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戏开场
和前世一样,西方二圣狼狈不堪的踏上紫霄宫的地面,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整理仪容,恢复法力。
结果这时,昊天已经得到了道祖的催促。
见状直接上前大喊。
“时辰将至,紫霄宫门将闭,二位道友不要耽搁,还请速速入宫,否则宫门一闭,二位便要等下次再来了。”
前世昊天只顾得传达道祖法旨,并未注意到西方二圣的反应。
如今重来一次,看到的却是多了些。
听到昊天的话,只见两人的动作一僵,面皮微微发红的看了昊天一眼。
虽然两人掩饰的很好,但昊天还是从二人眼中感受到了一丝尴尬以及一股冰冷的杀意。
没等昊天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慌里慌张的跑进了紫霄宫中,生怕一个不小心,紫霄宫门关闭,白跑一趟。
就在西方二圣狼狈跑进紫霄宫的时候,昊天这才恍惚明白,为什么西方二圣会对自己露出杀意,为什么,日后无量量劫降临之日,会对自己痛下狠手。
洪荒修士,寿元无限,最重之事,不过有三,一为道统,二为前程,三为面皮。
西方二圣为西方之祖,为了壮大西方,也不知道做出了多少努力。
虽然都说西方二圣,为了西方大兴,作出了许多不要面皮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重面皮了。
就如同自己前世一样,明明骄傲到被人无视都会认为受辱了,要争个高低上下。
结果,在面对圣人弟子的时候,却也只能饮恨受辱。
从这一点来看,自己将西方二圣引为知己,倒也不算完全没有缘由的。
所以昊天也更清楚,当不需要忍受的时候,这种反弹有多么的强大。
自己刚刚的那番话,虽然是道祖的之令,可对西方二圣而言,却是直接让他们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三千大能面前。
三千大能,同殿听道,不敢说身份完全相同,却也是一声道兄,一声道友的差别。
结果,在其他人都体体面面进紫霄宫的时候,他二人却只能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般,在最后关头挤进去,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放在现代,那叫社会性死亡,放在洪荒天地,同样是大落面皮的一件事。
从此之后,面对这三千大能,二人就生生矮了一节。
向来日后西方二圣为了佛门大兴之所以如此不要面皮,怕是也有今日的缘故。
反正颜面尽失,不如豁出去,给西方换取一个大兴的机会。
那么,作为导致以及见证这一切的人,西方二圣如何会不怨恨之间。
原来,自己和西方的因果,从这个世界就结下了吗?
想到这里,昊天的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望了紫霄宫方向一眼。
老师啊老师,这一切到底是因缘际会,还是您有意为之。
若是因缘际会,算是自己恰逢其会,自认倒霉。
如果是有意为之,昊天打了个冷颤,心中本就对自己那位老师的忌惮,又往上提升了几十个档次。
进入紫霄宫后,面对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接引的脸色更加疾苦,准提的脸色也是青红不定,尴尬至极。
常言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或许是尴尬到了极点,准提道人看着高台下的六个蒲团,眼中精光一闪,却是不管不顾,嚎啕大哭起来。
“师兄,可怜我西方路途遥远,我等爬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却不曾有歇脚之地,如今这般狼狈,待会儿若是冲撞了圣人,岂不是万世不治之罪,可怜你我一片拳拳向道之心,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算全了我西方生灵对圣人之道的仰慕。“
说着,准提便要用头撞柱,那方向,好死不死,正是红云等人端坐之地。
想如今,洪荒修士多乃先天生灵得道,最重面皮,便是生死关头,也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何曾有过大能如此不要面皮,作出这等哭嚎寻死的姿态。
这场大戏,立刻将整个大殿之人都震住了。
接引见状,连忙拉住准提,面色更加疾苦,犹如吞了几十个胆囊一样,劝慰不已:“师弟莫要如此,皆因我西方路途遥远,你我修为也不比东方骏杰,腿脚太慢,以至于无法及时赶到,换的一身狼狈,可见你我此次与圣人无缘,还是速速离去,莫要冲撞了圣人,下次再来便是。“
“师兄莫要规劝,若是只因师弟自己,也就罢了,可因我西方贫瘠,你我师兄弟才发大宏愿,势要振兴西方,如今无缘圣人讲道,师弟对不起西方生灵,如何还能苟且偷生,还是撞死在这里,或许还能博得圣人垂怜,日后若能对西方生灵,照拂一二,师弟也算死得其所。“
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泣泪连连,一些心肠软的女修见了,也是忍不住双眼微红。
倒不是他们太单纯,却是准提如今虽然是豁出去了,却也并非惺惺作态,圣人为天道代言人,自然不会是市井中的无赖之人。
西方圣人虽然风评不好,却是真心实意,为西方大兴谋划,否则,便是修为再高,算计再深,也担不起圣人道果。
正因如此,准提此刻,也算是真情流露,自然能够感染四方。
尤其是那红云老祖,乃是洪荒天地有名的老好人,见状也是心生恻隐之心,连忙全说道:“这位道友无需如此,贫道这里还有一个座位,道友若是不弃,贫道可暂借道友坐下歇息片刻,恢复法力。“
不过,虽然动了恻隐之心,红云却也不傻,知道蒲团必有玄机,用的是借出二字,既能卖准提一个好,也能保住自己的机缘,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可惜,红云千算万算,却算不到道祖的想法,也不知道,这蒲团的机缘有多大。
本想一箭双雕,最终却只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让出了蒲团,丢了机缘不说,甚至还因此将命都给丢掉了,让人唏嘘不已,被人嘲讽蠢笨,亿万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