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使命
为了建设一支21世纪现代化的战斗部队,当年的中国正在军事领域进行一场全方位的革命,而对于中国特种部队自然也不例外。中国精锐特种部队的重大变革开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解放军一直集中精力从军队中遴选高素质的士兵,并为他们配备最先进的装备,为他们提供众多科目的军事训练。在遴选时,解放军尤其强调候选士兵的体能和心理素质。训练将会异常艰苦,那些被认为是无法适应这种训练的士兵会被淘汰出局。据说,开始阶段训练的淘汰率达到50%~90%。
而任德峰家族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顺利入选的。
任德峰是深圳罗湖人,不是改革开放后来的移民,是土生土长的罗湖人。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很平常地去学校,,马上要中考了,他的速度格外的快。然而比他小三岁的妹妹任清涵病了,父母正好放假在家,于是开着车带着她去医院。当任德峰放学回家时,父母妹妹都不在家里,他去了最近的医院,在路上才知道,他们出车祸了——自己父母的汽车撞上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当场就血肉模糊,谁的尸体都分不清了,只能靠着身份证辨认,而渣土车司机却逃逸了。
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正当他在太平间发呆的时候,有三个黑衣人不由分说把他拉上飞机,飞往了两千公里之外的北京。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的顶头上司——中纪委常委,秘书长。在他的介绍下,他终于得知父母的工作,还有他不得不准备继续接任父母未完成的工作——调查南翔市一切贪污**事件。
这两个月来,他和几个男孩子接受了最高级的特种兵训练。
在训练中,唯一一个和任德峰年纪差不多的就是一个叫做裴凯璇的男孩子。他们俩很快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不仅仅因为年龄相仿,而且,裴凯璇从小就没有父母。
裴凯璇个头一米七八,比任德峰高将近十厘米,他几乎整天穿着淡色衣服,戴着耳机,不是听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就是阿肯的。他是一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就是这样,任德峰才暂时忘记了几个月前的痛苦。
而训练,就简直是魔鬼时刻。
早晨5:30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
8:00训练挂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铁丝网来回300趟。(这个好玩!)
10:00上健身房:15公斤哑铃举150下,拉力器100下,臂力棒100下
13:30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八一式突击步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这是最难熬的。)
16:00训练射靶1个小时,之后练倒功——高高向后跃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散打、硬气功等。
饭后半个小时,继续负重20公斤跑5000米——相当于正规400米跑道的12.5圈!
3天一次游泳训练:穿着厚厚的军装,和解放鞋一口气游完5000米
5天一次中国式铁人三项:负重跑步2000米,游泳2000米,骑自行车2000米。
7天一次25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
15天一次跳伞训练:从8000米高空一跃而下。
30天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军一千余公里,还要背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平时训练增加全能训练方案。如:从手枪到筒式火箭炮,从摩托车到坦克,陆军中的大部份装备都得一一掌握。
此外,野外生存训练也占了一大部分。野外生存训练在位于山西省西部的吕梁山区进行。训练地区选择在全天候环境、人烟罕至的高山和密林之中。训练包含7天的课程。学员将学习猎取野猪、蛇、鱼、鸟和昆虫;采集花朵、植物和果实;寻找并汲取和净化水源;学习保持体内水分和防止脱水等训练;多种手段生火;搭建帐篷和防雨防虫;用野外材料制作冬衣以及草药疗伤。
这其实对他来说没多大问题,不过最后的结果让他很吃惊——他是在国内执行任务,而不是去潜入美国五角大楼。
还好,这些都是任德峰能承受的,但是对于父母的意外离世,他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直到训练结束。
那天,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人来到训练营,自称是律师,将宣读任德峰父亲任世才和母亲赵玉静留给他的遗产。
他一听到这事,便哈哈大笑起来。
“拜托老兄,我父母穷的个叮当响,连什么保险都没有。除了一套小房子,唯一值钱的汽车都被撞烂了。”任德峰对律师说道。
律师冷眼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一个疯子。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任德峰吃惊地回应律师鄙夷的目光。
“立嘱人,任世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赵玉静,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立嘱人现有深圳市...大道房屋一套,建筑面积98平方米。房屋所有权证编号为:......,土地使用权证编号为:......。立遗嘱人对上述房产具有完整的房屋产权,是上述房产的合法所有权人。因立嘱人不幸逝世,上述房屋由儿子任德峰继承。”律师干脆不理任德峰,自顾自地读起来。
紧接着,下面的内容就开始离奇起来了。
“另外,立嘱人在中国银行,卡号......,里存有四千五百万人民币现金,在美国摩根士丹利银行存有一千五百万美元现金的百分之三十三继承给任德峰,共计1485万人民币,495万美元。以及瑞士银行969号私人保险库中的所有物品。立嘱人,任世才、赵玉静,2010年6月23日。”
“啊?”任德峰跳了起来,问旁边的裴凯璇,“我没听错吧?”
“兄弟,你发了!”裴凯璇拍拍任德峰肩膀,郑重地看着他。
“那,为什么,我只能拿到百分之三十三?剩下百分之六十七哪去了?”任德峰反问律师。
“这我就不知道了。”律师干脆地回答。
“算了,兄弟。”裴凯璇安慰他,“这么多足够了。”
其实,就连任德峰自己都不打算追究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七,虽然他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8月28日下午,任德峰父亲以前的上司,同时也是任德峰自己的上司把自己叫过去。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么多训练吗?”中纪委秘书长低头看着《光明日报》,一边和任德峰讲话。
“不知道。”尽管他有不少猜测,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说得好。
“你要去完成你父亲的未竟之业,”秘书长说的很轻松,可任德峰却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父亲就是被那见鬼的事拖死的,而他的儿子又要赴汤蹈火。
“长官,我才训练了两个月,和那些已经训练了几年的人相比,恐怕不足以接受这样子的任务。”任德峰如实说。
“哦,是吗?”秘书长抬头看着他,“你搞错了,教官曹远威说你很厉害,完全没必要这么谦虚。当然,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两个搭档,他们都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另外,香港方面也会有人和你共同工作。”
任德峰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你到了凯盛省南翔市以后,我们会把你安排进一所普通的高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上高一吧?”
“是的。”任德峰点头。
“你到了那里,要像其他学生那样照常学习,利用课余时间调查。”秘书长说,“至于装备和武器,我们会统一拨款,到时候你和你的搭档讨论讨论,再进行选购。不过放心,我们的拨款足够你们使用。而你们的任务期限是三年,当然,我会把你父亲所调查出来的东西全部发给你,让你有所准备。”
“我父亲的?”任德峰迟疑的问,“他有多少成果?”
“不少,而且绝对对你很有启发。”
“可我还是新手!”任德峰坚持自己的观点。
“没事,”秘书长又拿出一份报纸,是《新华日报》,“如果事态变化严重的话,我们还会派一个人来协助你。很有可能是裴凯璇,只要他愿意。”
“那太好了。”任德峰高兴地说。
“我要提醒你的是,到了那里之后,千万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一开头,我们会保持联系,但随着任务的深入,如果没有重大突破,我们就不可能随意联系。所以,很多事情千万不要随便行事,要问问你的同事,尽管你或许会看不起他们。”
“明白!”任德峰高声说。
“很好!”秘书长说道,“和你爸一个样,我就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