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
在列车上的邂逅
我读了某人的自传,是对一段往事的叙述,这样启迪了我残留在记忆中的那次邂逅的短暂的人生经历,事情的突然发生,让我不得不花高价享受了软卧的特殊待遇,高级包箱式的卧铺在多年以前,那个还在讲民主的年代,但权利已经放开,没有等级限制,让官兵一致,有钱可以享受到特殊的服务。
软卧是有钱人或者权贵乘坐的,曾经是某种特权的享受,也许对于有钱人来说,乘坐这样的列车,享受这样的旅行待遇,非常自然,然而却对于我这样没有本事的人,享受这样的待遇简直就是折磨,从心底不愿意如此的破费。因为我对自己花钱非常吝啬,从不愿意浪费在没有必要的花费上,这迫不得已的,没有办法,身在异乡两眼一抹黑,又举目无亲,想尽快赶回,火车票需要提前预订,所以根本不可能购买到普通的卧铺票,只好购买了高档的软卧。
我从未对人讲过,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了,当初的路遇者们是从某个地段上了车,其中个子略高的男子,他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那件气派的黑色的呢料制大衣,颜色给人庄重大方的深沉感觉,似乎男子很熟悉包厢的环境,将脱下的大衣直接地挂在了车厢内的一处挂钩上。
扭转过来的瞬间,看到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又欢喜地脱掉了大衣内的外套,这是一副典型的南方人瘦削的身材,不过他的举止文雅,有一股子学究气质,做动作不怎么利落,他的屁股刚刚落座位上,眼尖地看到了包厢小桌子上有一本书,又起身,去直接拿起那本书,他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说:“这是一位性格怪异的作家写的书,作者是捷克斯落伐克人,一生未婚,患肺结核死去,这还是我在读大学的时候看过,当时并不理解书中的荒诞,作家的角度与审视世界的眼光是独特的,对事物及人的观察认识的角度非常有趣,只是多数的人看不懂。”
开始交谈,不过,我有些拘谨,有种防备陌生人的心理,又不善于与陌生人交流,自然就没有把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
同乘软卧房间的另一个矮个子随行的青年男子,在火车启动不久由于软卧的空间小,青年男子出去了,听说由高个子带队去某地参加一个例行公事的会议,自然是公费报销。
我在如此遥远的地方,感觉在历史的长河中的某个阶段,这里曾经是一个国度,有异国他乡之情调,秦朝以前未统一的版图划分,自然是一个国家,因为无法听懂当地人的方言,不过他们也说起普通话,慢一些可以听懂,说快了时仍然也听不懂。
这时候我的心情在极端痛苦的煎熬下,也无心观察车窗外的景色,不一会儿的功夫,火车刚刚启动,过来了他的同乡,他们用方言在进行着激烈的交谈,我仿佛听天书一般,其中有位漂亮的南国女子,大大方方挤在俩位同行男人中间,毫无羞涩,她并不在乎我眼神中流露出诧异神情。这是旅程中遇到的女人,四十多岁,也许她还比实际的年龄大了一些。
这是位姿色略微出众的女子,自我感觉良好,她娇媚的面容放射着神采,落落大方,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难为情,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注视。白皙的肌肤,色泽细腻而光滑娇嫩,妩媚的样子楚楚动人。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的眼睛时,她特有那种美女的气质表现到了极致,有些勾魂摄魄地让人产生放纵的遐思,看上去她却十分平静,纯天然的美丽,目光中流露出美好勾魂摄魄的神色,对任何一个男人也许都会如此。
后来,在多次的交谈中,当然是他们之间的交谈中,得知了她们是参加一个关于预防“爱兹病”戒毒的会议,会期短暂,只有三天的开会时间,能够参加上级单位召开的会议,这似乎在同行业中是荣耀的事情,让她们出来用公款旅行一趟的感觉,何乐而不为呢。
恰巧谈到了吸毒与“爱兹病”这方面的事情及治疗“爱兹病”时,说到了她们那里的一家上市公司的医药企业,生产一种替代毒品的药品,美沙胴来辅助戒毒人员戒掉毒瘾。
谈话引起我的注意,我也加入她们的话题,与之攀谈说起了关于股票方面的事,她们说这是国家专控的生产这种材料的企业,真的可谓听话听音,后来在实事的面前,我回想起了这仨人谈到的,与她们的预见性,真的有些让我悔恨莫及了。其实这些谈话都是在无意中,恰巧我的手里拿着这家企业的股票,结果是我没有把握好机遇,也没有听懂这些学者的言外之意。
虽然我也侃侃而谈,引起了她的注目,她好像对我有了一种特别好感,一种钦佩我的那种感觉,有几次站在车厢外面的走廊靠窗户的地方斜靠在窗户,能够对视我的眼睛,眼睛大胆地瞧着我的那副神情,也许她想看到一个北方人与南方人之间的差别,瞅着我的神情中,有一种眉目传情的挑衅,或者说是特别趣味的爱昧游戏。
不过这样的邂逅,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进展,只是思想与脑海心智的游戏,留在了记忆的深处的情形,时间过去了很久,回想起来感受颇深,品味起来总是有种情投意合的滋味,有些幼稚与单纯的思想冲动,不过她的笑脸还是给我留下了全新的记忆,对美丽人生的记忆。
也许这是人生之中许多次的那种感觉,许多次的失去,许多次的再回忆吧,也许捕捉到的那种眼神,是情感动物共性的回味的过往人生,往往在不同的场合产生的感觉宣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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