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松口气
夜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目送三个人上了车,夜辉才在自已母亲的耳朵边道:“要不是想到她是我姐姐的婆婆,我真想上去揍她。”
一旁的刘艳也道:“这婆婆,也真是极品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看在你们大姐的份儿上。”
也是,如果不是夜倾城,谁能忍受梁美娣那臭脾气。
回到皇甫家的大宅,梁美娣似乎能感觉到来自夜倾城和皇甫曜的怨气,先发制人道:“喂,你们刚才为什么都不搭理我?
是嫌我啰嗦吗?”
夜倾城不说话。
她早知道带梁美娣回娘家,会被她挑剔成这样,她宁愿不回去,也不会带她回去的。
这会儿梁美娣似乎对他们俩的沉默非常不满意,倒先问起了他们。
夜倾城也不想应付,打着哈欠对他俩道:“我上楼休息去了,你们慢慢聊。”
夜倾城一走,就只剩下皇甫曜跟他妈在一起。
皇甫曜也想溜,这老太婆真难伺候,他也不想跟她多说话。
但皇甫曜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梁美娣拖着他,愣是不让他走。
“妈,我也很困,你让我回去睡觉行不行?”
“不行,你是我儿子,我亲生的,现在这个屋子里除了你能陪我说话解闷儿,也没别人了。”
“不是还有倾城吗?”
“得了吧,你那个老婆,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一直给我脸色看,瞧我改天怎么收拾她?”
“你就别提要收拾她的话了,你自已今天做了些什么,不清楚吗?”
“我做了什么?
我可是拿着大包小包去看她妈。
可她倒好,给我摆脸色看。”
“那是因为,你在别人家里乱说话,一会儿嫌人家家里小,没有女佣,一会儿又说饭菜不新鲜。”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实是,人家根本不可能用不新鲜的食材来招待你,分明就是你故意找茬。”
这话一出,梁美娣彻底翻了脸,她双目瞪着自已的儿子,眸光中有盛不住的怒意。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儿子竟然这么说她。
“皇甫曜,你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
她一发怒,一迭声地质问道。
她仰着头,手指戳在皇甫曜结实的胸膛上,害得他一步步往后退。
她是他的母亲,他也不想冲她发火,只好一步步后退,任由她戳着自已的胸膛。
“你倒是说话啊?”
“我当然是你的儿子,你问的不是废话嘛。
就算我是你的儿子,也不能因为你说错话而袒护你。”
听到这话,梁美娣更加不依不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落。
一边流泪,梁美娣还大声嘶吼道:“你们一个一个都欺负我。
我被外人排斥也就算了,你是我的亲儿子,也这么对我。
难道我有说错话吗?
明明我就觉得那些菜并不是新鲜的。
可我说是,我也就跟着吃了。
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那样的。
皇甫曜,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这已经不知道是重复第几遍问他同样的问题了。
皇甫曜也真是被他母亲给弄烦了,最后大吼一声:“好啦,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自已找找身上的问题不行吗?”
“我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啊。”
梁美娣丝毫不惧他的大吼,冲他吼了回去。
“你还不知道自已的问题吗?
你仗着自已是皇甫家的夫人,看不起比我们家穷的人。
你总觉得自已很有优越感。
那种优越感也是因为你是皇甫家的人。
可你知道吗?
除了比夜家有钱,住着大房子,有女佣伺候过日子。
你还比他们强什么?
同样都为人,做不到众生平等,也不能太把自已当回事儿。
拿乔这种事情,也是要看人的,不知道吗?”
皇甫曜这一通训斥,令梁美娣一时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怎么还嘴。
她的表情告诉皇甫曜,她还是不服气的。
他也知道,身为她的儿子,这么说她,她可能真的没办法接受。
“原来,你们都是这么看我的?”
梁美娣的眼泪也不留了,整个人的表情是呆滞的。
她只是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皇甫曜也觉得,大概自已说得过分了些,便缓和语气道:“妈,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想。
不管是做慈善,还是去别人家里做客,都懂得谦逊礼让,才是最好的。”
“谦逊礼让吗?
皇甫曜,你什么时候也会这几个字了?”
说到这个,皇甫曜还真是老脸一红。
的确,身为皇甫家的大少爷,他也不曾想过要谦逊礼让别人。
只是自从和夜倾城相遇之后,他似乎开始懂得去体会别人的难处了。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活得为所欲为。
既然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就更应该懂得身上的责任更重。
如果位高者想要为所欲为,那么下面普通民众可就得倒霉了。
最终,会连自已的前途也给葬送。
“总之你听我的就好,那些个贵妇人的事情,我也会替你想办法解决的。
让她们以后不会再敢和你划清界线。
我会让她们和你一样平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美娣听到皇甫曜说,要让那些贵妇人们和自已平等,就不太明白了。
“你只要安心在家待着就成,以后没人再敢说,她们清清白白,身上没有污点。”
没有污点,那就制造污点好了。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那位齐夫人。
她没有邀请梁美娣去参加她的家宴。
某一天,这位齐夫人穿了一件极昂贵的皮草,去参加晚宴,但却被当众让警察给带走了。
原因就是她身上的那件皮草。
当时负责带走她的警察蜀黍道:“这位太太,你涉嫌买卖珍惜动物的皮毛,所以我们要带你回去问话。”
想想看,那是当着很多达官显贵的面被带走,这脸可就丢大了。
可她穿皮草,违了法,也是事实。
齐夫人只好任命地被带走,这也成了她人生的唯一一次进警察局的记录。
紧接着,和齐夫人差不多的情况发生在别的贵妇人身上。
有的是因为一起打牌,牌桌上的赌资过大,被带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