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340
“喂？”顾大海的声音听筒里面传来。
“顾大海，沈浪。”我哥看看表。
“哦，怎么了？”
“没事，你们今天不是搬家吗，没事吧？”沈浪趴在阳台上。
“挺好的，那房子不错，离阿蒙家也近，有点事什么的好照应……啊！”顾大海一声尖叫。
“怎么了？顾大海？你没事吧？”沈浪都急死了，顾大海的声音突然断了。
“没事，我没事。”顾大海的声音从听筒里面再次响起已经是5分钟以后了。
“你吓死我了，开车呢？”沈浪一颗心好不容易放了下去。
“沈浪。”顾大海突然特别平静叫着沈浪的名字。
“什么？”
“告诉小鱼，我一切平安，别找我，别出来……”顾大海说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电话就断了，沈浪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我们已经报警了，警方参与进来了。”沈浪按着我腿。
“是他，一定是他，你们应该去找他！”我抓着沈浪的衣服，看着大家。
“我们说了，警察也去调查了，但是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小溪过来抱着我，“别担心，没事的。”
“不是，不会的，一定是他，不然顾大海不会叫我不要出来。”我抓着每一个人的衣服跟他们说。
“你冷静点，会没事的。”阿蒙也抱着我。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一把推开她。
啪！
当林楚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惊了。
“你这样我们怎么去找！”林楚对着我喊。
“……”我跌坐在沙发上面，一言不发。
“你听我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好朋友，我们是生死之交，大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磨难，相信我们！”林楚抓着我的肩膀。
“林楚……”我抱着林楚哭。
341
“喂？顾大海？”我接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座机号码。
“你好，我们是市局刑警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不住的颤抖，几乎晕厥。
“是这样的，您当时在日本的时候遇到过一起伤害事件，通过那边警方的不懈努力，我们已经初步掌握犯罪嫌疑人了，就是你哥的前妻，安月。”一个警察对我说道。
“抓住了？”林楚问。
“还没有，我们是想问问，您对几年那场车祸还有印象吗？”警察倒了杯水给我。
“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个女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说道，现在谁还有心思去关心安月的死活，我更关注的是顾大海。
“我们找到了一张快速摄像头拍出的照片，但是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认出来。”警察递给我张照片，“还有，我们希望林楚女士能帮我们做下照片的还原，在这方面，您的大名我们是早有耳闻的。”他笑了笑看着林楚。
“这没问题。”林楚拿起照片。
“您丈夫我们在努力的找寻，有什么线索一定会通知你。”警察送我和林楚出门。
“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多去问问安华天，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拉着警察的手不放。
“放心，我们已经对他监控了。”警察示意我放心。
“小鱼啊。”我的电话一直在响，等抓起来却是顾大海他妈的声音。
“妈……”我觉得瞬间我好像哭，控制不住，一直在哭。
“好孩子，不哭了，别担心，我们都相信大海他没事。”顾大海他妈一直安慰着我，“孩子，住家里来吧，你现在也不安全。”
“不，我不能去，现在已经连累了大海，我不能去了……”我拼命的摇头拒绝。
“孩子，你来吧，看见你，我们心里好过些……”顾大海他妈也哭了。
342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的。”顾小溪在下午来接我去她家。
“哥，你一定要好好找他。”我扭头看着沈浪。
“放心，我能找到他。”沈浪使劲地抱着我。
“吃点东西吧？”顾大海他妈把菜夹在我的碗里。
“谢谢妈。”我尽管不让两位老人看见我伤心，这样会让他们很恐慌。
“妈，你也多吃。”顾小溪把菜拨给老太太，“多吃点，到时候，我们好找人。”
“哎，哎。”老太太低头扒拉着饭。
“今天怎么样？”我看着风尘仆仆的顾小溪。
“没消息。”她的眼睛红红的，一定哭过。
“我出去找吧，只要我出现，安华天一定会出现的。”我现在天天窝在家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不要，现在没证据是安华天绑架了我哥，如果我哥回来了，看不见你，我担当不了。”顾小溪对我摇摇头。
已经三点了，我还是没有睡意，一直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突然电话响，为了躲华天我换了手机号码，没什么知道，上面正闪烁着顾大海的名字，我马上冲了过去按下通话键。
“喂？顾大海？”
“意外吗？”听筒里面传来华天的声音。
“你把顾大海怎么了？”我几乎喊起来。
“我很想你，怎么还不来找我？”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吓人。
“不要伤害他，我去找你，我去找你。”我手忙脚乱的穿上外套。
“急什么？现在他家人会让你这么晚出门吗？”华天笑了。
“那你要怎么样？”我都想从电话的这头钻过去。
“明天早上，我在附近的公园等你。”说完华天挂了电话。
“嫂子，你在这里等我。”我早上要顾小溪跟我出来散散步，她也觉得我应该散散心，“我去给你买水。”
“好。”我刚刚跟顾小溪说我好渴，让她去买水，我坐在这里等她。
看着顾小溪走远，我按下电话。
“你在哪？”我拨通了顾大海的电话。
“你真的好聪明啊。”华天声音懒洋洋的。
“少给我废话，你在哪？”我想摔了电话。
“在小门外面你会看见一辆别克轿车。”华天挂了电话。
“顾大海在哪？”我拉开车门的时候看见华天带着一副墨镜坐在里面。
“把手机从窗户扔出去。”华天在我关门的时候对我说。
“好……”我把手机扔了出去，但是华天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经把电话卡拔了下来。
“真是乖孩子。”华天捏了捏我的脸，他有时候会捏捏我的脸表示亲昵。
“我们去哪？”我看着华天，他刚刚把车门锁上了。
“好地方。”他笑了下，打着方向盘。
“顾大海在哪？”
“给我闭嘴！”华天猛的出手打了我，“我不想听见那个名字！安分一点！”
343
“我帮你煮个蛋揉揉好不好？”华天跪下来按着我的腿，此时此刻我正坐在一个小房子里面，位于郊区。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看着华天。
“我去煮。”华天站起来。
“你站住！”我抓着华天的衣领。
“你凭什么命令我？”华天冷冷的甩开我，“给我听话一下，不然我要你后悔一辈子……”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离开。
“是的，我定两张飞去日本的机票。”华天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讲电话，他没穿上衣腰际的疤痕很明显，就是那道疤痕，让我犯尽了错误，我宁可当时躺下的是我。
“安月已经跑不了，警察怀疑日本的案子是她做的。”我看着华天。
“那又怎么样？他们没证据的。”华天看着我笑，靠的我很近，拉着我的头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惊恐的看着他，他已经在亲吻我的手了。
“嫁给我，你欠我的，嫁给我……”华天把我按着亲吻我脖子，我丝毫动不了。
“你干什么！？”我使劲的推着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
“你摆脱不了我。”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恨意，我知道，他恨我。
“好……你最好别给我找到什么，不然你再看见就是一具死尸……”我放开了他，停止挣扎，闭上了眼睛。
“……”他渐渐的停下的动作，“好，算你狠。”
“跟我回日本，到时候我会放了顾大海。”华天坐起身。
“……”我颤抖的抓住衣服，不敢回想刚刚的事情，“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没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在这里等着顾大海的尸体送来……”华天拿起衣服出去了。
344
夕阳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睡着了，身边放着刚刚华天递给我的饮料，他命令我喝下去。
“我在饮料里面放了安眠药，好好休息……”一张字体从我旁边掉到地上。
“这个混蛋。”我把纸条撕得粉碎，药物的作用让有点不清醒，差点摔在地上，我用手一支，居然在床底下发现了华天的手机，他一定在想和我发生的关系的时候掉了。
“太好了。”我从床垫下摸出那张电话卡，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趁华天不注意塞在下面的，他一般只会注意有什么在我身上，不会去关自己的东西，我赌对了。
“速回电话，林楚。”一开机就是十几条一样的短信冲进来。
“快接电话……”我看着门口，唯恐华天在这里时候回来。
“你终于接电话了！”林楚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你在哪？”
“是华天，华天绑架了顾大海……”我对林楚说。
“快点离开他，我发现当初车里坐的是……”林楚的话突然断了。
“林楚？你怎么了？林楚？！”我再也不顾身处何处了，大声喊起来。
“我真的低估你了。”华天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
“你把林楚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安华天！我要杀了你！”
“你会看见的……”他冷冷的挂断电话。
“你放开我！”当华天在回来的时候他把林楚扔在地板上面，林楚的头上全是血，他把我捆在椅子上面。
“你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华天猛的揪住我的头发。
“啊！你是个魔鬼！”我狠狠的看着他。
“我早疯了，从知道你怀了那个野种的时候！”华天把我头撞在桌子上面。
“放了林楚，她和这件事情没关系。”我看着倒在一边林楚，华天把她捆在了床上。
“她知道的太多了。”华天并不看我。
“是安月撞的我？”我想起来林楚说那张照片。
“还有我……”华天看了我一眼，“当时我也在车上。”
“那个时候你……”我简直不敢相信，华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怎么忍心让死去，就那么离开我？”华天捧起我脸。
“你不是人，你比魔鬼可怕一百倍……”我哆嗦着。
“不是的，我怎么舍得杀你！”华天拼命的摇头。
“这是……”林楚慢慢的醒了过来。
“你知道的太多了。”华天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住手！”我惊恐的看着他。
“华天，你跑不了的。”林楚平静的看着华天手里的刀。
“安华天，你敢伤害林楚我要得不偿失……”我看着他，“如果你伤害她，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我使劲的晃动把椅子弄翻了。
“你做的到吗？”华天停下来看着我。
“哼，你听说过咬舌自尽么？”我看着他，发出冷笑。
“什么？”他站那哪里。
“要试试吗？”我咬着自己的舌头。
“不要！”华天扔掉了刀子，捏住我的嘴。
“要么我和林楚一起死……要么我跟你走……”我挣开他说。
“看来你已经学会威胁我了。”华天用块布塞住我的嘴出去了。
345
“你看，我做了蛋炒饭，你最喜欢的，还有，我特地去买的你喜欢的芝士粉，我转了很多地方才找到……”华天端了饭过来，拿走了我嘴里的布。
“放了林楚。”我对他说。
“你乖乖吃饭，我们明天早上的航班……”华天帮我把饭拌好，送到嘴边。
“放了顾大海和林楚，不然我不会跟你走。”我看着他并不张嘴。
“不喜欢？但是我没买别的材料啊，不要淘气，你太挑食了。”他把饭放下，“那吃个苹果好不好？不然胃会不舒服。”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我看着他。
“你有没有听我说什么？我们明天的航班。”他停下手里的水果刀。
“放了他们，我马上跟你走。”我看着林楚，她已经昏迷了。
“林楚没事的，我刚刚看过她，只是脑部的血管比较多。”华天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明天会有人接到一封信，上面清楚的写着顾大海所在地的地址和这里的地址。”
“你能做到吗？”
“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华天把苹果又一次送到我嘴边。
“……咔嚓。”我咬着那块苹果。
“很好，乖孩子。”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脸，又削下一块苹果。
“把这个喝了。”华天把一杯果珍递给我，“有点苦，但是，你不会老老实实的把安眠药吃了的。”
“不……”我偏过头，但是华天捏着我嘴。
“又不听话了，你真是不乖……”华天的声音开始离我越来越远，“乖乖睡吧，等我们到机场，就什么都结束了。”
346
等我醒来时候，华天坐在我身边，旁边放着行李。
“你醒了？”华天放下手里的报纸。
“怎么我们还没走？”我看着她。
“安检很麻烦，你必须要保持清醒。”他看着我，“别耍花招……”
“你觉得呢？”我看着他。
“哼，我就知道你不乖。”他拿出一个东西，“这是定时器，我在顾大海和林楚哪里装了点小东西，如果你不听话，一根手指头我就能他们灰飞烟灭……”
“就算走了又怎么样？你早晚会被找到的。”我看着他的手。
“没人能找到我，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到日本的某个小村庄了。”他得意的笑笑，“走吧，我要登机了。”
“你弄疼我了。”我几度想甩开他的手。
“老实一点！”华天压低声音跟我说。
“小姐，没事吗？”一个空姐走了过来，可能我脸上的伤吸引了她的注意。
“没事。”我对她笑笑。
“差点忘记了。”华天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递给我，“戴好。”
“对不起，各位旅客，由于天气原因，我们需要推迟航班，对大家带来的不遍请原谅……”广播里面传出一个很温柔的声音。
“哈哈哈。”我突然笑出来。
“你干什么？”华天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吧？”我看着华天。
“闭嘴！”华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347
“请问有打火机吗？”一个人挡在华天的面前。
“没有。”华天粗暴的推开他，就在我们离开的顺便，那个人把一张小纸条放在我手心。
“我想去厕所。”我跟华天说。
“等等吧，等起飞了。”华天对我寸步不离。
“你还怕什么？他们还在你的手上，我能做什么？”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华天松了手。
“我们走吧。”华天站在门口等我，看我出来了，马上拉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跟着他走。
“1、2、3……”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做好所有的准备。
“啊！”我猛的蹲下尖叫。
“你……”华天突然慌了，几乎就是瞬间，周围的旅客好像都不是旅客了，他们扑上来按住华天。
慌乱中手枪响了起来，华天打伤了一个人，拉起我。
“住手！”沈浪冲了过来。
“别过来！”华天的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衣领。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蒙哭喊着。
“要我陪你死吗？”我看着他。
“如果我没机会走，这回是个好主意。”华天贴着我耳朵说。
“安华天，知道为什么我不怕死了吗？”我笑了。
“什么？”
“他们能找来，只能说明林楚找到了，顾大海也会马上被找到。”我能感觉华天现在很崩溃，他收不了言语的刺激。
“你别太天真了，顾大海是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华天盯着我。
“要是下了地狱，你说我会跟着你，还是顾大海？”我轻轻的说。
“你说什么？”华天的手松了松。
“我说，你会下地狱，而顾大海会在天堂等我……”我的手肘猛地撞向华天的腹部，他最大的错误是用左手抓着我，才让能正对着他的旧伤。
“啊！我死也不会放了你！”就在我向前跑的时候，一声枪响在后面响起。我低下头，看见胸前的毛衣被染红了，我回过头，自己好像在云端上面飞……
“你输了……我根本不知道顾大海是不是还活着……”我对华天微笑，他呆呆地站在哪里，警察扑上去抢走了他的手枪……
348
“啊！妈呀……我不生了！！”产房传来很恐怖的叫声。
“怎么办？怎么办？”杨超在外面团团转。
“什么怎么办，等着呗。”李展鹏翘着二郎腿。
“去你大爷！你当生孩子不疼呢？”阿蒙上去就是一脚，她胖了，很臃肿，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有6个月了。
“哎呀哎呀……你踢死我没关系，当心我们的小瑶瑶……”这个孩子的出生会给李展鹏带来两个好消息，第一是李蒙有救了，第二是他又当爹了。
“滚蛋。”阿蒙坐在椅子上面摸着自己的肚子，阿蒙原来一直管这个孩子叫药药，因为他是李蒙的救命药，李展鹏说就算是要也不能亏了这个孩子，所以他说是女孩就用瑶瑶这个名字，男孩则用尧尧。
“生了啊，女孩！”护士伸出了个头喊了一句。
“万岁！”杨超站在原地跳了起来。
“万岁！我儿子有媳妇了！”阿蒙也跟着跳。
“我的亲祖奶奶……”李展鹏快哭了。
“你闺女真好看。”林楚带着一个大果篮看陈露。
“那是，我闺女，你们都得拍着我，不然让你们儿子耍光棍去。”陈露自己靠在床上美。
“抱抱……”bobo怀里的小女孩抓着林楚要抱抱。
“哎呀，这孩子真好看。”阿蒙喜欢的不得了，差点吓哭了小姑娘。
“去去去，少吓唬我们。”林楚赶紧接过来护着。
“切，回头我也领养去。”阿蒙一百个不乐意。
“叫什么想好了吗？”杨超问。
“林念鱼。”林楚抱着孩子，亲亲她。
“好名字……”李展鹏拍着大腿。
“是啊，就这个姓最配，我们就不能取，杨念鱼多难听。”陈露羡慕坏了。
“哈哈，嫉妒死你们，活该！”林楚趾高气扬的抱着孩子。
“噢！”顾小溪在一片欢呼声中走在红毯上面，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好可爱的花童。”
李蒙走在后面，小东西一本正经的还穿着名贵西装。
“好想掐一下。”大家都特别喜欢李蒙。
“什么时候开饭啊……”阿蒙趴在桌子上面，婚礼都快过了吉时了，还没动静。
“不是人还没齐呢么。”李展鹏忙着玩手机。
“你丫招小蜜呢？”阿蒙瞪着李展鹏。
“天地良心，我玩游戏呢。”李展鹏赶紧把手机给阿蒙看。
“他们真好。”bobo对林楚说。
“我会给你个婚礼，我们在国外正式去注册。”林楚用力地拥抱着女友。
“你愿意嫁给我吗？”林楚合着婚礼进行曲说。
“我愿意。”bobo抱着林楚，眼泪留了下来，“此生不渝……”
“我也是，此生不渝……”林楚深深的把脸埋在女友的肩膀。
“乖，乐一个？”杨超手忙脚乱的哄着自己的闺女，陈露忙着跟大家打麻将。
“你叫她别哭了，我玩会容易吗？”陈露白了他一眼。
“我不会哄啊。”杨超一脑袋汗。
“你要这样抱着。”李展鹏娴熟的抱着那个孩子。
“够门清啊。”杨超佩服的不得了。
“那是，这个得练，等自己会坐着了就好了。”李展鹏得意洋洋。
“来了，来了！”顾小溪拉着裙子跑了过来，差点叫裙摆绊到。
“坐好坐好！”阿蒙把麻将全装起来。
“那现在，顾小溪小姐和沈浪先生的婚礼正式开始……”司仪都等郁闷了，把名字顺序都说反了。
“下面有请这段婚姻的见证人，顾大海！”司仪的手伸出去，一道光打在顾大海的身上。
“多谢大家来参加我妹妹的婚礼。”顾大海紧张的满头大汗，找了张纸巾擦着，完全不知道，纸已经糊脸上了。
“哈哈。”台底下爆笑。
“嘿嘿。”顾大海不明白，也跟着傻笑，“其实这段姻缘应该是我和另外一位见证的，但是……”
“你个傻帽又忘词了吧？”一个女人冲上台，“白痴，我不是叫你等我吗？”沈鱼白了他一眼，“我很高兴，沈浪和顾小溪在重重的阻力下面能喜结连理……”
349
“小念鱼。”顾大海高兴追着林楚养女，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喜欢长相跟喜欢名字。
“你真是的，跟我死了似的，还念鱼。”我踢了林楚一脚。
“废话，说叫你去日本治病那么久，去的时候还不清醒呢，我怕你万一……”林楚看着我说的还一套一套的。
“你没给我准备花圈，我还得谢谢你呗？”我歪眼睛看着她。
“甭客气！”林楚的回答想直想打她。
“哎呀，你闺女啊？真好看。”我抱着陈露的孩子。
“是啊，我就说当我儿媳妇正合适。”阿蒙赶快凑过来。
“去，我闺女干嘛嫁你，万一小鱼也生儿子呢？”陈露抢过孩子，“有6个月了吧？”她看着我。
“恩，在过一阵子就生了。”我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在我和顾大海复婚半年以后才姗姗来迟，吓坏我了，我一度以为自己不能生了。
“真好，华天怎么样了？”阿蒙问我。
“好多了，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就是不记得我了。”我笑笑，刚刚就是和顾大海去看华天了，不然不会这么晚来。
“安月，你被捕了。”警察带着一张逮捕令找到安月，她那个时候已经在一个小村庄住下来，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开了个小面摊，她很平静的带上手铐，什么也没说。
“我没到你来看我。”当我和沈浪出现在安月面前的时候她很吃惊。
“对不起！”沈浪和我认认真真的跟安月鞠躬道歉。
“你们……”安月突然哭了。
“我真的明白你的感受了，我为对你做过的一切道歉。”沈浪说，“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其实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没有能正确对你，才让你陷到里面无法自拔……”
“不不，是我对不起你。”安月泣不成声。
“如果我能早点明白什么是爱，也许我在你们的婚姻里面不会起着曾经这样的相反作用。”我拉着安月的手，“小月姐，请原谅。”
“对不起，对不起……”安月拉着我一个劲的说，“我不想去撞你的，但是当时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不怪你，也不怪华天，我和沈浪都有错。”我抱了抱她。
“他从进院就这样，现在好多了。”我和顾大海跟着一位大夫走过长长的走廊，在一个小门前面站定。
“我开枪了……开枪了……”华天的双手被束缚在后面，嘴里一样喃喃的说着话。
“能进去看看他吗？”我看着大夫。
“小鱼？”顾大海拉着我。
“没事的，我想进去看看。”我对着顾大海点头。
“华天。”我站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扶起他的脸。
“嘿嘿……我们终于回来了，是不是？”他失神的眼睛看着我。
“是，华天，我们回来了。”我的眼泪落下来。
“不，不，不，姐！不要撞过去！不能撞不能撞啊……我的小鱼，不能撞啊……”华天突然挣开我，用头使劲的撞墙。
“华天，华天冷静冷静……”我抱着他，大夫冲了进来。
“你们快出去吧，不要在刺激他了。”大夫把门关上了，我看着护士把华天按着打针，他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