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大佬好多年
展昭:“供状写好了,画押吧。”
成默给包大人赔了个礼:“这些本该在堂前问,是我逾矩了。”
包大人:“学问不要迂腐,活学活用才好。”
“早听说你才学机智过人,如此看来着实不错。”
成默此时才有功夫去看这人,犹豫了一会,弯腰行了个礼:“拜见皇上。”
这一出口众人都有些愣,那明黄衣袍的公子愣了一会又笑了:“你何时知道的?”
成默摸摸鼻子:“去年灯会十分有幸见过您一面。”
赵祯和包大人对了个眼神:“我这次是出来游玩的,花魁之事也是吸引人,我这次就是来看看开封府是如何破案的。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饺子有问题的?”
成默:“她家穷成那样,定是一点粮食都会浪费的,断然不会把好好的饺子倒进泔水桶里。”
赵祯觉得奇妙,微笑着点头。
展昭:“这妇人虽然下了毒可这一刀却不像她做的。”
白玉堂:“没错,刀口略有倾斜,且在胸口,所以凶手一定比楼陵高,这一刀十分凑巧正中心脏,一刀毙命,不像是一个老妇人能做出来的。”
成默:“凶器可找到了?”
展昭:“还没有,但死者伤在胸口若将这刀□□,势必要喷自己一身的血。”
赵祯:“那简单,挨家挨户去搜不就成了。”
成默摇摇头:“来不及了,若是发现及时还可以搜一搜,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处理一件血衣也不过是灶台里一把火的事儿。”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刘三好赌需要钱财他不会断了自己财路,胖嫂子那奸懒馋滑的模样还穿着楼陵以前的衣服,她也不像是那种人,楼陵很少出现在刘家集,不太可能与哪些有这种非身死不能消的仇恨。
“先生,能让我再看看楼陵吗?”公孙先生给包大人一个眼色,包大人又看赵祯,毕竟这里他最大。
赵祯:“一起看看吧。”
冬天,天气凉,楼陵的身体十分的僵硬了,公孙先生的专业的,成默用细针轻轻探着伤口。
一姑娘赤身裸体本来是十分让人脸红的,但看二人如此认真,在场之人没有一人心生邪念。
成默:“伤口的确是由上往下,但,怎么有些奇怪呢?”
公孙先生:“我有一个推测。”
公孙先生拿了一把凳子,站到展昭身后,握着毛笔做了一个往下刺的动作:“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就比较合理了。”
成默把楼陵翻了过来,肩膀处有一个小小的印痕。
公孙先生:“是生前留下的痕迹。”
成默:“凶手的什么东西硌到了楼陵的肩膀,这会是什么呢?”
白玉堂:“看这个位置,像是脖子上的什么吊坠。”
成默:“还有一点,伤口虽致命,却不是很深,凶手应该是一个女子,与死者相熟,比死者更高。”
那个不起眼且唯唯诺诺的人出现在众人脑海里。
“她二嫂!”
展昭:“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在她身上发现了留下痕迹的东西,因是生前伤也没法确定就是她干的,而且她二嫂为什么要杀她呢。”
赵祯住在开封府了,成默不想回观海楼,就在停尸房门口站着。
白玉堂远远看着:“真是麻烦,如果是我干脆把那女人捉过来,一顿拷打准叫她承认。”
展昭:“你这是屈打成招。”
成默闭着眼睛整理思绪,如果二嫂是凶手,那她为什么杀楼陵,楼陵是全家人的招财树,为什么她可以不在乎,她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成默睁开眼睛,二嫂,是刘三赌回来的,她一定不是自愿过来的,如果她心里有那么重的恨!那,其实她想杀的不只是楼陵!
“昭!刘三父子呢?”
展昭:“该问的都问了,刚才就回去了。”
成默:“要出事!叫几个人,赶快去去刘家集!”
声音惊动了赵祯,皇帝陛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二嫂想杀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楼陵,她还恨刘三,恨自己的丈夫,恨这个家,如果不是楼陵的资助,刘家如此模样早晚也会卖妻典子,所以她先除掉了这个经济来源,今日带走刘杨氏,一个女孩胆子再大都会心慌,为了完成剩下的任务,她一定会加快动作。楼陵的死就如此蒸腾,她没有把握下一次杀人时也能做的这样干净,所以,她会在所有人都在家的时候动手。
火,烧了茅草房,噼里啪啦的响。
有人大喊:“老刘家着火了!快救火!”
“这都姓刘,哪个老刘家!”
“赌鬼刘三他家!”
火光冲天,烟尘弥漫,成默跨过院门冲了进去,展昭没拉住他。
展昭:“给我一桶水。”
白玉堂知道他要干什么,拎过两桶水,一人浇了一桶一起冲了进去。
一张桌子上趴了一家人,均是面色青紫,刘三的脸洗净被火烧了一半,此时格外可怕。
白玉堂:“是□□。”
成默挨个摸过去,摸到桂香时眼神一亮,一颗药塞进女子口中。
系统:“没用的,这种剧毒向来没有解药,她吃了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给她吃解毒丹也只是让她晚死一会。”
成默只当没听见,把桂花抱了起来往出跑。
展昭和白玉堂看见没烧着的尸体随手拎了两具也往出跑。
三人冲出火场,救火的官差也到了,毕竟是京城脚下,设备齐全,火没一会就灭了。
全家人一个都不能幸免,就连最小的那个孩子都死在了这里,皮肉焦糊的味道在这片区域弥漫。
桂花咳嗽着醒过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
成默:“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桂花:“我太累了,不能等了,楼陵死了,刘三只要再赌一次,这个家里,就有一个人会被拿去抵债,他们最先放弃的一定是我。”
展昭:“为什么选在今年对他们下手?”
桂花:“我父一郎中,晚年不自重跑去大赌,输后气急攻心吐血而亡,赌坊来追债将我卖给刘家,刘家的日子,没一点盼头,嫁了个夫君懦弱不堪,年前和他父亲一起去赌,输了我娘留给我的一块坠子,我费尽心思藏起来的坠子……我,真羡慕她啊……”她眸光涣散,看着一地狼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