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夜遇歹徒
还真是女汉子一个,说不会饶过陈栓重,穆碧雪就不会饶过他,第二天叫人做了一个两米见宽的牌子,把陈栓重对她的图谋不轨点滴不留全揭露在上边,然后立在医院大厅里。
整个医院的人一看,震惊哗然,个个伸着舌头缩不回去,做梦也不会想到陈栓重原来竟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院长,包易可、方志伟比起他来,小巫见大巫。
人心隔肚皮,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被拘留一个星期的陈栓重,他还在派出所牢房里蹲着没有出来。
几天来,陈栓重是一头雾水,尚未琢磨透自己当晚到底是被谁举报、出卖,又被谁泄漏给他老婆,唯一的怀疑对像自然是褚金模,根本没有怀疑到穆碧雪、林茹月、卫清清三个女孩头上。
冤家路窄。
偏偏在陈栓重释放出来,走到大街上刚想叫辆黄包车回医院当儿,被褚金模撞见。
“哟,堂堂一个医院院长泡不到美女,居然跑到KTV去吃鸡,嘬,嘬,嘬,陈院长你可真够威风哟——”褚金模存心要出陈栓重的丑,大庭广众下故意大声叫嚷开。
褚金模这么一叫嚷,行人立马围上去看热闹。
脸刷地红得如同正下蛋的母鸡,陈栓重丢丑丢到大街上,晚年失节呐,恨不得一头扎进车底下不出来。
还不肯罢休,看到陈栓重要挤出人群,褚金模奔上一步,拽起他的手,又叫嚷起来:“大家恐怕也早已晓得我正在追医院的穆碧雪护士,可是这个狗模狗样的院长大人,竟然暗地里跟我抢夺穆碧雪护士,要把穆碧雪护士抢夺去当小三。”
仍然不解气,褚金模欺人太甚的拍拍陈栓重的脸:“大家仔细看看,他这张脸是不是长满了毛,厚的连机关枪都打不透。”
再老实巴交的人,也吞不下这样的侮辱,陈栓重一甩手,顺势给了褚金模一耳光:“狗崽子,不要仗着几个臭钱,这样欺人太甚。吃鸡又怎么了,这个社会还有几个男人不吃鸡?”
呆了。
在久依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动粗过呢,褚金模哪会想到陈栓重敢打他这个富二代,反了是不是。但是陈栓重个子魁梧高大,褚金模身边兄弟见老大愣住不敢上前,其他人也只是动动嘴皮子。
在身边一帮兄弟一片讨伐声中,褚金模醒悟过来,吆喝一声:“兄弟们上,叫这个吃鸡的医院院长长点记性……”
这时,人群中有人挺身劝架,褚金模这才顺势下坡,毕竟是他先侮辱人在先。
窝着一肚子火赶回医院,走进大厅,陈栓重又意外看到穆碧雪的“揭露牌”,他如同一头撞在电线杆上,肚里的一团怒火被惊得不知去向,大半天缓不过神。
醒过神,陈栓重破口大骂:“穆碧雪,你这个婊子,你活腻了,看我被抓,你把一切捣出来,叫我丢脸。”
随即一脚踹了“揭露牌”,把它砸个稀巴烂扔到大院里,陈栓重这才头顶冒气直奔办公室,该轮到他这个院长施展权力,把这几天在牢房里和先前在街上的窝囊气发泄一通了,穆碧雪敢不公开向他赔礼道歉,挽回他名声,一脚把她踹出医院。
更叫陈栓重窝火不能忍的是,已经有人在院长办公室,正襟危坐在他的位子上,正等着他“投案自首”呢。
恶到尽头祸不单行。
内外交困啊,陈栓重院长丢了不算,家里娇妻逼他离婚,那边穆碧雪一纸又把他告上了法院。
蠢货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早被穆碧雪录音,更不会料到穆碧雪会把他那天晚上的一袋东西送到公安局去,陈栓重反咬一口,诬陷是穆碧雪想当护理中心副主任,去勾引他,被他拒绝后,就设下圈套陷害他,他还没告她呢,反了是不是?
怒不可遏,白晔舒当场给了陈栓重一个响亮耳光,把穆碧雪的录音放给他听,登时,陈栓重如同瘪气皮球。
陈栓重的倒台,最惶恐的人是包易可和护士长,包易可隐隐约约感到穆碧雪手上的手术刀已经搁在他那根东西上;护士长则害怕又担心自己的卑鄙、龌龊被穆碧雪识破,穆碧雪不会放过她。
当然,陈栓重失势,最得意一个人固然是褚金模,他去掉了一个劲敌,再没人比他有优势的与他争夺穆碧雪。
眼下最叫褚金模恼火的是,父母亲一点不了解他爱穆碧雪的心,要把穆碧雪追到手的迫切的心,见他迟迟不去,已经火冒三丈了,警告他再不去的话,就别去了,他们去雇别人。
万般无奈下,褚金模只好对父母亲实情相告,他父母亲一听说他是猛追穆碧雪,态度大转弯,欢天喜地叫他先别急的过去,把穆碧雪追到手那是头等正当大事。
靠着大把大把的钱,三下五除二轻而易举把刘静玉哄上床,褚金模越感到穆碧雪的清纯、淳朴、可爱又珍贵。
也不避讳刘静玉吃醋,每天照样接送穆碧雪上下班,只要刘静玉敢发火,褚金模一句顶过去:“你跟我睡的时候又不是处女,我想尝尝处女的味道不行啊,你连这点都要干涉我,那你走吧,我不拦你。”气的刘静玉想投河了,可她舍不得褚金模的钱,他的钱烂的还不如她用过的卫生纸。
原来以为褚金模在元宵节后就会出门,不再纠缠她,没想到这家伙根本没有要出门迹象,穆碧雪心头叫苦。
星期六下午,穆碧雪没班,躲在屋里头不出来,一个下午跟外甥女小馨雅在视频,小馨雅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萌态逗得她穆碧雪乐得笑到抽筋。
因为五点钟要上班,穆碧雪很舍不得跟外甥女断了视频。
四点半,穆碧雪上街去吃饭,然后去上班。
自从明白了护士长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后,穆碧雪对她是越看不越顺眼,一瞅见她,感到特别恶心,但是穆碧雪表面上没流露出来,装着还是和以前一样。
交接完工作,查房完,回到护士站,见护士长还懒着不回去,穆碧雪很不情愿走过去,心头一边盼着哪个病房铃声响起,这样,她可以跑到病房忙去,避开护士长。
埋头忙着什么,护士长一边说:“碧雪,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富二代吗,怎么还天天让他接送你上下班?”她这是试探又暗示穆碧雪,怎么还不把褚金模撵走,好让褚金模一心一意爱她表妹,早一天入洞房。
一束不易被人看出的藐视射向护士长,穆碧雪苦着脸:“脚长在人家身上,我有什么办法呀,护士长。”“我说护士长,看来你表妹魅力不行啊,摸都让他摸过了,说不定早已滚到一床上去了,你表妹怎么还放纵他这样纠缠我不放,这不是对你表妹不忠不尊重,不拿你表妹当回事吗?”
脸上掠过一道红晕,护士长说:“你们小姑娘家的事,我不管。谁晓得他们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我表妹喝醉了吧。”
你就装吧。虚伪。穆碧雪心头讥笑一声,等你表妹那个贱货肚子被人家搞大,又被人家一脚踹了,你这个媒婆那个时候你还能装的话,我服你。
多半是套出了穆碧雪的话,护士长也很快忙完,下班了。
护士长一走,一时闲着没事做,穆碧雪便去病房逛逛,她不像别的护士,闲着时候就待在护士站里。
差五分钟十二点,上下半夜班的护士来了,交接完,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多分钟,穆碧雪匆匆下班。
走到大厅,穆碧雪意外看到褚金模在大厅里。
也行。三更半夜有免费保镖,我何乐而不为呢。穆碧雪心头给自己幽一默。
离她房子尚有五十米左右时,看到前头幽暗处有好几个男人,穆碧雪一下警惕起来。因为是环城路,夜里人少,路灯暗,所以每次上夜班时,一旦到路口时,穆碧雪就特别小心、警惕。
加快车速,穆碧雪悄悄观察四周情况,见没有其他路人,她心头有点害怕,预感到今晚有事发生。
果然,相隔六、七米距离,那几个男人拦在路中央,又近了三米左右,有个男的压低声音喝道:“相识的,把钱和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哥们手头有紧点,只想要钱,不想要命,别逼我们哥们几个出手——”
这时,褚金模下了脚踏车,说道:“不就是一点钱吗,小事情。哥什么都缺,就是钱不缺。”说的,褚金模从胸口口袋里拿出皮包,抓出一叠钞票:“这里估计有万把块钱,你们拿去喝口酒吧。不够,明天晚上在这里等着哥,哥给你们送来。但有一点,拿了钱,必须放我们两个人走。”
几个男的一听说,呼地围了上去,一个歹徒迫不及待夺过褚金模手上的钱,在手上拍了拍。
其中一个个子高出穆碧雪一个头的歹徒,走到了穆碧雪跟前,凑过头仔细看了看,突然叫道:“哥们,这个妞长得好靓啊,今晚上咱们顺手牵羊——劫财又劫色。”“来,小妞,让哥摸摸你这张漂亮脸蛋。”歹徒把手伸向穆碧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