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不想接电话
沈心繁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以为的父母从来都不是她的父母,就连月也是被人冒充的。
沈大成说,当年王翠翠被毁容后夺走了儿子,当时王翠翠的精神就有些时常了,被关在厉家后院几年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后来和月一起逃出后,人也是神出鬼没时常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要复仇,要让厉勋爵付出代价,由此可见王翠翠对厉勋爵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才影响到了她的儿子方云华。
方云华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乡下,一直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寄样着,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导致他的性格有些阴郁,后来被王翠翠从乡下救出,随着月和沈心繁一起生活了五年,过了五年正常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月又出事了,方云华便随着王翠翠不知去了何处,后来辗转进入了天意城,凭自己的本事爬上了天意城四大堂主的位子。
方云华完美继承了厉家的优良血统,继承了厉家男人一贯的神颜,所以方云华生来就是一个美男子,这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是他从厉家得到的唯一好处,除此之外,他身上流淌着的厉家血液从未给过他任何帮助。
不仅如此,他还因为这个身份和自己的妈妈自小分离,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受尽欺辱嘲讽白眼,
他恨,恨自己的身份,同样是厉家的孩子,那几个人便是含着金汤勺出身,自小高高在上,拥有了世间最好的资源!
而他,卑微如蛆,在乡下的时候无数次被人嘲笑,说他连厉家的一条狗都不如,还好意思自称厉家小少爷?
方云华不甘心,凭什么厉战枭能够成为小狼王,而他却要出卖美色陪老女人上床?凭什么厉廷深资质平庸,却有人为他铺路,一路平坦直上青云?
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还要一辈子背负私生子的骂名?
就因为他没有一个好妈?就因为他妈妈身份卑微,只是厉家一个低贱的女佣?所以他活该承受这一切?
方云华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要成为厉家新一代的狼王,打所有人的脸!那本就是属于他的,凭什么他不能拿回来?
而要吞下厉家,首先,他需要拿下方家,下一步则是通过沈心繁,毕竟她是厉战枭最信任的女人,而她手里也掌握着厉战枭的全部产业。
方云华拿出手机给沈心繁打了个电话,电视通了,但是她没接,方云华又打了一个,她还是没接。
最近沈心繁和他渐渐疏远了,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忙,还是不想理他,方云华觉得很奇怪,自己应该没有暴露什么破绽啊?而且他对沈心繁一直都是很好的,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有,家里那几个女人最近也怪怪的,尤其是方米米,她表现的格外顺从,总觉得她低眉顺眼之时,眼底蕴藏了一些小小心思。
不过这些都是方云华的猜测,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胡乱怀疑人家什么。
……
沈心繁看了一眼手机,方云华给她打了两个电话,但她不想接。
自从知道方云华并非自己亲生哥哥后,沈心繁心里就不太舒服了,虽然也不至于说恨他或要报复他,但这总归是欺骗吧?
王翠翠精神失常,或许她潜意识里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月,所以她接近沈心繁,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女儿,而她最后也确实为了保护沈心繁丧命,关于一个病人沈心繁不想计较许多。
但是方云华是清醒的,可他却隐瞒了一切,甚至让沈心繁误以为自己和他是亲兄妹,以此来达到接近,甚至是控制的目的!
所以,沈心繁不想搭理方云华了,因为这个人满嘴谎言。
想起自己之前将他当成亲哥哥,于是对他毫不设防,甚至和他有了许多亲密的接触,沈心繁就有点不寒而栗?现在想想觉得当时胆子真大啊?
如果那时候方云华起个什么歹心,她可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方米米对沈心繁笑了笑:“咋的不接方云华电话啊?”
沈心繁装作若无其实的说:“这不是因为和你在一块喝酒么?所以不方便接。”
方米米笑了笑,机智如她其实已经猜到了沈心繁和方云华之间除了嫌隙,自从方米米将dna检测结果拿给沈心繁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等着沈心繁和方云华闹翻了。
她也一直在默默期盼着这一切,只有这样她才能多一个对付方云华的帮手。
方米米拿起酒杯和沈心繁轻轻碰了碰:“不接就对啦!来来来来,说就好了今晚是咱们两姐妹的狂欢之夜,谁也不许不高兴,谁也不许接无聊的电话!”
方米米站起身来,对着包厢里她点的那一群公主少爷说道:“今晚谁能哄沈总高兴!桌上的钱都归他!”
包厢里的人一个个都沸腾了,立刻朝着沈心繁围过来,一个个使尽浑身解数将她讨好!一片纸醉金迷,奢靡颓废之象。
最近压力太大,沈心繁觉得自己也需要适当放松放松,所以方米米一提出要和她开个包厢一夜狂欢之时,沈心繁思考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反正她现在也没人管了,从前如果厉战枭在,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同意了也会派人跟着,而且还会在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来接她。
不过现在不会了,没有人管着她,亦不会有人来接她了。
就像是皮球绷了太久,沈心繁觉得自己也该娱乐一下了,而她自己心里是有数的,狂欢归狂欢,她不会过度放纵自己。
就在这时,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少爷端着酒杯来到了沈心繁面前:“姐姐我敬你一杯。”
方米米说:“沈总别扫兴,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沈心繁笑了笑,伸手接过小男人递来的酒杯:“好。”
说完,她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有点涩口,像眼泪一样苦涩。
与此同时,二楼,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将面容隐藏在黑色面罩之下的男人就坐在监控室前,晦涩狼眸紧盯着监控中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