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杀父,悖逆人伦
少年终于走出了这片森林,河里与森林交界的地方有几户人家,经过这几天以来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他早已筋疲力尽,看到这几户人家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门。应声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小伙子,你是哪里来得呀?哪里的猎户吗?”老人打量了少年一番问到,少年心想,自己穿着囚服在祭坛上苏醒,说不定真的犯下过什么大罪过,如实交待怕是要吓到这个老人,还要给自己招来麻烦,还是编个假话吧:“老人家,我是山对面来的猎户,在山里追猎物,迷路了,不知怎么走到这里了,好几天没吃像样的饭了,能不能向您讨点饭吃?”
“好好好,跟我来,农家多事粗茶淡饭,您呐,吃的习惯就好。”说完老人向屋里走去,不一会端出一些馒头,一碗看着没什么食欲的面条。少年这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顾不得好不好吃,狼吞虎咽了起来。
“小伙子,这山里野兽多,你能从山的对面走到这里了估计也是运气好,但是,想要回去千万不可再孤身一人深入丛林,你还是待会进城,去那些卖野兽皮的集市上,找几个猎人同性吧。”
少年嘴里满口答应,可是他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城,自己醒来的时候穿着囚服,肯定是犯人,而且还被用来祭祀,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可是,不回城里,又怎么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呢?怎么回想起自己是是谁呢?
老人仿佛看出了少年的心思:“哈哈哈,老头我年轻时也曾在外闯荡,见识过很多强者,别的本事没学会,化妆易容的逃跑本事倒是学了两手,你是担心你来自另一个国家,两国对立你会有危险吧?无事,我帮你易容一番,你放心大胆的入城。”
说罢,老人回到屋里,从大箱子里鼓捣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来到少年跟前,开始在少年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老人拿出一面镜子,说,来,看一下我老头子的手机如何。保证别人认不出来你是外乡人,再去房里换上我儿子的衣服,放心大胆进城吧。
少年细看自己的脸,由原来的奶油小生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再换上衣服,再也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你这一身狼皮,就当是我的报酬了,如何?”老人问到,少年点头答应。吃饱喝足,容貌也改变了,少年开始向那座大城进发。
刚走到城门口,看到城门两侧贴着犯人的画像,目光向上看去,少年自己的画像也赫然在列。恭王府长孙韩齐光,弑母杀父罪大恶极,此逆子悖逆人伦,天怒人怨,判斩立决,以肮脏之躯祭祀上神。
“弑母杀父!不!这不可能!我是韩齐光,我没有弑母杀父!父亲,母亲,孩儿对不起你们呀!齐光,哈哈哈,与天同寿兮,与日月齐光……夫帝者,位殊万国,富有天下,威尊彰明,齐光日月,父亲您这名字起的是盼望儿子成为光明磊落威服四方的少年帝王,可是你的孩儿变成了弑母杀父的刽子手!父亲啊!我对不起你呀,我简直是个畜生,竟然犯下如此罪孽。”少年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呐喊道。
少年将一切都回想起来了,他叫韩齐光,是恭王府的少爷,恭王府的长子长孙,出身高贵。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爷爷韩天是位高权重的异姓王爷,跟随当今太上皇四处征战,曾经马上救主,战功赫赫,国家平定,不谈恋权势,主动辞官隐居,姑姑是当今皇帝的妃子,未来的皇后,皇帝与已故皇后唯一的女儿赵臻祎,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同时,他也是这个国家有史以来修炼天赋最为逆天的,仅仅十六岁,便已经快要突破化气期了,可以去说,韩家三代,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不仅仅功高盖世,同时家教极好,三代人都是国之大贤。可是这样显赫的身份,却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变了,韩齐光在生日宴会当晚,突然发狂,双目充血,暴躁无比,抽出刀剑亲手杀了无比疼爱自己的父母。再醒来时,已经修为尽废,身在监牢,韩齐光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可是铁证如山,身份再高贵,弑母杀父的罪名他也必须偿命。
“我为什么会杀死我的父母啊!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怎么面对爷爷和臻祎啊!对了,爷爷,我还是进城,看一看自己的爷爷吧,现在自己这幅样貌,爷爷应该也认不出来了吧,他老人家现在该有多失望呀!我得回去看看,不能让他老人家再想不开。”
想到这里,韩齐光快速进入城内,丢了魂似的走向恭王府,来到恭王府外,原本富丽堂皇的王府现在似乎多了几分阴沉,韩齐光默默的站在恭王府门外,想着如何面对自己苍老的爷爷,自己的爷爷征战一生,仅有自己父亲这么一个儿子,自己也是爷爷唯一的孙子,自己所做的错事,可是让韩家绝了后,断了香火了!“还是先看看爷爷吧。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不能让爷爷想不开”
韩齐光大步向前,对门口的仆人说:“劳驾,通报一声,闻,故人遭此噩难,悲痛万分,前来吊唁。”仆人听完快速跑向院内通报,不一会儿,仆人回来说“先生请随我来。”韩齐光跟随仆人走进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宅院,回想起小时候与父母爷爷陪着他,在这座大宅院里嬉戏要闹,不禁触景生情,安抚好爷爷之后,自己这悖逆人伦的不肖子孙也该自刎以谢天下了。
韩齐光刚刚踏进灵堂,目光看向自己的爷爷,原来爷爷炯炯有神的目光早已没了光彩,看到进入灵堂的韩齐光,老人突然眼前一亮,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