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杀该杀之人

第5章 只杀该杀之人

申虎看似简单的一枪,但是在刺出来的时候竟然带着雷暴声,铁枪刺出来的速度竟然撕裂了空气。

而且这一枪看上去是直接刺出去的,实际上枪头却是在高速旋转之中刺出去的,若是被他这一枪刺中的话,别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一块钢板恐怕也会被这一枪刺出一个大窟窿来。对于申虎能够刺出威力如此强悍的一枪,夜寒天也微微感到一些意外。

因为大风堂的三杆枪在江湖上虽然是威名赫赫,但终究还算不上是一流高手,只有在三个人联手的情况下才勉强能够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但是,申虎所发出来的这一枪先不要说在当今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发出来,就算是细数整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硬接这一枪。

面对申虎如此强悍的一枪,夜寒天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手中那把用雪水凝结的冰剑抬手就迎着申虎的枪刺了出去。

对于夜寒天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否则的话,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的少林寺又怎么会任由夜寒天强势的把司马彦从少林寺带走。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夜寒天从少林寺把司马彦带走,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去深究这里面更深层次的东西。

夜寒天从少林寺带走司马彦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让少林寺蒙上了奇耻大辱。

难道说强如天下第一大派的少林派都没有办法正面硬抗夜寒天吗?

少林寺并不是没有硬抗夜寒天的能力,而是在整个少林寺之中还真的就找不到几个能够和夜寒天一争长短的高手。而是如果少林寺选择和夜寒天硬抗的话,所要付出的代价会非常沉重,是少林寺所不能接受的,和损失一个司马彦比起来,还是保住少林寺的整体实力更加重要,这就是江湖的现实。

可是就算是夜寒天的武功再高,此刻他居然用一把冰凝结出来的剑来硬抗申虎手中那把几乎无坚不摧的铁枪,不仅是申虎,就连申龙和申豹都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在看着夜寒天。

一个人的武功就算是再高,如果智商有问题的话,在江湖这条路上又怎么可能走得长远。

申虎刺出的这一枪快如闪电,根本就不可能给人留下太多思考的余地。

所以申龙,申虎,申豹也只能以为夜寒天用冰剑来抵挡申虎的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就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有其他的想法的时候,夜寒天手中的剑和申虎手中的枪已经碰在了一块,但是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之中夜寒天的冰剑寸寸断裂的情形。

申虎的枪和夜寒天的冰剑碰到一起之后,两个人全都在原处凝立不动,申虎的枪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向前递出哪怕是一寸的距离。

申龙和申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申虎那一枪的力量少说也有上千斤,就算是再坚硬的冰也不可能抵挡的住申虎这一枪而不碎裂。

此刻的申虎却是苦不堪言,他的枪还没有和夜寒天的冰剑接触在一起,就陡然感觉到一股透彻心肺的寒意钻入了身体里面,就在那种透彻心肺的寒意钻入身体的一瞬间,申虎全身的力气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是单手挺起那杆枪都已经用尽了全力,就更别说还要有其他的动作了,如果不是夜寒天用冰剑抵住他的枪尖,恐怕他手中的枪已经落到地上了。

可惜,现在他只能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因为那股寒意不但让他丧失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更加让他全身都已经被冻僵。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申虎和夜寒天就这么僵持一天,申龙和申豹也不会出手帮忙的。

夜寒天和申虎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申龙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老二,住手吧,你已经输了。”

申虎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是现在他不但不能动,就连话也不能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表达自己心里面的意思。

申虎正在有苦说不出来的时候,虎口忽然一热,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虎口传遍了全身,那种被冻僵的感觉瞬息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的力气也完全恢复了。

申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夜寒天已经把冰剑收了,向后退了几步。

申虎把长枪往自己的身旁一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输了,我根本就拦不住你。”

夜寒天对着申氏兄弟拱了拱手,“今日能够与三位相识也是在下的一件幸事,待我的事情了结以后,一定回来与三位把酒言欢。”

申龙说:“今日能够与阁下相识,也是我们兄弟的幸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夜寒天从雪地里拔出他的剑,申虎忽然叫道:“等一等,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请赐教。”

夜寒天说:“有问题你可以问,但是我回不回答却不一定。”

申虎仍然说:“刚刚你和我交手为什么不用剑?”

夜寒天淡淡的说:“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因为这把剑是一把不祥之剑,只要是一出鞘就必定会无血不归,这把剑只饮该饮之人的血。”

夜寒天说完这一番话,踩着齐腰深的积雪,艰难的向前走去。

雪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

申家三兄弟呆呆的伫立在雪地中,一直望着夜寒天离去的身影。

直到许久之后已经看不见夜寒天的身影了,申虎才说:“老大,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申龙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如果想要杀你的话,现在你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了。”

申虎说:“他要杀我易如反掌,想要杀你们也一样易如反掌,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申豹说:“他说他的剑只饮该饮的人的血。”

申虎说:“这么说来,我们的血不该被他的剑饮。”

无论他们在背后再怎么议论,夜寒天都已经听不到了。

他所要去的地方本来就异常的荒凉,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在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人,就算是能喘气的生物都很难找到。

可是在很多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

越往前走道路越窄,路上的积雪就越深,有一些地方的积雪已经齐胸深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身具绝世武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也不可能再向前走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夜寒天已经深入到了这片雪原的腹地,想要退回去道路同样难走,以他现在的体力,究竟能不能坚持走出雪原都是问题。

继续向前走吗?

前面基本上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是硬撑恐怕也没有办法撑下去。

夜寒天还是第一次陷入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夜寒天正在踌躇不决的时候,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身形忽然拔地而起,犹如一只苍鹰一般,从半空之中向一个地方俯冲下去。

前面的路上并排站着七个人。

这条路已经很窄,七个人就已经把这条路给堵的死死的,两旁全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如果没有了这条路,想要从这里通过,除非是变成一只鸟。

夜寒天从半空中俯冲下来的目标正好是这七个人。

以他跃入半空的高度,从他们的头顶跳过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夜寒天偏偏没有这么做。

因为从一个人的头顶跳过去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夜寒天一向都是非常有礼貌的人。

更何况,这七个人都是大有来头,大有身份的人,如果真的有人从他们的头顶跳过去的话,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的话,这七个人恐怕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脸在江湖中露脸了。

这七个人也绝对没有想到夜寒天居然会从上面下来,夜寒天落下的时候,七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这七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夜寒天的老熟人。

少林寺的空相禅师。

“大师,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夜寒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空相禅师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上一次在山林没能有机会向施主讨教一番,想不到老衲和施主竟然这么有缘,居然这么快就见面了,看来这一次,老衲真的得好好向施主讨教一番了。”

夜寒天呵呵一笑,“上一次因为一点小事不小心得罪了少林寺,在下心里面一直都很过意不去,心里面也非常的害怕,所以才会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想不到大师的腿居然比我还快,这么早就在这里等在下了。”

空相禅师说:“施主又怎么知道老衲等人是在这里等你。”

夜寒天说:“这个地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恐怕除了我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从这里经过,大师不是在这里等我,难道是在等鬼不成?”

空相禅师的脸沉了下来,“施主若是这么说话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强词夺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路是天下人的路,任何人都可以从这里经过,为什么非你从这里走不可呢。”

夜寒天耸了耸肩,“这样的话算是我说错话了,在这里向大师您陪个不是,在下有事要从这里过去还请大师行个方便,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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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湖逍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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