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霸道王爷16
他伸手去扒拉开她的手掌,扒下来,她又赶紧捂住,他又继续扒,这样反复几下,秦珂干脆一脸栽进被褥中,彻底不看他了。
这时,李承澈却大笑起来。
他是真觉得好笑,从来没有女子在他面前这样放肆又害羞。见她一副缩头乌龟不敢露面的模样,一时觉得有趣。
不知屋里发生了何事,丫鬟们听见王爷大笑,一时新奇不已,纷纷用眼神询问是何情况,有大胆的,还探头进去看了两眼。
只见她们的王妃趴在床上,王爷则坐在床沿用手去拉她。
秦珂被李承澈这一笑,也豁出去了,他笑都笑了,那她还装死有什么用?于是,一骨碌坐起来,气鼓鼓的道:“夫君太讨厌了,人们不常说开卷有益么。”
李承澈唇角残留笑意,“可圣人有言,择其善者而从之,你看你这是看的什么,嗯?”
说完,用话本子敲了下她脑瓜仁。
秦珂眼疾手快一把将话本子夺下,压在屁股下面。
李承澈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楞。在他面前如此不雅便算了,若是在外头也这样,那他秦王府名声可就要被这女人辱没尽了。
虽是有颇多意见,但他拿她也无可奈何,说道:“行动如此灵便,看来你伤势已大好了,既如此,那本王先回去了。”
闻言,秦珂赶紧抱住他手臂,瞬间不复适才的矫健,娇柔的道:“夫君,我还有些疼呢。”
李承澈瞥她一眼,“真的?”
“嗯。”
她噘着红唇,目光委屈,伸出那只受伤的脚,把裤腿高高挽起。白皙细嫩的小脚,十根脚趾头微微卷缩,圆润可爱,只余那脚腕处,通红一片高高肿起。
李承澈沉默下来,此事,确实有些对不住她,若不是她命大,以那白马疯狂的程度,或许直接将她摔残了。
一个女子,若就此残了,这一生也就废了。
他不想深究此事背后之意,林雪盈或许只是想为其父亲报仇,可她恨意太单纯直接,萧匹夫犯的错全然算在了她的头上。可他却又无立场阻止,毕竟,她失去的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他也不想让萧家女在他府中出事,尽管他也不喜萧家女,可他不愿意为难一个弱女子。最初,也只是想冷落她罢了。
他浅浅叹息一声,抚着她脚腕,说道:“伤筋动骨一百日,恢复不易,你安分些,养些时日便好。”
秦珂乖乖点头,依旧抱着他手臂没松开。
李承澈也没抽开,任由她抱着,安慰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骑马。”
秦珂眼神一亮,“真的?”
“本王自是说话算话。”
他想,就当是对她愧疚的补偿吧。
......
一阵春雨过后,日光温和,花开更盛,蔷薇枝蔓攀墙而出,牡丹也娇艳妩媚。雨□□院,流光碧瓦,屋檐下的翠鸟鸣叫得欢快。
经过几日的修养,秦珂能下地行走了,她漫步在后花园中,欣赏这春日美景。
她摘了两朵芍药,分别插在青冬青环的发髻上,惹的两个丫鬟笑闹不已。秦珂的心情也甚是舒悦,不仅因为这美景,也更是因为近日来那个男人的态度。
自从她受伤后,芳春院时不时会收到他赏的东西,有时是补品,有时是些字画书册。他的这些举动无疑鼓舞了芳春院的士气,尤其是贾嬷嬷,照顾她更热情了,恨不得让她三天就好起来,然后继续去讨好那男人。
青冬青环也觉得扬眉吐气,以前总是听说听雪院又被王爷赏了什么什么,如今,她们芳春院也被王爷惦记着,使得她们在王府下人面前也能昂首挺胸一回。
秦珂想了想这些日子男人的转变,从他愿意教她骑射,坠马救她,又答应来看望她,甚至还时不时送些补品。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也让她得寸进尺起来。
......
又过了几日,秦珂的伤彻底好转,她受伤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那个男人,是时候去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了。
这日,她打听到他没有出门,在书房办事,就随意取了本书去书房找他。她还记得,上次他不是说她看的书粗俗么?那她就看些高雅深奥的,越深越好,这样方便她常常去书房请教他。
门口的侍卫见她来没有拦着,而是快速进去通禀。
李承澈也发现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她现在伤势恢复得如何,于是让侍卫请她进来。
秦珂进屋时,李承澈正在练字,他一手狂草龙飞凤舞,笔势恢弘,如他本人性格般孤高强硬。
秦珂拍手叫好,“夫君的字写得真有气势。”
李承澈挑眉,“哦?你还懂写字?”
“懂谈不上啦,但好看的字总归是怎么看都让人喜欢呀。”
一来就胡乱吹捧他,李承澈好笑,“今日来找我何事?”
秦珂喏喏开口,“上次夫君教训的是,我作为王妃,不应该看那些粗俗的话本子,于是我找了些经书看,可有些地方实在看不懂,想来请教夫君呢。”
李承澈狐疑看着她,“真不看话本了?”
“嗯嗯”秦珂点头,信心坚定,“我以后要争取做个才学渊博的王妃,绝不辱没夫君赫赫威名。”
“即是如此,拿来看看,何处不明白?”
秦珂翻开书册,胡乱指了指几处,反正这本书处处皆深奥,许多地方不明白也不奇怪。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指做人以诚为本,秉性真诚则易明理,又由于明理而内心真诚,这便是所说的教化之道,可明白?”
秦珂继续点头,“哎呀,那不就是说我嘛,秉性真诚呀。”说完,她还自顾腼腆了一番。
李承澈扶额,脸皮如此之厚,也算是......秉性真诚了吧?!
见她葱白手指又指了一处,这时,却发现那手指上有许多小小的红点,他捏起手指翻看,小小的红点密密麻麻,似被尖锐的利器所伤,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哎呀,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眼尖,这正是秦珂想要的。
她把左手也一起摊开,放在他面前,柔声道:“夫君,人家真正在学习绣荷包呢,想绣好了送给夫君。”
李承澈蹙眉道:“你女红也不会?”
“......”
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我听说京城的世家贵女们从小就由绣娘教导,女红实在了得。而我自小在扈阳老宅,只简单跟嬷嬷学过一些,我怕届时绣出的荷包让夫君戴出去被人耻笑,于是这些日子,悬梁刺骨苦练针法呢。”
还悬梁刺骨呢,她真是什么词都敢大言不惭的用在自己身上。不过看着这些小红点密密麻麻布满她玉白的手指,确实有些不忍挖苦于她。
“即是如此难,也不用绣了,本王不缺荷包。”
秦珂噘嘴不乐意了,“夫君怎的如此说呢,女子绣荷包给男子是表达心爱之意呢。我最是爱夫君,当然要自己亲手绣啦。”
“......”
好些日子没见她,再听到这样大胆露骨的暧昧之语,李承澈一时也有些耳热。又想,这女人难不成是吃蜜糖长大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秦珂故作察觉不到他耳红,狡黠一笑,又道:“我准备送荷包给夫君,那夫君有没有什么想送给我呀?”
她年纪小,模样娇俏灵动,撒起娇来,再是坚硬的心也要化成绕指柔。李承澈只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女儿,荷包还没送他呢,就已经开口向他索要回礼了。一时无奈又好笑,“那你想要什么?”
秦珂认真想了想,道:“暂时没有想到,但夫君可以许诺我日.后提一个要求么?”
李承澈觉得自己被她绕了进去,似乎栽进了一个陷阱,“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可以考虑。”
“当然不是,夫君尽管放心吧。”
于是,向他伸出小拇指。
李承澈不解,问道:“何意?”
“当然是拉钩啊,夫君许诺了就不准变了。”
他李承澈长这么大,说话还没被人质疑过,很不屑这样的小儿把戏,鄙夷的看着那根手指。
秦珂娇嗲一声,“夫君~”
然后,主动抬起他的手,拉出一根小拇指将它勾住,一边摇晃一边说道:“拉钩后就不许变,谁变了就是小狗。”
李承澈无奈嗤笑,还真是养了个女儿。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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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傻白甜攻势,嘿嘿!!
备注:“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出自《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