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揭开真相
她把庆云县主当做至交姐妹,就能爱屋及乌,将庆云县主的女儿沐云汐也一样当做亲生女儿疼爱。自己这个女儿有的东西,除了实在独一无二的,她都不吝啬于给沐云汐也准备一份。
但是母亲怎么可能想到,她的好姐妹早已经背叛了她,十几年前就爬上了她丈夫的床,她疼爱有加的好侄女都是好姐妹和丈夫的私生女!
秦夫人端着燕窝银耳羹回来,看见女儿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不由得笑道:“在想什么呢?脸都皱成苦瓜了。”
明若华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母亲,若,若我说庆云县主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端庄纯良的女子,你会相信吗?”
秦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不小心看见女儿满脸忐忑却又隐含期望的看着自己,到嘴边的话便拐了一个弯,笑道:“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女儿。但是传言也有虚实之分。你不妨先来跟母亲说说。听到了什么消息?”
明若华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这才郑重地对秦夫人说道:“母亲,庆云县主和父亲一起背叛了你。他们早就私通有染了!”
什么?!
秦夫人的手一抖,青花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猛地站起来摇头道:“这不可能,太可笑了,一定是什么人胡编乱造的谣言!”
明若华连忙拉住她重新坐下,焦急道:“母亲,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明月楼虽然名义上是庆云县主的产业,但开酒楼的钱都是父亲给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二人有个安全偷情的地方。您身为靖国公府主母,这件事一查便知!”
秦夫人怔怔坐在凳子上,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神色一片空白,
明若华当然心疼母亲,但是这件事就像一个脓疮,如果一直捂着等它越涨越大,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致命的病灶,所以必须挑破,越早越好!
她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女儿早就怀疑他们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摸清了他们私会的规律,于是今天特意赶去了明月楼,亲眼看到了他们二人……私通。”
秦夫人扶住额头,眼前一阵眩晕。
明若华叹了口气:“母亲,我为人子女,如果有半分可能都绝不会这样污蔑自己的生身父亲!这件事不但是我亲眼所见,明绮玉还带着不少勋贵家的公子和千金也意外撞破了,虽然父亲肯定会封口,明面上不会有人流传,但是母亲私下查访一番就会知道女儿没有撒谎!”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庆云县主心机深沉,与父亲私通的目的绝不简单,一不小心就会害了你,也会害了女儿,所以我必须把真相告诉你!举个例子,母亲您刚才不是说庆云县主不赞同将那一对珊瑚树给我做压箱底的陪嫁吗?她那是打着主意想将那一对珊瑚留给沐云汐呢!”
秦夫人猛地抬头:“这怎么可能?那对血珊瑚是我们靖国公府最珍贵的宝物之一,我断不可能拿出去随意送人。哪怕你父亲真的跟庆云县主……他也不会答应的!”
明若华冷笑一声:“如果只是为了讨好外室的女儿,父亲自然不会答应。但若是亲生女儿呢?母亲您恐怕不知道,沐云汐她并不是什么沐翰林的遗腹子,而是父亲跟庆云县主的私生女!”
又像是一棒子狠狠敲在靖国公夫人头上,炸的她摇摇欲坠,但明若华这样一条条一桩桩有理有据地罗列下来。哪怕再不可思议,他也已经信了八九分。
明若华见状,连忙趁热打铁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母亲,我今天去明月楼也不单是为了揭开这桩丑事,还另有一个目的。武陵侯世子徐少檀不是一直在对我献殷勤吗?他今天约我出门会面,实则是打着毁我清白,逼我不得不嫁给他的主意。而这个主意,正是沐云汐撺掇他产生的!”
“什么?”涉及到女儿,秦夫人顿时忘了伤感,猛地坐直身体追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若华冷笑道:“徐少檀想要我的嫁妆来重振武陵侯府,并实现他平步青云的野心,而沐云汐甚至更甚一筹,她想嫁入皇家甚至觊觎皇后宝座。翰林之女的低微身份是她最大的阻碍,只有咱们靖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能让她如愿以偿,所以她们母女恐怕早就把靖国公府当成了她们的囊中之物,而咱们母女二人,就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怕是早就开始对咱们下手了,血珊瑚就是证据!”
“好一对贱人!”秦夫人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气的胸脯不住起伏。
如果只是伤害她,那她还不会这么生气,最多感伤一阵子也就放开了。
但是如果有人敢动她宝贝女儿一根毫毛,那她必然会跟那人拼命!
明若华见母亲相信了自己。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便把今天在明月楼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母亲听。
秦夫人出身书香门第,饱读诗书、见识广博,只要不被情感蒙蔽了眼睛,精明又大气的勋贵宗妇便会瞬间上线,毫不犹豫便道:
“我儿不用担心,等你爹那个人渣回来,自然有我替你周旋,绝不会让他产生半分疑心。哼,这对奸夫淫妇不是想拿咱们母女二人做垫脚石吗?那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做了谁脚下的泥!”
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起身道:“对了,我这就安排人去把你在明月楼一来一回的行迹全部扫掉!”
明若华连忙拉住她笑道:“母亲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替咱们做了。”
秦夫人诧异地看她:“是谁做的?”
明若华的脸一红,接着又露出几分羞恼之色,不情不愿地道:“不过是个一条轻挑浪荡的风流子罢了。他今天冲撞了女儿,所以自愿替女儿办事,就当赔罪了!”
这显然并不是实话,秦夫人半信半疑,但见女儿怎么也不肯再多说,也只好作罢。
而那个轻挑浪荡的风流子,此刻已经潜入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