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自己当成筹码
在姚氏大楼的20层,姚木槿终于见到了谢天城。
单从外表上看,他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意气风发,俨然一个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
但此时姚木槿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
在父母的庇护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人性判断能力极差,直到父母过世,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是多么的阴险狡诈。
“嘿,姚大小姐。”
见到来的人是她,谢天城不耐烦的把手一挥,“来我谢氏有何贵干?”
姚木槿尽量抚平呼吸,直视谢天城时,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喷薄欲出的怒气。
“谢氏?谢天城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姚氏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就易名成了谢氏?”
她的愤怒成功引起了谢天城的注意,他似乎心情很好,像猫逗老鼠一样看着她,甚至轻蔑地笑着说:“跟你解释?你觉得你是谁?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告诉你,这里现在已经是我的地盘了,难道还想让我看你的脸色吗?”
看着姚木槿失魂落魄的样子,谢天城似乎更高兴了,他本就是为了姚家的财产才和她在一起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再和她虚与委蛇了。
然后他鄙夷地冷笑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瞎嘚瑟什么?”
姚木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毕竟谢天城是她爱过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却这样对她,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你根本就不爱我,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姚氏吗?”
“哟!贝小姐的猪脑袋貌似忽然灵光了。”
谢天城打了一个响指,“要不是为了钱,哪个傻瓜愿意陪你演这庸俗不堪的爱情戏呢?”
听到如此绝情的话,姚木槿的心仿佛被刺骨的冷风浸透了,连牙齿都在咯吱咯吱打颤。
她忽然想起,当初父母极力反对她跟谢天城在一起,后来实在拗不过她,这才勉强同意。
莫非他们早就发现了谢天城的野心?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凑巧,谢天城前脚刚一出轨,一向谨慎小心的父母就遇上车祸,接着姚氏便转到了谢天城名下?
姚木槿嘶哑着声音问,“爸爸妈妈的意外,是你安排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谢天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他吊儿郎当地摊开双手,“这个嘛,恕我无可奉告。”
看到眼前这男人可恶的嘴脸,姚木槿顿时明白,即便不是他直接动手,父母的死也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刹那间,怒火将理智烧成灰烬,她顾不得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像个泼妇似的冲上去,死命地对谢天城拳打脚踢,“谢天城你丧尽天良!爸妈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下得去手……呜呜……你把爸妈还给我……”
她边打边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
毫无防备的谢天城被姚木槿锋利的指甲抓伤了脸,他恼羞成怒,恶狠狠将姚木槿推倒在地上,她的额头正好撞在桌子腿上,顿时鲜血直流。
姚木槿双手捂着脸,眼眶里闪着泪光,恨意汹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你个疯子!保安!快点把她拖出去!”
姚木槿被撞得晕头转向,四肢软弱无力,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被闻声赶来的保安像捉小鸡一样拖拽着,粗鲁地丢在公司大门外。
她在冰凉的地上趴了很久,任凭周围行人对她指指点点。
眼泪被风吹干了,心中的痛恨和愤怒翻涌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她要报仇!
她要为自己,为父母,为姚氏报仇!
她要不择手,将那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姚木槿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芒,她慢慢撑起身子站起来,擦干眼角的泪痕,脚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姚家的老宅。
她知道有个人能对付谢天城,她一定要找到他。
姚家的老宅,算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产,现在只有姚木槿一个人住,显得冷冷清清。
日落时分,姚木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出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礼服和法国顶级设计师亲手制作的钻石项链,穿戴整齐后,熟练地对着镜子化妆。
镜中的女孩有着妖娆的大波浪,精致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似水的眸子里流露着纯真,这对男人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
这位个性古怪的林家二公子林云川,常常在一家名叫“倾城”的酒吧里出没,姚木槿打算去碰碰运气。
走进“倾城”,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纸醉金迷,夹杂着荷尔蒙的气息。
男人和女人在狂野的音乐下蠢蠢欲动,瞧,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还向她吹口哨呢。
姚木槿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有些厌恶和恐惧地皱着眉头,但还是忍着,继续往里走去。
她点了一杯酒精度数不高的“血色玛丽”,抿了几口,便开始四处打量。
偌大的酒吧,形形色色的人,她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小姐,你是来找人的吗?”
酒保看到姚木槿孤身一人,便开始和她聊天。
“是的。”
姚木槿淡淡答道,觉得也许可以问问他,于是便开口,“林家少爷林云川,你认识吗?”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姚木槿一扭头,却看见酒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后。
姚木槿愣了一下,一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她被吓坏了,一回头,就掉进了对方漩涡一般的黑眸里。
这个男人的脸部轮廓比一般人要柔和些,头发也略长一些,皮肤很白。
这是林云川吗?怎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姚木槿一时有点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把话说完,“我有事找你……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吗?”
林云川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如小鹿般纯洁的女人。
她把心事藏在眸子里,一看就是有求于他的。
这些年,来求他办事的女子不少,但像她这样纯洁可人的可不多,所以他几乎马上就对她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