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将军
果然司北辰犹豫了之后缓缓松开手,可是眼神依旧无比冰冷:“你有什么条件。”
“首先我要一纸休书,第二我要十万两银子。”沈长安快速思考之后说道,自己若是离开,没有银两可是不行。
瘦高的人当即大叫开口:“放肆,哪有女人亲自向夫君讨要休书的?你这哪里有个贤妇的样子!”
只让她做贤妇,不管男人品行?
沈长安一脸讽刺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司北辰用鞭子抽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我被府里下人为难的他冷艳旁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伪君子!”
“这……”
一句话当即将那人堵了回去,随后沈长安突然想起来:“再加一条,在我没有离开王府之前,你不能在言语和行为对我进行侮辱。”
司北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了的女人,微微皱眉,可是老将军他等不了了。
“你先救老将军,十万两我稍后给你。”司北辰顿了顿,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男子此时突然拔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王妃,你张口闭口十万两银子,在下很想知道凭什么?”
刚才那一幕只有司北辰和那个瘦高个看见了,眼前的人身上的小麦肤色,身形中等。
“就凭我能接好老将军的手筋,就凭我三日内能够让老将军醒过来,这样可以嘛。”
沈长安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之后,眼神也变得不友善起来:“如果你再拿剑抵着我脖子,你就只能看着老将军死。”
司北辰亲自将那人:“霍岩,放下!”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们两个人要看着你。”司北辰思考之后终于给出一个答案。
“没问题,既然王爷答应了,那欠条补上,然后给我笔墨,我需要一些东西,王爷尽快准备好了。”说完之后沈长安静静的等着,同时让人端了一盆清水过来,按照自己的习惯再一清理之后,还有一盆污水
东西送过来之后,沈长安也准备完成。
沈长安在动手之前之前注意到霍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模样,提前开口警告:“若是二位想卸磨杀驴,那我不介意拉着老将军一起上黄泉。”
“你敢!”
“二位若是规规矩矩的自然没有这个事情。”
沈长安说完之后先用麻沸散将老将军麻醉,用清水将伤口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然后用准备好的细长的刀型一点点剔除腐肉和一些地方,一旁的霍岩看的心惊肉跳,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沈长安的脸。
司北辰的目光落在沈长安的身上更多的是探究。
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这两日他也留意了福婶的情况,福婶那些被缝合的伤口比一般伤口好的速度快了整整两倍,而且那一日之后福婶的状态也确实越来越好。
这才是让司北辰相信沈长安有这个实力的重要原因。
“你做什么!”
霍岩的一声爆呵让司北辰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来。
沈长安拿着细长的刀居然直接插入肩胛骨的位置,生生的将一块腐烂的肉剃了出来直接扔到霍岩的脚下。
“腐肉看见了吗,不剃出来以后这肩膀也废了,司北辰你最好捂住他的嘴,再大喊大叫的我要是手抖就不要怪我了。”沈长安随后接着处理身上的伤口。
胸口上的伤口实在是过于长,沈长安拿出手里的针线,刚落下一针的时候,突然手腕被霍岩死死捏住。
沈长安感觉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要被人捏断了:“你干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治疗方法,你这分明就是胡来,你立刻给我住手。”霍岩双眼猩红的看着沈长安手上的线。
沈长安的手骨头上传来一阵阵碎裂的声音,手腕翻转带动刀快速划开霍岩的手腕当即血顺着胳膊流出来。
“你若是再动,下一刀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司北辰见状,冷斥道:“霍岩,出去!”
霍岩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退到一旁,两只眼睛冷冷的盯着沈长安。
沈长安快速的处理老将军身上的伤口,最后的手筋部分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缝合完毕。
最后一针落下,她也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发黑,沈长安最后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暴呵在头顶响起。
“贱人你给我起来!”
沈长安被霍岩扯住衣领,如同丢破沙袋一样扔在地上,哇地一口血吐出去,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
“沈长安,我父亲现在高烧不退,你给我起来。”霍岩抓着沈长安的领子拖到床前,双眼一片血红。
沈长安擦擦干净嘴上的血,头脑快速清醒之后,挣脱霍岩的手,快速的塞入一颗退烧药给老将军。
下一刻自己的肩膀就被霍岩狠狠砸中,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你给我父亲吃了什么!”
沈长安被打的火气顿时出来了,躲过霍岩对自己的迎头一击,拿出昨日没有收起来的刀子抵在老将军的脖子上:“你若是再动我一下,我就拉着老将军一起下黄泉。”
“沈长安你做什么!”
司北辰看着抵在老将军脖子上的刀,眼神也冷下来布满杀意。
沈长安看着眼前两个可笑的男人:“我做什么,就请你好好问问这位霍岩吧。”
霍岩大声道:“这个女人害得我父亲高烧不退,刚才还私自给我父亲吃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她分明就是居心恶毒。”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究竟是谁居心恶毒!”沈长安看着这个霍岩,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本王命令你把刀放下来。”司北辰知道霍岩这个人十分紧张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先动手打的人,依照沈长安如今的性格,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
沈长安冷笑一声:“司北辰你怕不是忘了,我有言在先,谁要是敢卸磨杀驴,我定然拖着那人下黄泉。”
说着手上的刀往脖子上再进一分,当即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