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鄙视链
沈兴心里吐槽手上却没停下,既然对方在远程战斗上有优势,那自己就必须靠近他来发挥自己的特长,于是沈兴靠着灵活敏捷的身形很快就贴了上去,对着这老者就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拳打、脚踢、肘击、膝撞,沈兴仗着自己拳脚速度快,展开了雨点般的攻势,分毫不给这老者凝聚真气的机会,沈兴见这老者身体单薄,十之七八是半路学武,而且这些年只顾得上练气没锻炼身体,这才用自己的军中格斗术来压制对方。
很快,沈兴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这老者的体术果然稀松,被他一套组合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老者心中又气又怒,他确实是成年之后才有机会学习古武技的,再加上限于天赋,下了28年的苦功夫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平时只要是稍微炫耀一下自己的气功术,就能把对手给吓破了胆,可是今天的对手却格外狡猾,凭借快速的拳脚连击就让他无法提聚真气,气功术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沈兴打得兴起,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之后下意识的接了一个过肩摔,他打算这一下先把老者的骨头给摔散架了。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差还是这老者的运气好,沈兴这一记过肩摔竟把老者给摔到了一张宽大的沙发上,所以老者非但是没有受伤,反而和他拉开了距离。
对面的老者片刻后就站了起来,他也不说话,马上双腿叉开一个大马步,接着双手抱球就开始凝聚真气。
“奶奶个孙子!”
沈兴顾不得其他,立刻猛的扑了上去,老者的嘴角却掀起了一丝冷笑,他苦修内功28年,一旦提取起真气,以双手为中心直接1米那么大的区域都会形成真气盾,沈兴此时近身上前绝对是自讨苦吃。
然而下一刻老者的脸就僵住了,沈兴急忙冲两步后忽然将身体后仰,最后竟然从老者叉开的马步下边滑过,瞬间就到了老者身后。
老者心里顿时就是一寒,沈兴所用的这一招在古武者中十分令人不耻,是最最下作的几招之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仪表一才的年轻人会自降身份用这么下作的招式。
然而对沈兴来说,打架就是打架,目的就是打倒别人而已,至于用什么样的招式并不重要,那些古武者们的什么面子什么骄傲对他来说更是狗屁。从老者胯下穿过之后,沈兴将两手的食中二指骈在一处,连头都不回就往肩膀上边的位置轻轻一戳,接着就是老者的一声惨叫。
哪怕是专门修习铁布衫这类的高手,都无法顾及到菊花这种地方,更何况是这练内功的老者?
于是这位气功大师,被沈兴这冒险的一击给摆平了。
“哎漂亮,黑狗钻裆加反手爆菊,兴哥,你这一手真是太牛逼了。”
赵鹏这傻鸟还没醒酒,竟然把沈兴用的阴招给报出来了,顿时惹得酒吧里一阵哄堂大笑。
犹是沈兴的脸皮厚如城墙也觉得火辣辣的,当即斥道:“闭上你的鸟嘴,还不快走。”
此时江海滨已经和孙俊、朱峰二人将老者的另外3个徒弟打败,古武者那边仅有皮衣女郎雯雯一人战力完整,继续打下去也不会有好处,再加上老者和另外三人都受了伤,只得恨恨的离去。
眼见一场好戏落幕,酒客们也一哄而散,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兴致更加高昂的评价起刚刚这一架来,连酒水都加了一轮。
到了这个时候,冯伟廉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老者双目如电,而年轻的则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们正看着沈兴等人狼狈逃跑的背影。
“那个细高个儿,有点意思哈……”冯伟廉微笑道:“小龙,看来军中还是能培养出人才的。”
叫小龙的年轻人却道:“冯少,那个‘长豆角’不过是末流部队中出来的兵痞,我们精英军团出来的才不会像他那样下作。”
“嘿嘿……”冯伟廉不置可否,道:“福叔,去查查那个‘长豆角’吧,我要他的一切信息。”
冯伟廉身后的老者答应一声,立刻失去了踪影。
小龙脸色黑气一闪,想了想道:“冯少,赶紧回去吧,要下雨了。”
冯伟廉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偶尔亮起的闪电,喃喃的道:“是啊,要下雨了,今年可真不平静啊。”
这场秋雨并不仅仅是下了一晚,而是断断续续的下了近一周,直到第7天的早上才放晴。
雨过天晴,滨海的天空如同被洗过一样,城市中的绿树与青草全都滴着水珠,这场秋雨仿佛并不仅仅净化了天空,连整座城市都净化了。
这场秋雨的另外一个功劳就是将秋天过早的带到了这座城市,对于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和大小姐们可以说是正合乎心意,因为她们马上就可以将自己的新款秋装穿出来炫耀了。
但是对于城北地区,工薪阶层的聚居的地方就没这么惬意了。这里的楼体年久失修,即便屋里边装修的再好,也不能解决楼体渗水的问题,而今年的秋天,又格外的凉。
现在还远没到集中供暖的时候,而以本地居民的收入也不舍得用电暖风来取暖,所以日子更加难熬。
沈兴仍然在他那间40平方的小屋之中,离开荣昌保安公司后,他和退役军人服务部门联系过,然而那边推荐给他的岗位还是做保安。之后沈兴在网上自己试了试,有大多数公司没有回应,而回复的几家仍然是让他做保安。
保安这个职业在整个社会的职业鄙视链中处于最底层,沈兴是清楚知道的,而让沈兴更不爽的是,对方只是在他的简历上看到“退役军人”这4个字就直接告诉他只能做保安,分毫不给他其它的选项。
“他奶奶个孙子的。”
放下电话之后沈兴一肚子都是气,然而眼下大环境如此,他也是无可奈何。
坐在椅子上冷静了片刻,沈兴霍的站起,他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这本书中有一张银行卡是他的退役安置费,沈兴原本是想留到“关键时刻”再用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所谓的“关键时刻”的定义也是很模糊,况且以通货膨胀的速度看,这笔钱的价值只会越来越低。
想到这沈兴打定了主意,他要动这笔钱。
就在这时江海滨打来了电话,约他出来坐坐,估计是有事儿要找他说,沈兴也有拉老江入伙的心思,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只不过江海滨约他谈事儿的地点有点尴尬,是在吕姐的烧烤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