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情定紫金 第六章
第六章
皇帝大婚之日订在六月八号,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两天不到的今天的紫金殿可谓是喜事连连。先是边防快马来报张家老大一举剿灭活跃在边防数十年之久的万人马匪;再是海防传捷报,诚王爷龙天宇与海国结盟达成海运协议;再来是南方洪灾险情顺利排除……一系列喜事让朝野上下皆如春风佛面。自从皇帝整顿朝野后,百官是难得的这么轻松了。龙颜大悦的龙天极当下决定庆功宴与大喜之日排在同一天,好好的热闹上三天。
在整个皇宫处于热火朝天境地的时候,后宫又起了一潮暗涌的波涛。有人在得意:夏荷宫将会就此被打入冷宫;有人可怜,他们的主子那么好却要摆出笑脸去听“新人笑”;有人在冷眼旁观:活该。现在知道什么叫“后宫深似海”了吧?人们的目光焦点都在夏荷宫,很想知道当迎娶了新妻后的皇帝还鸟不鸟那得宠近三个月的夏荷宫。可是没人知道此时的花弄月正与水柔儿忙着合奏呢。
花弄月是多才多艺的,光乐器就擅长古筝、长笛、二胡,此时她正与水柔儿以古筝长笛合奏她最爱的《梅花三弄》。这是她要在六月八号送给龙天极的惊喜。
水柔儿不愧是曾经闻名扬城的花魁,聪颖灵慧甚是让花弄月感叹老天不公平。想她用长笛吹出《梅花三弄》可是用了一个星期,可是水柔儿一天不到就可以弹奏出古筝版的了。
“柔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过耳不忘哎!”好嫉妒啊,呜……
“姐姐,你也不简单,真是真人不路相。”水柔儿笑道。“姐姐,你不难过吗?”
吓!这是那个柔弱的柔儿妹妹问的话?花弄月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水柔儿。老天,这是那个被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想荼毒成榆木脑袋的柔儿吗?不会是穿着水柔儿皮囊的外星人吧?或者是灵魂易主?
“你……你是柔儿吗?”不像,太不像了!诡异!
“姐姐,你们那个世界不都是一夫一妻吗?你受得了姐夫有这么多妻子?”拜托,她只是学习能力强,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好不好?
吓死她了,原来是跟上了她的思想脚步。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可我现在是在这皇宫啊,封建社会。此一时彼一时,人总该要学会面对现实的。”口气好哀怨啊,可是却没相应表情配合。
“要不要妹妹让玄哥通知皇帝姐夫来安慰安慰姐姐破碎的玻璃心?”水柔儿全身上下不复见以往的女卑气质,展现的是落落大方的明朗自信。自从她知道花弄月的身份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在转变中。只是跟旧思想抗争得有点久了而已。
今天真怪了都!这个柔儿是数日不见,整个人都变样了。难道是她教导有方,潜移默化的结果?竟然开起她的玩笑来了!她那原本已经龟裂成“放弃”二字的信心终于一片片地完整缝合。老天,她没白改造,这个紫金王朝还是有好学上进的人的!阿门!好感动啊,为自己掬一把激动的热泪!
“柔儿,你真是太让姐姐我感动了,没让姐姐我的心血白费。”真的好感动哦。但是……嘿嘿,开她玩笑?不要命了!
看出花弄月心思的水柔儿赶紧阻止魔女施暴:“姐姐,别忘记小妹有孕在身,运动不能太激烈。”笑得好坏啊。
太刺眼了,这笑容!可是她的专利啊,通过ISO专业认证的啊!可恶!不要啊,不要啊,那是她专有的恶魔笑啊……呜……
“姐姐,我们在练习下吧。这曲子很好听。”不能玩了,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哼哼哼,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本美女就放你一条生路!
谢谢姐姐的大人大量,小妹感激不尽。水柔儿在心底偷笑着回应眼前魔女“威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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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号,天气晴朗,温度湿度都很宜人。嗯,好天气。查看黄历,哦,不,早查看过了,宜嫁宜娶,诸事皆宜。好日子是也——六月八号。
繁文缛节的迎娶仪式在天黑后进入万民同欢时刻。六月八号,举国欢腾,取消宵禁,宫里宫外摆上万人宴,似乎要玩至天明。
这夜是为了庆功,因此所有宫妃,达官贵人都现身在庆功宴现场。虽然龙天极刚迎娶飞云国公主,似乎此刻身边陪伴的也应该是“新人”才对,但是那些暗自关注花弄月的人还是发现结果让她们失望——花弄月不仅没失宠,甚至直到方才离去前都被皇帝搂在身边,就连那现任冬梅宫主子都没那么近距离的伴君侧,着实气得新人面色铁青。
没了花弄月陪伴的龙天极除了偶尔举杯与百官共饮外就是盯着下方的台子欣赏歌舞,眼神压根没落在那飞云国公主身上,即便那公主靠他最近。
舞台上,舞姬退下,接下来上场的人让龙天极倍感意外,包括一旁的小李子与铁玄。让这三人意外的原因是此刻在舞台弹曲子的人正是铁玄娇妻水柔儿,而那曲子却又是好听得很。
全场寂静。众人的心神皆被曲子吸引。
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同调和鸣,更是动听得紧。可是台上无人,众人好奇。直到——
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坠只挽了个简单发髻,如出尘仙子的女子面向龙天极所在的方向一步步地登上舞台,笛声正是出自那女子口边的白色玉笛。
龙天极意外,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是的,不错,那白衣女子正是花弄月。她正与水柔儿合奏《梅花三弄》,这是她最喜欢的琼瑶曲之一。
花弄月与水柔儿一人笛子一人古筝和鸣了几个片段后就见花弄月以玉笛替代长剑在舞台上行云流水一般地舞起了剑舞,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名身穿相同服饰,同样以长笛挥舞的男子。场面美轮美奂,看得众人如痴如醉,龙天极更是首当其冲。
花弄月不知道,此刻的她美丽得让在场女子皆汗颜。其中有一一双眼睛对她产生了占有欲,那不是龙天极而是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自己皇兄的爱妃且姗姗来迟的诚王爷龙天宇。
《梅花三弄》结束,水柔儿很快下台。花弄月静静地站在台上,她的眼里只有龙天极,唇边的玉笛吹出了她的另一琼瑶曲最爱:《一帘幽梦》。
悠扬玩转又有点伤感的曲调在空中回荡。没人说话,没人喝酒,所有人的目光焦点是那正边吹走边步下舞台走向龙天极的花弄月。众人痴痴地听着,甚至连花弄月已经放下唇边玉笛也不知晓。
“皇上,臣妾献丑了。”清脆娇嫩的声音唤回一群人不知飞到哪里去心神,包括龙天极。
“老婆!”随之而来的是抽气声、杯盘坠落在地的声音。
龙天极知道自己这次是大大地失态了,因为一旁的百官宫妃都膛目结舌地望着他——堂堂紫金朝皇帝竟然直接跃过桌案,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夏荷宫主子,将那害他没了形象的罪魁祸首给紧紧地抱住,紧接着是一记深吻。完全无视身旁还有一群人在当免费观众,而那些人中有他的臣有他的妻妾,还有他的兄弟他的母亲。可是龙天极才不管呢,他现在只想吻晕怀中人儿,罪名是迷晕君王,理由是同甘共苦。压根忘记他今天可是新郎官,那新娘子正气得银牙暗咬。
六月八号注定是疯狂的。一记深吻结束不代表疯狂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他拉着她上台,带她跳舞。紫金王朝的帝后舞。
她知道,今夜她被用这种方式昭示了身份的同时也宣告肖太后将要对她动手了。当年,玉妃就是因为与龙天极跳帝后舞才香消玉殒的。可是这么一来也好,她不知道何时会被招回她原本的世界,所以让该来的该解决的都趁早解决吧。
这个女人总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他以为她已经了解她的,可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的多才多艺。她的舞姿、她的长笛注定要被众口相传。太美!他这辈子恐怕是真的真的没救了,他承认,很大方的承认这个结果。深陷就深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
花弄月此刻感觉自己身处云深雾丛里搞不清楚方向,只知道龙天极在带她跳舞,她只要负责旋转就行了,直到最后她才被龙天极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口喘气。
“月儿——”他的声音低沉,他的眼里只有她。
“极……”他迷醉的眼神让她心醉,她没有喝酒但是她此刻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更严重的是,她的醉似乎还没达到眼前男子的标准——她再次被他吻住,吻得深吻得沉,似乎要一直吻下去,吻上一辈子都不够的。
嫉妒、怨恨、痛苦、惊讶……五味杂陈的各人心思也给六月八号的夜晚抹上了不同的色彩。
六月八号,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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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迎娶娇妻的人应该在洞房里与新妻耳鬓厮磨才对,为何那个新郎官现在会在她花弄月的床上?还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不放?
身为女人是不是该同情同情那孤坐洞房暗垂泪的可怜女子?但,凭什么?她很大方地给了那女人机会也默许她的男人在她那里逗留三个晚上,可是她的男人偏偏不要她的“大方”,她也没辙啊。她的男人喜欢在她这里,难不成她得很“贤惠”地将自己跑来的男人给赶到别的女人那里去?那简直是违背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就是因为她乃正常人一个,所以有人孤寂有人垂泪也是没办法的事。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很认命地接受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十七个老婆。所以,现在,她的男人睡在她身边、紧抱着她、吻她、爱她,真的不是她用阴谋诡计或者撒娇或者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眼泪,得到的。真的,她发誓!
“笑什么呢?”他低头轻吻她嘴角的笑意。
“笑我爱你呀,笨蛋。”抬起双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笑嗔。
“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皇帝是笨蛋。”空出一只手来,准备就绪,随时攻向某人的腋下以示惩罚。
“不要,不要!你不要痒痒我!”有人瞬间明白有人要对她动用私刑,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讨饶才有活路。
那怎么行?以为讨饶就可以逃脱?那也太小看他了不是?魔女,接招!
“啊……不要,不要!好痒……痒死我了,不……不要了啦……极……我知错了,我……不要痒痒我了……”最后,她的笑声讨饶声停止在彼此激烈的心跳中。“极……”这回换她吻他,让心底的那一把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龙天极的欲意被她轻易挑起,一个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狂放地肆虐。
她用力勾住他的脖颈,轻喘着迎接他的狂野。龙天极微微一笑,满足她无言的渴求。
这个男人啊,她爱的人,这一辈子也放不开的男人啊,即便时空相隔也注定她将爱这个男人到不再爱不能爱的那一天。
命运注定了又何妨?起码现在、此刻、她爱的男人在她身边。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所有现在都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
大婚之夜,按说他应该在冬梅宫的,可是他就是没那个心情去,他怀中的人儿的“魔”性让他无法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他只想在她这里,拥着她一夜好眠。独宠她又如何?如果拥有了怀中的人儿,他得失去皇帝才有的三千佳丽环侍的“艳福”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是吗?拥有一个今生至爱,就足够了。
今夜的欢腾,他带她跳帝后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抱她爱她,那不是作戏,他也无法作戏。即便因为今夜,她将被永寿宫视为第一铲除对象,他也打定主意向天下人宣告他要让她成为他的皇后,成为他这一生专宠独爱的女人。他会保护她也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那个她了解得细到很龟毛的地步的肖太后伤害她自己分毫。
玉妃,已经许久不再让他想起的女子,想来一定在为他高兴吧。他知道玉妃如果有灵一定会替他高兴。她跟他有约的,约好如果有来生,她还会好好爱他并且保护好自己。所以他会与那个爱她至深的女子也让他心动的女子相约在她的来生,那么今生就让他的心交给眼前的女子吧……
“月儿……”他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只是想叫她的名字。
“极、极……”她快喘不过气来,但是仍然努力回应着。
接下来二人的意识都陷入一片空白,在激情的最高处,他与她什么都不想,也无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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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皇帝想“不务正业”时会做些什么?微服私访吗?你看看那康熙皇帝微服私访是不务正业吗?到最后还不是变了相的做起皇帝正业来?可是……可是她现在看到的却是那么的那么的让她想破脑袋死上不计其数的脑细胞的画面算不算是彻底的“不务正业”?
花弄月从来没想到龙天极竟然有这么隐性的一面。当年她看的那本《紫金王朝》书中并没有多作什么介绍,只是描述他当皇帝的一面以及与上官玉儿的感情之路。她没有想到那个睿智深沉得可怕的男人、一个爱民如子将国家大业视为生命中第一要事的男人会将他对国家对子民的爱贯彻得如此彻底——天极皇帝此时此刻正站在水田中插秧!
是的,他们有微服私访了,错,是利用皇帝大婚三日不早朝的福利跑到京城郊外例行天极皇帝的私人公事。
花弄月很快就发现她的皇帝夫君与当地人相当的熟悉,人人称呼他为九少,只当他是热爱农事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没人将他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链接在一块,就是换作花弄月也不会想到眼前人是皇帝老大。
“我也去插秧,无聊死了!”与水柔儿、小李子坐在田边棚子下防晒的花弄月望着在插秧的龙天极与铁玄忍不住抱怨出声。
“娘娘,不可!”小李子低声阻止。
“是呀,姐姐,不何礼数。”水柔儿也轻声劝道。
“哎呀,下田去插秧要什么礼数啊,别忘记了,我可不是紫金朝的人,不吃那一套。”又对小李子,“你在这里陪着柔儿,我也下去玩玩。别!别浪费口水,我是坚决要下去的。”花弄月不让小李子有开口的机会,已经脱下鞋子下田去了。
花弄月的举动让忙着农活的周围的人惊讶不已。花弄月在他们眼里可以娇贵无比的小姐,怎么会忍受得了下水田?龙天极也是有点意外的,但是随即就接受了花弄月的亲民。他不介意花弄月脱鞋露腿,只觉得心中盛满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只能望着眼前女子边辫辫子边朝他一步步走来,心情的愉悦宛若她捧了一座天堂放在他脚下。他很幸福呵!
花弄月已经将长发辫成了辫子固定好,省的到时候落在脏水了,她可是很宝贝头发的。
“我也来插秧好不好?”手持一小把秧苗,歪头很贤惠地征求皇帝老公的点头首肯。
他能不同意吗?他不同意,她会乖乖地听话吗?答案很显然的是他异想天开。
“你会?”忍不住要斗嘴。
“就是不会才要你教我啊。”真是的,笨!
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一场农作课堂在这京城郊区一方小天地里展开。直到那一小块地被一片绿色覆盖,花弄月才发现她的身子好酸
“好累!腰酸死了。”花弄月坐在河边石头上转动动脖子捶捶腰。
此刻他们正坐在小河边做简单的清洗,龙天极温柔地替花弄月穿上鞋子:“走吧。”
“你真的打算今天不回宫?”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那也无妨。”
嗯哼!好一副施恩的口气。
“那我是不是要掬一把感动的热泪以示我被亲爱的夫君您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样也太麻烦了,小小意思下你的感动就可以了。”龙天极不知死活地皮皮地回道。
“哎哟,本人脑袋简单,没啥学问,请问何谓‘小小的意思下’?”花弄月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的笑容让一旁不远处的铁玄、小李子开始在心底为自家主子祈祷,同时也大逆不道地期待着某一幕的上演……
危险逼近,龙天极可不傻啊。“既然爱妻不知道,那为夫的就勉为其难的劳累下自己吧。”很快速的甚至是光速的抢劫走一个吻后立即跳到安全线外。
光天化日,很不避嫌地上演亲热戏如今已经成了天极皇帝与他爱妻的日常行事之一,闲杂人等无须惊愕傻眼,只要做到目不斜视就可保自身安全无虞。最佳示范对象:李元春、铁玄、水柔儿。
众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回到别业已经是傍晚时分,却在别业门口遇到一位不速之客。还是一位娇客。更让花弄月恼火的是她那亲亲老公正与那娇客在正厅聊得投机,丢下她在凉亭里生闷气。
“姐姐,喝口茶,消消气,降降火。”水柔儿感觉有点好笑。在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地方不见她这个姐姐发酸吃醋,倒是跟个书香世家的小姐生起醋气来了。要她看呀,她那皇帝姐夫与那小姐纯粹的朋友而已,即便那小姐眼里有爱意也是单方面的呀。她这个姐姐的醋吃得真是冤枉。
“他们还要聊多久啊?是不是要到三更半夜?那还吃不吃饭?”一口气喝完水柔儿递来的茶水,继续生气。
水柔儿想笑又不敢笑,眼角余光瞄到自己夫婿正朝凉亭走来,于是强忍笑意递了个眼神就退到一遍旁观。铁玄接到爱妻的传来的信息再一看顿时明白。
“娘娘,用膳了。”好小心好小心的传话,很艰难很艰难地忍住笑。
花弄月睞了眼铁玄与水柔儿,没好气地哼了哼:“让你主子去卧房,说我有话要私下谈。”说完,起身朝卧房走去,一个消气的法子也在渐渐形成。
龙天极在听了水柔儿与铁玄的“好心建议”后很是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卧房。没想到刚进卧房就被花弄月扑坐在圆凳上,幸好他有武功在身,否则都无缘与凳子亲密接触。
花弄月很是大剌剌地跨坐在龙天极腿上,捧住龙天极的俊脸,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看起来心情不错,却让龙天极心中大喊“不妙”。
“你不饿吗?累了一天。”还是先缓缓气氛再说,佛祖,他感觉有点紧张。
“再怎么累也没老公您累啊,瞧您,一回来就忙碌个不停,连歇息的空档都没。”哼哼,有美女找,当然没空档。
这女人在吃醋啊。龙天极从花弄月眼里看出戾气印证了水柔儿与铁玄的说法。
“月儿,我跟赵小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妹有心,郎无意,那岂不是伤了人家女孩儿家的一片痴心了?”通情达理的说辞掩盖不了熊熊醋火。
龙天极这次是发现花弄月真的酸得可以。他的爱妻不仅唇舌勾引他,对他又啃又咬,小手也毫不客气地伸入衣服内东摸摸西弄弄,挑得他身体立即起反应。
这个妖女是故意的!即便理智告诉他要先排除险境才行,但是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这个妖女对他身体太了解了,随便的摸摸弄弄就让他的身体迅速投降。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心下暗自偷笑。吻得更是热情,衣衫也是半褪,极尽所能地大行诱惑之意。
满眼春色望不尽,理智终于彻底的败下阵来,现在,他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想抱住她向床铺所在方向冲去。
“老公,我不介意你带那位小姐进宫的,反正你是皇帝嘛,要多少女人都没人认为不妥的。”她的声音娇娇弱弱,说完还不忘轻咬那可怜男人最为敏感脆弱的耳垂,激得龙天极当即站了起来,当然不忘抱住怀里的人儿。
“月儿……”此时此刻他大脑当机,只能沙哑地叫她的名字。老天,他快受不了了。
是时候了!
“老公,我们是不是该……”声音好嗲,听的人好麻。
“该什么?”就在等她一声令下的龙天极当即做好冲向床铺的准备。他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他可没忘记怀中人儿在生气呢。
“老公,该晚膳了。还有,我真的不介意那小姐进宫。”语气突然转变成正经八百样,典型地封建女人贤惠的语气。
龙天极膛目结舌,呆呆地望着怀中那个将他撩拔得快爆炸的女人。刚才那女人说什么来着?用膳?在他快被欲火焚身的现在?
“你……”他气结。
“别忘了,我在生气。”花弄月趁机跳下龙天极的怀抱,也迅速整理好衣衫,挥挥手,走人先。
“花——弄——月!”龙天极差点吼出三个字,但是他还在克制,咬牙切齿的克制。
花弄月才不管那个可怜男人怎么让身体降温呢,一路小跑,低笑着跑进餐厅。早已经等候在座的铁玄等人以及那位赵小姐心思各异。铁玄三人见花弄月心情大好,开始祈祷他们的皇帝主子是用另一种方法让伊人笑开怀的;赵小姐则是打量花弄月,不避嫌,落落大方地望着。心思百转,有羡慕有妒忌。
终于,皇帝老大出现了。看样子,刚沐浴过,面色却铁青得很。铁玄三人面面相觑,偷瞄一旁独自用膳,嘴角含笑的花弄月,心底都一致的同情起他们的皇帝主子来了。看样子他们的皇帝主子这次吃的温柔排头很重,否则那一张脸不会让人见了就发抖。
“好了,都坐下来吧。开饭。”花弄月无视龙天极一张臭脸,招呼众人。
可是众人(除了不知情的赵小姐外)却很有默契地扭头望向屋外,似是欣赏风景去了。
很好!龙天极也不管那赵小姐不赵小姐的,抱住花弄月就吻,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先发泄下火气再说。该死的女人竟然耍他,还笑得那么美!真是……唉,除了吻她还能做什么?
接下来是——赵小姐难以置信且痛心欲绝地领着两个丫鬟晚膳也没用,立即走人;欲求不满的龙天极直接抱起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花弄月进卧房去了;铁玄三人在看了半天风景后表情各异地落座用膳。到此,一天结束——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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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太后面色阴沉,坐在她面前哭诉的正是她的侄女兼冬梅宫主子飞云国公主肖云珊。
“好了,哭够了没有?你除了哭诉外还能做些什么?”肖太后最不耐烦女人总是哭哭啼啼,如果不是看在姑侄份上早就轰人了。
“姑姑,皇上根本就没将云珊放在心里,否则怎么会在大婚之日夜宿夏荷宫。姑姑,云珊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后宫都拿云珊当笑话看,姑姑,你要替云珊讨回公道!”
“好了,珊儿,别哭了,你从小生长在皇家应该明白在后宫哭诉流泪的女人是永远无出头之日的。”
“姑姑……”
“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那小小的夏荷宫岂是你的对手?论出身、论美貌、论才华,堂堂一国公主会不如一介平民?珊儿,虽然姑姑贵为太后掌管后宫,但是这是你与其他宫妃的内事,你让姑姑怎么替你讨回公道?身为皇帝的女人想要被皇帝专宠,眼泪是不可能帮你达到目的的。”要是她这个侄女有夏荷宫一半的聪明该多好?唉……
“可是……姑姑,皇上他都不去冬梅宫……”
肖太后忍不住再次叹气,这就是从小目睹后宫女人明争暗斗的皇家公主?
“珊儿,皇上不去你那里,你就不会找机会吸引皇上注意么?”肖太后开始后悔怎么会挑上这个光有美貌没大脑的侄女来助她成大业。
“云珊明白了,姑姑,云珊先回宫了。”肖云珊破涕为笑,她会让夏荷宫付出代价的。
“去吧。”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容易被辨别出失望。肖太后望着肖云珊的背影再次的发出一声叹,看来她的大业还是只能靠她自己啊。唉,她怎么会找这么个没脑子的侄女来帮她呢?唉,希望这光有美貌的侄女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
肖太后相信从今往后,叹气将会是她常做的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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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的京城又时值皇帝大婚期间,因此比以往要热闹非凡得很。商家是赚得眉开眼笑,游客们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花弄月虽然人在京城却一直待在深宫里,难得的出宫玩一玩,想要让她浪费机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因此当她说要出去逛逛的时候,龙天极并不意外。
京城的夜市繁华热闹让女扮男装把玩着玉笛的花弄月大开眼界,此刻她与龙天极以及贴上胡子的小李子三人走在京城最为繁华的东大街上。不过更让她觉得好玩的是她发现来往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都情不自禁地即便羞涩得要死也拼命将眼光落在她与龙天极身上。
是的。在那些小姐们眼里,花弄月俊美飘逸;龙天极俊美的同时身上有着天生的威仪。两种不通类型却同样有着好面貌的男子当然是众家小姐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选。可惜的是中热家小姐们很快失望了——她们的白马王子竟然走进了不符合他们身份气质的“香阁”!
何谓“香阁”也?那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有钱的,必须得有万贯家财才行;当官的,官阶低于五品就请一边去。总之这“香阁”就是高级的妓院,出入者非富即贵却也侩俗得很。花弄月与龙天极的气质是那么上上等却进入这等场所,也难怪那些只一眼就芳心激跃的姑娘小姐们失望。
龙天极开始后悔答应带花弄月出来逛夜市了。原本以为扬城的万花楼已经成为历史,她花弄月大小姐已经见识过何谓妓院应该不会再有兴趣,可是很显然那历史还得重演一回,只是这回并非看花魁而是那“香阁”正剧本才艺比赛。妓院也玩这一套?这下子好了,顿时吸引了花弄月大小姐的注意。龙天极真的很不开心,他可不要他的亲亲老婆进入这等场所,真的非常的很不希望。
“机,不要这样嘛,看看而已。”
花弄月爱娇地扯了扯已经在最佳地段落座观看才艺比赛却面色不是很好的龙天极的衣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真的太无奈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保证,就此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花弄月赶紧举起双手发誓,如果环境允许或许可以带上双脚,只求她的亲亲老公笑一笑,十年少。
龙天极宠溺地捏了捏花弄月的俏鼻,眼光落在“香阁”的建设上,表情微惑,似曾在哪里见过。
“极,你觉不觉得这香阁与扬城的万花楼的内部设计非常相似?”花弄月也看了出来,毕竟她来到紫金国后也就去了这两个地方,很容易得出答案。
万花楼?香阁?如果是同一人经营,那这两处相隔近百公里之遥的“妓院”如此相似也就没什么好疑惑的。龙天极环视周围见这香阁人声鼎沸,来往之人果然是非富即贵,心下对这香阁老板产生了兴趣。如果真是万翩翩,那他更得去了解深知。
“二位公子,奴家给二位公子请安。”来者是一名气质与水柔儿相似的美女。
龙天极与花弄月不解地对视了眼,这香阁今夜只举行猜疑比赛是不提供陪酒作乐的,不知这女子来此为何事。
女子似乎看出二人疑惑不解,径自开口,道:“万妈妈请二位公子入内一叙。”
万妈妈?花弄月第一念头就将此“万妈妈”定位在万翩翩身上。
“这位姑娘,你说的可是万翩翩万老板?”花弄月就是笃定女子口中的万妈妈就是万翩翩。
“正是。”
“那请姑娘带路。”
花弄月与龙天极这次不做犹疑在女子的带领下走向二楼的一间厢房。对于万翩翩的邀请,二人不认为只是为了问水柔儿是否安好,他们心中都有预感,此次见面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女子领着花弄月三人走进厢房后就转身离去。厢房中空无一人,在等待了一盏茶的后,厢房芒开,万翩翩走进。
“请皇上、娘娘恕罪,翩翩来迟。”万翩翩甫一出口就夏了在场的三人一跳。小李子全身戒备,无形中形成肃杀之气。
万翩翩不惧小李子的气势,微笑着望向小李子:“元春哥,你不会连小妹都要杀吧。”
话音未落,万翩翩已经撕下人皮面具,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张与水柔儿相似的面孔。
“水姬!”小李子大吃一惊,二人在二十年前可是共同陪伴在先皇身边的人啊,可以说是情同兄妹。龙天极的震惊程度同样不低于小李子,望着眼前女子,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水姬?花弄月疑惑地望向龙天极。不过给她答案的人却是水姬本人。
原来这水姬竟然是紫金国的护国天女,但是却在二十年前失踪。先皇曾经派人多次寻找都无果,后来认为护国天女也许遁入深山修行或者已经前往其他国家。没想到护国天女一直隐身在紫金国内,在京城与扬城经营起“妓院”以掩人耳目以及躲过一批黑衣人追查。而那一批黑衣人的幕后主子就是当今太后娘娘。水姬将肖太后想当女皇的野心告知龙天极,也惹来花弄月的惊呼——
“没搞错吧?!我一直知道那肖太后对权势一向野心勃勃,没想到她竟然想当武则天第二!真是太可怕了,她有武则天的能力么?我可是丝毫看不出来。”天大的笑话,那肖太后她行吗她!
已经恢复之前面貌的万翩翩一直将心思眼光落在花弄月身上,那目光竟然带有点慈爱,就像母亲面对女儿一般。可是其他三人正将心思放在肖太后的野心上,压根没注意到万翩翩眼底的慈爱以及一丝心痛。
“这大概才叫真的内忧外患吧。”龙天极忍不住自嘲。这对于他而言不好笑吗?内忧外患都是来自自家人,能不让他觉得好笑吗?
“皇上无需太过忧心,紫金王朝国运正昌。”万翩翩意味深长地望向花弄月,抬手搁在花弄月的额头上,“娘娘,水姬祝福你。“
花弄月只觉得额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眉心一般,但也只是一霎那的瞬间,来不及感应那热度就消失了。
随后水姬在房外“女儿”的招呼下出去主持比赛的第三场,临走前不忘请花弄月也出场。花弄月自是应允,留下龙天极、小李子在房中观看比赛。万翩翩临走前留下话来请龙天极与小李子别出现,花弄月的安全由她负责。万翩翩的话中有话告知有某些事要发生。龙天极、小李子相信万翩翩能做到的,也就坐在一旁静观。
一楼的比赛正酣,第三场比小曲,也是最后一场。此时站在台上擂主是方才代万翩翩传话给龙天等人的女子,而她使用的乐器正是一支长笛。目前正与有京城第一曲王之称的刘小曲比试中。
花弄月站在人二楼楼梯口处观看比赛,身后站着两名被万翩翩派来保护花弄月的大汉。花弄月好笑地听着那刘小曲古筝弹奏出的《梅花三弄》,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现在肯定笑得大叫“肚子疼”这也实在不能怪她,那刘小曲的《梅花三弄》可是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偏偏那刘小曲还弹奏得忘情得很,怎么不让她觉得好笑?
花弄月可不想自己最爱的琼瑶曲之意被这么的误传下去,那也太对不起琼瑶女士了。基于她花弄月骨子里的坚持认真,她决定要帮助刘小曲认识真正的《梅花三弄》。因此,当那擂主认输时,她站了出来,并声称她以玉笛吹奏《梅花三弄》来挑战刘小曲。这一战不仅仅吸引在场数百人,那笛声也吸引出另一包厢里的诚王爷。
这一夜,诚王爷再次为花弄月痴狂,有心夺位的他有了放弃皇位只要佳人的念头。
第六章
皇帝大婚之日订在六月八号,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两天不到的今天的紫金殿可谓是喜事连连。先是边防快马来报张家老大一举剿灭活跃在边防数十年之久的万人马匪;再是海防传捷报,诚王爷龙天宇与海国结盟达成海运协议;再来是南方洪灾险情顺利排除……一系列喜事让朝野上下皆如春风佛面。自从皇帝整顿朝野后,百官是难得的这么轻松了。龙颜大悦的龙天极当下决定庆功宴与大喜之日排在同一天,好好的热闹上三天。
在整个皇宫处于热火朝天境地的时候,后宫又起了一潮暗涌的波涛。有人在得意:夏荷宫将会就此被打入冷宫;有人可怜,他们的主子那么好却要摆出笑脸去听“新人笑”;有人在冷眼旁观:活该。现在知道什么叫“后宫深似海”了吧?人们的目光焦点都在夏荷宫,很想知道当迎娶了新妻后的皇帝还鸟不鸟那得宠近三个月的夏荷宫。可是没人知道此时的花弄月正与水柔儿忙着合奏呢。
花弄月是多才多艺的,光乐器就擅长古筝、长笛、二胡,此时她正与水柔儿以古筝长笛合奏她最爱的《梅花三弄》。这是她要在六月八号送给龙天极的惊喜。
水柔儿不愧是曾经闻名扬城的花魁,聪颖灵慧甚是让花弄月感叹老天不公平。想她用长笛吹出《梅花三弄》可是用了一个星期,可是水柔儿一天不到就可以弹奏出古筝版的了。
“柔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过耳不忘哎!”好嫉妒啊,呜……
“姐姐,你也不简单,真是真人不路相。”水柔儿笑道。“姐姐,你不难过吗?”
吓!这是那个柔弱的柔儿妹妹问的话?花弄月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水柔儿。老天,这是那个被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想荼毒成榆木脑袋的柔儿吗?不会是穿着水柔儿皮囊的外星人吧?或者是灵魂易主?
“你……你是柔儿吗?”不像,太不像了!诡异!
“姐姐,你们那个世界不都是一夫一妻吗?你受得了姐夫有这么多妻子?”拜托,她只是学习能力强,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好不好?
吓死她了,原来是跟上了她的思想脚步。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可我现在是在这皇宫啊,封建社会。此一时彼一时,人总该要学会面对现实的。”口气好哀怨啊,可是却没相应表情配合。
“要不要妹妹让玄哥通知皇帝姐夫来安慰安慰姐姐破碎的玻璃心?”水柔儿全身上下不复见以往的女卑气质,展现的是落落大方的明朗自信。自从她知道花弄月的身份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在转变中。只是跟旧思想抗争得有点久了而已。
今天真怪了都!这个柔儿是数日不见,整个人都变样了。难道是她教导有方,潜移默化的结果?竟然开起她的玩笑来了!她那原本已经龟裂成“放弃”二字的信心终于一片片地完整缝合。老天,她没白改造,这个紫金王朝还是有好学上进的人的!阿门!好感动啊,为自己掬一把激动的热泪!
“柔儿,你真是太让姐姐我感动了,没让姐姐我的心血白费。”真的好感动哦。但是……嘿嘿,开她玩笑?不要命了!
看出花弄月心思的水柔儿赶紧阻止魔女施暴:“姐姐,别忘记小妹有孕在身,运动不能太激烈。”笑得好坏啊。
太刺眼了,这笑容!可是她的专利啊,通过ISO专业认证的啊!可恶!不要啊,不要啊,那是她专有的恶魔笑啊……呜……
“姐姐,我们在练习下吧。这曲子很好听。”不能玩了,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哼哼哼,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本美女就放你一条生路!
谢谢姐姐的大人大量,小妹感激不尽。水柔儿在心底偷笑着回应眼前魔女“威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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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号,天气晴朗,温度湿度都很宜人。嗯,好天气。查看黄历,哦,不,早查看过了,宜嫁宜娶,诸事皆宜。好日子是也——六月八号。
繁文缛节的迎娶仪式在天黑后进入万民同欢时刻。六月八号,举国欢腾,取消宵禁,宫里宫外摆上万人宴,似乎要玩至天明。
这夜是为了庆功,因此所有宫妃,达官贵人都现身在庆功宴现场。虽然龙天极刚迎娶飞云国公主,似乎此刻身边陪伴的也应该是“新人”才对,但是那些暗自关注花弄月的人还是发现结果让她们失望——花弄月不仅没失宠,甚至直到方才离去前都被皇帝搂在身边,就连那现任冬梅宫主子都没那么近距离的伴君侧,着实气得新人面色铁青。
没了花弄月陪伴的龙天极除了偶尔举杯与百官共饮外就是盯着下方的台子欣赏歌舞,眼神压根没落在那飞云国公主身上,即便那公主靠他最近。
舞台上,舞姬退下,接下来上场的人让龙天极倍感意外,包括一旁的小李子与铁玄。让这三人意外的原因是此刻在舞台弹曲子的人正是铁玄娇妻水柔儿,而那曲子却又是好听得很。
全场寂静。众人的心神皆被曲子吸引。
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同调和鸣,更是动听得紧。可是台上无人,众人好奇。直到——
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坠只挽了个简单发髻,如出尘仙子的女子面向龙天极所在的方向一步步地登上舞台,笛声正是出自那女子口边的白色玉笛。
龙天极意外,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是的,不错,那白衣女子正是花弄月。她正与水柔儿合奏《梅花三弄》,这是她最喜欢的琼瑶曲之一。
花弄月与水柔儿一人笛子一人古筝和鸣了几个片段后就见花弄月以玉笛替代长剑在舞台上行云流水一般地舞起了剑舞,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名身穿相同服饰,同样以长笛挥舞的男子。场面美轮美奂,看得众人如痴如醉,龙天极更是首当其冲。
花弄月不知道,此刻的她美丽得让在场女子皆汗颜。其中有一一双眼睛对她产生了占有欲,那不是龙天极而是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自己皇兄的爱妃且姗姗来迟的诚王爷龙天宇。
《梅花三弄》结束,水柔儿很快下台。花弄月静静地站在台上,她的眼里只有龙天极,唇边的玉笛吹出了她的另一琼瑶曲最爱:《一帘幽梦》。
悠扬玩转又有点伤感的曲调在空中回荡。没人说话,没人喝酒,所有人的目光焦点是那正边吹走边步下舞台走向龙天极的花弄月。众人痴痴地听着,甚至连花弄月已经放下唇边玉笛也不知晓。
“皇上,臣妾献丑了。”清脆娇嫩的声音唤回一群人不知飞到哪里去心神,包括龙天极。
“老婆!”随之而来的是抽气声、杯盘坠落在地的声音。
龙天极知道自己这次是大大地失态了,因为一旁的百官宫妃都膛目结舌地望着他——堂堂紫金朝皇帝竟然直接跃过桌案,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夏荷宫主子,将那害他没了形象的罪魁祸首给紧紧地抱住,紧接着是一记深吻。完全无视身旁还有一群人在当免费观众,而那些人中有他的臣有他的妻妾,还有他的兄弟他的母亲。可是龙天极才不管呢,他现在只想吻晕怀中人儿,罪名是迷晕君王,理由是同甘共苦。压根忘记他今天可是新郎官,那新娘子正气得银牙暗咬。
六月八号注定是疯狂的。一记深吻结束不代表疯狂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他拉着她上台,带她跳舞。紫金王朝的帝后舞。
她知道,今夜她被用这种方式昭示了身份的同时也宣告肖太后将要对她动手了。当年,玉妃就是因为与龙天极跳帝后舞才香消玉殒的。可是这么一来也好,她不知道何时会被招回她原本的世界,所以让该来的该解决的都趁早解决吧。
这个女人总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他以为她已经了解她的,可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的多才多艺。她的舞姿、她的长笛注定要被众口相传。太美!他这辈子恐怕是真的真的没救了,他承认,很大方的承认这个结果。深陷就深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
花弄月此刻感觉自己身处云深雾丛里搞不清楚方向,只知道龙天极在带她跳舞,她只要负责旋转就行了,直到最后她才被龙天极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口喘气。
“月儿——”他的声音低沉,他的眼里只有她。
“极……”他迷醉的眼神让她心醉,她没有喝酒但是她此刻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更严重的是,她的醉似乎还没达到眼前男子的标准——她再次被他吻住,吻得深吻得沉,似乎要一直吻下去,吻上一辈子都不够的。
嫉妒、怨恨、痛苦、惊讶……五味杂陈的各人心思也给六月八号的夜晚抹上了不同的色彩。
六月八号,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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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迎娶娇妻的人应该在洞房里与新妻耳鬓厮磨才对,为何那个新郎官现在会在她花弄月的床上?还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不放?
身为女人是不是该同情同情那孤坐洞房暗垂泪的可怜女子?但,凭什么?她很大方地给了那女人机会也默许她的男人在她那里逗留三个晚上,可是她的男人偏偏不要她的“大方”,她也没辙啊。她的男人喜欢在她这里,难不成她得很“贤惠”地将自己跑来的男人给赶到别的女人那里去?那简直是违背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就是因为她乃正常人一个,所以有人孤寂有人垂泪也是没办法的事。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很认命地接受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十七个老婆。所以,现在,她的男人睡在她身边、紧抱着她、吻她、爱她,真的不是她用阴谋诡计或者撒娇或者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眼泪,得到的。真的,她发誓!
“笑什么呢?”他低头轻吻她嘴角的笑意。
“笑我爱你呀,笨蛋。”抬起双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笑嗔。
“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皇帝是笨蛋。”空出一只手来,准备就绪,随时攻向某人的腋下以示惩罚。
“不要,不要!你不要痒痒我!”有人瞬间明白有人要对她动用私刑,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讨饶才有活路。
那怎么行?以为讨饶就可以逃脱?那也太小看他了不是?魔女,接招!
“啊……不要,不要!好痒……痒死我了,不……不要了啦……极……我知错了,我……不要痒痒我了……”最后,她的笑声讨饶声停止在彼此激烈的心跳中。“极……”这回换她吻他,让心底的那一把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龙天极的欲意被她轻易挑起,一个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狂放地肆虐。
她用力勾住他的脖颈,轻喘着迎接他的狂野。龙天极微微一笑,满足她无言的渴求。
这个男人啊,她爱的人,这一辈子也放不开的男人啊,即便时空相隔也注定她将爱这个男人到不再爱不能爱的那一天。
命运注定了又何妨?起码现在、此刻、她爱的男人在她身边。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所有现在都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
大婚之夜,按说他应该在冬梅宫的,可是他就是没那个心情去,他怀中的人儿的“魔”性让他无法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他只想在她这里,拥着她一夜好眠。独宠她又如何?如果拥有了怀中的人儿,他得失去皇帝才有的三千佳丽环侍的“艳福”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是吗?拥有一个今生至爱,就足够了。
今夜的欢腾,他带她跳帝后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抱她爱她,那不是作戏,他也无法作戏。即便因为今夜,她将被永寿宫视为第一铲除对象,他也打定主意向天下人宣告他要让她成为他的皇后,成为他这一生专宠独爱的女人。他会保护她也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那个她了解得细到很龟毛的地步的肖太后伤害她自己分毫。
玉妃,已经许久不再让他想起的女子,想来一定在为他高兴吧。他知道玉妃如果有灵一定会替他高兴。她跟他有约的,约好如果有来生,她还会好好爱他并且保护好自己。所以他会与那个爱她至深的女子也让他心动的女子相约在她的来生,那么今生就让他的心交给眼前的女子吧……
“月儿……”他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只是想叫她的名字。
“极、极……”她快喘不过气来,但是仍然努力回应着。
接下来二人的意识都陷入一片空白,在激情的最高处,他与她什么都不想,也无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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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皇帝想“不务正业”时会做些什么?微服私访吗?你看看那康熙皇帝微服私访是不务正业吗?到最后还不是变了相的做起皇帝正业来?可是……可是她现在看到的却是那么的那么的让她想破脑袋死上不计其数的脑细胞的画面算不算是彻底的“不务正业”?
花弄月从来没想到龙天极竟然有这么隐性的一面。当年她看的那本《紫金王朝》书中并没有多作什么介绍,只是描述他当皇帝的一面以及与上官玉儿的感情之路。她没有想到那个睿智深沉得可怕的男人、一个爱民如子将国家大业视为生命中第一要事的男人会将他对国家对子民的爱贯彻得如此彻底——天极皇帝此时此刻正站在水田中插秧!
是的,他们有微服私访了,错,是利用皇帝大婚三日不早朝的福利跑到京城郊外例行天极皇帝的私人公事。
花弄月很快就发现她的皇帝夫君与当地人相当的熟悉,人人称呼他为九少,只当他是热爱农事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没人将他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链接在一块,就是换作花弄月也不会想到眼前人是皇帝老大。
“我也去插秧,无聊死了!”与水柔儿、小李子坐在田边棚子下防晒的花弄月望着在插秧的龙天极与铁玄忍不住抱怨出声。
“娘娘,不可!”小李子低声阻止。
“是呀,姐姐,不何礼数。”水柔儿也轻声劝道。
“哎呀,下田去插秧要什么礼数啊,别忘记了,我可不是紫金朝的人,不吃那一套。”又对小李子,“你在这里陪着柔儿,我也下去玩玩。别!别浪费口水,我是坚决要下去的。”花弄月不让小李子有开口的机会,已经脱下鞋子下田去了。
花弄月的举动让忙着农活的周围的人惊讶不已。花弄月在他们眼里可以娇贵无比的小姐,怎么会忍受得了下水田?龙天极也是有点意外的,但是随即就接受了花弄月的亲民。他不介意花弄月脱鞋露腿,只觉得心中盛满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只能望着眼前女子边辫辫子边朝他一步步走来,心情的愉悦宛若她捧了一座天堂放在他脚下。他很幸福呵!
花弄月已经将长发辫成了辫子固定好,省的到时候落在脏水了,她可是很宝贝头发的。
“我也来插秧好不好?”手持一小把秧苗,歪头很贤惠地征求皇帝老公的点头首肯。
他能不同意吗?他不同意,她会乖乖地听话吗?答案很显然的是他异想天开。
“你会?”忍不住要斗嘴。
“就是不会才要你教我啊。”真是的,笨!
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一场农作课堂在这京城郊区一方小天地里展开。直到那一小块地被一片绿色覆盖,花弄月才发现她的身子好酸
“好累!腰酸死了。”花弄月坐在河边石头上转动动脖子捶捶腰。
此刻他们正坐在小河边做简单的清洗,龙天极温柔地替花弄月穿上鞋子:“走吧。”
“你真的打算今天不回宫?”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那也无妨。”
嗯哼!好一副施恩的口气。
“那我是不是要掬一把感动的热泪以示我被亲爱的夫君您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样也太麻烦了,小小意思下你的感动就可以了。”龙天极不知死活地皮皮地回道。
“哎哟,本人脑袋简单,没啥学问,请问何谓‘小小的意思下’?”花弄月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的笑容让一旁不远处的铁玄、小李子开始在心底为自家主子祈祷,同时也大逆不道地期待着某一幕的上演……
危险逼近,龙天极可不傻啊。“既然爱妻不知道,那为夫的就勉为其难的劳累下自己吧。”很快速的甚至是光速的抢劫走一个吻后立即跳到安全线外。
光天化日,很不避嫌地上演亲热戏如今已经成了天极皇帝与他爱妻的日常行事之一,闲杂人等无须惊愕傻眼,只要做到目不斜视就可保自身安全无虞。最佳示范对象:李元春、铁玄、水柔儿。
众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回到别业已经是傍晚时分,却在别业门口遇到一位不速之客。还是一位娇客。更让花弄月恼火的是她那亲亲老公正与那娇客在正厅聊得投机,丢下她在凉亭里生闷气。
“姐姐,喝口茶,消消气,降降火。”水柔儿感觉有点好笑。在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地方不见她这个姐姐发酸吃醋,倒是跟个书香世家的小姐生起醋气来了。要她看呀,她那皇帝姐夫与那小姐纯粹的朋友而已,即便那小姐眼里有爱意也是单方面的呀。她这个姐姐的醋吃得真是冤枉。
“他们还要聊多久啊?是不是要到三更半夜?那还吃不吃饭?”一口气喝完水柔儿递来的茶水,继续生气。
水柔儿想笑又不敢笑,眼角余光瞄到自己夫婿正朝凉亭走来,于是强忍笑意递了个眼神就退到一遍旁观。铁玄接到爱妻的传来的信息再一看顿时明白。
“娘娘,用膳了。”好小心好小心的传话,很艰难很艰难地忍住笑。
花弄月睞了眼铁玄与水柔儿,没好气地哼了哼:“让你主子去卧房,说我有话要私下谈。”说完,起身朝卧房走去,一个消气的法子也在渐渐形成。
龙天极在听了水柔儿与铁玄的“好心建议”后很是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卧房。没想到刚进卧房就被花弄月扑坐在圆凳上,幸好他有武功在身,否则都无缘与凳子亲密接触。
花弄月很是大剌剌地跨坐在龙天极腿上,捧住龙天极的俊脸,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看起来心情不错,却让龙天极心中大喊“不妙”。
“你不饿吗?累了一天。”还是先缓缓气氛再说,佛祖,他感觉有点紧张。
“再怎么累也没老公您累啊,瞧您,一回来就忙碌个不停,连歇息的空档都没。”哼哼,有美女找,当然没空档。
这女人在吃醋啊。龙天极从花弄月眼里看出戾气印证了水柔儿与铁玄的说法。
“月儿,我跟赵小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妹有心,郎无意,那岂不是伤了人家女孩儿家的一片痴心了?”通情达理的说辞掩盖不了熊熊醋火。
龙天极这次是发现花弄月真的酸得可以。他的爱妻不仅唇舌勾引他,对他又啃又咬,小手也毫不客气地伸入衣服内东摸摸西弄弄,挑得他身体立即起反应。
这个妖女是故意的!即便理智告诉他要先排除险境才行,但是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这个妖女对他身体太了解了,随便的摸摸弄弄就让他的身体迅速投降。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心下暗自偷笑。吻得更是热情,衣衫也是半褪,极尽所能地大行诱惑之意。
满眼春色望不尽,理智终于彻底的败下阵来,现在,他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想抱住她向床铺所在方向冲去。
“老公,我不介意你带那位小姐进宫的,反正你是皇帝嘛,要多少女人都没人认为不妥的。”她的声音娇娇弱弱,说完还不忘轻咬那可怜男人最为敏感脆弱的耳垂,激得龙天极当即站了起来,当然不忘抱住怀里的人儿。
“月儿……”此时此刻他大脑当机,只能沙哑地叫她的名字。老天,他快受不了了。
是时候了!
“老公,我们是不是该……”声音好嗲,听的人好麻。
“该什么?”就在等她一声令下的龙天极当即做好冲向床铺的准备。他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他可没忘记怀中人儿在生气呢。
“老公,该晚膳了。还有,我真的不介意那小姐进宫。”语气突然转变成正经八百样,典型地封建女人贤惠的语气。
龙天极膛目结舌,呆呆地望着怀中那个将他撩拔得快爆炸的女人。刚才那女人说什么来着?用膳?在他快被欲火焚身的现在?
“你……”他气结。
“别忘了,我在生气。”花弄月趁机跳下龙天极的怀抱,也迅速整理好衣衫,挥挥手,走人先。
“花——弄——月!”龙天极差点吼出三个字,但是他还在克制,咬牙切齿的克制。
花弄月才不管那个可怜男人怎么让身体降温呢,一路小跑,低笑着跑进餐厅。早已经等候在座的铁玄等人以及那位赵小姐心思各异。铁玄三人见花弄月心情大好,开始祈祷他们的皇帝主子是用另一种方法让伊人笑开怀的;赵小姐则是打量花弄月,不避嫌,落落大方地望着。心思百转,有羡慕有妒忌。
终于,皇帝老大出现了。看样子,刚沐浴过,面色却铁青得很。铁玄三人面面相觑,偷瞄一旁独自用膳,嘴角含笑的花弄月,心底都一致的同情起他们的皇帝主子来了。看样子他们的皇帝主子这次吃的温柔排头很重,否则那一张脸不会让人见了就发抖。
“好了,都坐下来吧。开饭。”花弄月无视龙天极一张臭脸,招呼众人。
可是众人(除了不知情的赵小姐外)却很有默契地扭头望向屋外,似是欣赏风景去了。
很好!龙天极也不管那赵小姐不赵小姐的,抱住花弄月就吻,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先发泄下火气再说。该死的女人竟然耍他,还笑得那么美!真是……唉,除了吻她还能做什么?
接下来是——赵小姐难以置信且痛心欲绝地领着两个丫鬟晚膳也没用,立即走人;欲求不满的龙天极直接抱起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花弄月进卧房去了;铁玄三人在看了半天风景后表情各异地落座用膳。到此,一天结束——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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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太后面色阴沉,坐在她面前哭诉的正是她的侄女兼冬梅宫主子飞云国公主肖云珊。
“好了,哭够了没有?你除了哭诉外还能做些什么?”肖太后最不耐烦女人总是哭哭啼啼,如果不是看在姑侄份上早就轰人了。
“姑姑,皇上根本就没将云珊放在心里,否则怎么会在大婚之日夜宿夏荷宫。姑姑,云珊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后宫都拿云珊当笑话看,姑姑,你要替云珊讨回公道!”
“好了,珊儿,别哭了,你从小生长在皇家应该明白在后宫哭诉流泪的女人是永远无出头之日的。”
“姑姑……”
“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那小小的夏荷宫岂是你的对手?论出身、论美貌、论才华,堂堂一国公主会不如一介平民?珊儿,虽然姑姑贵为太后掌管后宫,但是这是你与其他宫妃的内事,你让姑姑怎么替你讨回公道?身为皇帝的女人想要被皇帝专宠,眼泪是不可能帮你达到目的的。”要是她这个侄女有夏荷宫一半的聪明该多好?唉……
“可是……姑姑,皇上他都不去冬梅宫……”
肖太后忍不住再次叹气,这就是从小目睹后宫女人明争暗斗的皇家公主?
“珊儿,皇上不去你那里,你就不会找机会吸引皇上注意么?”肖太后开始后悔怎么会挑上这个光有美貌没大脑的侄女来助她成大业。
“云珊明白了,姑姑,云珊先回宫了。”肖云珊破涕为笑,她会让夏荷宫付出代价的。
“去吧。”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容易被辨别出失望。肖太后望着肖云珊的背影再次的发出一声叹,看来她的大业还是只能靠她自己啊。唉,她怎么会找这么个没脑子的侄女来帮她呢?唉,希望这光有美貌的侄女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
肖太后相信从今往后,叹气将会是她常做的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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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的京城又时值皇帝大婚期间,因此比以往要热闹非凡得很。商家是赚得眉开眼笑,游客们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花弄月虽然人在京城却一直待在深宫里,难得的出宫玩一玩,想要让她浪费机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因此当她说要出去逛逛的时候,龙天极并不意外。
京城的夜市繁华热闹让女扮男装把玩着玉笛的花弄月大开眼界,此刻她与龙天极以及贴上胡子的小李子三人走在京城最为繁华的东大街上。不过更让她觉得好玩的是她发现来往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都情不自禁地即便羞涩得要死也拼命将眼光落在她与龙天极身上。
是的。在那些小姐们眼里,花弄月俊美飘逸;龙天极俊美的同时身上有着天生的威仪。两种不通类型却同样有着好面貌的男子当然是众家小姐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选。可惜的是中热家小姐们很快失望了——她们的白马王子竟然走进了不符合他们身份气质的“香阁”!
何谓“香阁”也?那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有钱的,必须得有万贯家财才行;当官的,官阶低于五品就请一边去。总之这“香阁”就是高级的妓院,出入者非富即贵却也侩俗得很。花弄月与龙天极的气质是那么上上等却进入这等场所,也难怪那些只一眼就芳心激跃的姑娘小姐们失望。
龙天极开始后悔答应带花弄月出来逛夜市了。原本以为扬城的万花楼已经成为历史,她花弄月大小姐已经见识过何谓妓院应该不会再有兴趣,可是很显然那历史还得重演一回,只是这回并非看花魁而是那“香阁”正剧本才艺比赛。妓院也玩这一套?这下子好了,顿时吸引了花弄月大小姐的注意。龙天极真的很不开心,他可不要他的亲亲老婆进入这等场所,真的非常的很不希望。
“机,不要这样嘛,看看而已。”
花弄月爱娇地扯了扯已经在最佳地段落座观看才艺比赛却面色不是很好的龙天极的衣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真的太无奈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保证,就此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花弄月赶紧举起双手发誓,如果环境允许或许可以带上双脚,只求她的亲亲老公笑一笑,十年少。
龙天极宠溺地捏了捏花弄月的俏鼻,眼光落在“香阁”的建设上,表情微惑,似曾在哪里见过。
“极,你觉不觉得这香阁与扬城的万花楼的内部设计非常相似?”花弄月也看了出来,毕竟她来到紫金国后也就去了这两个地方,很容易得出答案。
万花楼?香阁?如果是同一人经营,那这两处相隔近百公里之遥的“妓院”如此相似也就没什么好疑惑的。龙天极环视周围见这香阁人声鼎沸,来往之人果然是非富即贵,心下对这香阁老板产生了兴趣。如果真是万翩翩,那他更得去了解深知。
“二位公子,奴家给二位公子请安。”来者是一名气质与水柔儿相似的美女。
龙天极与花弄月不解地对视了眼,这香阁今夜只举行猜疑比赛是不提供陪酒作乐的,不知这女子来此为何事。
女子似乎看出二人疑惑不解,径自开口,道:“万妈妈请二位公子入内一叙。”
万妈妈?花弄月第一念头就将此“万妈妈”定位在万翩翩身上。
“这位姑娘,你说的可是万翩翩万老板?”花弄月就是笃定女子口中的万妈妈就是万翩翩。
“正是。”
“那请姑娘带路。”
花弄月与龙天极这次不做犹疑在女子的带领下走向二楼的一间厢房。对于万翩翩的邀请,二人不认为只是为了问水柔儿是否安好,他们心中都有预感,此次见面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女子领着花弄月三人走进厢房后就转身离去。厢房中空无一人,在等待了一盏茶的后,厢房芒开,万翩翩走进。
“请皇上、娘娘恕罪,翩翩来迟。”万翩翩甫一出口就夏了在场的三人一跳。小李子全身戒备,无形中形成肃杀之气。
万翩翩不惧小李子的气势,微笑着望向小李子:“元春哥,你不会连小妹都要杀吧。”
话音未落,万翩翩已经撕下人皮面具,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张与水柔儿相似的面孔。
“水姬!”小李子大吃一惊,二人在二十年前可是共同陪伴在先皇身边的人啊,可以说是情同兄妹。龙天极的震惊程度同样不低于小李子,望着眼前女子,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水姬?花弄月疑惑地望向龙天极。不过给她答案的人却是水姬本人。
原来这水姬竟然是紫金国的护国天女,但是却在二十年前失踪。先皇曾经派人多次寻找都无果,后来认为护国天女也许遁入深山修行或者已经前往其他国家。没想到护国天女一直隐身在紫金国内,在京城与扬城经营起“妓院”以掩人耳目以及躲过一批黑衣人追查。而那一批黑衣人的幕后主子就是当今太后娘娘。水姬将肖太后想当女皇的野心告知龙天极,也惹来花弄月的惊呼——
“没搞错吧?!我一直知道那肖太后对权势一向野心勃勃,没想到她竟然想当武则天第二!真是太可怕了,她有武则天的能力么?我可是丝毫看不出来。”天大的笑话,那肖太后她行吗她!
已经恢复之前面貌的万翩翩一直将心思眼光落在花弄月身上,那目光竟然带有点慈爱,就像母亲面对女儿一般。可是其他三人正将心思放在肖太后的野心上,压根没注意到万翩翩眼底的慈爱以及一丝心痛。
“这大概才叫真的内忧外患吧。”龙天极忍不住自嘲。这对于他而言不好笑吗?内忧外患都是来自自家人,能不让他觉得好笑吗?
“皇上无需太过忧心,紫金王朝国运正昌。”万翩翩意味深长地望向花弄月,抬手搁在花弄月的额头上,“娘娘,水姬祝福你。“
花弄月只觉得额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眉心一般,但也只是一霎那的瞬间,来不及感应那热度就消失了。
随后水姬在房外“女儿”的招呼下出去主持比赛的第三场,临走前不忘请花弄月也出场。花弄月自是应允,留下龙天极、小李子在房中观看比赛。万翩翩临走前留下话来请龙天极与小李子别出现,花弄月的安全由她负责。万翩翩的话中有话告知有某些事要发生。龙天极、小李子相信万翩翩能做到的,也就坐在一旁静观。
一楼的比赛正酣,第三场比小曲,也是最后一场。此时站在台上擂主是方才代万翩翩传话给龙天等人的女子,而她使用的乐器正是一支长笛。目前正与有京城第一曲王之称的刘小曲比试中。
花弄月站在人二楼楼梯口处观看比赛,身后站着两名被万翩翩派来保护花弄月的大汉。花弄月好笑地听着那刘小曲古筝弹奏出的《梅花三弄》,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现在肯定笑得大叫“肚子疼”这也实在不能怪她,那刘小曲的《梅花三弄》可是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偏偏那刘小曲还弹奏得忘情得很,怎么不让她觉得好笑?
花弄月可不想自己最爱的琼瑶曲之意被这么的误传下去,那也太对不起琼瑶女士了。基于她花弄月骨子里的坚持认真,她决定要帮助刘小曲认识真正的《梅花三弄》。因此,当那擂主认输时,她站了出来,并声称她以玉笛吹奏《梅花三弄》来挑战刘小曲。这一战不仅仅吸引在场数百人,那笛声也吸引出另一包厢里的诚王爷。
这一夜,诚王爷再次为花弄月痴狂,有心夺位的他有了放弃皇位只要佳人的念头。
第六章
皇帝大婚之日订在六月八号,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两天不到的今天的紫金殿可谓是喜事连连。先是边防快马来报张家老大一举剿灭活跃在边防数十年之久的万人马匪;再是海防传捷报,诚王爷龙天宇与海国结盟达成海运协议;再来是南方洪灾险情顺利排除……一系列喜事让朝野上下皆如春风佛面。自从皇帝整顿朝野后,百官是难得的这么轻松了。龙颜大悦的龙天极当下决定庆功宴与大喜之日排在同一天,好好的热闹上三天。
在整个皇宫处于热火朝天境地的时候,后宫又起了一潮暗涌的波涛。有人在得意:夏荷宫将会就此被打入冷宫;有人可怜,他们的主子那么好却要摆出笑脸去听“新人笑”;有人在冷眼旁观:活该。现在知道什么叫“后宫深似海”了吧?人们的目光焦点都在夏荷宫,很想知道当迎娶了新妻后的皇帝还鸟不鸟那得宠近三个月的夏荷宫。可是没人知道此时的花弄月正与水柔儿忙着合奏呢。
花弄月是多才多艺的,光乐器就擅长古筝、长笛、二胡,此时她正与水柔儿以古筝长笛合奏她最爱的《梅花三弄》。这是她要在六月八号送给龙天极的惊喜。
水柔儿不愧是曾经闻名扬城的花魁,聪颖灵慧甚是让花弄月感叹老天不公平。想她用长笛吹出《梅花三弄》可是用了一个星期,可是水柔儿一天不到就可以弹奏出古筝版的了。
“柔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过耳不忘哎!”好嫉妒啊,呜……
“姐姐,你也不简单,真是真人不路相。”水柔儿笑道。“姐姐,你不难过吗?”
吓!这是那个柔弱的柔儿妹妹问的话?花弄月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水柔儿。老天,这是那个被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想荼毒成榆木脑袋的柔儿吗?不会是穿着水柔儿皮囊的外星人吧?或者是灵魂易主?
“你……你是柔儿吗?”不像,太不像了!诡异!
“姐姐,你们那个世界不都是一夫一妻吗?你受得了姐夫有这么多妻子?”拜托,她只是学习能力强,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好不好?
吓死她了,原来是跟上了她的思想脚步。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可我现在是在这皇宫啊,封建社会。此一时彼一时,人总该要学会面对现实的。”口气好哀怨啊,可是却没相应表情配合。
“要不要妹妹让玄哥通知皇帝姐夫来安慰安慰姐姐破碎的玻璃心?”水柔儿全身上下不复见以往的女卑气质,展现的是落落大方的明朗自信。自从她知道花弄月的身份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在转变中。只是跟旧思想抗争得有点久了而已。
今天真怪了都!这个柔儿是数日不见,整个人都变样了。难道是她教导有方,潜移默化的结果?竟然开起她的玩笑来了!她那原本已经龟裂成“放弃”二字的信心终于一片片地完整缝合。老天,她没白改造,这个紫金王朝还是有好学上进的人的!阿门!好感动啊,为自己掬一把激动的热泪!
“柔儿,你真是太让姐姐我感动了,没让姐姐我的心血白费。”真的好感动哦。但是……嘿嘿,开她玩笑?不要命了!
看出花弄月心思的水柔儿赶紧阻止魔女施暴:“姐姐,别忘记小妹有孕在身,运动不能太激烈。”笑得好坏啊。
太刺眼了,这笑容!可是她的专利啊,通过ISO专业认证的啊!可恶!不要啊,不要啊,那是她专有的恶魔笑啊……呜……
“姐姐,我们在练习下吧。这曲子很好听。”不能玩了,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哼哼哼,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本美女就放你一条生路!
谢谢姐姐的大人大量,小妹感激不尽。水柔儿在心底偷笑着回应眼前魔女“威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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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号,天气晴朗,温度湿度都很宜人。嗯,好天气。查看黄历,哦,不,早查看过了,宜嫁宜娶,诸事皆宜。好日子是也——六月八号。
繁文缛节的迎娶仪式在天黑后进入万民同欢时刻。六月八号,举国欢腾,取消宵禁,宫里宫外摆上万人宴,似乎要玩至天明。
这夜是为了庆功,因此所有宫妃,达官贵人都现身在庆功宴现场。虽然龙天极刚迎娶飞云国公主,似乎此刻身边陪伴的也应该是“新人”才对,但是那些暗自关注花弄月的人还是发现结果让她们失望——花弄月不仅没失宠,甚至直到方才离去前都被皇帝搂在身边,就连那现任冬梅宫主子都没那么近距离的伴君侧,着实气得新人面色铁青。
没了花弄月陪伴的龙天极除了偶尔举杯与百官共饮外就是盯着下方的台子欣赏歌舞,眼神压根没落在那飞云国公主身上,即便那公主靠他最近。
舞台上,舞姬退下,接下来上场的人让龙天极倍感意外,包括一旁的小李子与铁玄。让这三人意外的原因是此刻在舞台弹曲子的人正是铁玄娇妻水柔儿,而那曲子却又是好听得很。
全场寂静。众人的心神皆被曲子吸引。
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同调和鸣,更是动听得紧。可是台上无人,众人好奇。直到——
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坠只挽了个简单发髻,如出尘仙子的女子面向龙天极所在的方向一步步地登上舞台,笛声正是出自那女子口边的白色玉笛。
龙天极意外,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是的,不错,那白衣女子正是花弄月。她正与水柔儿合奏《梅花三弄》,这是她最喜欢的琼瑶曲之一。
花弄月与水柔儿一人笛子一人古筝和鸣了几个片段后就见花弄月以玉笛替代长剑在舞台上行云流水一般地舞起了剑舞,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名身穿相同服饰,同样以长笛挥舞的男子。场面美轮美奂,看得众人如痴如醉,龙天极更是首当其冲。
花弄月不知道,此刻的她美丽得让在场女子皆汗颜。其中有一一双眼睛对她产生了占有欲,那不是龙天极而是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自己皇兄的爱妃且姗姗来迟的诚王爷龙天宇。
《梅花三弄》结束,水柔儿很快下台。花弄月静静地站在台上,她的眼里只有龙天极,唇边的玉笛吹出了她的另一琼瑶曲最爱:《一帘幽梦》。
悠扬玩转又有点伤感的曲调在空中回荡。没人说话,没人喝酒,所有人的目光焦点是那正边吹走边步下舞台走向龙天极的花弄月。众人痴痴地听着,甚至连花弄月已经放下唇边玉笛也不知晓。
“皇上,臣妾献丑了。”清脆娇嫩的声音唤回一群人不知飞到哪里去心神,包括龙天极。
“老婆!”随之而来的是抽气声、杯盘坠落在地的声音。
龙天极知道自己这次是大大地失态了,因为一旁的百官宫妃都膛目结舌地望着他——堂堂紫金朝皇帝竟然直接跃过桌案,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夏荷宫主子,将那害他没了形象的罪魁祸首给紧紧地抱住,紧接着是一记深吻。完全无视身旁还有一群人在当免费观众,而那些人中有他的臣有他的妻妾,还有他的兄弟他的母亲。可是龙天极才不管呢,他现在只想吻晕怀中人儿,罪名是迷晕君王,理由是同甘共苦。压根忘记他今天可是新郎官,那新娘子正气得银牙暗咬。
六月八号注定是疯狂的。一记深吻结束不代表疯狂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他拉着她上台,带她跳舞。紫金王朝的帝后舞。
她知道,今夜她被用这种方式昭示了身份的同时也宣告肖太后将要对她动手了。当年,玉妃就是因为与龙天极跳帝后舞才香消玉殒的。可是这么一来也好,她不知道何时会被招回她原本的世界,所以让该来的该解决的都趁早解决吧。
这个女人总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他以为她已经了解她的,可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的多才多艺。她的舞姿、她的长笛注定要被众口相传。太美!他这辈子恐怕是真的真的没救了,他承认,很大方的承认这个结果。深陷就深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
花弄月此刻感觉自己身处云深雾丛里搞不清楚方向,只知道龙天极在带她跳舞,她只要负责旋转就行了,直到最后她才被龙天极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口喘气。
“月儿——”他的声音低沉,他的眼里只有她。
“极……”他迷醉的眼神让她心醉,她没有喝酒但是她此刻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更严重的是,她的醉似乎还没达到眼前男子的标准——她再次被他吻住,吻得深吻得沉,似乎要一直吻下去,吻上一辈子都不够的。
嫉妒、怨恨、痛苦、惊讶……五味杂陈的各人心思也给六月八号的夜晚抹上了不同的色彩。
六月八号,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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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迎娶娇妻的人应该在洞房里与新妻耳鬓厮磨才对,为何那个新郎官现在会在她花弄月的床上?还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不放?
身为女人是不是该同情同情那孤坐洞房暗垂泪的可怜女子?但,凭什么?她很大方地给了那女人机会也默许她的男人在她那里逗留三个晚上,可是她的男人偏偏不要她的“大方”,她也没辙啊。她的男人喜欢在她这里,难不成她得很“贤惠”地将自己跑来的男人给赶到别的女人那里去?那简直是违背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就是因为她乃正常人一个,所以有人孤寂有人垂泪也是没办法的事。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很认命地接受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十七个老婆。所以,现在,她的男人睡在她身边、紧抱着她、吻她、爱她,真的不是她用阴谋诡计或者撒娇或者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眼泪,得到的。真的,她发誓!
“笑什么呢?”他低头轻吻她嘴角的笑意。
“笑我爱你呀,笨蛋。”抬起双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笑嗔。
“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皇帝是笨蛋。”空出一只手来,准备就绪,随时攻向某人的腋下以示惩罚。
“不要,不要!你不要痒痒我!”有人瞬间明白有人要对她动用私刑,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讨饶才有活路。
那怎么行?以为讨饶就可以逃脱?那也太小看他了不是?魔女,接招!
“啊……不要,不要!好痒……痒死我了,不……不要了啦……极……我知错了,我……不要痒痒我了……”最后,她的笑声讨饶声停止在彼此激烈的心跳中。“极……”这回换她吻他,让心底的那一把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龙天极的欲意被她轻易挑起,一个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狂放地肆虐。
她用力勾住他的脖颈,轻喘着迎接他的狂野。龙天极微微一笑,满足她无言的渴求。
这个男人啊,她爱的人,这一辈子也放不开的男人啊,即便时空相隔也注定她将爱这个男人到不再爱不能爱的那一天。
命运注定了又何妨?起码现在、此刻、她爱的男人在她身边。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所有现在都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
大婚之夜,按说他应该在冬梅宫的,可是他就是没那个心情去,他怀中的人儿的“魔”性让他无法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他只想在她这里,拥着她一夜好眠。独宠她又如何?如果拥有了怀中的人儿,他得失去皇帝才有的三千佳丽环侍的“艳福”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是吗?拥有一个今生至爱,就足够了。
今夜的欢腾,他带她跳帝后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抱她爱她,那不是作戏,他也无法作戏。即便因为今夜,她将被永寿宫视为第一铲除对象,他也打定主意向天下人宣告他要让她成为他的皇后,成为他这一生专宠独爱的女人。他会保护她也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那个她了解得细到很龟毛的地步的肖太后伤害她自己分毫。
玉妃,已经许久不再让他想起的女子,想来一定在为他高兴吧。他知道玉妃如果有灵一定会替他高兴。她跟他有约的,约好如果有来生,她还会好好爱他并且保护好自己。所以他会与那个爱她至深的女子也让他心动的女子相约在她的来生,那么今生就让他的心交给眼前的女子吧……
“月儿……”他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只是想叫她的名字。
“极、极……”她快喘不过气来,但是仍然努力回应着。
接下来二人的意识都陷入一片空白,在激情的最高处,他与她什么都不想,也无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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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皇帝想“不务正业”时会做些什么?微服私访吗?你看看那康熙皇帝微服私访是不务正业吗?到最后还不是变了相的做起皇帝正业来?可是……可是她现在看到的却是那么的那么的让她想破脑袋死上不计其数的脑细胞的画面算不算是彻底的“不务正业”?
花弄月从来没想到龙天极竟然有这么隐性的一面。当年她看的那本《紫金王朝》书中并没有多作什么介绍,只是描述他当皇帝的一面以及与上官玉儿的感情之路。她没有想到那个睿智深沉得可怕的男人、一个爱民如子将国家大业视为生命中第一要事的男人会将他对国家对子民的爱贯彻得如此彻底——天极皇帝此时此刻正站在水田中插秧!
是的,他们有微服私访了,错,是利用皇帝大婚三日不早朝的福利跑到京城郊外例行天极皇帝的私人公事。
花弄月很快就发现她的皇帝夫君与当地人相当的熟悉,人人称呼他为九少,只当他是热爱农事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没人将他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链接在一块,就是换作花弄月也不会想到眼前人是皇帝老大。
“我也去插秧,无聊死了!”与水柔儿、小李子坐在田边棚子下防晒的花弄月望着在插秧的龙天极与铁玄忍不住抱怨出声。
“娘娘,不可!”小李子低声阻止。
“是呀,姐姐,不何礼数。”水柔儿也轻声劝道。
“哎呀,下田去插秧要什么礼数啊,别忘记了,我可不是紫金朝的人,不吃那一套。”又对小李子,“你在这里陪着柔儿,我也下去玩玩。别!别浪费口水,我是坚决要下去的。”花弄月不让小李子有开口的机会,已经脱下鞋子下田去了。
花弄月的举动让忙着农活的周围的人惊讶不已。花弄月在他们眼里可以娇贵无比的小姐,怎么会忍受得了下水田?龙天极也是有点意外的,但是随即就接受了花弄月的亲民。他不介意花弄月脱鞋露腿,只觉得心中盛满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只能望着眼前女子边辫辫子边朝他一步步走来,心情的愉悦宛若她捧了一座天堂放在他脚下。他很幸福呵!
花弄月已经将长发辫成了辫子固定好,省的到时候落在脏水了,她可是很宝贝头发的。
“我也来插秧好不好?”手持一小把秧苗,歪头很贤惠地征求皇帝老公的点头首肯。
他能不同意吗?他不同意,她会乖乖地听话吗?答案很显然的是他异想天开。
“你会?”忍不住要斗嘴。
“就是不会才要你教我啊。”真是的,笨!
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一场农作课堂在这京城郊区一方小天地里展开。直到那一小块地被一片绿色覆盖,花弄月才发现她的身子好酸
“好累!腰酸死了。”花弄月坐在河边石头上转动动脖子捶捶腰。
此刻他们正坐在小河边做简单的清洗,龙天极温柔地替花弄月穿上鞋子:“走吧。”
“你真的打算今天不回宫?”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那也无妨。”
嗯哼!好一副施恩的口气。
“那我是不是要掬一把感动的热泪以示我被亲爱的夫君您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样也太麻烦了,小小意思下你的感动就可以了。”龙天极不知死活地皮皮地回道。
“哎哟,本人脑袋简单,没啥学问,请问何谓‘小小的意思下’?”花弄月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的笑容让一旁不远处的铁玄、小李子开始在心底为自家主子祈祷,同时也大逆不道地期待着某一幕的上演……
危险逼近,龙天极可不傻啊。“既然爱妻不知道,那为夫的就勉为其难的劳累下自己吧。”很快速的甚至是光速的抢劫走一个吻后立即跳到安全线外。
光天化日,很不避嫌地上演亲热戏如今已经成了天极皇帝与他爱妻的日常行事之一,闲杂人等无须惊愕傻眼,只要做到目不斜视就可保自身安全无虞。最佳示范对象:李元春、铁玄、水柔儿。
众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回到别业已经是傍晚时分,却在别业门口遇到一位不速之客。还是一位娇客。更让花弄月恼火的是她那亲亲老公正与那娇客在正厅聊得投机,丢下她在凉亭里生闷气。
“姐姐,喝口茶,消消气,降降火。”水柔儿感觉有点好笑。在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地方不见她这个姐姐发酸吃醋,倒是跟个书香世家的小姐生起醋气来了。要她看呀,她那皇帝姐夫与那小姐纯粹的朋友而已,即便那小姐眼里有爱意也是单方面的呀。她这个姐姐的醋吃得真是冤枉。
“他们还要聊多久啊?是不是要到三更半夜?那还吃不吃饭?”一口气喝完水柔儿递来的茶水,继续生气。
水柔儿想笑又不敢笑,眼角余光瞄到自己夫婿正朝凉亭走来,于是强忍笑意递了个眼神就退到一遍旁观。铁玄接到爱妻的传来的信息再一看顿时明白。
“娘娘,用膳了。”好小心好小心的传话,很艰难很艰难地忍住笑。
花弄月睞了眼铁玄与水柔儿,没好气地哼了哼:“让你主子去卧房,说我有话要私下谈。”说完,起身朝卧房走去,一个消气的法子也在渐渐形成。
龙天极在听了水柔儿与铁玄的“好心建议”后很是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卧房。没想到刚进卧房就被花弄月扑坐在圆凳上,幸好他有武功在身,否则都无缘与凳子亲密接触。
花弄月很是大剌剌地跨坐在龙天极腿上,捧住龙天极的俊脸,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看起来心情不错,却让龙天极心中大喊“不妙”。
“你不饿吗?累了一天。”还是先缓缓气氛再说,佛祖,他感觉有点紧张。
“再怎么累也没老公您累啊,瞧您,一回来就忙碌个不停,连歇息的空档都没。”哼哼,有美女找,当然没空档。
这女人在吃醋啊。龙天极从花弄月眼里看出戾气印证了水柔儿与铁玄的说法。
“月儿,我跟赵小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妹有心,郎无意,那岂不是伤了人家女孩儿家的一片痴心了?”通情达理的说辞掩盖不了熊熊醋火。
龙天极这次是发现花弄月真的酸得可以。他的爱妻不仅唇舌勾引他,对他又啃又咬,小手也毫不客气地伸入衣服内东摸摸西弄弄,挑得他身体立即起反应。
这个妖女是故意的!即便理智告诉他要先排除险境才行,但是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这个妖女对他身体太了解了,随便的摸摸弄弄就让他的身体迅速投降。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心下暗自偷笑。吻得更是热情,衣衫也是半褪,极尽所能地大行诱惑之意。
满眼春色望不尽,理智终于彻底的败下阵来,现在,他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想抱住她向床铺所在方向冲去。
“老公,我不介意你带那位小姐进宫的,反正你是皇帝嘛,要多少女人都没人认为不妥的。”她的声音娇娇弱弱,说完还不忘轻咬那可怜男人最为敏感脆弱的耳垂,激得龙天极当即站了起来,当然不忘抱住怀里的人儿。
“月儿……”此时此刻他大脑当机,只能沙哑地叫她的名字。老天,他快受不了了。
是时候了!
“老公,我们是不是该……”声音好嗲,听的人好麻。
“该什么?”就在等她一声令下的龙天极当即做好冲向床铺的准备。他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他可没忘记怀中人儿在生气呢。
“老公,该晚膳了。还有,我真的不介意那小姐进宫。”语气突然转变成正经八百样,典型地封建女人贤惠的语气。
龙天极膛目结舌,呆呆地望着怀中那个将他撩拔得快爆炸的女人。刚才那女人说什么来着?用膳?在他快被欲火焚身的现在?
“你……”他气结。
“别忘了,我在生气。”花弄月趁机跳下龙天极的怀抱,也迅速整理好衣衫,挥挥手,走人先。
“花——弄——月!”龙天极差点吼出三个字,但是他还在克制,咬牙切齿的克制。
花弄月才不管那个可怜男人怎么让身体降温呢,一路小跑,低笑着跑进餐厅。早已经等候在座的铁玄等人以及那位赵小姐心思各异。铁玄三人见花弄月心情大好,开始祈祷他们的皇帝主子是用另一种方法让伊人笑开怀的;赵小姐则是打量花弄月,不避嫌,落落大方地望着。心思百转,有羡慕有妒忌。
终于,皇帝老大出现了。看样子,刚沐浴过,面色却铁青得很。铁玄三人面面相觑,偷瞄一旁独自用膳,嘴角含笑的花弄月,心底都一致的同情起他们的皇帝主子来了。看样子他们的皇帝主子这次吃的温柔排头很重,否则那一张脸不会让人见了就发抖。
“好了,都坐下来吧。开饭。”花弄月无视龙天极一张臭脸,招呼众人。
可是众人(除了不知情的赵小姐外)却很有默契地扭头望向屋外,似是欣赏风景去了。
很好!龙天极也不管那赵小姐不赵小姐的,抱住花弄月就吻,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先发泄下火气再说。该死的女人竟然耍他,还笑得那么美!真是……唉,除了吻她还能做什么?
接下来是——赵小姐难以置信且痛心欲绝地领着两个丫鬟晚膳也没用,立即走人;欲求不满的龙天极直接抱起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花弄月进卧房去了;铁玄三人在看了半天风景后表情各异地落座用膳。到此,一天结束——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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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太后面色阴沉,坐在她面前哭诉的正是她的侄女兼冬梅宫主子飞云国公主肖云珊。
“好了,哭够了没有?你除了哭诉外还能做些什么?”肖太后最不耐烦女人总是哭哭啼啼,如果不是看在姑侄份上早就轰人了。
“姑姑,皇上根本就没将云珊放在心里,否则怎么会在大婚之日夜宿夏荷宫。姑姑,云珊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后宫都拿云珊当笑话看,姑姑,你要替云珊讨回公道!”
“好了,珊儿,别哭了,你从小生长在皇家应该明白在后宫哭诉流泪的女人是永远无出头之日的。”
“姑姑……”
“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那小小的夏荷宫岂是你的对手?论出身、论美貌、论才华,堂堂一国公主会不如一介平民?珊儿,虽然姑姑贵为太后掌管后宫,但是这是你与其他宫妃的内事,你让姑姑怎么替你讨回公道?身为皇帝的女人想要被皇帝专宠,眼泪是不可能帮你达到目的的。”要是她这个侄女有夏荷宫一半的聪明该多好?唉……
“可是……姑姑,皇上他都不去冬梅宫……”
肖太后忍不住再次叹气,这就是从小目睹后宫女人明争暗斗的皇家公主?
“珊儿,皇上不去你那里,你就不会找机会吸引皇上注意么?”肖太后开始后悔怎么会挑上这个光有美貌没大脑的侄女来助她成大业。
“云珊明白了,姑姑,云珊先回宫了。”肖云珊破涕为笑,她会让夏荷宫付出代价的。
“去吧。”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容易被辨别出失望。肖太后望着肖云珊的背影再次的发出一声叹,看来她的大业还是只能靠她自己啊。唉,她怎么会找这么个没脑子的侄女来帮她呢?唉,希望这光有美貌的侄女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
肖太后相信从今往后,叹气将会是她常做的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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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的京城又时值皇帝大婚期间,因此比以往要热闹非凡得很。商家是赚得眉开眼笑,游客们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花弄月虽然人在京城却一直待在深宫里,难得的出宫玩一玩,想要让她浪费机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因此当她说要出去逛逛的时候,龙天极并不意外。
京城的夜市繁华热闹让女扮男装把玩着玉笛的花弄月大开眼界,此刻她与龙天极以及贴上胡子的小李子三人走在京城最为繁华的东大街上。不过更让她觉得好玩的是她发现来往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都情不自禁地即便羞涩得要死也拼命将眼光落在她与龙天极身上。
是的。在那些小姐们眼里,花弄月俊美飘逸;龙天极俊美的同时身上有着天生的威仪。两种不通类型却同样有着好面貌的男子当然是众家小姐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选。可惜的是中热家小姐们很快失望了——她们的白马王子竟然走进了不符合他们身份气质的“香阁”!
何谓“香阁”也?那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有钱的,必须得有万贯家财才行;当官的,官阶低于五品就请一边去。总之这“香阁”就是高级的妓院,出入者非富即贵却也侩俗得很。花弄月与龙天极的气质是那么上上等却进入这等场所,也难怪那些只一眼就芳心激跃的姑娘小姐们失望。
龙天极开始后悔答应带花弄月出来逛夜市了。原本以为扬城的万花楼已经成为历史,她花弄月大小姐已经见识过何谓妓院应该不会再有兴趣,可是很显然那历史还得重演一回,只是这回并非看花魁而是那“香阁”正剧本才艺比赛。妓院也玩这一套?这下子好了,顿时吸引了花弄月大小姐的注意。龙天极真的很不开心,他可不要他的亲亲老婆进入这等场所,真的非常的很不希望。
“机,不要这样嘛,看看而已。”
花弄月爱娇地扯了扯已经在最佳地段落座观看才艺比赛却面色不是很好的龙天极的衣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真的太无奈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保证,就此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花弄月赶紧举起双手发誓,如果环境允许或许可以带上双脚,只求她的亲亲老公笑一笑,十年少。
龙天极宠溺地捏了捏花弄月的俏鼻,眼光落在“香阁”的建设上,表情微惑,似曾在哪里见过。
“极,你觉不觉得这香阁与扬城的万花楼的内部设计非常相似?”花弄月也看了出来,毕竟她来到紫金国后也就去了这两个地方,很容易得出答案。
万花楼?香阁?如果是同一人经营,那这两处相隔近百公里之遥的“妓院”如此相似也就没什么好疑惑的。龙天极环视周围见这香阁人声鼎沸,来往之人果然是非富即贵,心下对这香阁老板产生了兴趣。如果真是万翩翩,那他更得去了解深知。
“二位公子,奴家给二位公子请安。”来者是一名气质与水柔儿相似的美女。
龙天极与花弄月不解地对视了眼,这香阁今夜只举行猜疑比赛是不提供陪酒作乐的,不知这女子来此为何事。
女子似乎看出二人疑惑不解,径自开口,道:“万妈妈请二位公子入内一叙。”
万妈妈?花弄月第一念头就将此“万妈妈”定位在万翩翩身上。
“这位姑娘,你说的可是万翩翩万老板?”花弄月就是笃定女子口中的万妈妈就是万翩翩。
“正是。”
“那请姑娘带路。”
花弄月与龙天极这次不做犹疑在女子的带领下走向二楼的一间厢房。对于万翩翩的邀请,二人不认为只是为了问水柔儿是否安好,他们心中都有预感,此次见面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女子领着花弄月三人走进厢房后就转身离去。厢房中空无一人,在等待了一盏茶的后,厢房芒开,万翩翩走进。
“请皇上、娘娘恕罪,翩翩来迟。”万翩翩甫一出口就夏了在场的三人一跳。小李子全身戒备,无形中形成肃杀之气。
万翩翩不惧小李子的气势,微笑着望向小李子:“元春哥,你不会连小妹都要杀吧。”
话音未落,万翩翩已经撕下人皮面具,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张与水柔儿相似的面孔。
“水姬!”小李子大吃一惊,二人在二十年前可是共同陪伴在先皇身边的人啊,可以说是情同兄妹。龙天极的震惊程度同样不低于小李子,望着眼前女子,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水姬?花弄月疑惑地望向龙天极。不过给她答案的人却是水姬本人。
原来这水姬竟然是紫金国的护国天女,但是却在二十年前失踪。先皇曾经派人多次寻找都无果,后来认为护国天女也许遁入深山修行或者已经前往其他国家。没想到护国天女一直隐身在紫金国内,在京城与扬城经营起“妓院”以掩人耳目以及躲过一批黑衣人追查。而那一批黑衣人的幕后主子就是当今太后娘娘。水姬将肖太后想当女皇的野心告知龙天极,也惹来花弄月的惊呼——
“没搞错吧?!我一直知道那肖太后对权势一向野心勃勃,没想到她竟然想当武则天第二!真是太可怕了,她有武则天的能力么?我可是丝毫看不出来。”天大的笑话,那肖太后她行吗她!
已经恢复之前面貌的万翩翩一直将心思眼光落在花弄月身上,那目光竟然带有点慈爱,就像母亲面对女儿一般。可是其他三人正将心思放在肖太后的野心上,压根没注意到万翩翩眼底的慈爱以及一丝心痛。
“这大概才叫真的内忧外患吧。”龙天极忍不住自嘲。这对于他而言不好笑吗?内忧外患都是来自自家人,能不让他觉得好笑吗?
“皇上无需太过忧心,紫金王朝国运正昌。”万翩翩意味深长地望向花弄月,抬手搁在花弄月的额头上,“娘娘,水姬祝福你。“
花弄月只觉得额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眉心一般,但也只是一霎那的瞬间,来不及感应那热度就消失了。
随后水姬在房外“女儿”的招呼下出去主持比赛的第三场,临走前不忘请花弄月也出场。花弄月自是应允,留下龙天极、小李子在房中观看比赛。万翩翩临走前留下话来请龙天极与小李子别出现,花弄月的安全由她负责。万翩翩的话中有话告知有某些事要发生。龙天极、小李子相信万翩翩能做到的,也就坐在一旁静观。
一楼的比赛正酣,第三场比小曲,也是最后一场。此时站在台上擂主是方才代万翩翩传话给龙天等人的女子,而她使用的乐器正是一支长笛。目前正与有京城第一曲王之称的刘小曲比试中。
花弄月站在人二楼楼梯口处观看比赛,身后站着两名被万翩翩派来保护花弄月的大汉。花弄月好笑地听着那刘小曲古筝弹奏出的《梅花三弄》,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现在肯定笑得大叫“肚子疼”这也实在不能怪她,那刘小曲的《梅花三弄》可是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偏偏那刘小曲还弹奏得忘情得很,怎么不让她觉得好笑?
花弄月可不想自己最爱的琼瑶曲之意被这么的误传下去,那也太对不起琼瑶女士了。基于她花弄月骨子里的坚持认真,她决定要帮助刘小曲认识真正的《梅花三弄》。因此,当那擂主认输时,她站了出来,并声称她以玉笛吹奏《梅花三弄》来挑战刘小曲。这一战不仅仅吸引在场数百人,那笛声也吸引出另一包厢里的诚王爷。
这一夜,诚王爷再次为花弄月痴狂,有心夺位的他有了放弃皇位只要佳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