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欲释疑孤身越祁连,遭劫掠单骑奔酒泉(6)

第116章 欲释疑孤身越祁连,遭劫掠单骑奔酒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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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想一想,从1911年的辛亥革命到新中国成立,用了38年;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到1979年D某画圈,搞开放,这期间正好30年。这三十年的国人,绝对有着崇高的而理想和大公无私的精神,因为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才明白新社会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同样,谢瑍所处的时代,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乱,民不聊生,正是统一人们思想的最佳时期,这是其一;这个时候因为生活条件和医学条件的原因,人的寿命相对较短。超过六十岁的人极少,三四十岁就去世很平常,婴孩的成活率很低,甚至到了唐朝依然如此,所以才有杜甫“人过七十古来稀”的诗句(清朝时人均寿命33岁,民国时期只不过35岁,多么令人惊悚的历史事实啊),这是其二。四五十年的时间,至少能培育三代人。按照谢瑍现在的年纪,才十八九岁,十八岁的先天,能活多久?按当时良好的环境和他优良的条件,百岁不是奢望。“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这样的诗句也不是空穴来风。

据科学研究表明,哺乳动物的寿命与成长期有关,就是说哺乳动物从出生到成熟的时间段,决定着其寿命的长短。简单说来哺乳动物的寿命大约是生长期的10-15倍左右,也有资料说是20倍左右。也就是说,理想状态下,人的寿命不会低于120岁。因为人的生长期绝对大于十二岁。根据不同的计算方法,这个数字略有差异。按照人类性成熟的时间(13-15岁)来计算,人类的寿命为生长期的10-15倍,约为150-225岁;按照人类长全牙齿的时间(20-25)计算,人类的寿命为生长期的5-10倍,约为100-250岁。在目前如此糟糕的环境生态下,国人的平均寿命已超过75岁,百岁老人也是屡见不鲜。古代的生态不用说是极好的,只是囿于医疗条件的限制,让杜甫发出了“人过七十古来稀”的慨叹,但也不是没有啊。这个时代让谢瑍发展西医,他没那本事,因为西医是靠仪器治病的。而中医正相反,中医是靠人本身。因此发扬光大中医,开拓内外科医学和其他如妇婴医学,传染病防治及疫苗培育和接种等,将会有重大的现实和历史意义。1600多年前的自然生态环境更宜人,随着医疗条件和中医水平的提高,人的寿命会大大提高的。

同时,也请大家注意,改G开F以后,首先是包产到户,从人民公社一下子回到解放前;接着是经济体制改革,政企分开,将党的领导从经济活动中排除开来;再接着企业改革,私有化大行其道,大批的国营企业和地方国营企业通过“改革”的途径变为私企……这期间,高层频换,又逢8964□□,短短十年,人心思变,唯利是图,社会已不复往日,全民经商的势头俨然矣。

闲话少叙。

谢瑍借等慕容垂到来的空闲,做最后的安排。安置好沮渠蒙逊以后,考虑到一旦离开酒泉,短则三五个月,长的六七个月可能没法回来。

那位说了,怎么会那么久?

你想啊,从酒泉至疏勒(今喀什)近5000里,这还是现在的高速路。过去是沿着地势走出的路,怕是比现在的高速远的多得多。就按5000里算,每天百里还要走50天,何况沿途并非正路,有沙地,有沟壑,有风暴……这样算起来,怕是平均每天50里都很难。加上中途还要处理各种事务,耽搁的时间会更长。这算的还是单程,来回超过万里之遥,半年能回来就烧了高香了。想想吕光班师,大军从龟兹(今库车)的回程时间,历经半年才到达宜禾(今甘肃安西),这可是从龟兹至宜禾,比疏勒到酒泉差了不止千里之遥呢。

离开大军中枢数月之久,就算是谢瑍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不得不担心可能会有异变。可如果带大军逶迤而进,不但粮草损耗太巨,加大后勤的压力,就是时间也耗不起,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年多。甚至可能大军不等到达疏勒,严冬就到了,大军只能就地扎营,这一驻扎就不是一两个月的问题。

所以,分批分次进军,不但缓解了大军的补给问题,更重要的是将大军的种子一路撒向西域这块广袤的土地。一路之上,酒泉、晋昌(安西)、敦煌(沙洲)、玉门大护军(玉门关)、西域都护府(楼兰古国),北路是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南路是鄯善(今若羌)、弩支城、且末、精绝古国、于阗(今和田)、疏勒。南北二线分布着大大小小十数个小国,这可是丝绸之路的精华所在。这些绿洲上的小国,早在数百年前的西汉就存在着,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模样。

大军自敦煌或者楼兰分兵均可,甚至可以考虑从楼兰再兵分三路,一路北上,一路西进,一路南下。兵不宜太多,主要是获取地理和沿途民情,传播汉文化。那些小国本没有多少人,虽以国称之,小的不过数千人而已。

北上之兵为主力,南下次之,西进再次之。大的可屯兵之处多留兵马,原有的守军通过强化培训,让他们边学习新政边从事训练,国民则通过对守军的改造以潜移默化之法进行改造。小的城市稍留兵马,办法相同。只要到达疏勒的兵马七八万也就够了,前年吕光在龟兹打破了西域的数十万联军,余威尚在,量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进行反抗。不过吕光也应该赶上来了,要是带着吕光效果会更好。

虽然经过金城和姑臧的精兵简政,大军减少了数万人马,现在仍然近二十万精锐。这些精锐分散驻扎在数千公里西域的丝绸之路上,会带来什么样的效应,这才是谢瑍所期待的。

鉴于此,谢瑍不敢不谨慎从事,必须加大新政的培训力度,不但是深度,更重要的是广度,要让每一个战士都明白新政的重要性,明白他们流血流汗换来的成果,只有新政能保住。

所以,谢瑍召集酒泉的所有军政官员,亲自讲解新政,并对他们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酒泉郡守和大军中都派了多名书记官,专门记录谢瑍讲解的内容,这令谢瑍非常赞赏。没想到的是,这些记录后来被酒泉郡当做金科玉液保留下来,成为后世研究谢瑍行施新政及探究其理论思想的重要资料。甚至有人提出谢瑍完全不像古人,他的行事作法带着强烈的现代气息……

一连三天,谢瑍沉浸在讲学里,通过给大家讲解和回答他们提出的疑问,谢瑍对于以后新政的改良有了更明晰的想法。毕竟现在是古代,虽然入乡随俗不可取,但有时候迂回而进也未尝不可。

这一日谢瑍正在讲解之时,姜礼突然来报,有人求见。

谢瑍接过拜帖,仔细观看,落款却非一人,其中的首领居然是李暠。

书中暗表,这个李暠不是别人,正是后来的西凉□□。

李暠(约351年—417年),字玄盛,小字长生,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人。他自称乃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十六世孙(和刘玄德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异曲同工吧^o^)。《晋书》中称其“少而好学,性沉敏宽和,美器度,通涉经史,尤善文义。及长,颇习武艺,诵孙吴兵法。”且“温毅有惠政”。这个评价应该说是相当不错了,这大概与他被认作是李唐先祖不无关系。毕竟晋书出自房玄龄等唐臣笔下,他们都是李家的臣子。

事实上,李暠也确实做了不少的好事。李暠建国西凉后,以“诸事草创,仓帑未盈,故息兵按甲,务农养士”,政治上力求知人善任,积极纳谏,执法宽简,赏罚有信。他赦其境内,号召因战乱而背井离乡的百姓返回家园,重视农桑,并给这些重返家乡的百姓以优惠待遇和资助,很快就有逃民二万多户(如每户按五人计,即有十多万人)迁回敦煌。为了统一河西,“又遣宋繇(李暠同母异父弟)东伐凉兴,并击玉门以西诸城,皆下之,遂屯玉门、阳关,广田积谷,为东伐之资。”。后来李暠迁都“既迁酒泉,乃敦劝稼穑。”群臣“以年谷频登,百姓乐业,请勒铭酒泉……”可见,敦煌因战乱而遭到破坏的经济,较快地得以恢复和发展。

李暠临终前,还叹息自己才具不足,未能统一河西,史书有载曰:“玄盛寝疾,顾命宋繇曰:‘吾少离荼毒,百艰备尝,于丧乱之际,遂为此方所推,才弱智浅,不能一同河右。今气力惙然,当不复起矣。死者大理,吾不悲之,所恨志不申耳。居元首之位者,宜深诫危殆之机。吾终之后,世子犹卿子也,善相辅导,述吾平生,勿令居人之上,专骄自任。军国之宜,委之于卿,无使筹略乖衷,失成败之要。’”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我从小遭受悲痛,备尝各种艰难,在社会动乱之际,受到此地之人的推举,才弱智浅,不能统一河右。现在气力衰弱,应该不能再好转了。死是自然的规律,我不悲伤,所遗憾的是志向不能实现。作为最高领导者(居于最高地位的人),应当仔细地警惕危亡的预兆。我死之后,世子李歆就如同你的儿子,好好地辅导他,告诉他我的经历,不要让他高高在上,专横骄傲,自以为是。军国大计,都委托给你,不要使谋略偏误,丧失成败的关键。”李暠的这段话,可谓是明白之言,大有见解,可作传家。即是今日,也有相当的教育意义。

如此之人领头,骤然来访,还是一群人结伴一起,必有备而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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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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