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常骂人
三日前,余祐和忘止大师来到洛阳城,昂亲自迎接,余祐道:“叶宗主,我的小儿子要来洛阳,他和令弟的关系不错,老夫希望如若您见到犬子,能把犬子交给在下。”
叶昂沉思,明夷和叶留早就到叶家山庄,叶昂尊重了叶留着段友谊道:“余宗主不妨先和孟三先生先碰面,在慢慢寻找令公子。”
余祐见眼前的年轻人不把真的说出明夷的下落,心中有几分气急败坏,忘止大师忙制止道:“余祐,要不同我到楠山,可在下的一位旧友见面。”
“他是叶二公子的师傅,只要他肯帮忙,叶二公子和牯儿定会来楠山。”
那位旧友,便是忘止大师认识一个甲子的旧友玄上真人,他们属于上上时代的人,两人不过问江湖之事,至少三十多年了。
余祐无可奈何,只得和忘止大师到了紫霄宫中,玄上真人用最好的茶招待两位南方来的人,他笑道:“想不到你最小的徒儿和我最小的徒儿成为朋友。”
忘止大师笑道:“你的小徒儿很恋家动不动就要回家,可我的小徒儿现在还在离家出走。”
两人都是年近百岁之人,叶留和明夷都是他们所收的最后徒弟,两位长者交谈不止,相谈甚欢,余祐紧握茶杯,心情沉重,当下的他能答应牯儿一切,但他的儿子,连和父亲开口都不愿意。
“养不好儿子的老东西。”
“管不好儿子的老家伙,害的我家芸绯没内力”
室内是文雅之语,室外粗鄙之语传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对当今天下正派中最厉害三人口吐诳语,余祐振袖一挥,长窗被打开。
屋外站着两位穿青衫,衣冠端正的书生打扮之人,其中骂个不停的人就是白常,他话痨道:“在下白常。”
“为上教第十四任教主。”
“如假包换,堂堂正正的地十四任教主。”
“没有半分虚假,作假的地十四任教主。”
墨殊见白常又开始不说重点,抢道:“在下墨殊,来找三位前辈,就一个目的,我和白常两人,想要了断上教和武林世家门派的恩怨。”
“大言不惭。”余祐弹指一挥,把手中茶盏射向墨殊。
墨殊纹丝不动,白常一探,抓住茶盏,碾碎成粉道:“你就是孟姐姐瞎狗眼娶的男人吗”话糙理不糙,这句话可把余祐骂到骨子里,女子到男子家为嫁,可白常偏偏叫做娶。
白常见余祐还是不说话,他把芸绯自废武功的怨火,被孟姐姐打的恼火,一股脑全骂出道:“你这个只会生,不会养的马。”
“不好好教儿子,让他们出来祸害好女孩。”
“不单单害了人家陆姑娘,还害我家芸绯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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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殊想让三位大人物耳膜受一点苦,就不打断白常,让他继续骂。
半盏茶过后,余祐仍想不出如何对付一个不知廉耻,目无尊长的晚辈,玄上真人道:“轮辈分,白教主是晚辈,不如坐下和我们这些老前辈一并喝茶。”
白常骂的口干舌燥,对着茶水很是心动,可当下他要庄重,要庄重,白常正色道:“在北方我打赢了叶宗主和孟三先生,两位北方最厉害之人。在南方我也小胜美丽的陆宗主,只缺一人,我白常,上教第十四任教主就完成了对武林世家恩仇。”
“只是,孟姐姐不许我们在江南和那人打。”
余祐听出白常指他,大怒道:“要找和我打架,就赶快一点打,别这么废话。”
墨殊道:“如果白常赢了希望令公子不要在打扰芸绯。”
白常愤愤道:“芸绯没了内力,与上教还有半分关系吗?如果我赢了,就是想让明夷和芸绯堂堂正正结婚拜堂。”白常还不知芸绯恢复了内力。
余祐道:“我赢了就不许魔教和我儿子有半点关系。”
白常道:“那混小子早就和上教没半点关系。。。。。。”白常絮絮不止,墨殊抢道:“玄上真人有没有合适两人比试的场所。”
玄上真人道:“我楠山后林,倒是一好地方。两位只是比武,可不要伤了对方性命。”
白常紧缩拳头,朝天挥出道:“我白常,上教第十四任教主,只想做一件事,打败武林八大世家,证明我上教武功天下第一。”
楠山密林,风吹下,静静的,一场整个武林中最巅峰的对决,只有两位比武者,没有其他观众。
白常,余祐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即将开始对决。
白常是一个身形快,嘴巴更快的人,他想着要不要把孟姐姐的故事说出,但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极讨厌的男人,是孟姐姐的丈夫,白常一怒之下,把所以明夷敢的混账事,决定添油加醋说出道:“你的好儿子,拐卖少女,诱骗少女,绑架少女,囚禁少女。”
“你是武功没本事,靠嘴巴撑腰吧。”余祐一听,以为白常是对他指桑骂槐。
余祐在上一个大时代大人物中,他武功不是第一,人也不算冷静,在那个群星璀璨的时代,直到独孤达,叶谦,一个个人陨落,他才成了这俗家武学第一人。
白常在那个时代,他还只是一位孩童,目的上教最后的辉煌,也见识惨败后,输家被赢者瓜分的命运。
白常大骂道:“孟姐姐是那个时代,不管世家门派还是上教都承认最美最好的女子,她怎么瞎了狗眼娶了你这样的男子。”
“哈哈哈哈哈”余祐嘲笑道:“我该把我的求婚书给你看,才知道孟曦她有多瞎了狗眼。”
余祐为什么写那份求婚书,他有一段过往,二十多年前,他被一个女子拒接,一位被他废了武功的上教女子,“暝烟”,不过暝烟真实的身世和上教无关。
暝烟很美,不是孟曦那种凌厉出挑,是柔柔温温,是一张男子不愿拒接的脸。
至于脾气,她和孟曦简直如出一辙,都是男子不会喜欢的性子,可余祐还是爱上了她。
余祐把她带到江南,花了快一年的时间,可结果,暝烟还是选择了他人。
如果那一日,余祐做了不轨之事,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和所爱的女子在一起。
就在那日,余祐知晓了暝烟身世的秘密,她是一位南方女子,她的出身是天底下最适合做他正妻的女子。
“临安有鲛人戏,吴中是蛟龙泣。”
芸绯的故事是鲛人戏,而暝烟的故事便是蛟龙泣。
蛟龙泣的故事中,小龙王被外祖父诱骗杀了他的兄长,最终不得已要继承带血的王位,现实中,暝烟不知她真正的身份情况下,杀了她的亲姐姐,昔日江城派的继承人,她被不知真相的江城派带到南方,本要让暝烟出家,可余祐对暝烟的一再痴情,令一位爱慕暝烟姐姐江城派子弟忍不可忍,他本想杀了暝烟,最后那人选择了用一种最男人的方式惩罚了暝烟,强,奸了一位少女,又把暝烟最爱慕的独孤达去寻找失踪多时孟曦之事说出。
最后,那人知道了暝烟真实身份竟是他最爱慕者的妹妹后,他砍断了一根手臂,成了临安街头的一位乞丐。
那日,余祐去寻找被人伤害后的暝烟,她还不知道她的出生,余祐纠结于要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真相。
夜色宁谧,江光凛凛。
暝烟坐于河边,轻弹琵琶,赤足浸没河水中,发委藉地,肤色玉曜。
余祐看的发痴,暝烟见到余祐来了,她取出一个贝壳余祐道:“如果余宗主能见到独孤公子,麻烦您,将贝壳还给他。”
“我此生无憾。”
余祐没接过那东西,如果接那东西,便承认他输给了独孤达,一言未毕,那女子想要坠江自杀。她是知道独孤达去寻找孟家失踪的大小姐孟曦,想要自杀。
一个傻女人。
余祐将她抱起,那夜,余祐有过无数个,想要占有暝烟的想法,可暝烟那夜的眼神,令余祐明白,如果他做了不轨之事,便和那位江城派子弟没有区别了。
暝烟后来放弃了死,可她却把心给了陆雍的妻子。
余祐嫉妒无比,最终他用一出蛟龙泣告诉了暝烟最残酷的真相,他希望暝烟能接受她的身份,如同接受他一样,他要等暝烟真的成了他的妻子,可她再有夫妻之实。
可现实时,余祐未真正懂蛟龙泣,一位容貌平平,不会武功的书生懂,那书生得到了暝烟,待暝烟很好,两人生儿育女,过的要比他和孟曦更像夫妻。余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写了一封嚣张的求亲信到孟家,结果武林第一美人孟曦同意这门婚事。
“孟曦是瞎了狗眼,同意我随意写的一封求婚书。就同意了婚事。”余祐目眦尽裂道:“要不要打,不要和老子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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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常骂人水平,有一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