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这样看有什么意思,你下去看看吧!”
说着就把贾赦一推,等贾赦再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推进了沙盘,原先看着还不甚至清楚的那些豆人变得如真人一般大小。
那些人似乎是看不见贾赦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地高举着刀剑从他身边冲过去。
但很快贾赦就发现这些人并不是乱打一通的。这些人分做两拨,一拨着黄衣,一拨着绿衫,而很明显,着黄衣的比那着绿衫的足足多了一倍有余。
但那些绿衫人却骁勇异常,他们似乎是按照某一阵法来行动的,几乎是按着那些黄衣人在打。
贾赦似乎有些明白那人的意思了,既然众人都看不见他,他便凑近战场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心中暗暗记下了那些绿衫人的阵法。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黄衣人已经被绿衫人给全部赶跑了。
那些绿衫人正欢呼雀跃呢,忽然一阵风卷地而来,顿时山河变色,青山塌陷,复又成了小小一座沙盘。
那些绿衫人被卷到空中,手脚缩了回去,口鼻眼嘴也渐渐消失,最终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贾赦骇了一跳,猛的后退一步,背后撞到了一硬物,直惊得他出来一身冷汗。
他再回过神来,已经又在那小小一座亭子里,背后靠着的却是那亭子的竹木栏杆。
“我……这……这是……”
那人又挥一袖子,沙盘隐没,石桌上再次现出一副棋盘来。
那人睨了贾赦一眼,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道:“该看的也看了,还要我送你回去不成?”
那人身上一下子激荡开无尽的杀意来,连周边的白雾都被冲击得翻涌起来。
神仙……都是这般喜怒无常的吗?贾赦擦了擦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开口道:“贾某并不知来路,又该往何处归去呢?”
“啧,麻烦。”那人的眉蹙得更深了,他盯着贾赦看了一眼,道,“罢了,看在故人面上,且再送你一遭。”
说罢照着贾赦胸口一掌推来。
云海翻腾,贾赦来不及出言,只听得“哎呦”一声,人已经消失在云雾之中。
那人却看也不看一眼,只自顾自地摆好了棋局,又一次百无聊赖地叩起棋子来。
“本座来晚了。”
人还未至,声音先到。那白衣男子对面的石凳上忽然落下一道人,那人玄衣白发一身鹤氅无风而动,端的是仙风道骨。
“无妨。”战神敲了敲棋子,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你那宝贝徒儿失约于我了。”
他又上下打量了那道人一眼,忽然惊奇道:“咦!奇怪,你今日倒是舍得把你那宝贝徒儿一人放在家中,怎么不带上?”
“哈哈,本座那徒儿已经下凡历劫去了,才刚看了她回来的。”那道人一笑,又问到,“本座托你那事如何?你可见着那贾赦了?”
“你以为我是你么?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忘记过?只是——”他顿了顿,道,“我等终究不能过于干涉下界之事,我已经将兵法演绎给他看,至于能不能参透,且看他的本事了。”
两人相视一眼,皆不再言语,只专注起面前摆着的棋盘来。
却说贾赦被一掌推落云霄,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只当自己非死即伤了,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啊!”猛的一睁眼,贾赦惊呼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睡在中军帐中。
原来是个梦,贾赦抚了抚胸口,随即自嘲一笑,堂堂大将军,荣国府的世子爷,居然因为做噩梦而被吓得惊呼出声,这传出去未免也太可笑了。
“将军,可是有事吩咐。”外边站哨的亲卫已经听到了贾赦的惊呼了,此时正出声询问。
贾赦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
他起身拧了帕子,就着冷水擦洗了一遍,隔夜的凉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越发清醒起来。
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在梦中的所见所闻,连忙丢下帕子,跑到书案那边抓了纸笔把那套他在梦中见过的兵法给记了下来。
写完最后一笔,贾赦看了桌案上那满是字的纸一眼,把笔往桌案上一掷,爽朗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那宋江受九天玄女指点,梦中授予兵书三卷,想不到我贾赦也有这等机缘。来人!速去请各位将军往中军帐里议事来。”
帐外的亲卫答应一声,立刻去通知下去了,不消一会儿,众人就都聚在中军帐里了。
贾赦便把那套在梦中学的兵法与人说了。但他却没说是在梦中学的,只道是自己从前在兵书里见过。
有一副将便道:“既如此,我们明天便摘了免战牌,好好收拾收拾那些茜香国人吧?我愿打头阵!”
“不可!”不等别人说什么,贾赦先说到,“这兵法与我们的士兵们日常所习的不同,要想达到目的,便得重新学习。若是明天就行动,这短短的时间内叫他们如何学的会?”
那副将一想也是,只能憋屈地坐了下去,只是嘴里依旧嘟囔个不停。
贾赦便问道:“你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呢?”
那副将便站起来愤愤回答道:“将军,那帮茜香国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是我们挂起免战,他们便日日在城下叫骂。那话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他笑话我们连个娘们儿都不如,只会像是缩头乌龟一样闭门不出!”
“哦?就这些?可有说什么别的?”
那副将便说到:“没……没了。将军,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们一味的忍让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我何时叫你们忍让了?”贾赦气得笑了起来,道,“我们何须忍让?这阵法总要先让士兵们学会不是?你放心,多则十日,少则七天,我定叫你打个爽快!”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城外依旧高高挂起免战牌,任凭那些茜香国人怎么叫骂,贾赦这边只做听不见,一心扑在训练新阵法上。
这几日,贾赦也没闲着。他虽叫人高挂免战牌,暗地里却让陆甲带了精锐去截了好几次敌军的粮草。
丢了粮草,那帮茜香国人更是激动,来云城这边骂人就越发的来得勤快了。
这日,贾赦站在城楼上,看着那几名站在城下叫骂的士兵。
“喂,你们也喊了半天了,渴不渴啊?饿不饿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有本事出城来打一架啊?”
“诶,我们就不出城,有本事你再靠近试试,小心被我们射成刺猬!”
在贾赦的暗示下,这些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俱都是挑选的那些口舌伶俐的人,两方人马一个在城楼上,一个站在城墙外,时不时地互相骂上几句,也没叫茜香人占多少便宜。
尤其是今日,贾赦亲自站在城楼上,那些将士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一个个急于表现自己,双方就骂得更激烈了。
等双方骂完,贾赦站在城楼上,朗声道:“你们且回去和你们的将军说,也不用日日派人来叫战了,明日辰时,战场上见就是了。”
城下那些人对视了一眼,忙回身跑了。贾赦冷冷一笑,微微一挥手,城楼上立刻架起弓箭来。
“回去报信,一个也就够了。”
抛下这句话,贾赦便头也不回地下了城楼。
第二日,两军对垒,那茜香国的女将曼沙故技重施,又将贾赦这边的士兵给冲散开来。
贾赦却不慌,只听战鼓声变了几变,忽然“咚咚咚”三声鼓响,那些四散开来的士兵们纷纷就近组成了三人一组的小队,每三小队又组成了一支队伍。
三人小组呈倒三角进攻队形,每名士兵分工明确,一人进攻一人掩护一人支援,无需指令,全靠鼓声便能知道目标所在。
就算被冲的分散了,也能互相接应,层层推进。
等到曼沙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贾赦的士兵已经不知不觉围拢了她。
纵使他们兵器优良,但贾赦摧毁了阳河矿场的铸造炉,那些兵器或被炸毁或深埋地下,就算茜香国派人来修缮挖掘,一时半会儿也供不上这么多兵器来。
鼓声越发密集起来,贾赦知道这是冲锋的暗号。
他看了一眼四周曼沙已经被隔开,此时正是活捉她的好时机!若是捉住了她,还怕那些兵将顽抗不成?
这样想着,他便拍马上前,横枪在前,道:“曼沙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下马投降,也好免受皮肉之苦啊。”
“呸!你做梦!”曼沙啐了贾赦一口,拍马上前,手持长刀向贾赦劈砍过来。
贾赦矮身躲过这一击,却不进攻,故意调转马头,露个破绽给曼沙。
若是平时,那曼沙绝不会轻易追上去,只是贾赦与曼沙交战几回,早已经摸透这茜香女将的性格,只是个火爆急躁的。
他先以言语激怒她,又装作不敌回撤的模样,便知其定会追上来。那曼沙过来追了上来,一刀往贾赦背上劈砍而来。
贾赦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猛得拨转马头,使马截在曼沙的马前。这时曼沙招式已经用老,一时没时候拉回长刀来抵挡,促不及防,就被刺中左胸。
贾赦一用力,就将其硬生生挑起,摔马下了。旁边的士兵见了,立刻拿刀剑长矛将其架了起来,曼沙的人再想相救已经迟了。
贾赦看也不看曼沙一眼,横枪立马,断喝一声:“茜香国的士兵们都听着,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擒住,不要再抵抗了,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战场上,贾赦这边的士兵应合着,气势如虹。茜香国的士兵被震撼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犹豫着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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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过度,导致眼睛迎风流泪QAQ然后今天早会,冷风吹啊吹啊,阿锦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啊流啊。这时,听到几个学生在那里讨论,说:“你们快看,一班的老师被冻哭了。”
阿锦(一边流泪一边尔康手):不,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