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废太子
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北堂曜对自己如此体贴,原来二人早就是夫妻了。
从前的云笙,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想方设法的接近姬千月,二人兄弟相称,可是现在云笙却死了,姬千月实在接受不了,这三日她不吃不喝,水米未进身子都虚透了。
“太好了!”北堂曜一把将姬千月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眼眶微红,热泪落下。
他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狂喜,苦苦等待了大半年,终于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结果,这一刻,从前受过的所有苦难都不重要了,只要姬千月还在他身边,只要还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事儿,北堂曜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二人还没高兴多久,宫里突然传来噩耗,说皇帝去世了,众人很是震惊,立马赶到了皇宫。
而这会儿宫里已经哭到一片,由皇后带头,乌泱泱一眼望过去,所有人都在哭。
北堂修看到北堂曜和姬千月来了,二话不说,立马让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姬千月和北堂曜,很是惊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然而北堂修一张口就明白了,按照他的说法,皇帝是被人下毒后,毒发身亡的,而就在前两日晚上,北堂曜曾经来过皇宫,所以他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但是即便北堂修说的这么有板有眼,却无人相信,实在是北堂曜做了很多正确的事,也一直不与人交恶。
最重要的是,他对皇位并没有威胁,北堂修这样做,实在没有必要,还有一条别的原因,那就是赵青山了。
赵青山虽说是镇北大将军,但早年他也跟着北堂曜走南闯北过,赵青山对北堂曜的为人十分了解,要说别人杀害皇上还有可能,但要说是北堂曜,赵青山第一个不相信,有他在头自然没人敢在说什么?
赵青山的兵权是靠虎符调动的,而那些兵马将来只认虎符不认圣旨,所以就算是皇帝也奈何不了赵青山,顶多撤了他的职,收回虎符,更别说是北堂修了,现在皇帝才刚刚死,北堂修就算要继位,也得等办完国丧后再说,在这新旧国君交替的时刻,赵青山功高盖主,他说的话没人不敢不听。
有赵青山在,北堂修根本就不能拿北堂曜怎么样,然而皇帝虽然已经死了,但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皇帝的死因还是要调查的。
北堂修忙着继位的事儿,自然没时间理会,虽然他也表现的异常悲痛,但他心里在想什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敢怒不敢言,压根没法说出口罢了,所以调查皇帝死因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北堂曜头上。
他也乐得做这样的事,北堂修之所以这么放肆,一来是他即将成功,二来这件事做得非常隐秘,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即便北堂曜在怎么去查,也查不到,毕竟当时,凡是和这事有关的人,通通都被北堂修灭了口,现在所有的知情者只有皇后和他本人。
皇后是北堂修的生母,她出卖谁都不可能出卖北堂修的,所以他很放心,却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一日时间,北堂曜就找到漏洞。
北堂修给皇上下毒的时候,那毒药有副作用,只要碰了毒药,手心就会发黑,数日不散。
北堂曜正是利用这一点,才揭穿了北堂修的罪行,他自然是不承认的,但铁证如山,抵赖也没有用。
北堂修非常震惊,他们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发现任何端倪,皇后不会说他身边的人也早已被灭了口,这样北堂修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了。
但是北堂修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给皇帝下毒的事一旦被查证了,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堂堂太子殿下却给皇帝下毒,迫不及待的想让他赶紧死,现在又被查出来了,偏偏北堂修还在百般抵赖,终于,遭报应了。
赵青山早就怀疑过北堂修了,这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现在证据摆在眼前,赵青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人把北堂修抓了起来。
“北堂曜,你卑鄙!”北堂修虽然被扣押,但他还是冲着北堂曜辱骂不休,“你陷害于我,是想自己做皇帝,若我父皇泉下有知,一定会被你气死不可!”
北堂修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而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人的表情也有点古怪了。
北堂修的确做了错事,但他说的话也真有几番道理,北堂曜和先帝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现在他死了,北堂曜却为他忙前忙后,脚不停蹄,如果说没有任何好处,北堂曜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任由众人如何揣测,北堂曜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这种话他就像没听到一样,而大家的表情也像没看到似的。
皇后匆匆赶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这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已经露馅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只要做了,早晚都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只是皇后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尤其是看到那么多人拉着北堂修要下去,皇后连忙扑过去,紧紧抱着北堂修,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北堂修看到皇后来了,就像抓到了主心骨一般,紧紧的拽着她,痛哭流涕。
北堂修虽说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但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围着皇后转,一点都不难想象,如果北堂修真的继承皇位成为新的国君,在他的带领下,必定有什么问题都得去找皇后,让皇后拿主意,那朝政上的事和北堂修又还有什么关系?岂不成了皇后垂怜听政?
所以北堂修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人,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以他的才能,哪怕做个守城之主都是勉强,更别说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了。
北堂曜丝毫没给皇后辩解的机会,将藏了许久的圣旨拿出来,让苏公公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