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赔了女儿的夏儒

第40章 赔了女儿的夏儒

“伯父?”来看夏儒的是兴献王,对于这个国丈他可是很看好的!“你在想些什么?”看着对方双目血丝密布,显然一宿没睡的模样,“见过王爷!”夏儒被他惊醒过来,连忙施礼作揖。

“怎么如今伯父升为国丈,应当开心才对啊?”兴献王声音有些微妙,他是先帝的弟弟,对于士林扶持自己哥哥很是不满,如今自己的侄子又被针对,让他又好气又好笑!虽然为了那个位子可以暂时合作,可是一定会对他们下手,眸子中诡异的光芒大炙!

夏儒苦笑一声,有些勉强地说道:“情形有些不对!曦瑶貌似有些脱离了原本的轨迹!”昨日大婚,朱厚照的行动并非没有错处可寻,而依照夏儒的想法是让自己女儿指责这些错处,进而禁言,让皇帝乖乖交出权利做个木偶便可!可自己的女儿却是貌似卡壳了一般,就这么马马虎虎地顺举进宫,这可不是他的打算。当然,他自然猜不出女儿是因为知道先帝新去,朱厚照心情郁闷留有余地,再加上年号的事情,让她多了几分探究,不过夏儒有件事没有猜错!她的女儿倾心陛下了!对于女人的思路夏儒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说一旦自己女儿不再成为棋子打探皇上那么,就算不帮皇上,单单坐壁两观都让他们头疼不止,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有把握处于不败之地!

“宁王那边什么动作?”兴献王对于这个并不是很重视,虽说看似拥有厂卫的皇上要比他们更有利,可是身为藩王的他可是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宁王收买了锦衣卫同知,他敢肆意招兵买马?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先帝确实忽视了厂卫,但朱厚照早在太子时就和厂卫有了联系,而宁王要反的这种大事,他还是知道的!之所以忽略是因为现在明显藩王比皇室富!这也是朱厚照决定动手的原因之一!又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只是剥夺他们盘剥地方的权利而已,那些银钱大明这么大,养上几年就好了!

“还是如此!”夏儒笑道:“不过,他们会同意吗?要知道宁王一脉在靖难时被坑的不轻啊!”成祖靖难之时,两个藩王势力最为庞大,燕王和宁王,可是燕王的了天下不仅没有依言两分天下,反而借着大胜兵威直接将藩王的手脚全部除了干净,完全当成肥猪来养,有小道消息传说,宁王就是被朱棣气死的!

而兴献王明显是朱棣这一脉,同样的亏会吃两次吗?“无妨!”兴献王信心十足地说道:“宁王一脉本就驽钝,政治上哪有亲情可言!而且驱虎吞狼本就有着为虎所食的风险!”夏儒这才算听明白了,宁王之所以会同意估计也想着趁机阴上兴献王一把,成祖靖难以大欺小,之所以没多少人诟病是因为一来朱棣确实是一代雄主,另一个也是因为削藩不义之举在先!如今皇帝虽说欲要革新,可还没有削藩的意思,甚至明显的把矛头指向士林大家,毕竟这些人屯田买地的能力比藩王更强!甚至有人直接将地契奉上以求避免税赋。虽然藩王有些同样的权利,可是世人都能想到,即使品行再差的士林之人,在脸面上要注意一二,但藩王可并非如此!“陛下没有削藩的意思?王爷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我那侄子又不傻,革新是一定会动藩王的!要知道藩王已经成了大明的毒瘤了!”即使他也是藩王,可是他也承认这一点,废物般圈养的藩王们除了沉迷酒色在没有其他可以消遣的了,这就使得国姓剧增,和汉唐不同,当时虽然也是勋贵良多,但是因为三族之外没有军功就泯与众人,否则,刘备这个皇室中人就不会沦落到卖草鞋的地步。但是大明的宗正因为起于微末,又经过伪元的肆虐,使得真正的豪门大家的一些自裁举动被彻底丢尽了。夏儒不言,他也不相信皇帝会不动这样的想法,士林他都敢动,更何况是一群废人,他虽然和藩王合作,但是心底还是瞧不起这些被养废了的野心家,之所以搭上他们,是为了师出有名,有了他们,事情再怎么混乱都是家事,他们也背不上謀逆的罪名。“可是,尽管明眼人都清楚,可是皇上不表态,就注定师出无名,有损德行!”夏儒严肃地说道:“这块饼太香了,能有人少分一份,没人不同意的!”夏儒的话成功引起了兴献王的注意,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世上雪中送炭的毕竟只是少数,落井下石虽然得利不多,却是安全无比,当初宁王不举大旗不就是为了安全吗?毕竟靖难与蝼蚁憾象没多大区别,如果不是奇袭南京得手,到底谁坐天下还两说,但是历史从来没有如果,赌还是不赌?朱祐杬沉默了,赌有可能万丈深渊。

“伯父怎么看?”朱祐杬声音有些缥缈,但是夏儒心中一动,暗感不妥,劝道:“如今曦瑶已经入宫,我虽痴长几岁,也当不得伯父二字,不如称我为兄长?”朱祐杬回过神来,怔了怔,有心要说各自相论,可又怕被人抓了把柄,只好默默点头,“至于如何选择?我劝王爷还是静观其变!”夏儒目光深邃,双手一背,笑道:“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也是各方角逐!”“你的意思是让我学太祖?”朱祐杬声音说不出的古怪,有些特别地意味说道:‘可是没人乐意看到这种情况!’朱祐杬又想到了被朱棣坑的宁王,作为最大的两个藩王,宁王又岂是这么蠢笨的人?被朱棣耍的团团转?其实当时宁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一旦朝廷和燕王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享其成,只不过朱棣奇袭南京使得一战问鼎,宁王还没发作,就直接被打进地心再也没了出头之日,他可不想落得如此下场,毕竟接任者他是资格最高的。即使不去做什么,士林支持他的占多数,当然不排除暗通曲款的人,但是依照他对杨廷和的了解,对方一定支持他这一脉。

夏曦瑶醒来时,正躺在朱厚照的胸膛上,朱厚照的体温很高,当然并不是那种异常,而是,因为习武气血旺盛所致。想起昨晚两人秉烛夜谈,夏曦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心喜,也有失落。本来成婚时都会有教导闺房之事的图纸,他乃是入宫,他母亲自然更为重视,亲自与她聊了一天,正思索间,只听得朱厚照的声音想起:“你醒了?”少女略显松懒的脸上顿时红霞遍布,丝毫不见了昨日严肃与认真,看着眼中有些血丝的朱厚照,夏曦瑶心中一紧,有些强笑道:“陛下昨日没睡?”朱厚照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昨日朕得了好消息,微微有些激动!”

“那陛下还是略做休息吧!”夏曦瑶轻轻撑起了身子,收拢一下自己长长的黑发,昨天的凤冠是朱厚照摘下来的,对于这种丝毫不注意美观的精炼主义者,自然不会再细细收拢头发,更何况在朱厚照看来,一觉醒来,还要继续梳妆,岂不是多此一举?“母后那边臣妾解释便好!”说着脸上的羞意更重了几分!

“也好!”朱厚照假意应承一声,看着夏曦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轻拉了一把,使得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夏曦瑶又跌进了朱厚照怀里,有些爽朗地声音响起:“朕,说笑罢了!刚刚大婚,朕即使心中不满也会陪你这一次的!至于以后,就看你举动了!”夏曦瑶心中一喜,对于朱厚照说的举动,她自然能猜出来,有些担忧地说道:“虽然妇人不得参政,可是陛下如此做会不会动荡太大啊?”

“自然不会小!”朱厚照声音也有些沉重,“但朕却非做不可,这就好似,你见了一个倾倒的大楼,你会不会努力让他不倒下?”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臣妾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让它倒下!”夏曦瑶附和道。“那就是了!”朱厚照拉着夏曦瑶下了床,不去理会靠过来的侍女,自己洗漱去了,看的夏曦瑶端是目瞪口呆,心中暗道:“看来父亲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个很失礼的皇帝!”感叹完了后,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洗漱一事轻重不一,侍女们虽然久经战阵,可是毕竟是侍候旁人,力道不可能尽善尽美!看着一脸舒适的朱厚照,夏曦瑶也屏退了侍女,自行洗漱了!让陪嫁过来的侍女们惊地目瞪口呆,甚至觉得,不是嫁入皇室,而是下嫁到普通人家!但是也不敢多问,毕竟这些贵人兴趣稀奇古怪,喜好**的尚且大有人在,更不要提这种并不算特别古怪的行为,顶多低语几句,“不知好歹!”

“大用,大用!”朱厚照动作麻利,洗漱完,扎下马步便叫来谷大用问话,谷大用闻声前来侯着,“刘瑾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朱厚照有些急切道,这是他每日必问的一句话,因为虽然形式大好,投靠过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么一来,让朱厚照对于士林中隐藏的力量了解的越来越深,了解的越深,朱厚照也越想离开这个势力密布的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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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正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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