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忙我走
抽空去看海涛,在淼淼的悉心照顾下,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从他们的言谈中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不再是那种玩玩拉到的随便搭档,淼淼对海涛的嘘寒问暖确实有些让人羡慕。
我问海涛,是否真的喜欢淼淼。换做以前,他定然,回答“我喜欢她人如其名”正如我爱晓容的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烟波浩淼。但这次海涛回答得比较认真,他说“有人照顾的感觉很好,而且她很美丽善良。”
“你了解她吗?据我推测,她们的人生由很多的故事。”如果海涛只是和淼淼谈一场恋爱,我应该不会问这个问题,但海涛的神情让我觉得我把淼淼安排过来照顾她是否真的做得对。
“你我人生皆是过程,你我曾经便是过往,英雄不问出处,姑娘只给归路,梦一场,爱到深处,傻一次,才能幸福。”海涛语重心长的乱组了一首打油诗,在我看来,他已经说服了自己去接受淼淼的一切。
海涛还需要休息,我从淼淼张罗的电话中可以听出,她正在租房,或者说是在买房,我心惊:难道这二人这么快决定结婚。
车站的围护结构终于尘埃落定,孙力和我请了参加分部工程施工的所有劳务老板以及我们的员工聚餐。那天,镜川的最大包间被我定了下来,大家喝得很是开心,何琳姐来敬了酒表示祝贺,不过她只喝了一杯清茶。
在围护施工得最后阶段,一直处于高压线下的高风险状态,大家都紧张,二十四小时不断有两人以上值班,因此,这天大家都很放松,放肆的喝酒,从六点到十点,整整四个小时,从白酒到黄酒,再到啤酒,整个包间的地上摆满了酒瓶。
直到镜思打烊,大家似乎还不尽兴,这时有人提议再去唱歌,喝点没酒精度的啤酒簌簌口。于是一群人醉醺醺的疯子一样来到隔壁的量贩KTV...
回到住处,我才想起要翻看手机。思思给我发来信息“大叔,少喝点酒,你本来胃就不好,我先忙了,你早点睡。”
晓容给我发了十几条信息,第一部分是问我在做什么。然后是过了一阵的内容:
“白天你忙,你说海涛的工作要你做,晚上你要喝酒,喝完人就消失,你是不是喝死了?”
“算了,看来我自作多情,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
“你忙,我走,再见。”
我的酒醒了一些,于是尝试性的回了一个感叹号,不出所料,信息立刻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送,但被对方拒收,因为你们还不是好友,点击发送好友申请。”
“果然如此啊。”
对于她的任性,我早有预料,但男人得把自己的事放在前面,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先做,当他没有资本的时候,那进入黑名单就真的进了黑名单,哪里还会有机会再放出来。我借着究竟,想法很是开阔,以至于我的胃和喉咙都开始热情奔放起来。
我冲进厕所,爽快的释放掉了那一天灌进肚子里的乐色。想起丽娜说她的礼包夜间喝的小白粉可以解毒解酒,于是我用温水泡了小白粉,白色的泡沫在杯子中咕咚咕咚,然后变成一杯黄色的饮料,我又加了一些温水,把它冲成一杯二百五十毫升的甜品,美美的喝了下去。
在酒精和此营养品的助眠作用下,我睡得很香,那是久违的一觉到天亮。
我猛然惊醒,拿起手机发了个感叹号,回馈的还是感叹号,我的思想里面顿时没有了昨夜想法的豪情。我必须把她再找回来,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晓容多半才睡着,于是我先忙了自己的工作。
车站要开挖,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时候,之前提到的展览中心的地下室终于出了幺蛾子,他们似乎知道我们一开挖,他们就不能开挖,于是他们的施工方很有远见的将他们临近边抢挖了一个开挖带,形成了他们已经开挖的既成事实。
“要钱没钱,要进度没进度,但要心思还挺有心思”这是孙力背的一句话,很形象的概括了展览中心的行为。但我们只能干瞪眼,因为我们的支撑混凝土刚浇筑上,还需要等待半个月,只是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市安监站说服了地铁公司,让工期不是那么紧张的我们,停工等待。
地铁公司的这个服软,让孙力和我措手不及,于是我们又约了专家,来论证我们同时开挖的可行性,但这种违背施工常识的施工方法,没有任何人敢提出肯定的意见,他们之说“最好的就是展览中心把已开挖面填回去,地铁结构上来后,展览中心再做”但他们也说了“这似乎不太现实。”
会后,我方邀请的专家很是无奈的说,对方的行为实在有些过分,但这也没办法,这就跟打仗一样,让别人占了先手,那么我们就处处被动。尤其是,都是省重点工程的情况下,领导们也不可能过多的得罪某一方,只能让看起来工期没那么紧张的我们做出牺牲。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再努力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于是忙录的节奏一下慢了下来,我有了时间来捋清楚妹秋波的事情。我绘制了以妹秋波为中心的销售关系网络图,发现它的结构很简单,我连着丽娜、小雨、托尼和邹建,其他客户则大多和小雨、托尼和邹建连在一起,于是,他们三个的关系,就成了我需要重点维护的对象。
在此期间,我打了很多电话给晓容,都被她拒接,发了信息也不回。
我终于忍不住,去了她住的地方。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放了心,自少,她没有向对邹建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我敲了门。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忙吗”熟悉、甜美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其中夹着很重怨怼。
“让我进去再说,好吗?”既然来了,我自当用恳切的语气,而且我一向不爱对女子发火。
晓容就是这样,她不会让别人太过难堪,我想,她可能觉得我那样站在走道上,实在有些煞风景,于是我听到门卡的响了一下,但没有打开。
这小脾气还是没有过去,多拉一下门把手都不做,似乎是在说“是你厚脸皮来找我,不是我原谅你了。”我开了门,见她笑盈盈的看着我,依然没有表现出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