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霸道王爷20
翌日,秦珂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夜喝了酒,实在好眠,不过也许是喝得有点多,起床时,头有些疼。
贾嬷嬷端了碗醒酒汤过来,昨夜李承澈来了之后,她把院子里的丫鬟都遣开了,不知她们两人在花厅里是何情况,等秦珂被扶着回房时,已经是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这时,服侍她把汤药喝完,轻声问道:“王妃昨夜在王爷面前可是哭了?”
秦珂按了按额头,“做戏罢了,你们王爷忒冷情,我不使些招数又怎能得他怜爱呢。”
贾嬷嬷老脸皱纹如菊花盛开,赞道:“王妃做得好,您昨夜做戏看来甚是有效。”
“此话怎讲?”
贾嬷嬷卖了个关子,笑道:“一会儿王妃出去看就知晓了。”
她这话勾起了秦珂好奇心,穿着寝衣就出了内室。转过屏风,便看见厅堂里放着两个大箱子,问道:“这是何物?”
青环一脸喜色,“王妃,今日一早,管家就派人送来了,说是王爷送给您的。”
秦珂记起来了,昨日他说过要补生辰礼给她,以为他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送来了。
她蹲下去挨个打开箱子查看,首饰满满一大盒,珍珠、翡翠、珊瑚,还都是好货啊,这个男人私库这么富有。以前没见过,所以听闻听雪院常常得好东西,不以为意,现在想想,自己早该使出苦肉计才是,要不然好东西白白被别人占了,想想就肉疼。
另一箱子是布匹衣料,顺滑的缎子,清凉柔软,确实是好布料。现在夏季热的快,她早就想换些轻薄衣裳了,这会儿正好拿去做衣裳。
她招手叫青环将首饰盒子放她屋里,又吩咐她把布匹拿去给绣娘裁衣裳。
李承澈送的这些,可全算是她自己的私有物。之前萧府的嫁妆,虽然她也有权限用,但毕竟贾嬷嬷在一旁盯着,她不好太过放肆。这下好了,她以后出门逛街可以随意奢侈了。
虽然昨夜没有试探出什么,但今日能得些财物,也不枉费她花的那些心思。
秦珂心情愉悦的吃过早饭,就将针线篓中的荷包继续捡起来绣。
她之前也说过要送他荷包的,眼下正是回礼的好时机,跟那男人的关系要好好维护,不能断了。
之后的好几日,李承澈陆陆续续叫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有时是女子解闷的玩意,有时是些吃食和首饰。总之,芳春院不再像之前被遗忘般,三天两头皆会收到礼物。丫鬟们沸腾起来,觉得她们王妃得宠有望,做事也越发勤快了。
最开心的要数贾嬷嬷,她一改之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姿态,拿出萧府掌事嬷嬷的做派,趁机给芳春院及后院奴仆立起了规矩,这两日走路生风,秦珂摇头好笑。又觉得,古代的女人真是毫无地位,一切皆要仰仗夫君,若的宠便得抬举,若不得宠,连丫鬟奴仆都敢踩上一脚。一点人生自由自尊也没有,真没意思。
贾嬷嬷捧着一个匣子进来,秦珂问道:“这又是什么?”
她可是对上次的黑纱肚兜记忆犹新,深以为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贾嬷嬷打开匣子,将里面衣裳拿出来,“这是王妃您前些日子吩咐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拿过来给您试试。”
女子对新衣裳新首饰总是有燃不尽的热情,秦珂也不例外,拿起衣裳就开始在铜镜面前摆弄起来。青环一边帮她系纽扣,一边叹道:“这身衣裳真配王妃,只不过,胸口这里似乎小了些,这还是春日量的尺寸呢,怎的才两个月就长这么多。”
秦珂低头瞥了一眼,她那里确实长的忒快,私下自己沐浴时都忍不住抓两把,手感极好。当然,这也有赖于贾嬷嬷这些日子勤奋不怠的给她喝补汤,其他地方没补着,那里却补得越发旺盛。
“无碍,叫她们重新改一下,我不急着穿。”
贾嬷嬷在一旁也用手比了比,确实紧了些,便着人拿回去修改。这时,她在一旁絮叨起来:“王妃可知近日听雪院那位在做什么?”
“做什么?”
贾嬷嬷一脸鄙夷的道:“那位狐媚子,还当人不知晓呢,整日里在桃林里弹琴。”
“弹琴有何好奇怪的?”
“王妃这就不知了,桃林可是离王爷的书房最近啊,只一墙之隔,她每日下午去那里弹琴,准时准点,从不落下。”
贾嬷嬷一脸不屑,幸灾乐祸道:“可王爷从没出过书房,她那琴,皆是弹给聋子听了。”
秦珂被她这语气逗乐了,没想到那个林雪盈这么有心机,争宠都挣得全府知晓了。按里说,她跟那男人相识这么些年,又一直跟在他身边,男未娶女未嫁的,这两人应该是郎情妾意才对啊。但这些日子以来,那男人除了给她常送些东西之外,似乎基本没去找过她。府中众人还以为王爷碍于刚新婚,不好去找她,可事情好像并非如此,林雪盈十八了还未嫁,想必是想等他,可那王爷却一直没有动静。这就耐人寻味了。
被人不清楚,但秦珂是知道真相的,现在李承澈对林雪盈没什么感情,只是照顾属下遗孤罢了。也正是因此,秦珂才一直没把听雪苑那位当成威胁,但眼下她加快了动作,按照女主光环惯例,事情肯定会有所麻烦,因此,她吩咐贾嬷嬷道:“以后务必盯好听雪院动静,有事就禀报给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又过了两日,秦珂手中的荷包也绣好了,虽然针法有些差强人意,但胜在颜色选的好,且上面的绣的图案有新意,勉强算拿的出手。
这会儿,她带着青环来到书房外,青环端着一盘糕点,跟在她身后,到达院外时,不用她说话,侍卫已经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出来禀道王爷正在会客,请她进去偏厅里稍坐片刻。
秦珂发现近日来,李承澈好像很忙,之前好几次她过来,他要么也是有客,要么就是不在府中。今日不知又是什客人,不过既然让她等,那她就等着。
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起他的居室。偏厅与书房隔着两间厢房,在院子里的西边,走廊台阶处摆放着两个大水缸,靠墙的角落有一棵石榴树,这也是整个院子唯一的植物了,墙垣四面皆是白墙青瓦,干净整洁。厅内靠窗的木几上摆了两盆兰花,东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看字迹应该是那个男人写的,苍劲有力,笔势恢弘。字画下面摆了一套太师椅,十分符合武将的审美。
秦珂没去过他的寝居,但料想也应该如偏厅般装饰简单无趣。从一个人的居住习惯便可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整个屋子的摆设中规中矩,简简单单,如他本人般刚硬无趣。
要攻略这么一个男人,确实挺有难度,不过,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所谓烈女怕缠郎,反之亦然。
秦珂等了两刻钟,便有小厮来请她过去。
她经过长廊时,正好看见一群武将大笑着从书房出来,他们看见她,纷纷拱手行礼。她福身回了一礼,便踏进了书房。
李承澈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想必有些疲累,她放下糕点,径直走到他身后,白皙的手指轻轻覆上他额头,替他按压起来。
他顺着往后靠,阖眼享受她的殷勤服侍,问道:“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秦珂娇哼了一声,“没事便不能来找夫君了么?当然是想夫君就来了。”
李承澈嘴角勾笑,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甜言蜜语。虽然不肯承认,但自己确实暗暗享受着美人的殷勤讨好。
秦珂静静的替他按了一会儿,说道:“夫君整日都在忙些什么?”
李承澈这时睁开眼,“怎的,你想打探消息?”
秦珂愕然,他为什么这么想?她打探什么消息?不过转念思忖,莫不是他误会了她是替萧丞相来打探的不成?
这个男人对她防备之心还真大。
秦珂无辜,“夫君说什么呢,我真是想夫君才来的,已经好几日不曾见您了呢。”
然后从袖中拿出荷包,递在他面前,“我今日是来送荷包的。”
李承澈抬手接过,两面翻看,蹙眉道:“太丑了。”
“夫君~人家绣了好久呢。”她噘着红唇斜睨着他,眼神不满。
眼前的女人娇俏艳丽,眼波含魅,年纪虽小,却已有了魅人的风情,身姿婀娜,臻首娥眉,巧笑倩兮。
任何男人看了总会暗自赞赏一番,李承澈亦然,他噙笑看着她,兀自欣赏了会儿。把玩着手中的荷包,指着上面的图案问道:“这只肥胖的是什么?”
秦珂脸红,她想绣鸳鸯来着,可绣着绣着变成了鸭子,最后干脆一改,绣了个卡通唐老鸭在上面。
“这是......鸭子。”
“别的女子绣鸳鸯,而你绣鸭子给本王是何意?”
秦珂老脸一红,喏喏道:“本来是想绣鸳鸯来着......”
李承澈噗呲一声笑出来,嫌弃道:“这叫本王如何戴出去,实在有损本王威名。”
秦珂不乐意了,“荷包绣出来不就是拿来戴的么,您是王爷,谁敢笑你。”
她辛辛苦苦绣了这么久,他要是不戴,那如何让他常常‘睹物思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荷包就被他扔在角落遗忘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动针线,这可是她的心血呢。
心思一转,她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道:“夫君可以将它放在您日常的荷包里戴着,就没人看见啦。”
李承澈笑够了,不忍拂她好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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