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7 towel
大约是这些天睡的太多,青峰大辉虽然被推走检查了一圈,精神仍然颇好,尽管尚未恢复力气,手术伤口还插着引流管,胳膊腿打着石膏绷带,目光却十分清醒,能说话,能看的清匆忙推门进来的那个人。
月岛千纯跑的太急,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甚至都没在第一时间同房间里的青峰夫妇打招呼,目光只停留在对望过来的那双深蓝海瞳上。
当然,青峰的父母还是很自觉的,何况有月岛千纯在,他们一万个放心。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见月岛千纯依旧站在原地,青峰大辉忍不住朝她伸手。
月岛千纯看着那张瘦削的脸,又看一眼他手上的夹板,心疼的蹙眉,走到他身边,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他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她却哭花脸,惹他皱眉,“哭什么,我不是没事了么。”
闻言,月岛千纯重新审视一遍他所谓的没事,这一看更难过,之前注意力只放在他最严重的的肺部,根本没注意他的胳膊和腿。
于床边坐下来,轻轻将他的手帐牵至脸颊。月岛千纯一言不发,默默盯着他,滚落滴滴眼泪,砸的他心中酸疼,趁她不备将她拉近,将她抱住,贴近。
“别……会压到伤口。”她微微惊呼,想要挣脱,却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挪不动。又怕动作幅度太大伤到他,不敢挣扎。
“不要紧,伤的是另一面。”
月岛千纯当然知道他避开手术刀口,却还是不放心,只好半哄半骗,亲亲他的侧颈,这才稍稍脱离开他的怀抱。
“总是这样乱来。”她揉揉眼睛,擦干眼泪,嘴上却没好气责备。
他看着她,依旧笑,满脸傻气。亲手将他的女人和他的崽从地狱带回人间,英雄情肠,没人比他更得意。
“小千……”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这样不带任何杂念的叫过她,温暖填满心脏。
被他盯到面红,侧过脸去,却惹得野兽蹙眉,青峰大辉看着她眼角和嘴角的细小的伤疤变了脸色。
粗糙指腹抚上脸颊,尽管他没有说话,目光足够透露出他的心疼。忽然又追溯源头,想到她为何离开,目光错愕盯住她平坦甚至有些凹陷的腹部,犹豫道:“孩子还好吗?”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月岛千纯垂眸,心中琢磨该如何向他解释,可短暂的沉默落于野兽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得意的嘴角瞬间落下去,复又想起她似乎才是最难受的,兵荒马乱表情管理,拧巴出一种纠结又可笑的别扭面孔,张了张嘴不知该从哪开始安慰。
“青峰君……”
“虽然不能说没关系这种话,但是小千,我想我们……”
“我没有怀孕。”
“……”野兽被定格,眼睛都不眨,沉默好一会讶然“哈?”了一声。
月岛千纯深吸一口气,“我去哪里是因为接了一个田园生活的戏,但我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在体验生活。”
“……”青峰大辉傻眼,却忽然抓住记忆漏洞,“可你明明说,你和孩子都等我。”
月岛千纯委屈巴巴看向他,“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你就……”
原来是给他一个生还希望,不过青峰大辉未敢完全相信,他怕她只是在安慰自己,“你姐姐给我看过那张化验单。”
“以我姐姐姐夫的身份背景,伪造一张那种东西你认为很难吗?穗穗骗你,一是因为那段时间家族里、圈子里对我的风评又低到了一个新境界,她生气;二是因为……”犹豫一会,小声道,“她知道我还爱你。”
与青峰大辉而言,这样的剖白比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个血缘羁绊更令他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不放开。
清醒之后的青峰大辉比昏迷的时候更棘手,稍一看不见月岛千纯的身影就要闹,伤春悲秋唉声叹气装深沉,不是嫌自家老妈带来的饭不好吃,就是嫌医院床板太硬怎么躺都睡不着。
起初大家还容忍,不过没几天青峰夫妇便看透他无病呻吟的找抽本质,决定丢下这个蠢货任由他自生自灭,反正这间vvip病房有专人照顾,就算月岛千纯不来他也不会饿死。
以至于这天傍晚,月岛千纯总算交接完最后的工作带着料理来到医院的时候,本应该一脸灿烂的野兽却一反常态,被对着门卧床休息,一动不动。
月岛千纯尚未意识到野兽在闹脾气,小心翼翼将便当放到床头,慢慢打开。等到一切整理完,他还未醒。
翻看时间表,吃药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决定叫他起来吃饭。
“青峰君?”推推他,没有反应。月岛千纯心又提起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和鼻息,瞬间被捉住手腕。
“你醒着?”
黑着一张脸转过来,满眼怨气,“去哪了?”
“之前的杂志封面需要选片,休息前的最后一点工作收尾。”突然明了他不开心的原因,先发制人俯身在他唇上印一个吻。
没出息的凶猛野兽瞬间偃旗息鼓,专注攫取小狐狸的甘甜,心情大好。
药炖的补汤是从梦见阿姨那里要来的,当年姑姑住院恢复喝过一段时间,不能放盐等调味,一切只靠食材原味,就算是月岛千纯这种高手做出来也好喝不到哪去,但是青峰大辉每次都能干完一大碗。
桌板放好,野兽靠着床头心满意足瞧着小狐狸围着自己转,安静老实的像猫一样,等到汤勺递给他才惯常软弱作妖:“手疼。”
他越发爱对她撒娇,并且乐此不疲。月岛千看一眼他的手臂,想到医生的话,也只能软着心肠耐心喂他。
吃过饭,护士过来换了药,野兽被折磨一遭又开始琢磨分散注意力。
“小千……我难受。”
月岛千纯正在看他那些瓶瓶罐罐的处方药,一日几次一次几粒,哪一种饭前哪一种饭后在她脑子里快速行程一本计划表,严格按照医嘱执行。闻言,月岛千纯端一杯水,捧着手心里花花绿绿小药丸手心一怼尽数填到野兽嘴里,世界立马清净了。
喝过水送下去,青峰大辉更加不满:“这么粗鲁对待病人太过分了吧。”
轻抚他的背,已经知道该怎么对付他的月岛千纯并不接话,转移话题:“还难受吗?”
行动自如的那只手将人拖过来,压着小狐狸的脑袋密密实实深吻一番,“你等我出院……”
暧昧的语气暧昧的口吻,外加他想入非非的眼神,不用说下去就足够令面皮薄的小狐狸面红耳赤,轻轻掐他的腰侧,“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咬一咬她的下唇,眼底荡起一丝坏笑,“我倒是想老实,奈何我二弟不同意。”
月岛千纯翻个白眼推开他,“当心激动到伤口崩开,再进一回手术室。”
到手的肥肉长了翅膀要飞走,病恹恹地野兽却不能追赶,又不死心,“你都不担心他好不好用吗?”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惜野兽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并未注意月岛千纯在隔断布帘后做什么。
月岛千纯油盐不进,坚守底线:“看你这样欲求不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千……”又来,撒娇攻势杀伤力太大,他却总是滥用。
“不是还有一只手么,实在忍不了自己解决啊。”
青峰大辉也就是过过嘴瘾,他现在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就算月岛千纯肯配合也痛苦大于舒服。
月岛千纯拨开隔断帘子过来,将床头放平,强制他躺下休息。野兽半点不肯老实,捉她的雪颈吻了个密实。
“别闹。”
他不理会,继续吻。
“再这样我就不留下来陪你了。”
凶猛好色的野兽被点了穴,怔然片刻反应过来,咧嘴笑的欢快。奈何月岛千纯一脸认真地探究表情泼了他一头冷水:“青峰君真的没有伤到头吗?应该再好好检查一下,怎么变得傻乎乎的。”
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无法自抑的欢喜,不过看一眼隔断的帘子,得寸进尺颇为不满:“干嘛分开睡,一起不好吗?”
月岛千纯挑挑眉,在他经年不屑的锻炼下,已经练就了丰富的对付流氓的经验:“我是没关系,不过你确定你能睡着?”
“嘁——”野兽为能达到目的,老大不高兴,月岛千纯憋着笑转身去卫生间,湿过热毛巾替他擦脸。
如果早知道月岛千纯来陪护,他应该早一点提出擦拭身体的要求。
“……还是让护士来吧。”因为过分在意他的伤口,连病号服的纽扣都解不利索。
青峰大辉看着颤抖的狐狸爪子叹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自己,上下一起……
“你……”月岛千纯看着眼前□□的巨型野兽哑口无言,青峰大辉则一脸惬意的躺平,脸上写满
了任君为所欲为的邀请,滚烫的目光直接将小狐狸煮熟。
“小千快点。”没耐心的野兽开始催促了。
月岛千纯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从伤口周围一路擦拭,小手在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可是再往下……神秘的黑色丛林里,同本体一样凶猛的小野兽已成抬头之势。
“继续啊,别停。”野兽嘴角噙着流氓兮兮的笑。
瞪他一眼,月岛千纯却真的继续下去,要不是看他这么惨……不过看他二弟这么精神,的确不用担心。一边默念静心一边专注擦拭,奈何耳边时不时传来畅快又熟悉的“嗯、啊”声,月岛千纯额角青筋暴跳,恨不得当下狠狠锤他一顿。但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胸口缝合的线,心软便忍住,继续无视他。
周身环绕着和小狐狸的清甜香气,眼前是他思念已久的硕大水蜜桃,禽兽本质压倒人性占领高地,竟认真同她商量,“要不你帮我tian一回,兴许明天就能出院。”
月岛千纯握着毛巾的手一顿,随即整张毛巾丢到他脸上,“不要脸。”
嗯,在月岛千纯面前,青峰大辉从来都不知道羞耻是什么。是以抓住小狐狸心软的当口软磨硬泡,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