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性交易
一男一女坐在窗前聊天喝酒,酒是一样牌子的干红。
他问:“她给你多少?”“400。”
他抽出钱包,数了四张钞票扔在桌上,“拿去吧。”
我收好钱,转身出门,扭着门把,我淡淡的问了句“你们这是何必呢,离了算,各自再配对得。”
他有点诧异的看我,停一下说,“好好做生意,不要多嘴。走吧。”
坐在窗前的女孩吃吃笑了起来。
我转身下楼,坐上出租车,掏出本子看了看,对司机说,去月牙湖。
出租车里放着郑智化的那首老歌。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脚啊卡,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
每次都是这个的姐来接我,所以她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我叫她俞姐。我们合作有两年了吧。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坐她的车,心情很差。遇上路边的乞丐我便叫她停车,然后下去给10块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现在她基本上知道我所有的固定客户的住址和我的活动规律。如果她将我卖了,我肯定得花上大把的钱,如果那时刚好没有足够的钱,就蹲上很长时间的号子。不过我绝对相信她,因为她也是我身体的顾客之一。很简单,她负责接送我在客户间往来,并为我保密。作为报酬,我为她提供性服务。
虽然从我的价格来说我吃亏了点,但是其一是保密性对我的生意太重要了,其二是和俞姐做a并不是件难应付的事。事实上我还有点喜欢和她做a,但出于职业习惯,我从来没有向她坦白这一点,否则可能打破交易的平衡感。
她总会事先征询我有没有空闲的时间,然后找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开车带我到南京郊外的一个果园深处。
果树深处有一个看守老头的小棚屋,我们到那时后,那老头就知趣到果园边上帮忙看着外人。我们就在那小棚屋性j。有的时候是月朗星繁的夜晚。我们干脆将小棚屋的屋顶掀了,在月光下性j。俞姐的身材实际上很好,皮肤白皙,ru房,小腹,还有大腿,都很有弹性,而且匀称。不过从和俞姐性j时我能感觉到她的性饥渴,这让我对她的家庭感到有点好奇和疑惑。有一次我开玩笑说,干脆你也干这行算了,我们一起干,绝对赚钱。俞姐懒洋洋的梳着头发说,你犯规了啊。我立马道歉说再不敢了。
“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无言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吧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迎接寂寞的明天”
和歌里唱的一样,车子在一片灯的光怪陆离里穿过。
和俞姐合作的两年,我基本上没有遭到什么大的扫荡。不过我并不恨那些扫黄打非活动。扫黄打非实际上是整顿了性j易市场。把那些层次不够,档次不高的从业人员清理出去。每次扫黄打非活动以后,性j易市场的价格都会上涨。所以从内心来讲,我欢迎扫黄打非。如果我没能躲得过去,只能说明我是这个生存竞争的被淘汰者而已。就象非洲大草原上跑得最慢被豹子抓住的那只羚羊。羚羊的命运是被吃掉,再没有翻本的机会,而我还可以再出来重操旧业,所以说我的命运比羚羊要好得多了。
生命中的每件事情都会给你惊奇,区别只在早晚而已,这是我的经历的总结,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别人。俞姐后来的事情又一次应验了这个奇怪的定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