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争吵,哄人太难了!
誓言说过多少遍?说实话,宋诗诗是没数的,她一向是一个觉得誓言过于无用的人。
她的沉默让季云琛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你不记得了对不对?那你记得什么?你又在乎过什么?如今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我甩给别的女人,我就是你随手就可以丢弃的,对吗?”
“不,不是……”宋诗诗不知道好好说话呢,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试图解释,可又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无从解释。”
也不及她细想,季云琛就冷声打断了她。
“是不是不管当初跟你订下婚约的是谁,只要他有能力保住你,你就会选择跟他纠缠,选择爱上他?”
听了这话,宋诗诗的火气也上来了,她胸口一起一伏的。
“季云琛,你要是犯病就去外面犯,别在我跟前碍我的眼,你如今既然这样说出来了,那说明你心中一直就是这样想的。”
“你心中若是这样想我的,又何必在这里?又何必娶我呢?”
宋诗诗撑着大肚子就要起来,吓得季云琛心惊肉跳的。
“你,你别起来,你干什么?”
宋诗诗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你管,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有娘家,觉得我除了这里无处可去,才这样欺负我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你不要想凭借这个欺负我。我如今纵然回不去宋府,也还有公主府可回,再不济,凭我这身医术,难道还找不到一处安居之处?”
这回算是轮到季云解释不成了,他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处,几乎成了一处小山丘一般。
宋诗诗的月份大了,身子太重,从床上做起来都要费好大的功夫,季云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随时准备扶住她。
宋诗诗一边跟他斗气,一边又跟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斗气,最后发现自己在没有人帮忙的时候甚至连跨过他的身子下床都不敢。
她额头冒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丧气的坐回去,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边嘴上也不饶人。
“你滚,你滚出去。”
季云琛还真怕她一气之下,就不顾身体的往床下跳,索性是虚惊一场。
他心中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跟她计较,兴许她只是一句玩笑话,就算是真的,他如今身怀有孕,他都不应该与她去争这个。
想明白了之后,季云琛换了张讨好的面孔,一只手臂在宋诗诗身后虚虚护着,并不敢挨着她。
另一边放软了姿态的,向她求和。
“诗诗,夫人,卿卿,我错了。”
“你滚!”
宋诗诗不管不顾的,有些事儿越想越多,而越想多就越觉得这个事情严重,她现在甚至已经怀疑,季云琛是不是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他是不是觉得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都只是一场阴谋。
所以说有些矛盾是经不起发酵的,越发酵,原本可能事实并不是如此,只是一次简单的碰撞都能引发为世纪大战。
此时此刻季云琛深深的尝到了这种滋味。
季云琛深吸一口气:“你不要总让我滚,我现在出去,等明天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你可不可以好好的听我解释一下。”
宋诗诗眼泪模糊了双眼,也不愿意抬手臂去擦,总觉得抬了手臂去擦,就在他面前示弱了一般。
可惜她那被哭声浸染过的嗓音,软绵而又委屈,早已将季云琛那颗冷硬的心给击溃。
她努力克制都没能克制住哭腔的泄露:“你说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说不管遇见的是谁都会跟他成亲,为他奔到边关,为他操持后方。你既然已经这样觉得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季云琛终于忍不住强硬的将她揽在怀里,她在怀里挣扎,他就将她的脑瓜子按在自己胸膛上。
“你听听我的心,只为你跳啊。宋诗诗,你什么时候将我气死了,也就算完了。”
宋诗诗何曾听过他这样悲哀的说话。
她一滞,连语气中的怨愤都不自觉降了一分:“我何时要你死了?”
季云琛见缝插针的说:“对啊,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和孩子怎么办?我死了,孩子岂不就没有爹了。”
宋诗诗破涕为笑,是被气的。
“谁说你死了,我孩子就没有爹了?你不是说我随便谁都行吗?那孩子自然我随便谁,他就喊谁为爹。”
季云琛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宋诗诗这么难哄呢?
“诗诗,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被你气昏了头了,你非要给我塞什么小丫头的,你就这样把我随便塞给别人吗?”
宋诗诗被他这话一噎,心中回想起来,这事儿的起初,确实是因为自己一句玩笑造成的。
可不就是理亏嘛。
瞧她不说话,季云琛更是乘胜追击:“你说是不是?我是你的夫君,就算是你怀孕了,我也应该好好照顾你。你这样把我塞给别的什么丫头算是什么?你把我塞给别的丫头你心里就好受吗?”
“若当真宠幸了那丫头,你又怎么想呢?”
宋诗诗为他这一通道理绕的,简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低声说:“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又没有真的要给你塞丫头。”
季云琛无奈:“那原来这是一场乌龙,这样三更半夜的,想必是容易脑子发昏。”
宋诗诗噗嗤笑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这一笑直接把鼻子里的鼻涕泡都吹了出来。
她尴尬的低着头,左右找帕子。
季云琛又想笑,又不敢笑,随手把枕边的帕子递给她。
宋诗诗接过,想着,他这样一言不发,是不是在心里嘲笑自己?
如此想着,便哼了一声,十分大力的拧了一通鼻涕,就这样子直喇喇的扔到季云琛身上。
季云琛身子一僵,想象着那团脏兮兮的,沾满鼻涕泡的帕子挨着自己的身体,就头皮发麻。
可瞥见宋诗诗总算是雪面带笑,眸光锃亮,又无奈的弯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