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妖怪
食堂人很多，分上下两层，要容纳一千三百多个人吃饭，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尤其是到了中午这个时间点，食堂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也不为过。
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队，方寻才打好了饭菜，拿了一碗免费的汤，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还没开始吃，一个饭盘就放在了他面前，随后一个身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林曦？”
方寻有些差异：“这是吃第二轮了？”
“滚！”
林曦怒骂一声，瞪了眼方寻，最后又从他碗里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盘内：“刚下楼忘带饭卡，又重新折回去拿了。”
脑力劳动也是劳动，同样消耗人的体力，方寻吃起食堂的饭菜来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吃。
“你有被跟踪或者偷窥的经历吗？”
方寻忽然开口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林曦抬头奇怪的看了眼方寻，清了清嗓子：“当然有，你曦姐我每天身边都有不少暗恋者，至于你……不可能有。”
方寻笑了笑，看向窗边。
五月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光线透过一排排绿植在地上形成斑驳光点，树荫下不少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正在饭后闲逛。
今天一上午，方寻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偷偷跟着他，但无论如何就是发现不了对方。
一整天都很枯燥，几乎都是重复着刷题、看解析、听老师评卷中度过，只是在闲暇之余方寻还是偷偷练习了下昨天学会的震灵咒。
期间被林曦发现，问方寻画的什么，都被他搪塞了过去。
晚间，下了第二节晚自习。
方寻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林曦却拉住了他：“把你数学试卷借给我看看呗！”
“你要它干嘛？”方寻有些疑惑。
林曦叹了口气：“还不是老王，她说要我拿你的试卷和自己的试卷做对比，看看我到底失分在哪。”
方寻有些费解：“为什么和我对比？”
林曦背上了自己的书包：“老王说你是班里数学成绩最稳定的，不管考题是轻松还是难，你的分数从来没变过。”
“这是夸我？”
“你认为喃？”
方寻拿出了试卷：“拿去。”
“谢了。”
林曦装好试卷，踮起脚拍了拍方寻肩膀：“曦姐今天很忙，先走了。”
“……”
方寻看着她跑出教室，自己也离开了教室。
晚间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灯很昏暗，空气中飘着淡淡香气。
方寻神经紧绷，他有些受不了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跟着我。”
方寻冲着周围说了一句。
“不装了？”
声音来自方寻头上。
“你什么人？”
方寻后退几步，抬头向树上望去。
一少年正坐在树上荡着脚，带着丝丝笑容看着方寻
“忘了，从我苏醒起就记不得了，但我好像还记得我的名字，叫白……泽，对一定是这个，你呢？”
“方寻。”
“哦。”
少年从树下跳了下来，这时方寻才发现少年脸很白，白得有些妖异，连身上穿得也是白袍长衫，看起来有些怪异。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方寻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白泽看了眼方寻：“主要是无聊，你能看见我，觉得你还蛮有趣的。”
“我要走了。”
“去哪？”
“当然是回家。”
“回家干嘛？”
“做试卷，你别跟了。”
……
今天的月亮也很圆，路上方寻走得很快，才九点四十就到了家。
王红英等在客厅，见方寻回来，急匆匆到厨房端了个碗拿了双筷子出来：“来尝尝今天我给你炖了好东西。”
“炖了什么？”
“我从你二姨她那弄的偏方，当时你表哥就是喝了这个才考上那么好的大学。”
“很灵？”
“百试百灵。”
“我还是回屋做作业吧。”
方寻脱下穿了一天的校服，连忙向房间跑去，可还没进房就被王红英给拉到了客厅里。
看着面前浑浊的汤，方寻只能依稀看出其中有藕和肉，其它一些成份他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我爸呢？”
“哦，他出差了，别打岔快点喝了。”
王红英把筷子递到了方寻手中开口道：“别给倒了，喝完看会书就早点睡觉，我也回去睡了。”
说完王红英便回了房间。
方寻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肉。
“味道怎样？”
“还行，恩……”
方寻一愣，回头一看：“你怎么跟来了？”
“无聊！”
白泽舒了舒眉眼，从方寻身后跳到了沙发前和他并坐在了一起。
“放过我吧，去找你其它同伴行吗？”
“他们不如你有意思，整天都死气沉沉的，有些白天甚至都不敢出来。”
“饿吗？”
“不……”
“来，喝了这碗汤我们就是朋友。”
“……”
方寻站起身，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白泽：“你先喝，我去刷题了。”
白泽看了眼他：“刷什么题？”
方寻没理他。
回到房间，方寻从书包里掏出了之前在课堂上画的那些符咒，围着整个房间都贴了一圈。
“不知道他怕不怕这个？”
方寻坐到书桌边，一边刷着题，一边等待着测试结果。
“这就是你房间啊？之前都没有仔细看。”
“……”
方寻停下笔，看了眼身后的白泽。
不管用！
方寻忍不住叹了口气：“那碗汤好喝吗？”
“味道很奇怪，从来没喝过！”
白泽飘到了落地窗前坐了下来，透过窗户看了出去。
床旁就是落地窗，上面只摆放了一些小物件，想要坐下一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窗外各处高楼灯火稀稀点点，午夜街道上的车辆也少了许多，月光很充足，给整个城市平添了几分幽寂。
“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白泽忽然开口。
方寻看着他的背影，忽的感觉有些落寞。
看了会书，方寻感觉困意袭来，收拾好课本。
“我要睡觉了。”
“睡这么早？”
“不早。”
既然不会伤害自己，方寻也懒得管他了，一整天的学习让他实在有些疲惫，出门洗簌完，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