按照现在他原本的时代来说，这个武痴属性的轮回者多半是还没复活的，那么原则来说他应该是在纳尼亚还有复活机会的，可现在他又死了……也只能说是多元宇宙太过危险。

不过提到虫族之母，姜宇脑海里头一下子闪过了一堆自己脑海中对于各种玄幻作品对虫族的解释，他忍不住问到：“原来如此，只是我的记忆中还不曾经历过你所说的‘虫族之母’一战，莫非是说现在的我又回归到了原本的时代，然后和你们一起与那什么虫族之母战上了一场？”

杨雪听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和我们联手，虽然说这件事情是我徒白起所引起，但是当时的情况来说，我虽在那时已有斋天位——用基因锁换算也就是所谓半步四阶高之境，战力也不虚寻常的四阶高级，但除开中洲队郑吒以及《风姿物语》世界以及《阳神》世界的那群仙人，恐怕无有高手能战那虫族之母，及其逻辑病毒作用之下所衍生出来的极限生命体……”

说到这里，杨雪也是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看着姜宇说道：“……那时，你曾在那时给战后的我们留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当时也是不解其意，但直到现在见得你后，记忆碎片再度回归些许，我方才知晓你那句话的意思……”

（阳神世界，风姿物语世界，还有那个白起？是我知道的那个第一智者，号称楚轩原型的白起么……那可真是厉害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世界能联合起来，还能和虫族之母这一股子科幻味的东西展开战斗的，而且罗森和梦入神机这两个作者真不会找无限原作者讨要版权费或者律师函警告么……）

姜宇心里一边吐槽着‘现实’可能出现的版权纠纷问题，一边也是点点头回道：“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个虫族之母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的话肯定是相对更重要的，那你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

“……告诉未来的我，功德之战时，不要犹豫，不要迟疑，有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自己就是那把最大的钥匙！”

“哈？”

姜宇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是钥匙是什么鬼，合着功德之轮是个锁，需要自己‘插入’打开吗？至于说不要犹豫，不要迟疑……

姜宇总觉得，这种一股子要自己无脑莽的说法，感觉就是有坑。

“我们到了。”

就在姜宇还在思考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这么说，想要继续提问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天突然开口说道。

这时候，代表着多元宇宙的‘膜’上已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痕，这也是他们这些达到了四阶高级境界的超凡者才能清醒看见的事物，就是主神传输到的这些世界本身在多元宇宙膜上形成的凹痕，而在主神那足以隐蔽到绝大部分圣人和至人都无法察觉的光芒带领下，姜宇他们也是进入了这方世界，开始了从高维度向低维度降频的过程。

就这般，在周围景色不断发生玄妙变化的过程中，姜宇一行三人就这么轻松落入了乾坤小世界的大陆上方，那是由一条条巨大无匹的山脉、辽阔的平原大地与浩瀚的深蓝色海洋所组成的世界。

然后，这团代表着轮回小队的光芒正以普通人无法看到的隐蔽方法从天而降，落点正是一个荒野之地，此时落入在这三人眼中的，正是那主神所检测，再接着被姜宇所选中的位面之子，以及……

正在爆发的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