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可能性不高
他这个问题,刚好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
邵司年摘下开口,一脸疲惫的回答,“放心吧,我出马还能有失败的么?手术很成功,以后她的肾不会有任何问题了,不妥要定期做维护。”
“这没关系,定期做维护,总比有问题的好。”时母说道。
邵司年看着她,“伯母说的是,好了,大家都散开一下吧,小瑶该去病房了,你们一会儿去病房看她。”
“行。”时父点了下头,最先来开推车。
他一走,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在围着,都散开了。
傅小瑶被推去了病房。
陆寒川一直目送,直到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
“爸,妈,很抱歉我没法招待你们,你们刚来,行李也没放下,我让寒翎招待你们,你们先回陆家老宅休息,倒倒时差,等小瑶醒来,我电话通知你们。”陆寒川看了看时父,又看了看时母。
至于时墨,他自动忽略了。
时墨嘴角抽了抽。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陆寒川是故意的。
而且陆寒川这声爸妈喊得听流畅啊。
“好,我们正好也有些累了,那就麻烦你了。”时父对陆寒川的称呼,也没有意义,坦然接受了。
时母也是。
虽然对陆寒川失忆时候,娶了别的女人不太满,但现在他恢复记忆了,而且还很深情,她也就放下了不满。
现在又听他喊这一声吗,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寒翎。”陆寒川喊了唐奕一声。
唐奕点头,“放心吧,伯父伯母交给我,我要是不行,还有福伯呢。”
“二少爷说得对,大少爷,还有老婆子我的,至于小宋跟小宝就留下吧,小宋可以照顾大少奶奶,小宝就留着陪大少奶奶,我相信等大少奶奶醒来后,看到小宝也会开心。”福伯也说。
陆寒川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们了。”
话落,福伯跟唐奕就带着时父时母还有时墨走了,宋姨跟小宝留了下来。
陆寒川弯腰把小宝抱起,三人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傅小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麻醉终于过了。
宋姨是最先发现她醒来的,醒来后,就连忙去喊陆寒川。
陆寒川正带着小宝打疫苗。
小孩子抵抗力弱,邵司年建议小宝大一些抵抗力的疫苗,这对小宝有好处。
对孩子有好处的,陆寒川自然不会反对,所以就带着小宝去了儿童科,结果刚打完,宋姨就找过来了,说傅小瑶行了。
陆寒川一听,连忙带着小宝往住院部跑去。
到了的时候,里面还有邵司年。
邵司年正在查看傅小瑶的手术缝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来了?”
陆寒川理也没理他,径直朝病床走去。
傅小瑶扭头看向他,对他露出一抹苍白又虚弱的微笑。
陆寒川眼眶当场就红了,“终于醒了。”
“嗯。”傅小瑶眼眶也有些微红。
小宝睁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妈妈。”
“乖!”傅小瑶对小宝慈爱一笑。
小宝朝她伤口的位置看去,“妈妈,还痛吗?”
傅小瑶摇摇头,“不痛,有小宝的关心,妈妈一点儿也不痛,还有,妈妈对不起小宝。”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小宝歪了歪头。
傅小瑶没有回答,只深深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
因为肾的缘故,她的肾衰竭,都是遗传到,她真的害怕小宝也被她遗传到。
连着换两个肾的痛苦,她已经经历过了,说真的,她不想小宝也经历。
邵司年跟陆寒川何等聪明啊,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陆寒川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眯眼给邵司年投递了一个眼神。
邵司年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的出面。
“小瑶,其实你不用担心,你的问题虽说是遗传,但我了解过你家的遗传病史,基本上都是遗传给女性,男性遗传的概率,远远没有女性的高,所以小宝很可能不会被遗传到。”邵司年说。
傅小瑶听了这话,希翼的望着他,“真的吗?”
“我不敢说百分之百吧,百分之六十,虽然还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不过那也得等小宝长大了才能检查出来,毕竟你这种肾衰竭都有二十多年的潜伏期呢。”邵司年想了想回道。
傅小瑶觉得也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小宝真的不会被我遗传吧。”
她温柔的看着小宝。
小宝对她笑了一下。
虽然笑容很淡,但她能够看得出来,那就是笑了。
这时,傅小瑶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陆寒川问道:“刚刚我听宋姨说,我爸妈也来国内了是吗?”
“对。”陆寒川应着。
傅小瑶皱了皱眉,“那这么说,我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们也知道了?”
“时墨是个大嘴巴,告诉了他们。”陆寒川毫不留情的出卖了时墨。
傅小瑶抿唇,“我哥怎么这样啊,说好的替我隐瞒,不让我爸妈担心的呢。”
“其实时总说出来,也是为了你好,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伯父伯母也会知道的,那个时候,他们恐怕会更生气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瞒着他们,现在说出来,你还是个病患,他们疼惜你都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啊。”邵司年说道。
傅小瑶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说也对,那我爸妈现在在哪儿?”
“在老宅,他们应该一会儿就要过来。”陆寒川回答。
傅小瑶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那我就不睡了,就等他们吧。”
“没事,你睡吧,等他们到了,我叫你。”
“不了,这一个多月,睡得太多了,虽然这会儿还有些昏沉沉的,不过还好,我还能忍。”傅小瑶打了个哈欠。
陆寒川看她如此执拗,也不好再劝,把小宝放到她病床上,“你在这里陪妈妈,爸爸去外面接外公外婆。”
“嗯。”小宝乖乖的点头。
陆寒川走了,邵司年也没有多呆,调整了一下她的点滴后,也离开了病房。
时父时母来得很快,差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来了。
时母是个很感性的人,来了就先哭了一通。
时父虽然没哭,但是看着傅小瑶醒来后,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傅小瑶知道,他们是高兴,高兴她手术成功,高兴她可以活下去了。
“爸,妈,哥,你们坐啊。”傅小瑶起不来,只能用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指了指几个椅子,示意他们坐下。
时墨二话没说,拉开一张椅子就坐了。
时父随后,时母没有坐椅子,而是坐在了傅小瑶的病床边,用哭过的眼睛看着她,“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哥跟我们说,你染了什么病毒要快死了的时候,我跟你爸都差点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