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只剩恐惧
练武场、藏经阁、贸易楼……
沈秋和牧尘两人走过了凤城武院之中很多地方。
越看,沈秋便越是觉得这凤城武院格外的强大。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回到地球腾云高原,我也要弄一个这样的武院出来。”沈秋感慨道。
“那也得先回去啊。”牧尘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直到他们来到了丹药阁。
“丹药阁?这里应该就是陈冠天拜师学艺的地方了。”沈秋看着这阁楼牌匾之上的三个大字,说道。
“你要进去找他?”
而此时的沈秋则是已经从自己的纳戒之中找到了那本关于炼丹术的典籍:“进去看看吧。”
两人朝着炼丹阁走去,但还没有走进阁楼,便是有一个身影直接从炼丹阁之中飞了出来,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一个身穿黑衣的武者从炼丹阁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那被他一脚踹飞倒在地上的武者,脸上尽是不屑:“废物!让你找个灵草都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此番场景,很快引来了不少武者的围观。
“怎么又是这个武者啊,每天都要被教训。”
“我记得这个武者来到炼丹阁也没有几天吧,天天被这样教训,要是我,我早就离开了。”
“也是,真不知道这个武者到底图什么?想要学炼丹之术?我看不等他学到炼丹之术,就要被打死了。”
沈秋和牧尘两人也不可避免的被这一幕吸引了视线,沈秋走上前去,定睛一看,下一瞬瞳孔微缩。
这个从炼丹阁之中被踹飞出来的武者,正是陈冠天!
只见陈冠天狼狈的站了起来,面对对他如此辱骂的黑衣武者,他却是低着头,不敢反抗。
“对不起,对不起,华大人,对不起。”陈冠天低头,卑微认错道。
可黑衣武者依旧是不屈不挠:“认错,认错有用么?真是个废物!就你这样还想学炼丹术,学你妈去吧!”
说完,黑衣武者直接一巴掌朝着陈冠天的脸打了过去。
陈冠天依旧是站在原地,缩着脖子,但却是不敢躲闪。
但让陈冠天意外的是,这一巴掌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些意外的微微抬头,只见此时黑衣武者的手臂,被另外一只手给死死的抓住了。
“沈秋?”看到出手相助的武者,陈冠天微微一愣,不可思议的轻声呢喃道,“你怎么出现在这?”
“你他妈是谁?给老子放开!”沈秋的出手,让黑衣武者感觉到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对这沈秋大喊道。
可谁知道,沈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手腕一扭,黑衣武者的手臂紧跟着一阵旋转。
巨大的痛楚,瞬间让黑衣武者弯下了腰。
“你他妈是谁啊!老子是丹药阁张大师的二弟子,老子教训一个学徒,你管得着么你!”黑衣武者吃疼的大叫道。
学徒?
听到这个词的沈秋微微一愣,看向了陈冠天。
“学徒?”
陈冠天低下了头,不敢面对沈秋。
“你不是拜了丹药阁的炼丹大师为师么?”沈秋震惊的问道。
陈冠天没有说话。
趁着沈秋出神之际,黑衣武者一下子挣脱了开来:“哼!拜师?陈冠天,你还真是会吹牛啊!他有什么资格拜师?不过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学徒罢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丹药个招收学徒,这废物连凤城武院都进不来!”
黑衣武者的一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沈秋愣在了原地。
连凤城武院都进不了,在他的印象里,凤城武院是在好进不过了。随随便便,轻轻松松,沈秋和牧尘便是进入了凤城武院。
如今同样是突破到了涅槃境的陈冠天又怎么可能进不了?
难不成,沈秋和牧尘之所以能够进入凤城武院,主要还是因为李家?
但陈冠天不也受到了范家的庇护么?
之前在旗云山脉之中,陈冠天是跟着一个叫范贝贝的武者下山的,
沈秋明明记得,范贝贝说过,要对陈冠天进行庇护的!既然陈冠天受到了同样作为凤城十大家族之一的范家的庇护,又怎么可能进不了凤城武院,还要以一个学徒的身份进入丹药阁?
看着如今陈冠天唯唯诺诺的模样,沈秋心中浮现一抹心酸。
这还是之前在腾云高原之上,为万众崇拜的潜龙榜第一名,第一宗门的第一天才陈冠天么?
那时候的陈冠天,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
“喂!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滚蛋!”黑衣武者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嚣张的喊道。
而这一语,也让沈秋回过神来,他静静转过头去,看向了黑衣武者,双瞳之中是如同万年不化冰川一般的冷意。
和沈秋对视一眼,黑衣武者顿时间感觉有些心慌,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这样好像能够吃人的眼神!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黑衣武者缩了缩脖子,心中有些胆怯,弱弱的说道,“学徒就是帮我们办事的,帮我们办事没有办好,我们稍微责骂一下,不过分吧。”
围观的武者在听到黑衣武者的这个话,心中皆是一阵荒谬。
“这还算是简单的责骂一下?你看看人家身上的伤痕?我记得这个武者才来到你们丹药阁不到几天吧。就变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要不是丹药阁的学徒,不属于凤城武院的武者,只属于凤城武院的仆人,你早就被罚的死死的了!”
“这种话居然都说的出口?”
……
周围的武者在这个时候,都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们之中很多人不是第一次看到今天的一幕了,但因为丹药阁的学徒不属于凤城武院的武者,只能算是仆人,无法受到凤城武院规则的保护,所以才不好说什么。
如今的沈秋,彻底让他们把心中的怒火宣泄了出来。
黑衣武者见周围的武者都这样责骂他,方才嚣张的气焰如今彻底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