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十年前,灵剑山庄。
“孽障,你破坏门规,偷练剑法,玷污同门。”灵剑山庄庄主林纵星怒不可遏的对着白衣少年吼道“即刻起,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那位俊秀的白衣少年被师父断了筋脉,丢出了灵剑山庄。
断了筋脉的他也昏死在了山庄门前。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清雅的房间内,转头看见一位年纪不小的妇人,正背对自己,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无气力。
那妇人听到了响动,转身,看到他醒了,连忙起身,走到床榻边让他不要起来“你可别起来,你手脚上都绑着架子,涂了膏药呢,这些膏药能帮你接起被断的筋脉,可千万不要乱动。”
白衣少年看着这位面容和善的妇人“是夫人救了我吗?”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小姐救了你。”妇人微笑起“你好好养伤,其他都不要想,你放心,我家小姐说了就算要诊金也会问你爹去要。”
“你家小姐?”白衣少年不知所以,不过手脚伤处似乎很痒,他忍不住想动。
妇人发现他的异样“千万别动,你被林纵星震断筋脉,也伤了手脚,不想一辈子成个废人就可千万要忍住这份奇痒,这是我家小姐从苗医那里淘来方子,里面有几位药就是皇城里也未必有,你要是忍不住抓了影响药效,那可就要坐轮椅了。”
少年闻言点了下头:自己如今这般狼狈,武功尽失,筋脉尽断,想来她们也不必诓骗自己什么,且听这妇人的口气,似乎与父亲认识一般,难道是父亲认识的人?小姐?哪家的小姐?“夫人,请问救我的是哪家的小姐?”
“你就不操心这些了,好好修养,就是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妇人替他盖住锦被“睡吧。”
少年也的确疲倦,他从小被送到灵剑山庄习武,还真未有人对他这般温情过。
十天后。
白衣少年的外伤都好了,但他还是没有见到妇人口中的小姐,妇人而言她家小姐都是在他睡着时过来为他施诊。
白衣少年也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曾经闻到过一种淡淡的花香,还有一双柔软却冰冷的手点过自己的穴位,手虽冰冷,但体内感觉的舒畅却是真的,似有一股浑厚的真气打通了自己一部分阻塞的筋脉。
又过了十日。
少年终于可以起身了。
那位名‘花夕’的妇人也很欣喜“太好了,我家小姐真是太神了,竟然真的让你站起身了,你先坐,我去喊小姐。”把汤药放下后,急急离开。
还不到弱冠的少年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双脚,也终于笑了起来,一是高兴自己终于又站起,二是有些期待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救命小姐’,花夕说过只要自己站得起来她家小姐就能用内力打通自己阻塞的全部筋脉。
不久之后,花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你快来,他真的站起来了,那个苗医给你的黑玉断续膏真的很管用,有了这药可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不怕了。”
少年闻音不由朝屋里唯一的门口看去。
“何必着急?手还未洗净。”门口出现了一个异常清冷的少女声音,犹如玉碎冰裂,好听的紧“他活着,脏器的变化,重要。”活着的人什么时候都能看,死了的脏器随时会发生变化。
“那房间里都是冰,一会儿不会有变化。”花夕劝说着“您若不喜,又何必救他?灵剑山庄可都向外说了,说他是破坏门规的浪荡子。”
“因为,我——不信。”少女冷冷的说了一句。
少年的心在听到‘不信’二字时咯噔一下,然后扑通扑通猛跳起,不知为何心头特别热,又莫名难受异常,瞬间红了眼眶。
也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白裳白裙的少女走入了。
少年抬头,看向来人,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只见一位少女立定在了眼前,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绝世,既秀美若仙又明艳绝伦的女子,只是她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娇美绝俗,肌肤间却少了血色,苍白异常的脸上无半点血色,但在她身上只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少女,少年情不自禁将美若天仙四字浮出。
而且明明是白天,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子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冰肌玉骨,天姿灵秀,似真似幻,不似这尘世中人。
少年真的完全呆住了,他在京城的日子也不算短,就算皇城里也绝无第二个能与比之的女子。
少年呆愣愣的问“你,是谁?”
“掌你生死之人。”少女虽然有着世上难寻的明眸皓齿,可因为一些事也是个冷酷孤僻的脾气。
又过了十日。
少年醒来时,妇人花夕与那不知名的神妃仙子的少女已失去了踪迹,他找了一圈,这小院里再也没有她们的踪影,回到屋内,发现桌上放着一封很简短的信:筋脉修复,仍有闭塞,再习武功,先通筋脉。
少年颓唐的坐下,手里捏着那封信: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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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自己设定,看了剧,觉得重雪芝和重烨父女见面时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剧里就说数年后重雪芝就志气满满的要去武林大会为重火宫正名有点玄幻,所以这里设定为重烨已死,五年之约设定为十年。背景为明,但是架空的明朝,毕竟皇家都姓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