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董卓果然残暴
“凤哥儿，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这次要死在这里了。”
当潘凤带着黄忠、徐晃两人前往董卓营中的时候，华雄老远就迎了过来，那副激动的模样都让潘凤有些感动。
“放心，我福大命大，皇甫嵩那老小子杀不了我。”
反正董卓和皇甫嵩就差撕破脸皮了，现在华雄在董卓这里混的也风生水起，所以潘凤说到皇甫嵩时也毫不客气，并不担心这话会传到董卓的耳朵里。
华雄果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显然对潘凤的轻蔑很是赞同，随即领着潘凤向着董卓的大帐走去。
“凤哥儿，破虏将军已经将我表为都尉，现在我的官可比你大了。”
华雄一脸欣喜地说着，潘凤却是心中暗叹。
西凉这边提拔将领的约束远远小于东方，东边最为看重的是名望和出身，西边处于胡汉杂居之地，又是常年不断的各种冲突和战争，出身、名望等都靠边站了，只要足够勇猛就能上升的快。
所以马腾、韩遂、董卓等人才能迅速崛起扶摇直上。
能力和道德之间从来没有内在的逻辑关系，更常见的往往是背道而驰，没有道德约束的人反而更容易成功，可是人们总是试图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如果实在不行就遍上一个出来。
关键，这并不妨碍你成功之后大谈道德。
要说这老董还真是华雄的伯乐，看华雄提起董卓时的模样，这家伙算是对董卓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董卓满怀着感激之情，看架势已经打算死心塌地跟随董卓了。
尼麻！这事情走着走着又回到老路上去了，如果董卓真的还是成了那个样子，就凭袁术曹操等人对自己的帮助，自己就是再想躲着曹操，怎么也不可能跟董卓一个阵营，那特么还不是迟早要和华雄这个小伙伴对阵沙场？
这个念头冒出来了之后，潘凤心里一阵叹息，华雄却不知道潘凤心中所想，一边走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当快到董卓大帐的时候，潘凤忍不住叫住了华雄。
“怎么了凤哥儿？”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要是有一天你我对阵沙场，你会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想？”
华雄闻言一愣，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潘凤，“你我同为大汉兵将，怎么可能对阵沙场？你不是想谋反吧？”
“谋个屁反，我不是说了假如吗？你特么怎么会想到我去谋反？”
“凤哥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和你自幼相识，虽然比你年长一岁，但凤哥儿在我心里一直就像兄长一般，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凤哥儿都是华雄的大哥。”
华雄的神情是那么的庄重，潘凤听了都有些动容，他伸出右手拍了拍华雄的肩膀：
“华雄，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当今天下潘凤最不愿意对阵的，就是你华雄。”
华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真诚，这笑容让潘凤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华雄成了最好的朋友，这世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当走进大帐和董卓见礼之后，董卓爽朗地笑了起来，肥胖的身躯和洪亮的嗓门让潘凤联想到了那个著名的歌唱家。
“潘凤！虽然听说你颇为胆大，但真是没有想到你如此胆大，公然违抗皇甫嵩的军令不说，竟然还敢直接辱骂皇甫嵩，你哪来的胆子？”
董卓的一张胖脸上肥肉乱抖，两只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现在看起来反而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没有了囚车那次的暴戾之气。
“潘凤只是一时恼怒而已，哪里是什么胆大，要不是破虏出手相救，潘凤早就已经身首异处，所以今日特来拜谢破虏。”
虽然现在董卓是破虏将军，可是潘凤再向董卓回话的时候，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孙坚，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孙破虏的名号更加响亮，而董卓叫董太师才算原滋原味。
“坐！此事皇甫嵩做的太过分，我也是气不过你受比冤屈，所以才会仗义执言，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潘凤第一次和董卓面对面谈话，不得不说，董卓此人的表现相当的豪爽大度，至少现在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上官，怪不得华雄对他是那么的钦佩。
要不是自己知道他得势之后的所作所为，恐怕现在就会被董卓折服了，曹阿瞒的笑容中总是透着一丝琢磨不透的东西，而董卓的笑容却是充满了豪迈，那种大漠高原汉子们特有的豪迈。
人，真特么不能貌相。
按照现在雒阳那些人的评价，董卓为人行侠仗义粗猛有谋，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在对胡人的战争中保持着相当不错的战绩。
董卓还曾经干过羽林郎，那可是有着良好记录的人才能出任的职位，说明这时候的董卓在雒阳那帮人的认知里，是大汉帝国的忠贞之士。
“潘凤，听说你的箭法不错，你我比试一下如何？”
“破虏箭术高超，我听说破虏每次出战都要携带两副箭囊，纵马疾驰左右开弓，而且箭无虚发，潘凤哪里比得上破虏，还是不要献丑了。”
潘凤听了赶紧推脱，董卓一提起要比赛射箭，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次失败的暗杀，每个人射箭时总有一些自己的特点，要是被董卓看出破绽可就麻烦大了。
虽然潘凤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但这时候还是谨慎点好。
“武人切磋不过寻常小事而已，你就不要推辞了，再说你都能把孙坚那个王八蛋切磋成了废人，哪里是一个不敢切磋之人？”
王八蛋一词早就风靡雒阳，羽林骑来了凉州之后，也将这个词带到了西凉军中，现在老董也是张口就来，看来孙坚真是把董卓给得罪透了。
想想也是，要是有人天天唆使上司宰了你，你还对他恭顺有加，那才是特么见了鬼了。
这孙坚为啥总想要了董卓的命，难不成这家伙也是穿越者，也知道了董卓后面的事情？
潘凤正想着要不要去比时，董卓已经迈开大步向着帐外走去，潘凤也只好起身跟了出来，来到营内的校场之后，董卓大手一挥吩咐下去，随从们随即飞快地跑开了。
董卓的一个亲卫牵过来了一匹战马，那匹马遍体通红，背高几乎和潘凤的身高一样，目测应该在一米八五以上。
“赤兔马？”
“没想到潘司马居然识得此马，这马的确名曰赤兔，是不久前从西凉弄过来的，能够直接叫出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你又是从哪里得知？”
真特么……
“我也是偶然一次听到的，就是胡乱猜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潘凤胡乱搪塞了一句，董卓却也没有再问，就在潘凤琢磨着怎么比试时，却见有人押上一队人来，那些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押送者大声喝骂着他们，时不时还踢上一脚。
尼麻！活人靶！
潘凤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情景让他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些人中男女老幼什么人都有，装束也是有胡有汉，一个个瑟瑟发抖，眼神是那样的绝望。
就在这霎那之间，潘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要说他亲手杀的人已经太多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他感到了极度的不适。
无他，太眼熟了……
那些人很快被拴在了驻马桩上，有人茫然若失地呆立在原地，有人惊恐地躲在了木桩后，有人垂头坐在了地上，更有人发疯似的围着木桩乱跑，引得周围的人们哈哈大笑。
潘凤看了一眼董卓，却见董卓手捋胡须笑呵呵地看着，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估计这货经常这么干。
“潘司马先请！我两人一人十支箭，一百五十步外策马飞驰，看看谁射死的人多。”
我X你娘，看来你这家伙真特么是一个残暴的家伙，写书的那帮人并没有冤枉你………
潘凤可以在战场毫不留情地干掉对手，也可以在观看屠杀战俘时面不改色，然而却从来没有亲手去做过这种事情，更何况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潘司马请！”
董卓伸手示意了一下，一个亲兵将赤兔马牵到了潘凤身边，双手托着一张大弓和十根羽箭献与潘凤。
潘凤侧首看了董卓一眼，一撇之下忽然心头一紧，只见董卓的胖脸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可是那眼神却是怪异无比，柔和中竟然带着些许阴鸷。
卧槽尼麻的！想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