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悬尸
初夏,海城郊外,凌晨四点,大雨过后,雾气很重……
大批刑警,大都怀抱着和包实弹的冲锋枪,聚集在一个小山上,整个小山已经用隔离带隔离起来,起早晨练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个个面面相觑,都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队,又是一个,一丝不挂……”一名年轻人面色严肃,一路小跑着从山上跑到了一名干部模样的人面前急道。
这名被年轻人叫作徐队的人名叫徐天,是海城刑警大队大队长。
“又一个……还是一丝不挂……还是吊在了树上?”徐天问道。
“是,舌头、眼睛……都……”年轻人脸上现出恶心之状。徐天听到年轻人这么描述,心里一沉,他心想,“摧花辣手”这妖人难道还没死?
五年前,他办过多起类似的案子,挖人眼,割舌头这种残忍的手法,只有“摧花辣手”才能做得出来,五年前,一共有十名年轻大学生死于“摧花辣手”之手。
徐天皱着眉,闭了一下眼睛,五年前的一幕幕仍然在清晰刻在他脑海里,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且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走……”徐天面青着脸,说道。
“徐队,场面十分的……”年轻人欲言又止。
“什么场面,我没见过……”徐天瞪着眼睛,呵斥道。
年轻人听到徐天的厉声呵斥,只有苦笑了一下。徐天已经大步向山头走去,山坡的小路,因昨晚下过一场不小的雨,很是泥泞。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徐天看到眼前的场景,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天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比五年前的场景更让人感觉,恐怖……徐天看到一名年轻女子被用绳子栓住脖子,长发披散着,五官……那还有五官,眼睛,鼻子,耳朵……都已不翼而飞。
更令人发指的是,女人的胸已经成了两个血窟窿。血似乎已经流干,女尸很是苍白。公安干警都强忍着恶心,法医在拍照,然后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女尸放下来。
“抓紧确认身份。”徐天一脸的严肃,他心中有一团火,更是有一团疑惑。
公安干警各自忙碌。
徐天勘察了一下现场,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徐天知道这女人是死后才被挂上去的,徐天向四周寻查了一圈儿,连一个可疑的脚印都没的发现。徐天心想,还是这样的不留痕迹,徐天感觉,作案人一定是“摧花辣手”。这个人,不能叫他人,这个妖人,最是心狠手辣,挖人眼睛,鼻子,割人胸部的手段,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没有一丝痕迹,下雨天给他帮了大忙,徐天想到,能够利用外在条件掩盖罪行,也只有“摧花辣手”才能做得出来。
徐天蹲下,看着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徐天觉察到血不多,说明这确实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徐天陷入沉思,这一点来看,又不像是“摧花辣手”手法,“摧花辣手”每次做案大都是就地解决,不会故弄玄虚,不会费这么大劲儿,还要把人弄到这郊外来。
徐天的思绪再次回到五年前。
“我不会死,我还会回来……”这是“摧花辣手”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被执行了死刑。徐天就是执刑官。徐天脑中浮现“摧花辣手”狰狞的面孔。
徐天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徐天百思不得其解。
现场已经被收拾干净。
“徐队,大批记者已经聚集到山下,怎么办?”刚才的年轻人又报告道。
徐天又皱眉,心想,记者真是消息迅速,得好好应对,不然,又不知道会被他们写成什么花边新闻来。
“小宇,不要紧张,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吗?”徐天问道。
“已经运下山。”小宇回答道。
徐天又回头看了看刚才挂女尸的那棵树,徐天吃了一惊,是一棵老槐树,刚才自己的注意力一直没在这里,现在他被自己的发现又吓了一跳。
“徐队,怎么了?”小宇发现徐天的表情异样便问道。
“没……没事,走吧。”徐天说着,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棵大槐树,像是张开了若大的魔爪,在狰狞的舞动着。
徐天心里不由得一紧。
到了山下,各电台的记者看到徐天的出现,一下蜂拥而至。
“徐大队长,请您说说情况,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案?”
“有人说是‘摧花辣手,’所为?是真的吗?”
……
徐天,听到记者七嘴八舌的问题,紧皱眉头,记者不好得罪,但徐天又一时无言以对,特别有人竟然提到“摧花辣手”,这让徐天心里不禁一紧。徐天心想,看来,不光自己还想着,还有人想着“摧花辣手”。
徐天愣了一下神,勉强皱眉道:“请大家不要过多猜测,相信我们警方会很快破案,给大家一个交待。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过多渲染此件事情,以免给公众带来恐慌,谢谢大家。”
徐天说完,进了自己的专车,而车外的记者仍然不依不饶,想从徐天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车子启动了,徐天闭目养神,徐天脑中又浮现了五年前,给“摧花辣手”执行死刑的时刻,“摧花辣手”瞪着眼睛,急声高呼的样子,十分清楚的浮现在他面前。
回到警局。
“徐队,张局长叫您?”一名穿着警服,身材苗条而又丰满的年轻女警推开徐天办公室的门,轻声道。
徐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好,我马上过去。”徐天道。女警含笑退出徐天的办公室。
徐天心想,老头子,看来又要训话了。
徐天走到老头子办公室门前,轻轻敲击了两下。
“进来。”屋里喊道。
徐天推门进屋。
“张局,您找我?”徐天垂手而立。
“坐。”张局长从自己的老板椅里站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香烟,弹出两根,递给徐天一支,塞进自己嘴巴一支。
“摧花辣手?”张局凝重的说了一句。
“不……肯定不是。五年前我亲手把他宰了。”徐天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一边给张局长点烟,一边语气坚定的说道。徐天给自己点燃,心里寻思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认为是“摧花辣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