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郎君,赌王好逑(三)
三月的春风吹的人心神荡漾,唐山寨的气氛被佟彦之的脱衣舞搞的热火朝天,李恪嘴一秃噜,就把和魏铎共宿的事情说了出来。杜川柏说恼就恼,更是站起就走,李恪也不知自己哪错了,只管上去追。
追了半天,李恪也没追上杜川柏,反倒在后山迷了路。
唐山寨的后山路形并不复杂,李恪对后山也轻车路熟,可李恪急中出错,拐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他一到晚间就眼神不好,看不到路,从黑暗的地方摸出来后,彻底找不到方向了。
正心急,杜川柏就出现了,拉着李恪就走,手捏的李恪手腕要断了一样。
李恪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杜川柏抱着腰,凌空升起,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杜川柏压在客栈房间里的榻上了。
杜川柏是清醒的,但又好像不太清醒,他很强势的撬开李恪的嘴唇,四肢把李恪压制住,直把李恪吻的天花乱坠,眼冒金星。
李恪还没从热乎的嘴唇里脱身,外衫就被杜川柏扯碎了,李恪拼了命反抗,奈何身体不强壮,没挣扎过杜川柏,还被杜川柏在胸膛上咬了两口。
杜川柏舌尖湿湿的,在李恪胸膛打转,李恪懵懵的,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也说不清自己是抗拒还是想迎合。
他的手猛然间被杜川柏拉住,杜川柏像变了一个人,把李恪的手覆到自己腹部,道:“你摸摸。”
他在李恪耳边呼气,李恪整个人都在颤,道:“摸......摸什么?”
杜川柏像小孩子,既炫耀又威胁道:“我也有,我肚子上的肉也结实,不许再去看别人的肉。”
别说,杜川柏的肌肉,手感很好,李恪流连忘返,都忘了抽回手。
他喜欢的样子把杜川柏惹高兴了,杜川柏舔舔唇,吧唧就给了李恪脸上一个香吻,命令道:“你是我的人,不许再去看旁人。”
李恪反驳道:“我才不是......”
你的人......
李恪要说话,杜川柏不让他说,他堵住李恪的唇,辗转厮磨,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恪那个慌,那个怕,那个惊悚!
杜川柏的呼吸太烫,动作太粗鲁,发展到最后,李恪死命拽着自己裤子,大喊道:“杜二,别扒我裤子,我不想光屁股!”
杜川柏急需做些什么,故此,他无情地把李恪手拿来,大力地,把李恪裤子撕个稀碎。
眼见最后一道防线不保,李恪急呼:“杜二,你别霸王硬上弓啊!”
李恪吓得泪都出来了,都没挡住杜川柏一边吻干他的泪,一边大操大办,李恪疼的乱叫,咬着杜川柏的脖子不松,杜川柏也不示弱,抓着李恪就亲。
两人汗都黏在一起,还有血和黏黏的触感,李恪哑着嗓子,干张着嘴,喊不出声。杜川柏似疯了一般,一下都不停,李恪手垂在榻下,随杜川柏的动作晃动,疼已经不算什么,可怕的是李恪从疼里感受到了一丝丝欢愉。
李恪抬手,给了杜川柏一巴掌。
极响的一巴掌。
原以为一巴掌能给杜川柏打清醒,不成想一巴掌给杜川柏打怒了,杜川柏搜寻自己记忆里能记住的所有姿势,揽着李恪就下了榻。
梳妆台前,李恪脸颊和上半身都贴着桌子,通过铜镜,就着月光,还能看到身后男人的样子。
男子裸着上半身,脖子上都是李恪方才咬的牙印,有几个,还透着血色,他脸色如常,只呼吸急些,身体动的快些,胸膛起伏的厉害些。
李恪视线向下,看到了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他脖子上的痕迹斑斑,双手被压在铜镜两边,嘴里还嗯嗯啊啊个不停,发丝乱糟糟的披散着,脸颊红的像山楂,眼神带着沉迷和享受。
李恪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杜川柏,他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与杜川柏赤诚相见,做着羞于启齿的事情。
身上酥麻而火热,被翻搅的感觉更是袭击所有感官,李恪禁不住浅浅叫几声,声音细细碎碎,时荡时跌。
李恪狠狠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还没唾弃完,就被自己一声大叫给打断了。
杜川柏竟然抱着他,又转战窗台了!
天微微亮时,李恪率先睁眼,疼的实在睡不进去,就睁着眼,发呆。
他动不了,因为他呼吸一下都是疼的,尤其是不可说的部位,已经不是疼的,李恪估摸着,他很可能废了。
他就这样干瞪眼,瞪到了杜川柏醒。
杜川柏看到屋里的场景,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找着一件完整的衣服,就连两个人的亵裤,都是碎的。
尤其是榻上都是血,房中其他地方也滴上了血,李恪脸色不好,应该是吓着了又被折腾一夜累着了,等杜川柏安排好一切,给他收拾身体的时候,李恪整个人都是软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出了客栈。
李恪是站不稳的,但他硬撑着,不让杜川柏挨他一下,自己拗着走回了李府。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说话,只坐在榻上盖着被子乱想。
说不失望是假的,他受了一夜折磨,杜川柏从醒了就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明明头天晚上还跟他咬耳朵,说要以后都在一起。
果然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做数!
李恪这样恨恨想着,竟是差点要哭出来。他没主意,不知道往后和杜川柏怎么办,是装作没这事,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仿佛怎样都是错的,李恪掉着眼泪,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伤感。他是男人,也说不出那要人负责的话,他憋的胸口想炸掉一样,哇就哭出来了。
实在是太委屈了!!!
一只手,带着温度,给李恪擦泪,李恪睁开哭肿的眼,勉强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
以往嫌弃又冷傲的人,这次说话带着温柔:“哭什么?”
不哭才怪,他疼,他委屈,他难过!
李恪呜呜哇哇的叫,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气极,对着来人就打,张牙舞爪,上蹿下跳,扯了伤口他就哭,边哭边喊疼。
“都是你个混蛋,杜二你混蛋!”
“疼死我了,疼!”
“杜二你他娘不是人,你负心汉,你欺负了我就跑,你就当我是青楼的小童,你酒后不是人!”
杜川柏费了很大力气才给李恪制住:“好了我错了,你轻点,还能少受些罪。”
杜川柏对李恪凶惯了,这话即便是关心,到李恪耳朵里也成了挖苦和讽刺,李恪那叫一个伤心,想想自己赔了身子,还被人厌弃上了,那简直是要吐血。
李恪想吐血,竟然心想事成,真的吐了,吐了好大一口,一下喷在杜川柏身上,杜川柏整个人都傻了,看了那血好长时间,才想起来去查看李恪是否有碍。
李恪却是捂着嘴不让他管,也不让他叫大夫,更不让他叫苏修罗。
李恪自小身体并不好,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其实不能受一点惊吓和刺激。
因为萧景遥那事他就病了一回,被杜川柏那么对待,再加上感觉杜川柏就是把他当外面的小童了,他就起了心病。杜川柏说什么他都不听,也不理杜川柏,也不让杜川柏碰,杜川柏要给他上药他也不让,就这么耗着。
在他房里耗到了晚上,杜川柏看他马上要死过去一般,再也不任着他闹,强行给他绑到榻上,往他嘴里塞了颗药。
李恪浑浑噩噩的,杜川柏给他换了衣服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睡了一觉醒来,房里就没有杜川柏了,只有一封信。
信是杜川柏留的,李恪认认真真看了,除了道歉,还有请求。
请求李恪原谅他,请求李恪可以考虑和他在一起。
李恪思前想后了好几天,在杜川柏喜欢他和是因为睡了他才喜欢他之间纠结了许久。等李恪纠结完,才听到苏修罗被人绑了的消息,李恪扭扭捏捏地去尚文院,想问问杜川柏苏修罗是怎么回事。
尚文院里的人都是李恪认识的,见了李恪,都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按惯例,把李恪引到了杜川柏办公那处。
杜川柏有事在外被拖着,李恪等到了下午,也没见杜川柏人影,他挺失望,离开尚文院,打道回府。
走到一半,杜川柏迈着大步子把李恪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